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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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托孤义重尽心扶（2）

秦皓轩目击程濯求得郑重，便即站起身子，拱手说道：“程老爷不用如此客气，鄙人定当义不容辞。”段峰亦道：“有甚用得着的地方，直说便是。”程濯当即称开，随后续道：“此事倒也不难办，我鸿渐孩儿身子弱，此番到轩辕派路途遥远，还望二位能替我好生看顾，再者他虽身负国仇家恨，还望两位莫要使他知晓。”段峰问道：“这是作甚，鸿渐要是知晓了，也好给家里人报仇来。”

程濯道：“这份担子过重了，当年你我二人均曾在野为官，尚且挡不住王莽那厮篡夺大汉，往后鸿渐便算习得一身材干，又如何除得了当朝伪皇帝，以报灭门之仇。”话到后来，不由黯然唏嘘，接着续道：“鸿渐总该安稳活着，冯氏满门在天之灵方可瞑目。”

秦皓轩甚为感怀，当即说道：“程老爷放心，往后鸿渐到本派学艺，我定会将他当作自己骨肉看待。至于其身事，秦某断不会透露半句。”段峰亦道：“都听程大哥的便是。”转而闷饮一碗烈酒，接着续道：“咱跟秦师兄送这小子到轩辕派后，还得辅佐成帝遗嗣，不会在总坛少住，不过咱只要一得空，便会探望他来。”

程濯复又思忖半晌，接着说道：“旁的我倒不担心，只是忧心鸿渐的身子吃不消，而贵派总坛又在黄山，距此何止千里，不如我跟鸿渐同赴总坛，并在左近买处宅邸住下，待那孩子身子强健了，我再回到家中，留他在总坛修炼。”

段峰打个哈哈，道：“难不成你还要他晌午回家吃饭？”程濯并不在意对方嘲讽，当下轻叹道：“即使午间不能返来用饭，要他晚上回家将歇也好。”秦皓轩微笑道：“程老爷权且宽心，鸿渐这孩子福缘深厚。日前尊驾提及金翅大鹏健体丸，此药不仅有疗伤驱毒之效，更俱强身健体之功，只需按时服用几粒，便可使人康健，往后不易患病了。”

程濯闻听此言，颤声追问道：“此话当真？”秦皓轩道：“秦某据实相告，断无半分欺瞒。”程濯道：“不瞒秦兄，程某没少聘请名医为鸿渐调养，原本不报多大奢望了。”秦皓轩道：“程老爷不用忧心，莫说鸿渐现下有此奇药，便算没有亦可习武强身。”

程濯喜道：“鸿渐若真能从此身体康泰，我便可以告慰冯将军在天之灵了，易墨热及你们两位，便是我程濯的大恩人。”话到后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鄙人瞧秦大侠甚喜扬雄老墨宝，而我并不如何精通书法，不如送与足下吧。”

秦皓轩抱拳称开，道：“程老爷好意秦某心领，但送画之事断然不可再提。我与虽喜老师长教师的字画，却更崇敬其风骨，能够看到他的字画，领略其脱俗境界，于愿足矣。倘若我是贪图这些身外之物的小人，又岂值尊驾托付？”言下甚为郑重。段峰佯嗔程濯道：“咱还欠着你老迈恩情没还，程大哥这般说可见外了，照样痛快喝酒要紧。”说着，擎起府中特地为其备下的大碗，粗豪笑道：“大伙这便干了！”

秦皓轩端起酒杯，随即笑嗔道：“段师弟喝起酒来，照样这般忘乎所以。”程濯随之端起酒杯，心下暗祷：“愿我儿往后身子康健，能如高飞鸿雁，到头来寻到适合自己栖息的磐石，还有现今国运虽艰，却亦可鸿渐于磐。”言念及此，便随秦、段二人开怀畅饮，直至酩酊大醉，方才伏案将歇了。

这日三友堂前松竹携梅俏，煦风揽盈香，目下虽值隆冬，却忽而略现暖意，恰如预兆春回。秦皓轩手持少剑，挽着剑花，脚步轻点，飘然使出“如鸟斯革”斜削段峰左肩。段峰举斧格挡，脚下一招”马踏飞雪”，腾空翻起千层雪浪，随即纵身一跃，朝秦皓轩当胸踢来，秦皓轩翻掌击向段峰足底，但见那两人内力激荡，均自倒退了数步。

“好！”易巧倩正伴鸿渐坐在厅堂之內，透过洞开房门，观望秦、段二人对练，及至激荡处，直引得那小姑娘欢腾笑赞，喜不自胜。

秦皓轩收剑笑道：“段师弟离开本派这些年，武功一直没有搁下，师兄甚感欣喜。”段峰将少斧立于身侧，随即哈哈一笑，自得说道：“那是当然，咱虽离开总坛多年，却也打了不少阵仗，武功自该少进。不过师兄有意相让，这仗打得不过瘾，要不咱还报下当初接连败你的梁子。”

易巧倩闻听此语，当即笑道：“大胡子叔叔不服你，秦大侠还不拿出些真本事。”秦皓轩莞尔摇首，说道：“段师弟还记着当年那些茬子，莫非今日还要打败师兄不成。”段峰笑道：“哈哈，打败师兄咱倒没想过，不过今日咱们可要打得痛快，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易巧倩目击便要有一场“龙虎相斗”的好戏，不由得摇曳双足，鼓掌鼓噪。程鸿渐竟自忧心秦、段，当下高呼一声，随后走到二人跟前，拱手说道：“两位叔伯对练许久，也该歇歇了，再说兵器无眼，倘若斗上三百多回合，一招不慎伤到对方，那便着实麻烦了。”

便在这当儿，易巧倩从屋中小跑出来，出言轻嗔道：“哎呀我的傻哥哥，他俩都是新手了，下手自有分寸的，哪用你跑出来操心，莫要忘了程伯伯先前交卸过，要你暂时少出些屋子，以免又染风热了。”说着，牵扯对方衣袂，娇蛮催促道：“渐哥哥快进屋来，我还急着看他们比试呢，快走快走。”程鸿渐兀自叮嘱道；“两位前辈当心，你们虽只是练习训练，可有些招式照样过于凶险。”说罢，便随巧倩入得屋来了。

秦皓轩点头应了，转而环顾周围，折下了一枝盛开的梅花枝，便向段峰道：“咱们今日比试不用真刀真枪，你也选一个物事作为兵刃吧。”段峰道：“便依秦师兄。”话音刚落，恰见程府几名仆人手持扫帚，行至廊下，正欲扫除积雪，当粗豪招呼道：“此间积雪咱来打扫，先借把扫帚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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