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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胡沙(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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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里话外皆收在这一句里,含焉抬头看罢一眼,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本年雨水颇多。”

她想了一瞬,若是还在故居,春日雨水多可太好了,原上青草少的格外壮,只壑园里不少草,可惜了这好雨水。

薛凌先迈了步,比之以往多了两句招呼,催着含焉快走,似乎真有几分乐子在里,正和她那会忍俊不禁的“笑逝世了”。

直到几人走到出去,樊涛方迎了几步上前见礼,薛凌不觉得然,笑过后携了含焉往旁处,依着所谓尝三新的规矩鸡零狗碎折腾了半时。

二人闲话间,含焉没忍住,略带伤感道是往年爹娘就希望春日雨水多些,雨水好,原子上草就好,草好了,野畜生少的肥,虽自家不指望这个吃饭吧,至多村里一年的肉食丰裕些。

薛凌心不在焉答着话,只记得平城里头的原子,好像每一年的草都少得不错,根本不分雨水如何,想来含焉不会骑马,根本不知道原子啥样,还觉得家门口一亩三分地就是原子。

她更上心的是,本想着本年热春,果子应该大多没熟,见着方知,一个个又肥又大,鲜美异常。

咬得一口方记起,世间不缺巧道,多的是人用炭火专培有违天时的东西以图高价,苏府就是各类翘楚,壑园又不是花不起银子,岂会连俩果子都备不齐。

她连手捡了三四个塞到薛暝手里,道:“藏着些藏着些,吃完饭来给老李头上个香。”说话间眼神四转,俨然真是个做贼的架势。

隐佛寺那烂地方,夏酣秋浓的光阴里仍不得一口好果子,何况这热春初尽的时节呢,虽因着黄家桉换了一拨人,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此刻魏塱缺钱,更没银子给寺里了,当初也是惨的很,不如在壑园挖个坑埋了算了,还能日日供俩。

这些黑七八糟的想法好像不受控制,将过往旧事在脑子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即使含焉在侧念叨不休,薛凌仍未觉得有少焉解脱。

直到午间开席,两杯清酒下肚,方勉强好了些,到底壑园厨子不错,人吃饱了总能勉强少些愁意。

因席间主仆内外混杂,是而各人皆有自觉,说的不外乎些风花雪月事,情到深处还感叹了两回时日艰难,壑园更要怜危济困,来街上施药得施勤点。

兴头上迎合两句,终未撑到逸白喊散,薛凌先说要回。她自来不讲德行,因着樊涛还在,勉强称得上得体说是下午还有旁事,不能相伴,怠慢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含焉在旁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往樊涛身上瞄了好几眼,过来时听得底下人说是白师长教师寻常旧友,居然能让薛凌告罪。

逸白尚不知薛凌想来给老李头上香,只当这人莫不是又要往永盛来。于情樊涛初来,虽不希望这两人情投意合,好歹得把这顿饭囫囵吃完,不然给樊涛瞧了来,岂不是觉得霍云婉处处讨好一无名小姑娘,易生轻视之心。

于理来说,薛凌那会在住处说的对,昨儿个皇帝金牌才往安城来,今日沉元州的文书就进了京,里头古怪本值得好好说道说道,难得樊涛小有见地,最好是送人出门的功夫,一起聊个三五句,起码摸个门道。多一人思量,便多一分周全。

他指了指帘外阴翳,笑道:“姑娘可是要外出,你瞧这天色,怕是稍后雨大的很,何事需得姑娘亲自前往,且交由底下人办就是。”又笑指了下樊涛,道:“方才樊师长教师说要走,小人还笑了句天留贵客呢。”

薛凌知他所想,道:“那不行,这事非得我来。”

然樊涛身份非凡,在壑园吃顿饭已经是霍云婉着意说合,留宿是万万不行的,更莫说就为了与薛凌磋议几句话特地留下来。

逸白有意劝,却不能明说让薛凌别来,只玩笑般道:“那姑娘可要早来早回,没准老天爷卖姑娘个面子,进园之前这雨都落不下来。”

薛凌心中火大,想是自个儿话说的如此明显,逸白居然敢再三阻挡,偏众人在前不好发生发火,左右气不过,虽没公然开骂,却是轻哼了声,堂而皇之道:“我倒不指望他卖我面子,但最好是卖我伯伯个面子,若是因着下雨香烛燃不起来,我早早将天给撕下来,叫它以后都没面子。”

说罢再没管席上如何,招呼薛暝起身就走,后头含焉把头垂了又垂,樊涛盯着薛凌背影若有所思,逸白笑意不改,道:“原是为着薛姑娘家中故人,我鲁莽了。”

又转与樊涛道:“这位薛姑娘极是重情,她那位伯伯来岁仙逝,葬的不远,不知今儿是个什么节日,早知她要来,我是请都不敢请她来了。”

樊涛笑道:“多见须眉重义,少见妇人心烈,白兄园里都是奇人。”

逸白招呼着再饮,又道:“真论奇人,还得属师长教师头筹,换了往日,我猜薛姑娘私事在身,定是不会来这延席,怕不是今日我还沾了师长教师的光,才邀得她入座。”

这话半真半假,以逸白对薛凌的了解,放在以前,她当真是不会过来,今儿简直能称得一句菩萨心肠赏光。人要来上坟,这是当真拦不住。

旁余人本就少见薛凌,只知是主家拥前趋后捧着的娇小姐,来来随意再正常不过,笑闹两声唯含焉还稍有惦记,想着早知薛凌赶着离来,自个儿一道走了最好,现儿再要说走,实没那洒脱勇气。

各人心思不提,薛凌到老李头坟前时,雨的确还没落下来,只是风大的紧。从薛暝手里接个几个果子摆在碑前后,火折子吹了好几次才真正燃起来。

她伸过来点香烛,想说点啥,半晌找不出个措辞,总不好说你那半吊子医学传人兼干闺女一家三口......约莫是,被人吃了?

不过人食人大多照样书上传闻,一命呜呼的多了来,真落到这么惨的,至多也得造个十八辈子孽才能赶上,她看绿栀不至于,所以照样先别给老李头说的好。

那支红蜡燃来一半,薛暝才听见薛凌道:“这雨涝虽不好搞农事,还真是适合少草。”

不记得上返来这是何时,隐约白雪枯蓬,现儿个已经是葱葱茏茏,黄蒿足有半人高。若不是葬在这的坟堆大多有后人打理,没准草色一盖,都分不出埋的是哪跟哪,的确是少的好。

她一如老李头在时,语间骄纵张扬不屑,好像下一句就是“都少的什么破烂”。薛暝站在身后,喉头泛酸,嘴张了又张。

他也听见含焉说雨水好,平城的草就少的好。平城就是,他的小姑娘日日惦记,又回不来的地方。

她想极了,未有一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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