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清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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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微微垂下头，手电筒的光在天花板上投下沉默的影子。
他用很轻的声音说：“那些人从未想过让我们带着秘密出来。”
所以不用遮掩，仿佛都回到公安训练之前，鲁莽的、激动的、急不可耐地布下陷阱等着他。
在他前方，通身站在黑暗中的青年静谧地注视着他。他的眼中无波无澜，带着什么都不用纠结的清醒。
郁江或许永远也无法与这些官方卧底共情，他不理解他们的疑念他们的坚持，却也没有透露表现出任何轻视和不尊重。
多善解人意啊，降谷零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到了此刻，他的底线居然已经低到这种地步。
郁江没有催促，尽管倒计时正以一种不为人操纵的平稳速度走向终结。
足迹的终点是一间开放的实行室，实行室的门被大火燎过后似乎又被人暴力破坏，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足迹在门口呈现出双足站立的姿势，就此消散。
降谷零皱眉：“有点奇怪，除非来这里的人是踩着自己的足迹到退出来的，否则不该没有足迹留下。”
“不存在这种可能。”郁江蹲下身，指着足迹的边缘道，“足迹边缘的灰尘经由二次踩踏会堆叠在一起，但这些足迹都很洁净。”
“难道人还能凭空消散？”
“说不定哦。”
郁江屈指敲了敲已经变成废墟的墙壁，声音很沉闷，可以肯定这些墙体都是实心的。他又在地上剁了两脚，除了呛人的灰尘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降谷零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他顿了顿：“为什么……”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迫使他们必须另辟蹊径离开。”
郁江站直了身体，他不曾看天花板也知道那里有什么。一定是公安撤离留下的痕迹，以及，出口一定已经被公安封逝世。
“为了给我们指明标的目的，甚至遇到危险也不采用原路返回的方式。”降谷零自嘲地笑出了声，“我这下是真的好奇他们究竟隐瞒了怎样的秘密。”
郁江转头看向他，问：“要出去吗？”
“当然，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我放弃？”
“里面或许有很危险的东西。”
降谷零没有第一时光回应，而是反问郁江：“你害怕吗？”
郁江耸肩：“不过是一条注定要终结的命罢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降谷零一边说一边抬脚走了出去。
不过是一条命，如果能用它勘破公安一直以来隐瞒的秘密，能拥有哪怕一丝将真相大白的希望，能为后来许许多多真正心怀正义的公安警察清理洁净道路，他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然而实行室里面的场景照样把降谷零吓了一跳。
满地的玻璃碎片，满地的实行器械，甚至角落里遗留的手术刀还沾着血。房间最中央的无影灯下是一张冰冷的实行床，与医院常见的那种不同，这张床上设置了许多条束腹带，它们的边缘已经出现锯齿状的裂痕，这是少期濒临弹性限度的使用造成的损伤——足以见曾经被绑在这张床上的人有多么痛苦。
降谷零缓缓向前走来，伸手覆盖在了实行床上：“事故发生的时刻，有几名研讨员或者医生正在这里做手术。”
他的视线移向墙壁的报警器：“警报突然响了，所有人都很惊奇，有人不当心划破了实行体的皮肤。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们非常着急。
“有人拿来了纱布……”降谷零在一卷沾了血和碘酒的纱布前容身，“慌张间他们碰倒了纱布……”
或许是警校教过犯罪侧写，降谷零从走入这间实行室的时刻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十七年前的那一天，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每一处不起眼的细节都在他眼中无限放大，并最终串联成线。
降谷零讲述着十七年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简直就像是亲眼目睹一般。
郁江没说话，他安静地停留在门口，注视着杂乱的实行室，耳边则一直萦绕着降谷零几乎不含情绪的表述。
最初是轻微的刺痛感，细小到他还觉得是错觉。
后来，这种痛感渐渐扩大，像是宿醉后又吹了冷风。
再之后，郁江的眼前渐渐含糊，降谷零的声音也逐渐远来，渐渐的好像听不清了……
清醒！
他在心中申饬。
“清醒。”有人在他耳畔命令。
“6月28日，试验体AM712生存实行SN18次结果纪录。”
“拍打无反应，呼唤无反应，胸廓起伏正常……”
郁江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眼皮，紧接着强光猛地刺痛了他的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烫得他生疼。
“瞳孔对光反应正常。”
“骨龄检测为11岁，异常。”
居高临下站在他身边的人似乎走远了一些，郁江努力眨眼睛适应周围的光线，想要看清那人的样子，可努力了半天也只能含糊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
“试验体AM712SN18次生存实行失败，申请增加气雾剂含量。”
“气雾剂含量已达上限，继续使用可能对试验体造成不可顺损伤。”
“重复，增加气雾剂浓度至15mL。”
一个塑料罩怼到了郁江的脸上，罩住口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可是很快来自手脚的约束感就禁止了他的动作。
这是什么？
郁江拼命睁开眼睛，总算从无影灯的光隙中看清楚了一点——白大褂……白大褂里面是什么？
“报告！AM712反应猛烈！”
“注射镇定剂。”
谁人人转过身，白大褂敞开的领口露出了一点里面的衣服——一件蓝色的衬衫，衣领处还有银色的徽章。
那是……
“！！！”
日本警方？！！
郁江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不再是耀眼的白光，而是让人安心的黑暗，唯独前方那人金色的头发有些闪亮，不过一旦看清他的脸就完全不会觉得刺眼了。
降谷零的脸很黑，各类意义上的，他没好气地抱怨：“终于醒了啊，我还觉得你真打算把命交卸在这里。”
郁江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他们还在那间地下研讨所，只是似乎已经离开实行室了。
“我刚才……”
“晕倒了。”降谷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那间实行室里有一瓶开封的气雾剂，液体汽化导致房间药剂浓度过高，这应该就是公安没有出去以及你昏迷的原因。”喜欢酒厂倒闭再回家请大家收藏：()酒厂倒闭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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