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渔翁的罪，悔恨的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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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热门辅臣第四百七十一章渔翁的罪，悔恨的伤沉船案？！ 二堂门外，李启义心头一颤，手微微有些发抖。 二堂内。 顾正臣锐利的目光盯着李宗风，李宗风不敢直视，目光有些游离，不安地说道：“顾知府说什么话，沉船案与我无关！” “不，沉船案不仅与你有关，照样你一手安排的！” 顾正臣笃定地喊道！ 李宗风摇头：“这种玩笑话照样不说为好。” 顾正臣向前走了一步，厉声道：“胡本末离开府衙前往福州事出突然，这种事卜家无法提前预知。而胡本末是户房中人，想来也知道万安桥上有周豫守着不能经由，以免暴露行迹，他最快前往福州的路，便是坐船进入洛阳镇，继续向北。” “可他不知道洛阳镇有渔翁，不知道洛阳河上的所有船只全都服从于你。千钧一发之间，你收到了卜家消息，命你务必留下胡本末并取走账册！所以，你出手了。后果是胡本末被勒逝世，账册被取走，二十一人落水溺亡！只不过期间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李启义的妻子赵英英被连累致逝世！我说的没错吧？” 李宗风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的顾正臣，否认道：“胡本末、赵英英等人的逝世与我并无半分关系，顾知府莫要血口喷人。要知道那赵英英是我的儿媳，若我知道是谁害了她，定要了他的命！” 顾正臣止住脚步，背负双手：“赵英英的逝世很可能是个意外，但胡本末的逝世，一定与你有关。” “证据呢，若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敢如此胡言？” 李宗风伸出手讨要证据。 顾正臣摇了摇头：“沉船案发生在洪武五年七月，距今已两年多。该逝世的，不该逝世的，全都逝世了，侥幸活下来的人，定是不知情之人，想要找到证据，恐怕需要将船从江底打捞上来才行。只是洛阳江阔水深，没人做得到。” 李宗风静谧地看着顾正臣：“没有凭证的揣测，可以默默盘算，但不该该轻易说出口吧，尤其你是一个知府！” 顾正臣抬手打了个响指：“虽说没有证据，但若是深入调查，未必不能找出千丝万缕。只不过这样一来，你会从洛阳镇百姓心中的大善人，顷刻之间成为一个善人。本官翻阅过沉船案的卷宗，船员孙四提供证言，说胡本末与他人分赃不均最终被戕害，凶手还将撞见其容貌之人杀逝世，并凿了船。” “这样的卷宗破绽百出，一个船员如何听到胡本末与凶手的对话，为何其他人是溺逝世，胡本末是勒逝世，偏偏赵英英与另外两人是被残忍戕害？最重要的是，赵英英受的伤为何是在胸前，而其他两人的伤是在胸后！” “很明显，赵英英认识行凶之人，对其没有半点防备！什么人会让一个女子没有半点防备？整个洛阳镇里，除了李启义，恐怕也只有你了吧？” 李宗风不屑一笑：“荒唐，且不说我当日并没有出此刻那里。退一万步，我怎会害了自己的儿媳！” “难道不会吗？” “顾知府，请你慎言！” 顾正臣正色道：“动机并非没有，据本官调查，你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有着强烈的掌控命运的愿望，你渴望能成为官员，成为一片地域的神灵！换言之，你想站在一群人的头顶，享受这种掌握他人生逝世的感觉！洛阳镇处处以你为尊便是如此！”..m “可你空有一身材干，却没有多少学问，四书五经并非你所擅少。所以你将一切的希望依靠在了李启义身上，希望李启义可以通过科举之路成为官员，谋个一官半职，让李家成为另一个卜家的存在！只是，李启义与赵英英成婚之后，李启义将所有学问化作风花雪月，痴迷于赵英英。” “赵英英是惠安女，按照习俗时常需要回娘家。而李启义与赵英英的每次离别你都看在眼里，包括李启义站在洛阳江岸边目送赵英英离开的失魂落魄与迎接赵英英返来的切肤之痛！李启义放弃了学问，也放弃了科举！” 顾正臣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份文书，递给李宗风：“洪武三年，朝廷开科举，那一年李启义成了秀才。洪武四年，李启义参加乡试，落榜。洪武五年七月，李启义放弃了八月的乡试！” 李宗风翻开文书，看着顾正臣调出的泉州府科举状况，眉头紧锁。 顾正臣沉声道：“乡试需要生员前往福州赴考，泉州府府衙自是看重，将所有参考生员编录成册，府衙官员还会做足姿态激励与说合，只是这册子之上写得清清楚楚，李启义——弃考！” 李宗风脸色阴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正臣冷着脸，寂然道：“我想说的话已经是呼之欲出，你是个聪慧人应该清楚！为了李启义的前途，为了李家能在官场容身，为了你能与卜寿平起平坐！你选择了李启义的官途，痛下杀手，亲手杀了赵英英！” “你胡说！” 李宗风厉声呵斥。 顾正臣摇了摇头：“李宗风，这件事或许是临时起意，但你认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既解决了胡本末，也解决了李启义通往仕途的最大障碍！只是你千万算计，也没有想到，洪武六年时，皇帝突然停罢科举！赵英英，白逝世了。” 李宗风紧握着拳头，喊道：“够了！” 顾正臣后退两步，继续说：“解开了赵英英的逝世亡谜团，回过头来再说谁人船员孙四，他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醉酒，坠河。另外卷宗中还有一句：孙四坠河极力挣扎，却没有呼喊求救！这种令人口不能言的手段，与王痴的逝世如出一辙！” “李宗风，要不要本官来调查调查，王痴的家人，孙四的家人过得如何，有没有收到一笔抚慰财帛？这种杀其人，恩惠其家的手段，就是你渔翁自觉得是的善良！” 李宗风咬牙喊道：“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顾正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事，许多都是本官的揣测，的确缺乏足够定你罪的证据。但林琢、王痴的逝世，你如何都洗不洁净。另外，沉船案的真相你不说，卜寿也会说，卜寿不说，卜算子也会说，当年给你传话的人又是谁，他会不会交卸，你大可赌上一赌。” 李宗风看着顾正臣，整个脸有些狰狞。 顾正臣转身返来桌案后坐了下来，将铜钱拍在桌上：“渔翁，告诉你一声，昨日晚间，卜寿入狱了，魏洪入狱了，就连行省参政高晖，本官也抓了！” “什么？” 李宗风震惊不已。 顾正臣端起茶碗啜了一口，轻声道：“你只是一个利欲熏心、想要控制一切的小人物罢了，撕开伪装与面纱，只剩下一张冷酷无情的脸，还有一双沾满鲜血的手！若是李启义知道他崇敬的父亲是这番模样，该作何想？” 李宗风打了个发抖，上前一步：“我可以交卸一切，前提是不要让李启义知情。” 哐当！ 门被大力撞开。 李启义看着李宗风，一脸怒容地走了出去。 顾正臣作吃惊状：“你为何来了？” 李宗风看着逼近的李启义，连闲问：“你听到了什么？” 李启义停下脚步，双眼通红，语气冰冷地说：“英英的逝世是不是与我弃考科举有关，是不是你下的手？” 李宗风连闲摇头：“不是我，我当日在酒楼，掌柜可以作证——” 李启义咬牙，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再欺骗我！当日我来了酒楼，酒楼掌柜说你出来了，我在那里等了你足足半个时辰都没返来！” 李宗风想起什么，接着说：“兴是我来隔壁街上来了，你知道的，那一日是黄老迈寿……” 李启义上前一步，喊道：“那一日，我原想和父亲一起来渡口来接英英，可我久等你不至，便孤身一人来了渡口。当时我看到了一只船离开渡口，我看到了船上身着蓑笠之人，看到了一个渔翁！而谁人渔翁，在江心登上了英英那条船！” 李宗风脸色煞白。 李启义看着李宗风，眼泪夺眶而出，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年为何弃考吗？因为英英有了身孕！她想要在你寿辰时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李宗风张着嘴，无法说出话来。自己的寿辰，便在秋闱期间。 英英有了身孕？ 这—— 一双凄绝目光，任由血从伤口处流淌而出，用尽最后的力量，将双手抚摸在小腹处。 或许逝世亡之前，她都在安抚另一个生命。 李宗风瘫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颤抖，老泪垂落。 顾正臣抬起手，支撑着额头，看着悔恨不已的李宗风，看着绝望毫无气愤的李启义，暗暗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二堂。 张培、萧成跟在左右，听着二堂里低沉的哭声，两人对视了一眼。 顾正臣走到阳光下。 此时，旭日东降。 顾正臣抛下思绪，大踏步进入大堂，吩咐道：“降堂，提审卜寿。整顿官场耗了我们太多时光，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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