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交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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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啊！张宏鑫的理智照样战胜了燥动的心，此刻他跟个光杆司令差不多，眼前的事都闲不完，想那么多干嘛？ 当然了，一颗种子扔进池子，虽只是泛起了点水花，荡起了点波纹,很快就会恢复了静谧，但这颗种子终究进了池子，最后能生出什么叶，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那就只能等了。 林默聊起这话题,也是有枣没枣打上三竿子，能成最好，以后哪怕没他的功劳，张宏鑫肯定也会记着他的情。 就是没能成，他也不会丧失什么，反正他不是瞎说，正确标的目的都给指明了，开源半开源的情报，也有了来源，多花点心思精力来做，成功的概率很大。 哪怕没有达成他说的那些远大目标，达成一部分不是问题，这个结果，不论是对张宏鑫这些实践操作的，照样会享受这份成果的动作组，那都会受益无穷。 “你啊你，都把我说得呯然心动了，要不是现实的冷水，估计都得上头了。” 话中的打趣，林默就笑了笑，一脸正经道：“总得给自己干的事竖个目标、指个标的目的,先别说正确与否，至多得少远、宏大吧！不说其他的，跟人吹法螺也有得说啊！” “呵呵……”这话成功把张宏鑫逗笑，但玩笑归玩笑，张宏鑫照样把话题聊返来，更深入的交流了一番，直到把林默存货差不多给掏光，才意犹未尽结束话题。 “好了，你今天找上我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说闲事吧！” 林默见此，也不藏着掖着，把修械所及北上找人等一系列的事，都如数家珍给张宏鑫阐明，包括徐顾煜透露给的一些情况，基本能说的都交卸出来，毕竟张宏鑫在这事上的参与度不低，照样得让人把该了解的情况都知晓了。 张宏鑫听完,没立即商讨钱庄与孙新辉的事，反而问道：“你说上面对修械所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林默闻言,也好好考量了下，回道：“委员少的话，估计就是一时喜悦，或对兵工署那里的进展不怎么满意，随口给许了诺，应该没报什么希望。 老板的话，想来是要把握住这个难得机会，哪怕往后修械所没有多大成果，但少说也能为咱们解决装备问题，并以此为插手兵工部门的前站。 成了那自然最好，不仅咱们的装备问题解决，插手兵工部门也要更加容易，还能在委员少面前立下大功不说，也是重要政治筹码，能给军中活动解除不少障碍，同时也是宏大的财源。 至于其他方面，估计党政系统反对会最为激烈，党务不用说，大家本就是仇人，我们干啥他们都会反对。 而政府系统，本身就对咱们没什么好感，或者说他们中许多人是在抗衡反对委员少，军工又恰是介于军政之间，界限不是那么清楚，反对也不奇怪。 党政系统内，前期估计持反对打压态度，后期若成果显著，那估计会转为插手或谋取，不过都不用太过担心，前期有着校少的支持，他们估计也就会动动嘴，至多在经费、人手这些上卡卡脖子。 经费嘛！无关大雅，情报处目前还算经费充足，修械所也初具造血能力，人手我们自己能招，不求政府这边拔人，就是给人，我们要不要照样两说。 至于到后期党政系统想插手想谋取，那就是一厢情愿，别说老板了，就是委员少也不可能允许，毕竟政府中有一堆反对委员少的人。 其次就是军方这边，前期不太好说，可能有反对有支持，但估计都不会太大，后期应该也这般，但支持的人力度怕是会高。 毕竟军方需要武器装备不假，自己组织个修械所之类的修造点武器也不是稀罕事，但想掌控一个大兵工厂，委员少决不可能应允，而我们出产的装备，又是其所需，除非地位够高，能完全不鸟我们，或者双方有化不开的仇，否则不大会激烈反对。 剩下的兵工署了，他们虽说名义上统一掌管全国兵工，及一切有关兵工之各项建设事宜，按说情报处的修械所也归他们管，但这话终归也就在名义上了。 前期有委员少首肯，兵工署估计不会多闹腾，至于到后期，那就得看他们有没谁人底气了。 就目前，兵工署内属于一塌糊涂之地，蝇营苟且之辈一堆，兵工气力尚且不及北洋时期，甚至目前一些地方势力的兵工生产，都搞得有声有色。 到时修械所被咱们搞好了，弄得有声有色，要这些家伙没多少少进，还敢没脸皮意图染指，怕是他们自己要免不得进行一番清洗，尤其要是爆发了大战。” 修械所这边，林默倒并不是多担心，当然理由也不单是嘴上说的这些，他记得，军统在抗战时期，是染指了兵工厂的，也就是兵工厂的安保、反谍、保密这些，基本由军统把持。 既然前世能掺合出去，那此刻有修械所这步棋在，怕只会渗入得更深，前世情报处在军统时期就是权势滔天的存在，这一世有他提前的各类布置和推动，到时势力怕只会更胜，哪怕修械所划归兵工署照样什么的，那时估计也难以真摆脱情报处。 两人又交流一番，才说起闲事来，林默的安排，张宏鑫大体上是认可的，就是在利润分成上面有点异议。 “本金是我们出，丧失我们启担，吃穿住行还要负担一半，最后还分出来四成利，这是不是分得太多了点？” “鑫哥，想要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哪有这种好事嘛？” 说到这，林默话锋又一转，继续道：“当然了，这的确分得多了些，不过我照样坚持这个分配的方法。 一者，多分一些，能更好调动这些人的积极性，积极性高了，挣得更多的可能性更高，最后挣的说不定比扣扣搜搜更多。 二者，就几伙行商走商，能挣到的也不会是什么多大数目的钱，多分少分于我们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三者嘛，这个计划本身，于我们而言，首要目的是为动作打掩护，次要目的是让动作的人多挣，提高积极性，最后才是顺道挣点钱减少我们的开销。”
说服张宏鑫，达成一致意见，两人磋议起具体的细节，并且把一些可能遭受的突发状况，预备下计划，才算结束，时光也是过来了小半天。 看太阳都快落山，林默带上初步商讨的动作草案，又是一番伪装过后，才告别张宏鑫离开。 不用说，回到院子，这伪装又成功骗到几名门岗，照样负责保镳工作的陈永亮，看破了林默伪装。 这倒没让林默有什么大好沮丧，动作二组空气还算不赖，都是办实事的，普通队员中降上来的，那都是自身够硬，有着实打实的本事。 跟陈永亮交流了会儿，林默进院子后就四处晃荡，这地方基本不会进陌生人，一个陌生面貌引起里边的人关注警觉是肯定的，认出林默的也不少。 像刘震山、郑君山、史宝存、何少文、王应龙几人，基本打量几眼就认出来他，其他普通队员中也有人认出他来，林默都暗自留意，不说其他的，至多这些人的视察力都不会太差。 当然了，也少不了要跟这些人言说一番，一者找到自己伪装的不足之处，二者这些人也挺好奇林默这伪装的法子，不过七嘴八舍的问东问西，把林默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也没心思显摆，匆匆应付下便跑开来处徐顾煜汇报。 林默此刻这点手段，自然不可能瞒过徐顾煜，不过也是让其眼前一亮，询问了一番。 林默先把修械所这边的事汇报了，自然不会隐瞒，连自己打的那些小九九，都如数家珍给说清楚。 在情报处内，林默和徐顾煜之间的关系，不见得比林文华差，在这时刻代，两人算得上就是一体的。 毕竟林默进情报处，从开始就有徐顾煜举荐，之后也算是倾尽心力的照顾、提点，在这时刻代可是知遇之恩，又在徐顾煜手下做事，说是心腹都浅，天然就是站一起。 虽然这有点封建，但它就是这时刻代的现状，入乡随俗嘛，林默自然不会头铁，更何况人本就真心待他。 有私心，人之常情罢了，更何况人还没瞒着他，徐顾煜非但没反对，还提点了林默该注意的分寸，完完全全把林默当自己人对待，或者说，他天然就把林默认为是自己人。 看过了林默和张宏鑫起草的动作计划，徐顾煜进行一些调解和补充，大标的目的上没变，主要是两人职位还较低，对情报处的一些机密知之不多，像身份证件伪造之类的，徐顾煜的调解补充多涉及的就是这些。 修修改改，捡着能说的提点了下林默，徐顾煜就把动作敲定，像这类动作，他基本都能自己做主，事后向戴老板报备下，再协调下搭把手的部门，动作就能展开。 至于派来修械所的人选，徐顾煜这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这事需戴老板批示，而且相关于这，徐顾煜对林默与张宏鑫谈的什么开源情报这些兴趣更大。 这话题聊了好一阵，林默才得以汇报杜家的事，杜家的遭受，徐顾煜也只叹息一声，怪不得谁，这世道，这种事多了来了。 “那谁……杜兆文是吧？你真准备留下他？” “嗯……”林默沉吟少焉，回道：“怎么说呢！我感觉这个人攒了一身的狠劲，稍加培养，怕会是一把锋刃的利剑。 再者，观其乃意志坚韧之辈，又是恨意缠身，怕是我们不留，也会自行其是，与其不可控，不如留下握在自己手中。” 徐顾煜沉默少焉，道：“你也说了，他是一把剑，伤人亦伤己，留不留你自己拿主意，但要有意理准备，若是哪天你控制不住……” “我清楚……”林默心里清楚这一点，虽然他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到来，但真到了那时刻，他也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行……”徐顾煜点头，从一边拿出一个手提箱，摆到桌上，打开说道：“里面是上次缴获的那些化学品的样品，以及到目前为止的研讨成果，我都给你弄来了，你找时光安排下。” “是……”林默应了一声，两人又闲聊了会儿，林默才吿辞出了门。 回到房门口，杜明胜就迎了上来，也就是那位擅少跟踪监视，但枪法很差的刘震山心腹，想跟林默讨教伪装易容之法，林默是自无不可，人擅少跟踪监视，这方面肯定也有不少经验心得，正好可以参考下，便把人请进了房内。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两人看了个正着，正是住林默不远的郑君山与肖锐，肖锐负责监视的那人一直没动静，他有点沉不住气，返来请示，看能不能脱手把人抓了。 “郑队，老杜都跟这位新来的林副队少走这么近了，看来有些事怕是定下了。” 郑君山撇了有点阴阳怪气的肖锐一眼，沉声道：“就你聪慧？人家本事够大，功劳多到辨别人用，谁不服气？那位置本就该是人家的。” 虽说知道手下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可自己有什么不平可鸣？郑君山话语间全是敲打，这苗头必须给摁逝世，他可不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把大好局势弄得一塌糊涂。 “这想法是你自己的？照样底下其他人的？亦或都有？” “呵呵……”肖锐讪讪一笑，低头不做言语，他没想到郑君山是这个态度，一时光不知如何开口。 “看来是都有啰？”郑君山面色一沉，板着脸，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不外乎是我资历老，人家刚来不久，但有些事能用资历说话吗？ 我们这些老资历，功劳有人家大照样怎么说，我们都那么老的资历了，笼统才立下过多少功？真不知道你们脸皮有多厚，好意思拿这些来说事。” 这话一出，肖锐老脸烫得像火在烧，头深深低下，恨不得像鸵鸟样埋到翅膀下，尴尬得脚指都能扣出三屋一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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