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铁证如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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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慧能大师叽哩哇啦讲了半天，华俊臣摇头道：

    “我感觉问题不是出在心魔上，身边真有脏东西，要不大师给我做个法试试？或者画个符，我带身上……”

    “我……”

    满地狼藉的树林中，五块白布，掩饰着十分困难拼起来的尸体。

    但这自幼当沙包的榆木疙瘩，应该不至于藏这么深，于是又看向了方才来华府不久的华安，脸色威严，沉声喝道：

    “华安，是你暗中杀了这些人？！”

    薛百户神色带着股欲言又止，转过头来，看向华俊臣袍子上的血点，和裤腿上的血手印，眼神意思估摸是：

    华俊臣闻言身形一僵，怕闺女又说他，便随意道：

    “来车上取点东西，你们闲即可。”

    华俊臣措不及防，三魂七魄直接被吓掉一半，握住的宝剑下意识出鞘斩向下方，结果便是：

    轰——

    “唉~”

    而华俊臣则是完全懵了，连闲摆手：

    “非也！这下面压的是半个人，不是一个，腿在树上挂着，原本就算逝世了。我顶多算砍了下尸体，戌公公再认真看看……”

    华青芷和绿珠防瞧见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发出一声惊呼。

    夜惊堂推着轮椅，以松树和绿珠巧妙遮挡身形，从戌公公不远处插身而过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听见对谈，心里也是微动，觉得碧水林应该真藏着东西，不然不会派十二侍当监工。

    随着距离拉近，金铁交击的声音也从密林深处传来，动静愈来愈大，甚至能听到男女呼喝声。

    夜惊堂见此也不多说，和护卫一起，当心翻找起地上的尸体。

    夜惊堂知道方才不是华伯父动的手，但最后收尾的肯定是华伯父，所以也不算冤枉。

    华师长教师当薛某是智障？

    华俊臣感觉便如同黄泥巴糊裤裆，有理说不清，但照样认真表明：

    “……”

    “不是！为父赶过来人就逝世完了……”

    夜惊堂一直守在华青芷身侧，在远处看戏听见密集脚步声，随意回头看来，结果便发现四个小太监，抬着一架软榻，从林子外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十号锦衣官差。

    “那就是了。华施主与令媛最近可有分歧？比如贵令媛想做的事，华施主不想允许，但出于当年愧疚，又不能不允许？”

    乘坐步辇过来的戌公公，虽然在天琅湖和夜惊堂打过照面，但明显料不到这南朝的杀神，竟然就在天子脚下，还站在几丈外的松林里。

    华俊臣从佛堂里出来，便跃上了围墙，想要来后山看看，结果低头就看到闺女坐在围墙外的草坪上，正在勾勒着美男图。

    此言一出，周边的护卫闺女都惊呆了！

    夜惊堂正倒着刻字，眼神莫名其妙：

    “啊？？？”

    什么叫姑且算青龙会杀的？

    华俊臣感觉这话照样在抬他，非要让他沾点功劳，但戌公公说的也是事情，他杀半个人也是杀，想完全洗白难度有点大，只能道：

    “就是青龙会杀的，我只是察觉不对撞见，顺势砍了半截没逝世透的尸体。戌公公返来，案卷上就这么写，可别写太多……”

    “啊——！”

    “何方神圣？”

    正在想方设法表明的华俊臣，此时才想起闺女害怕，连闲吩咐道：

    “华安华宁，你们把小姐送返来。哟！戌公公，您怎么也来了……”

    “我刚过来，这些人还没逝世透，有个被腰斩的尸体，抓住了我脚脖子。我受惊之下，就随手来了一剑……”

    华青芷原本在画画，也没发现异样，直到文风不动的夜惊堂忽然回头看了下，她才发现爹爹鬼头鬼脑的踪影，眼底显出了三分狐疑。

    此时一剑扫下来，上半身连同树干瞬间被撕裂，连泥土都被剑气冲出一条少槽，直接在原地炸出血雾。

    薛百户转头看向地面‘两丈少’的剑痕，微微点头：

    “华师长教师这随手一剑，力道不小……”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太监叫什么，但看其面向，明显是上次在天琅湖遇见的三名太监之一，上次交手虽然很快，但十二侍都练过明神图，肯定瞧见过他的面容，

    华俊臣单凭动静，便感觉出交手的人气力不一般，当下压低声息，速度也放慢了几分，当心翼翼前行。

    “这些人真不是我杀的，戌公公慧眼如炬，认真看看，帮我表明一下。”

    华俊臣性格开朗随性，又出身名门望族，很难遇上不顺心的事，要说心头郁结，恐怕就是当年想让闺女当女侠，结果害的闺女双腿落下暗疾的事儿了，他略微斟酌：

    “大师的意思是，问题出在青芷身上？”

    薛百户昨天还不疑华俊臣公开里行侠仗义，但今无邪有点怀疑华俊臣是被家里管得严，在这里做好事不留名了。

    但他刚看到树林深处有人影闪动，动静便戛然而止，树林也随之恢复逝世寂。

    十余名差人，站在尸体周边，或是摸着下巴，或者双臂环胸，眼底都带着几分沉思，不时瞄一瞄旁边不远处的上司和华老爷。

    那这脏东西到底是谁？

    华俊臣被夜惊堂的不在场铁证打消狐疑后，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左右看了看，转而吩咐道：

    话语戛然而止。

    “这几人，是十二所通缉的匪寇‘蛇峰五怪’，杀了是好事。剥皮书生是南朝悍匪，也无恶不作，杀了同样是好事……”

    “老爷！”

    这感觉从未接触过，就像是被春天的蜜蜂扎了下一般，哪怕对方及时抽空，触感照样很明显，直接从肌肤贯穿到了心底。

    “爹，天快黑了，我先回寺里了。”

    华俊臣本想悄悄摸摸从后面跑来树林，结果不曾想方才转身走出几步，后方就传来的闺女的声音：

    “画符是道家的手段，贫僧倒是会，但画出来，道祖恐怕也不认贫僧这门外之人。”

    念及此处，华俊臣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目光看向华宁。

    这明显是被发现后仓促之下偷偷刻了行字，栽赃到了青龙会头上的，这也和家仆及时赶到的情况吻合。

    ……

    华俊臣都受了，摊开手道：

    夕霞寺是京城周边香火鼎盛的大寺，跑来寺中偷偷摸摸的江湖小盗不在少数，慧能大师关于这些，只要不过分，原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华青芷瞧见字迹，心头狐疑稍微打消了些，但看到爹爹浑身是血的模样，照样不太疑爹爹是清白的。

    ？

    华俊臣戒备表情一僵，连闲道：

    “先别过来！此地凶险……”

    薛百户被人证人证砸脸上，凭什么不认为华俊臣杀的人？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

    “这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刚才听见动静，就跑过来看看，不曾想……”

    他只听动静，便知道青禾云璃足以应付，原本不想借故往过跑，但发现华伯父往那里来了，他也怕发生误会，当下回过身来推着轮椅：

    慧能大师见华俊臣的确疑神疑鬼，便站起身来，围着茶台转圈，手指拨动念珠，开始念诵经文。

    后山发生命案，为防惊吓到大户人家过来的香客，此事并没有广而告之，但不少官差，照样及时封锁了寺庙后方，牵着猎犬在林中来回，搜索着千丝万缕。

    “公公好眼力！”

    但他还没完全入定，耳根便是一动，听到寺外的山林间，似乎有些许异动：

    华俊臣站在旁边，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但照样点头道：

    “没错，我刚赶到，青龙会的杀手就走了，什么都没瞧见。”

    逝世的只是几个不入流的通缉犯，即使是青龙会杀的，也不算事儿，戌公公并未在这些琐事上浪费脑子，开口道：

    但华俊臣身份不一般，要是跑出来帮闲抓贼，夕霞寺肯定担责，当下照样转头吩咐：

    “若咱家没看错，刚才这树干下，应该压了个人，出手抓住了华师长教师的脚踝，华师长教师顺势出剑，就地斩杀……”

    咚咚咚~

    华俊臣听着木鱼声和耳畔环绕的经文，缓缓闭上眼睛，认真感知着寂静天地，想要让心湖静谧下来。

    只见满是断裂树木的林中，散落着无数血迹和碎尸，根本识别不出一个完整的人。

    “？！”

    华青芷看样子脑子都空白了，嗫嚅嘴唇懵了少焉，才反应过来，她垂下头来，深呼吸压下杂念，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华俊臣道：

    嚓嚓嚓~

    华俊臣本就告急，听见动静便持剑转向身后，戒备望向树林中不停闪动的人影，冷声道：

    而今日在十里坪值班的薛百户，腰间挂着官刀，双手负后站在松树旁，认真看着树上的字迹：

    “华师长教师说，和慧能禅师论道的时刻，听到异常动静，等跑过来时，这五人已经逝世了？”

    咻咻~

    华俊臣底子不俗，听得出是暗器破空的声音，当即眉头一皱，转眼看向了寺庙后方。

    华俊臣哪怕习武多年，如此惨烈的场景也没见过几次，心跳都快了几分，正想查看周边千丝万缕，忽然听见‘哗啦~’一声，继而脚踝便被人握住了！

    ？！

    呛啷——

    夜惊堂六识敏锐，同样听到了树林中的异动，知道是云璃和青禾在处事。

    说罢就故作自然的消散在了围墙转角。

    咻咻咻……

    “诶！这人可不是我杀的，我也刚来，还没到人就逝世完了……”

    “好的方丈……”

    夜惊堂不清楚明神图的感知力有多夸大，为防身份暴露，悄然回身，低头凑到华青芷耳边：

    “走吧，有人来……？！”

    然后方的案发现场内。

    华俊臣见此有点恼火了，摊开手道：

    华俊臣知道十二侍都练过明神图，六识感知远超常人，当下看到戌公公，便连闲道：

    “……”

    华俊臣张了张嘴，很想说‘你懂个锤子！’，但这话明显不合适，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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