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泉州府衙，紧张的对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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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热门辅臣第四百七十六章泉州府衙，告急的对峙时汝楫抓着牢房的门，说什么都不出来，嚎叫着饶命。 高晖听闻顾正臣竟然要杀官员，愤怒地喊道：“让顾正臣来见我！朝廷官吏岂能说杀便杀，没有皇帝旨意，谁敢乱杀一人！来人，来人！” 黄科晃到了高晖监房外，对高晖道：“顾知府说了，他们人头落地时，差不多就轮到你——” “什么？” 高晖浑身一颤，顾正臣还要杀自己不成？ “出来了。” 黄科打了个嗝，说完整了。 高晖愤怒地看着黄科，你妹的，知不知道说半句话会逝众人的？ 黄科也懒得搭理高参政，自己只是服从行事。 下一个是谁来着，晋江主簿卢敏，抓出来，送来菜市口。 在杀人这件事上，顾正臣是认真的。 时汝楫、曹睿等人哭喊着，无论是求饶照样责骂顾正臣不顾朝廷规制，都无法阻挡菜市口的鬼头刀越磨越锐利。 泉州卫指挥同知黄森屏、千户于四野匆匆赶到晋江城，半路上正好遇到囚车过街，无数百姓乱拾垃圾，也不知道是谁竟拾瓦片、石头，照样拳头大的…… 时汝楫很有面子，囚车在最前面，最好的待遇。 于四野甚至在路上看到了两个秤砣，娘的，这也就是没砸中，真砸中了都不用来菜市口，可以安排人收尸了。 黄森屏眉头紧皱，拉过一个衙役问了问，才知道顾正臣来监斩了，直奔菜市口而来。 杀人的台子已搭好，刽子手正在磨刀，还有一个个筐篓子摆好，准备接人头。 顾正臣坐在那里，镇定自若。 黄森屏脚步匆匆，至近前，刚想开口，顾正臣先一步介绍道：“这位是行省来的吕宗艺吕参政。吕参政，这位是泉州卫指挥同知黄森屏。” “吕参政！” “黄指挥同知！” 黄森屏看着顾正臣，知道不太可能避开吕宗艺，只好婉转地说：“顾知府前些日子发给泉州卫的练兵之策，其中似有几处不妥之处，是否做些更改？” 顾正臣清楚黄森屏的意思，他明显知道了福州卫进入泉州府的消息，想问问自己要不要调卫所军士前来，此刻改主意还来得及。 “无需更改。” 顾正臣对黄森屏微微点头，认真地说：“若你无事，也可留下，晚点可有一场大戏。” 黄森屏眯着眼看着顾正臣，这张脸上没有惊慌失措，绝望不安，反而如往日一样泰然自若，似他很有把握应对眼下场面地步。 只是，行省这一次来势汹汹，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风波，而是足以倾覆船只的风暴！ 于四野对黄森屏点了点头。 黄森屏了然，站在顾正臣一旁。 吕宗艺坐在顾正臣身旁，再一次提醒：“此刻收手还来得及，莫要一步步错，连累了家人。” 顾正臣侧头，平和地说：“杀秦疑、吴康我且不惧，何况是这些知县，县丞、主簿、典史、吏员？若吕参政阻挡不了，就莫要多说话，只管看着便是。” 吕宗艺无奈地摇了摇头：“呵，竟被人厌弃了。只是我始终想不清楚，这些人的罪名清晰，送来刑部复核，等待皇帝勾决，不过是多等几个月，最早明年秋日问斩。缘何你如此火急杀人，当真是担心有人改了卷宗、招册翻案，照样说，你就是想将事情闹大？” “比如眼下突然下令斩首这些官员，更多的是在给行省衙署示威吧？你哪里来的底气对抗行省，对抗朝廷，仅仅凭着泉州县男的这个爵位，还不足让你如此有备无患吧？” 顾正臣看了看深沉老道的吕宗艺，缓缓地说：“时刻到了，你会知道。” 吕宗艺重重点了点头。 顾正臣抽出了斩首的令签，随手拾了出来，喝一声：“斩！” 鬼头刀扬起。 阳光在刀身上踩过，留下一道刺眼的光。 人头滚落。 血喷如注。 横行泉州府县多年的贪官污吏，终在这一日逝世来。 杀得洁净。 阳光照在残缺的尸体上，没有了时汝楫等人的呱噪，只有没有数百姓的喝彩。 顾正臣起身，看向吕宗艺：“若被杀的是清官，是好官，百姓会为他流泪，哀伤，送行。可他们的逝世，换来的只是人人称快与接连詈骂！人心在哪里，法场上看一看就知道了。” 吕宗艺叹了口气，并没说话。 回到府衙，顾正臣整好衣冠，坐在大堂之上等待着。 吕宗艺、黄森屏辨别坐在左右两侧。 府衙大门开着，仪门也已打开，府前大街净街。 时光一点点过来，当太阳招手晚霞时，萧成凝眸，沉声说了句：“来了！” 话音落。
远处传来了短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甲叶子哗啦啦的声响先一步传到府衙。 “将府衙给我围住，禁绝放走一人！” 军士沿着府衙围墙前进，不停有军士停下来。五步一个军士，街口处设了二十余军士把守。 “王指挥使！” 福州卫指挥佥事储英对驱马而至的王克恭寂然行礼。 王克恭摸了摸胡须，看向府衙之内，一双凤眼隐着热光，厉声道：“入府衙，控制住所有人，尤其是不能让顾正臣这厮给跑了！” “领命！” 储英带军士闯入府衙之内。 一辆马车缓缓而至，停在了王克恭一旁，帘子拉开，陈泰阴沉着脸，对王克恭道：“王指挥使，这次倒是辛勤你亲自跑一趟了。” 王克恭并没有端架子，而是严肃地回道：“残害官吏，滥杀无辜，抢夺印疑，羁押参政，这些行径足以证实那顾正臣已经是造反！陛下交给福州卫的职责之一便是戡乱地方，弹压恶贼，保护福建百姓，如今恶贼逞凶，本官自不能不来！” 陈泰落下帘子，搓了搓疲惫的脸，走下马车时已经是精神焕发。 行省参议周南走了过来，低声道：“在一个时辰之前，顾正臣杀了时汝楫、曹睿等十六名官吏。” “一个时辰之前？” 陈泰脸色铁青。 顾正臣啊顾正臣，这是摆明了给行省衙署下马威啊。 只是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知府，我是参政！ 要给下马威也是我给你才对！ 储英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异样，禀告道：“顾正臣在大堂之上，只是……” 王克恭皱眉：“只是什么？” 储英看向陈泰，有些疑惑地说：“吕参政也在大堂之上。” “什么？” 陈泰有些难以置疑。 吕宗艺不是来了建宁府处理竹子的问题来了，怎么跑到泉州府来了？ 不管了，入府！ 陈泰看了一眼王克恭，两人并肩进了府衙，穿过仪门，步入大堂。 福州卫军士站在两厢，少枪在手，冷厉森严。 吕宗艺将来人身份告诉了顾正臣，顾正臣站在堂上，拱手行礼：“见过陈参政、王指挥使。” 陈泰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顾正臣，当即下令：“为何还不将此等恶贼给本官抓起来？” 王克恭抬手，沉声喝道：“抓！” 军士呼啦上前。 苍琅—— 萧成抽出腰刀，站在顾正臣身前，气沉丹田，声音如雷贯耳：“我乃龙骧卫千户萧成！想要抓顾知府，我奉劝你们最好是有皇帝的手令，否则，我倒要看看谁敢脱手！” 逼人的气魄，强烈的煞气，竟让一干军士不由后退！ “皇帝亲军千户？” 吕宗艺大吃一惊。 此人容貌不起眼，没想到身份竟是如此了得！ 能在皇帝亲军里面担负千户的，多半是战场上杀出来，以军功换来的！ 皇帝竟然派了亲军卫千户担负顾正臣的护卫？ 陈泰有些茫然，自己一个参政别说千户，就是个百户，小旗都没有…… 黄森屏、于四野等人呆若木鸡，挨过萧成一顿揍的林白帆更是惊掉下巴，你妹的，早点报身份我还用得着和你单挑…… 府衙中不知萧成身份的众吏员、衙役也被深深震撼。 萧成看向王克恭，严肃地说：“驸马都尉，只要你拿出皇帝的旨意、手令，我萧成便退走。若是没有，福州卫想要抓他，那就只能踩着我的尸体过来！” 王克恭脸色一变，咬牙道：“身为皇帝亲卫，你更不该该阻挡我等抓人！顾正臣罪行累累，已行同谋顺造反，今日抓他乃是国法！你拦我，有负皇恩！” 萧成嘿了声：“负不负皇恩，不是驸马都尉说了算，是皇帝说了算。我只是尽职尽责，遵照陛下旨意，护顾知府周全。” 王克恭冷着脸，上前一步：“难道你让我面对如此罪行滔天的恶贼还要放他一马不成？今日我必抓他，若有什么罪责，我来金陵请罪便是！萧千户是吧，福建行省的事轮不到你插手！给我让开！” 萧成手腕翻刀，眼神中降腾出战意：“我有职责在身，恕难从命！” 王克恭摇了摇头，下令道：“顾正臣残暴忠良，滥杀官吏，羁押参政，罪大恶极，当缉拿扭送金陵听凭皇帝发落！福州卫军士服从，将他给我抓起来，若有人禁止，视为谋顺同党！” 军士再次围上前。 林白帆、秦松、张培等人纷纷上前，刀兵出鞘。 双方对峙，就在千钧一发之间，门外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威严声音传入大堂：“是谁要抓本侯的忘年交，站出来让咱瞧瞧脸盘子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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