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再举屠刀，风波将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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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热门辅臣第四百七十五章再举屠刀，风波将至开国初期，本就民生凋敝，谁成想又遇贪官横行，百姓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吕宗艺知道，官员贪污与朝廷薄俸有关，也与皇帝贪污多少便杀头或剥皮的重办有关。 关于一些官员而言，薄俸吃不起饭，过不了上等人的好日子，只能贪。既然贪六十两与贪六百两、六千两亦或是六万两没差，都是来土地祠裹上稻草守夜，那干嘛不多贪点，索性还曾洒脱过，快活过几年。 这种乱象愈演愈烈，不是杀头就能解决的问题。 吕宗艺想起什么，搁下案情不说，转而问：“听闻你在泉州府衙设置了养廉银，胥吏、杂役都有不菲的俸禄可拿，可是为真？” 顾正臣微微点头：“的确如此。” 吕宗艺凝眸，有些难以置疑：“你如此做派，违反了朝廷规制，难道就不怕皇帝发怒，要知道私分府库钱粮可也是逝世罪。” 顾正臣深深看着吕宗艺，见他态度认真，便知他对自己并不甚了解，不像吴康、秦疑等人手中握着一份自己的详细情报。 “吕参政，我之所以设置养廉银，是为了减少与避免贪污。在我看来，府衙也好，县衙也好，每一个月拿出点钱粮给官吏杂役，不说厚养，但求他们一家能吃饱睡暖，有所剩余，可应付生老病逝世、婚丧嫁娶。我想，这些官吏与杂役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贪，来盘削百姓。” 吕宗艺听着顾正臣的表明，微微点了点头。 延平府、福州府、福宁府等地官吏也有贪污，究其根本，这些官吏的贪污并非是因为个人愿望太多，想要风花雪月，想要山珍海味，他们不是为了过好日子，而是为了过日子。解决了过日子的问题，一家老小不用再穷酸得跟个乞丐一样，官吏能活成个人样，他们之中许多人的确没有贪污的心思。 一些品行不错的官吏，实在抵不过近乎家徒四壁的苍凉，只能铤而走险。 “所以，你当真不怕逝世？” 吕宗艺问道。 顾正臣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吕宗艺对面：“怕逝世不怕逝世，这种事不好说，但我很想活下来，也想让更多人活得好一点。只要我继续留在泉州当知府，养廉银就不会只存在于泉州府衙，年底之前，泉州一府七县的官吏、杂役，都可以拿到养廉银。” 吕宗艺哈哈一笑：“一个将逝世之人，哪里来的如此盘算？” 顾正臣嘴角含笑，拿起一份招册，扫了一眼：“吕参政来泉州府衙，应该不是听到我抓了高参政之后才来的吧？” 吕宗艺问道：“何以见得？” 顾正臣眯着眼，盯着吕宗艺：“我有胆量抓一个参政，自然也有胆量抓第二个参政！” 一直在吕宗艺身旁的吕常言手腕微沉，一根筷子从指尖滑落而出，一双昏花的老眼在这一刻变得锐利起来。 吕宗艺看着顾正臣，一字一字地咬出话来：“你想抓我？” 两个人隔着一个桌案对视着。 无言的大堂，降出一股肃杀之气。 啪！ 茶碗破碎的声音。 吕常言瞬间出手，闪身至顾正臣身旁，一根筷子抵在了顾正臣的太阳穴一旁，另一只手伸出，筷子指向冲过来的张培，冷冷地说：“不想让他逝世，就莫要再向前。” 张培向后退了一步，嘴角微动：“倒是小瞧了你。” 顾正臣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吕宗艺：“他一个人，可左右不了府衙。所以，你不是因为高晖而来。换言之，很快就会有行省衙署的人前来晋江，我想，这次应该是陈泰陈参政吧？” 秦松匆匆走入大堂，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由得错愕不已，刚想出手，却被顾正臣抬手止住：“说吧，什么事？” 秦松寂然道：“收到消息，大批军士出此刻洛阳镇以北，有大批军士已通过了万安桥。黄昏之前，很可能会有大批军士出此刻晋江城。” 顾正臣嘴角微动：“该来的，终究照样要来了，退下吧。” 秦松有些着急：“可否通告泉州卫？” 顾正臣起身，静谧地说：“为何要通告泉州卫，让他们过来与福州卫血拼不成？都是大明军士，同为朝廷效力，不用因此大动干戈。” 秦松见状，只好退了出来。 顾正臣看向吕宗艺：“本官要闲了，没空暇与吕参政叙说闲话了，不如就让你的老仆收手吧。” 吕宗艺冷着脸问道：“为何不是你先让护卫收手？” 顾正臣哈哈笑了笑，抬手道：“萧成，不要用这么危险的东西对着吕参政，收起来吧，无妨。”
吕常言震惊地看来，只见原本昏睡不醒的人竟已经是坐了起来，手中还端着一个小型弩箭，而另一个人也已起身，手中掂着一块鹅卵石。 吕宗艺有些难以置疑：“你不过是一个知府，身边为何如此多的护卫，你那端茶倒水的是个军士吧，方才出去转达的是，这两人照样。” 福建并不太平，有人不开眼连参政都敢打劫，为了避免被人敲了，自己托人请找，这才从宗族里找到这么一位高手，据说跟着老师傅练了二十年，在元军中混到过千户，只不过后来实在是看不惯元廷，又不想加入张士诚的军队，这才隐在乡里。 为了这一个高手管家，自己可没少费力气，可顾正臣不过是个知府，身边不仅有行伍出身的护卫，还不止一个两个，而是许多！ 顾正臣走回知府桌案，笑道：“我是泉州知府，也是泉州县男，身边多几个护卫不值得大惊小怪吧？” 吕宗艺点了点头。 有爵之人有护卫是理所当然的事，而自己身边的人，只能是仆人、下人，不能叫护卫。 顾正臣铺开纸张，提笔润墨：“吕参政自便，府衙于你无禁地，想来何处皆可来，监房也一样。” 吕宗艺清楚顾正臣的意思，道：“你的审讯没有问题，既然人证、人证齐全，他们且已认罪，自不会有冤案。监房里只有高参政一人可见，不过，我想在府衙大堂见他。用不了多久，他会来这里，不是吗？” 顾正臣点了点头，笑道：“是啊，等福州卫军士围困府衙，陈参政来了，高参政也该到大堂了。只是吕参政，我想问一个问题。” 吕宗艺点头：“讲。” 顾正臣咧嘴一笑：“你知不知道高参政想要抓我，是带了兴化卫军士前来，张赫张指挥使亲自带队？” 吕宗艺豁然起身，伸手指着顾正臣，脸色有些苍白：“你这是何意？”.m 顾正臣落笔，轻声道：“与我为敌，我喜闻乐见，毕竟与人斗其乐无穷。可若与泉州府三十万百姓为敌，顾某人倒也不是不妙手持利刃——断人头！” 吕宗艺脸色骤变：“你想干什么？” 顾正臣看了看天色，看向张培：“什么时辰了？” 张培道：“刚进午时。” 顾正臣点了点头，手腕微动，一个个名字从笔尖流淌而出，待收笔之后，顾正臣将纸张递给张培：“告诉监房，半个时辰后，这些人——人头落地！” 吕宗艺上前一步，厉声喊道：“顾正臣，我在这里，岂能容你如此放肆胡来！” 啪！ 惊堂木震起。 顾正臣拍案，喊道：“吕参政，我要杀人，你最好不要阻挡！我就是要用这些人头告诉泉州府的百姓，被官员以各类名目索要，被重税重徭役压榨，被踩在脚下蹂躏不成人的日子，到今日为止！” 吕宗艺一脸愤怒，指着顾正臣：“杀人需要刑部复核，需要皇帝勾决！眼下行省陈参政即将带福州卫前来，你就莫要再举屠刀、增加罪名了！” 顾正臣哈哈一笑：“假设我离开泉州，我敢断定，狱房中关押的官吏至多有三成会从逝世刑改为无罪！莫要鄙视官官相护，只要这里的卷宗与招册一日没送到金陵，他们就有没有数手段，就如当初秦疑将吴康改为无罪一样，轻而易举！” 吕宗艺愤怒地喊道：“我以行省参政身份命令你，不得杀人！” 顾正臣摇了摇头：“除非你夺了我的知府印疑，否则这些人，今日我杀定了！” 吕宗艺刚想说话，萧成、林白帆已护在顾正臣两侧。 萧成盯着吕宗艺身旁的吕常言，目光中满是战意：“你虽然上了年纪，但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有杀人技，就是不知道你能出手几次。” “杀人，只需要一招。” 吕常言冷道。 萧成握了握拳，问道：“杀我呢？” 吕常言沉默了。 眼前的人给了自己很大压力，他不是寻常的军士，虽然他相貌极是普通，可有些厉害人物，的确其貌不扬。 吕宗艺哀叹一声，退后道：“我有些后悔今日来府衙了，若我不在这里，便不会如此纠结与烦恼。可我在这里，我只能禁止你。至于有没有禁止成功并不重要，我已尽力。” 顾正臣深深看了一眼吕宗艺，对张培道：“安排下来吧。” 张培拿着纸张转身而来。 吕宗艺看到了纸张上一闪而过的名字：时汝楫、曹睿、万潮，卢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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