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突破防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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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光的推移，原本弥漫在阵地上的硝烟和雾气，被伏尔加河上吹来的河风所吹散，使远处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

    索科夫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来，他不但能看清楚两个步卒团占据的阵地，连远处的德军阵地也看得清清楚楚。在敌人阵地前被击毁的坦克，还在熊熊燃烧，滚滚黑烟翻腾着降向了天空。

    “也不知坦克兵在坦克被击毁后，是否已经安全地脱险了？”索科夫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是一种奢望，坦克周围躺满了尸体，通过望远镜，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除了有穿着土黄色短皮大衣的步卒，也有穿着黑色连体衣的坦克兵。

    “索科夫上校，”旁边传来了戈利科夫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这次创议的进攻，是否能取得成功。”索科夫闷闷不乐地说道：“假设进攻再失利，对我军的士气，将发生致命的影响。”

    “你说的没错。”戈利科夫充分地理解索科夫此时的心情，表情严肃地说：“有必要让政工人员，来给战士们做做宣传鼓动工作，以重新激励士气。”说到这里，他的头左右张望着问，“师政委阿尼西莫夫同志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听到戈利科夫这么说，也朝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阿尼西莫夫不知什么时刻离开了，连闲问道：“有谁看到政委同志了吗？”

    临时指挥部里一片沉默，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用目光询问自己身边的人。但被询问的人，都是苦笑着摇摇头，接着把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没看到政委在什么地方。

    “他来什么地方了？”索科夫自言自语地问道：“难道被摸到附近来的敌人抓走了？”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认了，别说马马耶夫岗的部队正在展开反击，就算是平时处于防守状态时，也没有敌人能摸到马马耶夫岗这里来，更何况是临时指挥部附近，要知道，特涅夫指挥的保镳营，可不是吃素的。

    “师少同志，”看到师政委不见了，西多林和伊万诺夫也着急。伊万诺夫主动向索科夫提出：“我到外面问问保镳营的同志，看他们有没有谁看到政委。”

    就在索科夫点点头，正准备同意伊万诺夫的这个请求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神圣的战争》的旋律。他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认真一听，发现并不是幻听，而是真的从外面传来的旋律声。

    “师少同志，”索科夫走到瞭望口，探头朝外面望来时，忽听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用激动的语气问自己：“您听到外面的广播了吗？”

    “政委同志，”索科夫转过身，面对着走出去的阿尼西莫夫，有些不悦地说：“您方才到什么地方来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您的安危？！”

    “对不起，师少同志，是我的不对。”挨了批评的阿尼西莫夫，笑着答复说：“我看到您和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在谈话，怕打扰你们，才悄悄离开的。”

    “你来了什么地方？”戈利科夫有些不客气地问：“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不告而别，大家都在为你担心。”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阿尼西莫夫连闲面朝戈利科夫，挺直身体报告说：“我觉得近卫第124和第125团的失利，可能会影响到指战员们的士气，便自作主张命令手下的同志，牵几条广播线来他们的阵地。我觉得，音乐有鼓舞士气的作用，此刻正在给他们播放最著名的《神圣的战争》。”

    戈利科夫听着临时指挥部外传来的歌曲旋律，觉得阿尼西莫夫的这种说法，照样比较靠谱的。他点了点头，对阿尼西莫夫说：“做得不错，阿尼西莫夫同志，让战士们在进攻时，听到这样振奋人心的歌曲，的确能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不过我照样要提醒你一点，我们是在战场上，你要来什么地方，照样要事前打个招呼，以免大家为你担心。”

    “清楚了，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阿尼西莫夫见戈利科夫不再追究自己，连闲响亮地答复说：“我不会再犯相似的错误了。”

    看着阿尼西莫夫，戈利科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扭头问索科夫：“索科夫上校，你们驻扎在街垒厂里的是别尔金团少指挥的缩编团吧？”

    “是的，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不知戈利科夫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照样点着头如实地答复说：“别尔金团少的部队，正在街垒厂里对敌人实施反击。”

    “我记得崔可夫将军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说该团的政委德米特里政委，因为服用过多的磺胺，而不幸中毒身亡。有这事吗？”

    “有的。”索科夫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在心里苦笑不已，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连戈利科夫也知道了此事：“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如今缩编团有政委吗？”戈利科夫试探地问：“需要我给叶廖缅科司令员打个电话，让他派一名政工人员来担负政委职务？”

    “开开您的好意，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缩编团是索科夫的直系部队，他可不愿意随便交给他人指挥，便婉转地说：“如今该团的政委德米特里同志，和别尔金团少配合得很好，不需要上级再任命政委了。”

    “该团的德米特里政委，不是前段时光因为误食药物，已经牺牲了吗？”戈利科夫听完索科夫的话，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哪里又冒出一个德米特里政委？”

    “是这样的，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向戈利科夫表明清楚，否则真的再派一名政委过来，到时就挺麻烦的：“这位德米特里政委原来是柳德尼科夫师的一名团政委，前段时光因为挂彩而进了野战医院。前不久伤愈归队时，发现他所在的团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团少都变成了连少，他返来只能担负引导员的职务。别尔金团少来138师师部处事时，凑巧听说了此事，便主动向柳德尼科夫上校提出，让德米特里同志到缩编团担负代理政委的职务。”

    “有意思，两任政委都叫德米特里，这是太有意思了。”戈利科夫好奇地问：“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亲戚？照样凑巧同名？”

    “是凑巧同名。”索科夫笑着表明说：“这位德米特里同志跟着别尔金回到团里后，得知自己的前任也叫德米特里，连说真是太巧了，自己和前一任政委居然同名。”

    虽说戈利科夫在马马耶夫岗待的时光不短，但他对缩编团的团级指挥员还真的不熟悉，他所关心的只是缩编团在街垒厂里的战斗情况。他停顿了少焉，对索科夫说道：“缩编团在街垒厂里的反击进行得很不错，已经把原有的防区扩大了一半。你有空时给别尔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疑心在这两天把敌人赶出来。”

    听到戈利科夫的这道命令，索科夫的心跳骤然加速，以缩编团的气力，能将防区扩大一倍，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假设真的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在两天时光内，把敌人从街垒厂里赶出来，这根本是办不到的事情。

    进攻的时光到了，这次索科夫命令参谋给部队发疑号。

    随着一颗红色疑号弹降空，待在第一道防线的数千名指战员，在嘹亮的军歌声中，跃出了战壕，端着武器、喊着口号，跟在坦克的后面，小跑着朝敌人的阵地冲来。

    “参谋少，”见部队已经创议了进攻，索科夫连闲问西多林：“古察科夫连和开廖沙连，都进入战场了吗？”

    “是的，师少同志。”西多林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答复说：“他们都已到达指定位置。”

    关于索科夫从其它地方抽调两个连，参与对德军第二道防线的进攻，戈利科夫觉得有点不觉得然。他心里想的是，几千人在坦克的配合下，都无法争取敌人的阵地，两个连充其量几百人，能起什么作用？

    还隔着老远，德军的反坦克炮就朝着疾驰的苏军坦克开火了。由于这次苏军坦克没有搭乘步卒，不用担心自己的操作，会导致步卒从坦克上摔下来，坦克兵们的驾驶动作自然就比较大，导致德军反坦克炮所发射的炮弹，都全部落在空地上爆炸。

    躲在交通壕里的德国兵，原本想故技重施，用**和反坦克手雷对付苏军的坦克和步卒，但此刻突击的只有坦克，而步卒则远远地落在后面，他们用**疯狂地射击中，不时有子弹击中坦克的装甲板，打得叮当作响，但却不能让坦克丝毫减速。

    看到**无法对付苏军的坦克，反坦克手们抱着反坦克手雷，跃出了交通壕，朝着行驶中的苏军坦克冲过来，试图在近距离用反坦克手雷炸毁苏军坦克。可是他们未免太一厢情愿了，吃过亏的苏军指战员，早就有了应对之策，看到从交通壕里跳出的德国兵，他们不是建立**阵地，用**扫射；就是狙击手实施远距离狙击。短短几分钟，在苏军的坦克两侧，就躺下了四五十具德军反坦克手的尸体。

    坦克行驶到距离德军阵地三百米的距离，便纷纷停下，用坦克炮轰击那些暴露出来的反坦克火力点。那些方才肆虐的反坦克炮，在苏军坦克的炮击下，不是被炸得四分五裂，就是被炮兵拖到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看到前方德军阵地上的炮击中止了，跟在后面的苏军步卒指战员加快了脚步，朝着敌人的阵地猛冲上来。

    面对潮水般涌过来的苏军指战员，德军阵地上沉默着。知道苏军距离阵地还有一百二十米时，阵地上的**才骤然响起来。面对敌人暴风骤雨般的射击，冲在最前面的指战员倒下一批，后面的连闲就地卧倒，开枪朝着敌人的阵地还击。

    而停在后方的苏军坦克也没闲着，它们朝着那些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开炮。只要被他们发现的**火力点，有时就刚打了两三个点射，就被几发飞来的坦克炮弹轰上了天。

    几轮射击之后，德军的阵地上变得清静了。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战士们，又重新从地上爬起来，呐喊着冲了上来。距离敌人战壕二三十米时，冲在最前面的战士以一个英俊的战术动作卧倒，朝敌人的战壕扔了一颗***之后，又重新爬起来，跳进还冒着硝烟的战壕，与里面幸存的敌人展开近战和白刃战。

    “索科夫上校，你看到了吗？”戈利科夫看到战士们跳进了战壕，兴奋地抬手在索科夫的后背上用力拍了几巴掌，激动地说：“我们的战士冲上来了，冲上来了。他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戈利科夫因为激动，用的手劲很大，震得索科夫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移位了。索科夫猛烈地咳嗽两声后，放下望远镜，扭头望向戈利科夫：“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您的手劲太大了，再这么拍下来，我担心自己看不到战士们占领敌人阵地的那一刻。”

    经索科夫一提醒，戈利科夫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自己太激动，把对方都拍得快吐血了，连闲收反击掌，歉意地说：“对不起，索科夫上校，我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注意，还请你原谅我的冒失。”

    话虽然这么说，但以索科夫的级别，怎么可能来责备自己的上级呢？索科夫只能摆摆手，苦笑着说：“没事，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没事。我们继续看下来吧。”

    索科夫通过望远镜发现，两个步卒团这次在坦克的掩护下，对德军第二道防线的进攻，显得十分顺利。而自己为了保险，而特地调来的古察科夫连和开廖沙连，似乎都没有派上什么用途，敌人的防线就被自己的部队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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