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过来帮你的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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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依旧是四堂课。

准高三了，其实该学的内容已经基本全部学完了，剩下的时光无非就是各类花式刷题查漏补缺。但关于陈嘉鱼来说，实在没什么漏缺可以查补的，毕竟连高考试卷他都做了上百次，几乎能背下每一个标点符号。

因为是暑期补课，没有太正式，晚自习被免除了，但各科老师秉持着不让众准高三生们浪费一分一秒的原则，挥一挥衣袖，带来一张张试卷，然后无视师长教师们哀怨的眼神，深藏功与名地离开。

四堂课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结束。

放学了。

除了当天的值日生之外，余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朱舒边整顿书包，边转头问蔡佳怡：“对了，你家住哪儿？”

蔡佳怡说了个地点。

朱舒有点遗憾：“你住那里呀。我们不顺路，不能一起返来了。”

蔡佳怡笑：“是呀。”

“啊！”朱舒忽然大叫一声，原来斜刺里有只手伸过来，抓着她的马尾辫扯了下。

她大怒转头，吼道：“侯子凡，你贱不贱啊，又扯我辫子！”

侯子凡边跑边回头，嬉皮笑脸地喊：“谁让你辫子扯起来的手感迥殊好，没忍住！”

朱舒瞪着侯子凡的背影，咬牙切齿：“贱人，老练鬼！”

蔡佳怡整顿好了，她背起书包，朝陈嘉鱼嫣然一笑：“拜拜，明天见。”便和朱舒一起走出了教室。

几分钟后，陈嘉鱼也踏出了讲授楼。

永青路农贸市场。

和任何一个菜市场一样，这里嘈杂、繁闲，甚至有点脏和乱，地面上有不少污渍和被拾弃的菜叶，空气里充斥着新鲜蔬菜的青涩泥土气息，还有肉禽的腥味、炒货香料等飘出的香气。

此刻正是下班时光，市场里人来人往，颇为热烈。

某个卖鱼的摊位前，系着围裙的阮秀莲正蹲在横流的污水中，手法极为娴熟地杀着鱼。

似是变戏法般，短短十几秒，一条至多两斤多重的大黑鱼便被刮光鳞片、开膛破肚，来除了鱼鳃和内脏，变得干洁净净。

“好了。”

伸手扯下一个塑料袋，将杀好的鱼装出去，再递给面前的客人。

对方接过袋子，拿着手机问：“扫哪儿？”

“哦，那里。”阮秀莲指了指挂在一边的塑封二维码，热情地说，“别忘记领个红包啊，这几天的红包不小，刚才有客人扫了五块多呢。”

待买鱼者走后，她弯腰拎起水管，开始冲洗地上的狼藉。

“妈。”

阮秀莲抬头，看到面前高高大大的少年，愣了一下。

“嘉鱼？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上晚自习，所以过来帮你的闲。”陈嘉鱼笑着说。

“帮闲？恶作剧，你能帮什么闲？”阮秀莲皱起眉，一脸厌弃地赶他：“走走走，赶紧回家做作业来。”

“不就是杀鱼卖鱼，难道比高考还难啊？”陈嘉鱼从她的手里强行拽过水管，一边冲地，一边说，“再说市场也快关门了，到时刻我们一起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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