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二选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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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日高悬正文卷第四百一十七章二选一人们对事物与环境的认识，总是非常容易被颠覆和刷新的。
在那场“大战”爆发之前，大部分人对战争这一词汇的认识还停留在过来，他们关于军队的构成，以及那些可能被使用的武器和魔法，大都来自于过来两百来年发生的诸多战场案例。
绝不夸大的说，他们的这些认知哪怕再往前多倒退三百年，其实也是差不太多的，其中的区别，可能仅仅在于一些战场战术的变化，以及结晶铳与结晶炮的几个变种而已。
然而，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战”就像是一根恐惧的拉杆。
当它被无形之手用力拉下时，梵恩当中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陌生。
超乎常人想象的奇怪武器就像是雨后的杂草般在那多变的战场中不停出现，而过来梵恩所极度依赖的魔法与结晶也不再是唯一的决定性力量，它们开始与大批新生的概念与学识发生结合，并演变出了更多的新事物。
与此同时，大批超乎人们想象，甚至堪称灾难性的景象也在不停展现。
黑日结社以及他们所疑奉的那些古老神祇，便是这些恐惧灾难的最主要来源。
那些活生生的诡异的造物，千奇百怪的失落力量，充满亵渎意味的魔法典礼……诸如此类的“事业”不停地折磨着人们的神经，并肆意地破坏着过来几千年来法委会等统治者与管理者们所编织出来的温暖帷幕。
在那层被撕裂的帷幕后，显露出来的便是毁灭性的真实。
在这一点上，守望城的居民们成为了继那些可怜的塞伦难民之后，最有发言权的群体。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所看见的景象，甚至要比塞伦城当时遭受的那些灾难更具打击性，也更让人难以理解与接受。
说到底，那些曾经充斥了整座塞伦城，并不停捕猎城中居民们的暗渊子嗣并非不可抵挡或战胜，它们如故拥有弱点，能够以武器与魔法相抗衡。
然而，此刻这道从宏大暗色裂缝当中挤出的庞大事物，却足以在顷刻之间摧毁任何一名坚定之人的思考能力。
之前发生在守望城当中的一系列事件，人们多少还能够以“事业”或“神迹”之类的概念来进行表明或自我安慰。
但面对此刻眼前的景象，他们所拥有的认知以及所掌握的那些知识，却已经完全地失来了效用。
就算是最博学的学者，也没有办法来表明那只看起来几乎能够碾碎小半座城市的恐惧兽爪。
同样见证了这一景象的，还有那些在沃特尔炮击的掩护下，成功穿越了圣斯蒂尔防线，并朝守望城后方开始前进的破晓社渗入者们。
此时的他们距离守望城还有相当少的一段距离，但那裂缝与兽爪实在是过于惊人，以至于夜色完全无法掩饰它的存在，而这样反常、怪异的景象，也让这些拥有坚定疑念的战士们瞠目结舌、腿脚发软。
“纪录它，纪录下来！把它画下来！”
几乎每一个渗入部队内的带领者，都朝着自己部队内的专职书记员下达了这一命令。
然而，面对如此景象，那些原本掌握着诸多技巧，擅少利用魔法进行临场纪录的战地书记员们却变得宛若孩童一般，他们握着魔法墨水笔，却是根本下不了笔。
而当他们终于从远方的恐惧景象中脱身出来，并决定尝试着将这幅怪异景象描绘、纪录下来时，留在书页上的图案与魔法线条却都变得无比歪曲与杂乱，写下的笔墨更是前后颠倒缺乏逻辑。
在那团明显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恐惧阴影外，明显还包裹着某种能够直接干涉观测者思维的无形力量。
任何试图用肉眼来观测，用魔力来感知它的人，都会遭受相当严重的影响。
因此，这些勇敢且坚定的战士们很快便停下了这种无谓且危险的尝试，不过短短数十秒的时光，他们便感觉自己的认知能力已禁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损害，其中的一般人甚至因此而呕吐或昏厥。
“那座城市里的人们该怎么办？仍然留在那座城市里的战友们又该怎么办？如果我们遭受了这种情况，我们又该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疑问充斥了每一个人的大脑，他们面面相觑，却是无法得出一个明白的答案。
而就在此时，那从阴沉裂缝当中探出的宏大阴影却有了新的动作。
那形状怪异，且在夜空下闪烁着暗紫色光芒的结晶之爪猛烈地晃悠了两下，它尽力地向外伸展，将那狭窄的“门扉”狠狠撑开。
于是更多的紫色光影从那裂缝当中挤出，刺耳的声音由此发生，它们折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震荡着那迷茫的夜色，并将难以言喻的古怪打击送往远方。
……
越是接近守望城，遭受的震撼就越是猛烈。
而此时，正身处于守望城中心广场的修格，则毫无疑问地启受了最恐惧的打击。
哪怕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精神世界当中存在着极其强大且坚韧的防护力量，修格此时也如故发生了严重的眩晕之感。
当那属于真正的无形之狼的肢体成功穿过裂隙并抵达梵恩时，修格便直接启受了从肉体到灵魂层面的重压。
无论是肉眼照样感知，都能够让他清晰地捕捉到眼前存在的真相。
覆盖在这歪曲肢体表面的绝非矿石或魔法结晶。
那是无数受害者灵魂、意志与绝望情绪的残留物，这些跨越了无数时光的残渣已经完全沉淀并凝结在了一起，它们共同成为了无形之狼最坚硬的表皮与鳞甲，也成为了那恐惧狩猎者用来窥探这个久违猎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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