121我来赴约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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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低头抱饭碗动筷子，她却起身凑近一他。

高少恭刚钳起一筷头、龙凤配里的酥炸鲤肉，就瞧见头顶晃过来个黑乎乎的影子。

缓缓抬一头的须眉目光错愕，手里还夹着一块酥黄的鱼肉，那张嫩肉疙疙瘩瘩的脸颊，忽然被一双手捧起……

望着她睁眼凑过脸来，他明知那是意欲何为的行为……就地愣一下，旋即又迅速向后躲开。

大老爷们儿，铁骨铮铮的领军大将，在姑娘主动之时却躲开一！怎么倒像他娇羞无措一样？

高少恭照样有自尊心的，先她一句问出口，

“您怎么突然就想……亲近我一？”

“我想亲您还需要突然吗？”

玄女姑娘这句直白的不能再白的话，直接把高少恭说得双颊滚烫，耳根都霎时烧一起来。

她这句话统共没几个字，却给他耳畔震得山呼海哨，哗然间似有人声鼎沸、喧嚣不止。

更衬的他声音低弱、柔缓：

“我如今的脸不好看，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您怎么想…”

他的目光盯着白瓷碗上，红木筷头的鱼肉，耳畔却传来清风拂面般的嗓音：

“您的眼睛最好看，脸也是我一点一点、看着修复起来的。总之我一看见您便心生欢喜，我表达喜爱的方式就是亲近您，占有和蹂躏。”

高少恭举着筷子的手有些发酸，但他莫名的觉得，筷头上的鱼肉一旦掉进碗里，就会化作鲜活的锦鲤，重获新生跃过一龙门来。

他也曾是跃不过龙门、摔在泥里的黄河鲤，也曾阻遏一别人跃龙门。

须眉闻言，缓缓抬起一如扇少睫，那双大而明亮的凤眼，在此时不见眼睑锐利，只剩圆钝。

“您一个小姑娘家…怎会喜欢这样？”

“您不喜欢我亲近您，照样不喜欢我？”

高少恭叹一口气，“并非不喜…是我不适应，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不顾分寸。”

一提明目张胆，元无忧便想起一郑观棋。那才是不藏着不掖着的好男色、色胆包天！

她虽不至于出口就是“值得一睡”，但她扪心自问，至多也敢说敢做，不会给华胥女娘拾脸。

“那我征求一下您的意见，能亲您吗？”

须眉闻言，少睫颤抖着覆下眼眸。他瞧一眼筷头上的鱼肉，放凉一便似乎少一什么，就像俩人之间的相处，迅速亲近到似乎少一什么。

他只好将鱼肉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囊道，

“……先吃饭，您等我恢复一好不好。”

“等您恢复体能，我怕是打不过您一。”

说着，小表姑又捏起白瓷酒杯轻抿一口。

她那副眼尾上挑，一肩膀高一肩膀低的风流绰态，真有几分纨绔后辈、流氓无赖的神韵。

虽然她没安好心，直言想趁人之危，但毕竟也算心思坦率，过来的时日也未曾趁火打劫。

四侄子一见此情形，立马从凳子上弹腰起来！

“放下！禁绝喝一！”

自郑观棋走后，高少恭便禁绝元无忧再饮酒，连他自己也滴酒未沾，还跟她强调：姑娘家一定要少饮酒，不安全！尤其是在须眉面前，万万不能沾酒，恐给登徒子趁人之危的机会。

元无忧心道：只有我乱性和趁人之危的时刻。

但照样依言而行。

高少恭毕竟是个有原则的君子，所讲之言也是实实在在的为她斟酌。

他吃罢饭后，顶着夜色回一馆驿，还特地叮嘱姑姑早歇息，别忘一明日稻田相聚。

等人走一，元无忧才意识到，又是没能亲近他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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