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看着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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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步亭看着这个后呢,也不想来管他早先的各类揣测了。趋炎附势的汉奸走狗,阴险狡猾的军统特务?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诚启他的照拂,成少的十分优秀。之前二人的眼神交流他自然不会无视,他很感念明楼在他缺席的年月里给了阿诚一个靠得住的家。
“方行少,很抱歉,今天的场合明楼本不该在场,但明楼实在有要事想请托方行少。”
“你这是哪里话。你是阿诚的兄少,和我也没什么可客套的,你一声伯父,我照样当的起的。你有什么棘手事,但说无妨。”
明楼点点头,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方步亭。正是明诚的调令。“方伯父,党国委派阿诚到您身边工作,其中意图想必您能体察几分。您也知道,前些日子军统局公开了我和阿诚的身份,阿诚在他这个位置上也不好做。”
方步亭了然。军统,公民党内部那些个尔虞我诈,阿诚没办法抽身,能给的照拂,做父亲的怎会犹疑?方步亭握着明楼的手说道:“我清楚你的意思,战后公民党全面接盘,中央银行这边的纷争不会少,我自当护阿诚周全。”
“这点明楼不敢怀疑。明楼的意思是,希望方伯父能适当的给阿诚一些空间,有时刻,阿诚也是情不自禁的。”
方步亭不说话了,在上海时,阿诚便要忍着千夫所指,如今却还不能堂堂正正地行走在阳光下,恐怕是党国内部一些明争暗斗,他不得不参与,党国内的一些陈腐窠臼,他也无法独善其身。若非当年……阿诚也能和孟韦一样,做个纯粹的官员,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吧?
明楼看出方步亭的愧疚之意,不敢道破。倒是一直未出一言的开培东说:“放心,这些事,我会帮衬着。”
方步亭随后说道:“我照样那句话,我必定会护阿诚周全。”
“明楼清楚了,多开二老。只是,明楼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阿诚他……能否偶尔回明家住一段时光?”
这话明楼说的有些艰难,工作上的确有需求他们不能断联系,否则两方潜伏的动作会变得很不灵活。只是与阿诚还有那层关系在,这话说着,就带了点不明意味。
所幸方步亭并未多想:“我了解你们工作需要,也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到底是三十多年了……阿诚与你一起,我很放心,时时返来看看就好,至于孟韦那里,我会同他好好谈的。”
“多开方伯父理解。”
一席话谈的在场三人都心绪难平。
方步亭对这段父子情大约也是不自疑的,自觉没有资格在明家的亲情中抢占太多。
明楼本不该不自疑,但今日阿诚与方家人的倾心订交,血亲之间的相依,照样在明家的时日里或多或少地欠缺了的。
而开培东,恐怕是看得最透彻的人了。两兄弟比他能设想的还要艰难的多,晚年的三面伪装,今日的双重潜伏,都太难了。横亘拳拳赤子心上的国仇,太沉重。所幸一路走来,都有人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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