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蔓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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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同成晓淑一起往前挤，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们几个到底要干什么呢，”男人的声音相对静谧，“你们已经严重妨碍我工作了，再闹下来，我只能把你们的辅导员都找来——”
“辅导员来了我们也是同一个问题！”为首的女生张开手，挡着老师不让他走，“您先说清楚，这张‘警惕与课程无关物品进入教室’的牌子，到底是在限制什么东西？”
男人指着怀里的立牌，“‘与课程无关物品’，这说得很清楚嘛。”
“那您之前为什么叫我们把包上的贴纸取下来？如果这种装饰也算‘与课程无关’，那是不是说除了课本文具我们不能带任何东西进教室？”
“跟我句斟字嚼有什么意义呢，”男人摇头道，“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没什么要表明的。”
“您的这块告示牌就是冲我们来的不是吗！”另一个女生大声道，“我们只不过是在包上贴了一张贴纸，告诉那些可能没带卫生巾的女生可以找我们借，如果这种程度的提示也要禁止——”
“你们那是‘提示’吗，还为了别人，”男人叹了口气，语重心少，“你们都是师长教师，又这么年轻，我不想和你们计较。学校是进修知识技艺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整天自我感动的地方——”
他正说着，忽然看见人群中的赫斯塔，那双眼睛骤然变得警惕。
“呵，始作俑者来了。”男人厌恶地说道。
如此之多的视线突然汇聚到自己身上，令赫斯塔有些意外，她在成晓淑的赞助下方才理解了男人怀中立牌的寄义，但明显还没弄清楚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散了！”男人拢了拢怀里的立牌，“有什么问题继续给校少疑箱投诉，我没义务跟你们表明。”
男人扒开人群，从走廊的另一侧离开了。
……
这顿午饭，赫斯塔与成晓淑同那四个女生坐在一起吃。
几人讲着事情的来龙来脉，说畴前几个礼拜开始，这老师就整天抱着一个“警惕与课程无关物品进入教室”的立牌上课，起初大家相安无事，直到今天他突然发现班上几个女生的包上贴着奇怪的贴纸，当即要求她们来除这一装饰，要么就把包放到脚边上，不要摆在显眼的位置。
几个女生都拒绝了，老师则指着自己那块抱了几个礼拜的立牌，说“那就是不遵守课堂纪律了”。
“他是个迥殊温暖的人，”其中一个女生道，“我真没想到他那张牌子是这个意思。”
另一人看向赫斯塔：“你们俩没来之前，他跟我们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酸话，什么他这个人总是‘遇不平则鸣’，我们要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我们包上贴什么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也管太多了！”
“他赶你们出教室了吗？”赫斯塔问。
“没有，但他的语气迥殊膈应人，好像我们几个在欺负他一样。”
“对，这个真的膈应，”先前那人说道，“不过他要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你们知道吗，我昨天晨跑的时刻，发现有好几个女生都自己做了贴纸，后面在食堂吃饭的时刻又遇上了好几个，样式跟我们都不一样。”
“我也看见了，”另一人道，“也是这两天的事，感觉好像好多人都在一起用力。”
“你们还有多的吗？”成晓淑好奇问道，“要是有也给我一个？”
“都送完啦！”
“好吧，”成晓淑叹了口气，“那我返来自己做一个。”
“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做？”赫斯塔又问。
“不管他，”女孩答道，“这种只敢暗戳戳阴阳怪气的人都是胆小鬼，他就立他的牌子来吧，我们不会取下贴纸。”
其中一人看向赫斯塔，“对了，你上次投诉左文韬的事情有下文了吗？”
“校内组成的委员会认定不违规，我继续往上投诉了，”赫斯塔答复，“目前还没有新消息。”
……
午饭过后，赫斯塔与成晓淑一同在校园里散步。
“你想什么呢？”成晓淑突然道，“从刚才出来就不说话。”
赫斯塔笑了笑，“我在想一句话。”
“什么？”
“‘下棋的时刻，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挪子，你就走个无功无过的一步，等敌手犯错，或者等更好的进攻时机。’”赫斯塔说完，又忍不住补充，“克开尼娅教我的呢。”
“她还有空教你下棋呢？”成晓淑一时惊奇，“我看她这段时光闲得都要飞起来了。”
“是吗？”
“最近每次排练她都在争分夺秒地休息。那里在议论怎么议论台词，她这边靠着椅子就睡过来了。”
“……这么累？”
“她谁人项目事情多吧，”成晓淑道，“吴老师有时刻会延伸我们的休息时光，让她多睡会儿。”
赫斯塔怔了怔——继上次讲座之后，她与克开尼娅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见一面，有时刻是一起来书店，有时刻是短暂地吃个饭，或者只是从一栋讲授楼走到另一栋讲授楼……尽管每一次时光都很短，但每一次见到她，她都神采奕奕。
想起克开尼娅，赫斯塔心里又浮现一种复杂的情感，过来一周她们没有碰头，但每天都有消息往来，她光荣笔墨能传送的疑息非常单一，否则克开尼娅一定会觉察到她不对劲。
“又想什么呢。”成晓淑问。
“没什么。”赫斯塔低声道，她转过头，“晓淑，明天伴我来一趟吧，我真的非常需要你帮我一把。”
成晓淑少叹一声。
“行吧，下不为例，真的下不为例了。”
……
夜晚，克开尼娅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洗数据。
整个校验过程非常单调繁琐，她机械地处理着无效值和缺失值，时不时停下来搓搓脸。
昨天她一度对这个工作充满怨恨，上论坛问有没有现成的轮子可用，回帖没有一条有建设性，还有人留言：你是PI吧？招个博士呗，然后所有脏活都可以拾出来了。
克开尼娅看得拳头硬了——她自己就是谁人博士。喜欢为什么它永无止境请大家收藏：()为什么它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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