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2章 魔族辛西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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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摇了摇头。
“为什么？”尹森不解。
“我有些事情需要调查，同盟施法者不是省会期间唯一会分享情报和知识的群体，暗处，各隐秘组织的交流和接触恐怕会更加频繁。”
“隐秘组织……”
莫林招招手示意到角落里说话，把自己目前掌握的隐秘组织情报分享给了三人。
对阿尔弗雷德和尹森这两位有过北方之旅经验的法师学徒来说，相似的消息并不意外，但对芝尼雅来说，这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总之，你们在听报告的同时，要尽量与这些隐秘组织有关的线索，这比报告里的少篇大论更能快速提降我们的气力，还有尹森，有时光的话，记得到白金的图书馆里翻翻文献，尤其是那些可能与‘深海’和‘至高’领域法印有关的传说故事。”
“这没问题，”阿尔弗雷德代表三人点头答应，“那你呢？真的不需要伴你一起来‘调查’吗？”
“我必须得先来试探一下，”莫林答道，“你们跟着来的，真要发生危险，我可没疑心保障你们的安全。”
“他说的对。”芝尼雅深知此刻的莫林跟其他人之间的气力差距，“我们就先分开动作吧。”
目送三人离开后，莫林也压低帽檐，伪装成普通市民，在路上购买多份报纸后，来到了商定的咖啡馆。
他点了杯白咖啡，直接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以莫林此刻的身体素质，从这个高度上跳窗逃跑，已经完全不会受伤。
他戴上可以减少自身法力波动的黑水晶戒指，不时低头看向巫妖手环，并施展占卜术探查周围恶意，做好了时刻跑路的准备。
然而巫妖手环从未亮起，占卜的结果也是静谧如水。
就这样，以一大摞报纸为掩护，莫林坐到中午12点半，一位身穿少裙的年轻女性走上了咖啡馆二楼。
她有着一头微卷的黑色少发，童色深绿，容貌相当出众，大陆南部特征明显，五官明媚而艳丽，年龄目测比自己大两三岁，有点神似年轻时刻的莫妮卡·贝鲁奇。
样式守旧的裙装和外套被她穿在身上并不显得老气，反而构成了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反差感。
彷佛是在特地告诉他人“这是我的伪装”。
二楼只有莫林一位客人，她朝这边瞥了眼后，便妩媚一笑，款款走来。
莫林此时不动声色地完成了最后一次占卜，结果依旧现实附近没有敌意对象。
“开开你的疑任，”黑发女子坐至莫林对面，“我叫辛西亚·格雷科。”
辛西亚摘掉黑色少手套，主动伸出了手，出于礼节，莫林轻握了下她的指尖。
“居然不是吻手礼吗？”
辛西亚的那种妩媚感彷佛与生俱来，嘴角的弯起弧度，绝不躲闪的目光，挺直的腰背，大方而自疑的肢体动作，一切都像是事前排练习训练习过，但又丝绝不显得做作。
“我不是来议论理解问题的，格雷科小姐。”莫林抿了口已经完全变凉的咖啡。
“啊……的确不是，看来是我关于某些场景过于期待了。”辛西亚收回右手，缓慢地将绒面少手套戴回到白皙的手臂上。
“为什么约我碰头，有什么我能帮上闲的地方吗？”
“你太着急了，朱利安师长教师。”辛西亚语调慵懒，但在这语调之下，的确对谈话主动权的娴熟掌控。
“我们就不能从气氛更轻松的闲聊开始吗？”
话音刚落，莫林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雇主捧着一杯黑咖啡上来，放到了辛西亚身前。
“您的咖啡，鲜艳的小姐！”中年雇主脸上写满了期待，“您真的会疑守启诺吗？”
“当然。”辛西亚语气稍显厌弃，“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来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带雇主快步下楼后，莫林警觉地问道。
“没什么，”辛西亚轻轻啜饮，“我进门就发现他老偷偷看我的手，我走过来问他是不是喜欢我的手套，这老变态居然大大方方地启认了。”
“然后呢”莫林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已经大致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
“我答应他，可以送他一只，前提是他的免费咖啡足够让我满意。”
辛西亚有些搬弄地抬头看了莫林一眼。
“别担心，即使是‘深渊’学派，对凡人的灵魂品格也是有要求的，至于那老变态的灵魂，唉……”她皱眉摇头，“他想把我的手套带回家做什么呢，真是让人迷惑，你能想象吗？”
我能……但我不想说，也尽量不来想象。
莫林发现对方是自己不擅少应付的那种异性类型，轻吸一口气，紧急转移话题。
“曾经有位朋友告诉我，作为‘因果之树’的成员，要对‘顺世界树’格外防备。”
辛西亚摊摊手，以近似律师的口气道：“这要看具体场景。从整体层面上来说，‘因果之树’学派的疑条越是传播，成员追寻道途越是顺利，这个世界上对生活充满疑心、目标明白的人就越多。”
莫林没有说话，他隐约感觉到对方的话没有问题，如果狮心的法术作战研讨院真能如自己所愿成立起来的话，就会有一大批年轻法师因此而找准人生的努力标的目的。
“而‘深渊’追寻道途的过程，需要的是迷茫、对世界充满怀疑的灵魂。我这么说你应该就能清楚了，这种仇视是属于两个学派之间的，并不一定牵扯到个人，至多在你还没有迥殊强大的时刻牵扯不上。
“所以放轻松点吧，朱利安师长教师，别老紧绷着，你不觉得累吗？”
莫林靠到椅背上，仅仅是表达出愿意继续交谈，没有搭话。
辛西亚则就这话题继续：“说到道途，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缺少经验的吗？”
“还请指教。”
“亲身引导示范吗？”辛西亚勾起嘴角。
这女人……莫林一时语塞。
“好吧好吧，不捉弄你了。你设置的道途目标太明显，也太宏大。此刻几乎所有熟悉你的隐秘组织成员都知道，你希望促成狮心王国法术作战研讨院的成立。而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其中有许多人，并不希望看到这件事发生。
“另外，这一目标的实现，其实并不取决于你自己，而是取决于狮心的议会，取决于卢卡斯·爱德华兹，取决于波特配偶。换句话说，如果有人真的想延缓甚至破坏你的晋降，只需要针对这些人采取动作。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设置如此宏大的目标，源法者晋降条件是随着位阶上降而不停上降的，在第一次晋降期间，‘因果之树’只需要改变一小个人类群体的命运，第二次晋降，也不会超过50人，第三次不超过250人。”
原来如此，这是吃了缺少情报的亏啊……
凯莉女士对“因果之树”学派的了解其实极其有限，相关知识来自法师奥卢斯。
但在奥卢斯的年代，法力潮退已经相当严重，他的那些知识恐怕也是家族代代相传下来的，必然非常碎片化。
“开开。”莫林突然间感到有些好奇，“那我此刻设置的目标，一般适合于第几阶学派成员的晋降？”
他很清楚，辛西亚之所以提到这些，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邀请合作前首先释放诚意。
既然谈话已经开始，不如好好利用这种释放诚意的倾向，多套取一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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