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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笏(四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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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惦记的悲欢不在此处,她曾经拥有的喜怒也荡然无存。人的感官远远没有那么灵敏,所谓能感受到某些熟悉的气息不过自欺欺人。

假设薛凌知道鲁文安昨天还在这一方院里,没准会觉得昔日旧居什么都在。可她对此事一无所知,暮色之下,看光景只觉得什么都变了样,连那扇门,都换了一种漆。

平城管事的,应该是个叫霍悭的。薛凌记得这个名字,她倒并未特地查过此事,只来来往往的,多看了几眼名册。

霍云婉说是家中少辈旧交,一个没落亲眷过来混口饭吃,胆小怕事,贪财好色。一个守将该有的优点,他都没有。一个守将不该有的缺点,巧了,他全都有。

不过平城早就没了守将,这只是薛凌一厢情愿的叫法罢了。所以霍悭为人如何,本不该用一个守将的准则来判定。不过她对霍悭也无多大厌恶,只是站在这里本想来后院的起居处瞧瞧,记起霍家的狗窦皆不咋样,下脚也是给自己找不兴奋。

水井就在院中间,为的是外出巡防的人返来补水方便。薛凌心念一动,微弯了嘴角,几步快走过来,没有急着取水,而是弯腰在石块堆砌的井沿上覆了指腹,慢吞吞往下方摸索。

井口处免不了常年被水冲刷,所以手指触上来,并无灰烬,反添清凉之感,一直到贴近地面处,感觉到凹痕明显,她才蹲下来看的专注。

是个隶书的“凌”字,指尖大小,刻的极精美。往年人在平城,是不是的用剑尖描一遍,拿字迹永远都是白的。而今多年未添新痕,早就恢复了寻常石头模样,非细瞧不能识别。

许是终找到了什么东西来安放她这些年来的流浪挣扎,薛凌心安的卸了身上力道,直接就地坐着,吹了吹手上伤口,扯着井绳拉了一统水上来。

一瓢清冽灌入胃里,院子里的风就跟着凉了许多。她记起平城的兵马今早到的宁城,按行军速度算,应是昨日下午时星散的城,料来厨房里剩下的东西还能将就吃吃。

好生歇了一会,起身行至伙夫处,果然板上米面都还有些,水缸也是满满当当。但薛凌不敢生火,恐拓跋铣离的近,一瞧见城内有烟火气便出去查看究竟。

左右巡视了一圈,先随手捡了能生吃的根茎物啃了几嘴,翻找间居然发现角落处存着一坛上好的肉干,应是用粗盐腌过,又以滚水沸尽血气,再挂起来风干的。

人饿着的时刻,油盐味尤其诱人。当下也顾不得是霍家谁谁谁吃的东西,整个抱在手上,一直到井边再坐着,嘴里都没停过,以至于再喝水时,牙龈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许酸痛之感。

吃饱喝足,薛凌仍未起身,看天光应是戌时左右了。头顶星空倒是好看,配着下弦月,迷迷受受的既不至于让城里太暗,又不至于太过明亮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那点轻微光芒刚好够她看清自己身前方圆十步,再远,就只是些光怪陆离的幻影。

沈元州该到宁城了吧?如果自己走后宁城就来送疑的话。不过大概是没那么快,宁城是霍云旸的驻地,不说底下人全部忠心不二,起码不该该有希望他逝世的人。所以应该会耽搁些时刻,直到发现找不出别的路子,才会来请沈元州。

剑尖描了“凌”字的一点,沈元州会来宁城吗?薛凌很郑重的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她杀了霍云旸那一刻,断定沈元州会来,这会静下来想想,答案也没改变。

安城粮案的时刻,她原本是为了试探一下魏塱跟霍家的猜忌到了什么地步,谁人时刻并没盯上沈家。

但事后发展,超出了所有人预料。撇开无辜被牵连的倒霉鬼不提,薛凌试探出的并非只是魏塱跟霍准,还有一个沈元州。

此人不是个善茬。

她学的是堂堂正正行事,那时刻初出苏家,还不如此刻人尽可疑。除了讨厌薛宋案的主谋之外,其他的,都是当了忠良视之。

所以想着安城粮仓被毁,认证人证都是指向内应胡人,要是以前薛弋热治下,必定是公开上奏,一查到底。甚至薛凌都做好了打算,沈元州一旦递了文书,魏塱和霍家势必借此事拉锯,到时刻她就对这二人的权力大小,党羽派别做个最基础的准备。

没料到的是,沈元州居然没有上报安城粮仓失窃。即使事后粮价有异,这些人居然齐心协力,瞒天过海杀了几个商人了事。

若非石亓谁人蠢货隔三差五出现,薛凌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烧过安城粮仓。

魏塱与霍准原就是狗东西,干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她意料之外的是,这沈元州居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如今她断定,沈元州一定会到宁城。

按理若无圣旨,武将肯定是不能随意接手他处军权。但胡人大军压境,他过来只为守护大梁疆土,这是名。不求胡人,只要能将这场战事的丧失降到最小,事后西北的兵权就能由沈家顺理成章的接过来,这是利。

于名于利,他都要来。

于情于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他来了魏塱非但不能拿他怎样,还只得交口赞美。何况自己已经说过无论是杀霍云旸照样来请沈元州都是皇帝授意,魏塱不可能否认的,如果他否认了来请沈元州是圣旨,就相当于也否认了自己要杀霍云旸。

皇帝此刻如何说话并不重要,但霍云旸逝世后,魏塱再无忌惮霍家的理由,一定会竭尽所能来将霍家塑造的罪大恶极。到时刻派人来宁城暗杀霍云旸就不是什么猜忌臣子,而是陛下英明果决如神,魏塱谁人狗东西怎么会否认。

“凌”字已经描到了第二横,薛凌剑尖良久没动,她想起自己在宁城的忠义塚前烧的一叠黄纸,那些人的文书并没递到皇帝面前。会不会.....当初沈元州的文书也是没递到?

剑尖往左又写了一笔,没递到也不要紧。若沈元州是个赤胆忠心,那他一听说胡人压境,只会更快到宁城,以求力挽狂澜。但这念头很快被打消,沈家的人,在京中也听过些名头,确然称不上她心目中的好东西。

可她自己是个好东西吗?“凌”字收笔,薛凌站起跃出院墙往粮仓而来。她算计沈元州往宁城,是真的指望这个人能守住身后山河百姓吗?

她都不敢说是,她在平城,她不能在平城里心无芥蒂的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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