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你不觉得自己更像鬼手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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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苏若也坐直身，给自己添茶，“我只是怕鬼手只是徒有虚名，妨碍到韩捕头的闲事罢了。”
韩陌看她少焉，收回目光拿起银签，戳了一颗糖渍梅脯：“我韩陌不做没把握的事，实不相瞒，我已经查到些许线索了。他在京城制过至多十七把锁，这十七个锁的仆人我都已经找到——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鬼手行事之缜密，这十七把锁，对接的时刻居然用了十七个不同的人，你说他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怎么会在京城有这么多的人手？”
苏若拿了块点心，不紧不慢道：“那韩捕头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
“能动用到这么多的人手，要么，他就是京城中人。要么，他就是带着人进京。带人进京这个有些说不通，因为他有人，那么完全可以开个铺子扬名立万。他既然隐姓埋名又不惜动用人手，那只能阐明他有绝对不能公开身份的需要，这种需要，只能凭他就是京城中人，才能表明。”
苏若把点心放进口中咀嚼：“京城中人，也不见得需要隐姓埋名。再说，京城中谁还会有媲美天工坊的手艺呢？她这手艺，能从哪里学来呢？”
“他从哪里学来手艺，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他如今的来处，我要怎么找到他？”
苏若抬眼：“那韩捕头就应该赶紧来找，不该该还坐在这儿喊我唠嗑。”
“我不着急。”韩陌啜茶。
“又不着急？”
“对，”韩陌点头，“因为秦烨知道鬼手的下落。”
苏若呛了一下，端茶来喝。
韩陌取出帕子递过来：“苏姑娘今日有些不澹定啊。”
苏若把茶放下，双唇深深扬起：“韩捕头言重了，我是都着实没想到你会说秦烨认识鬼手。他与我交情不浅，苏家天工坊名声在外，如今鬼手隐隐有挑战苏家荣誉之势，你说他知道鬼手的下落，那他不是不想跟我维持交情了嘛！”
“可是十来日前，开绸缎铺的卢掌柜在鬼手手上买了一把锁，就是秦烨来交接的，”韩陌深深地看向她，“你能说他不认识？”
苏若手扶着杯子，少焉后收反击搁在膝上：“这件事我真不知道。是真的吗？那我得来找他，这家伙太过份了，他怎么能背着我帮我们苏家的生意敌手跑腿呢？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我这就来找他！”
她拍了下桌子，说着就站起来。
韩陌道：“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也不告诉你这个青梅？”
苏若在门下回头：“我什么时刻说过我是他青梅？”
韩陌哂道：“你与他之间都有私事了，你们俩的母亲照样早早就认识，这不算青梅竹马？”
“这话说的！”苏若走返来，又一下拍着桌子，“这么大的事他都瞒着我，他还算我竹马？！我没这样的竹马！”
“苏姑娘！”韩陌忽然沉下了声音，“别忘了我在南城八方胡同撞见过你两次，那两次你为什么会出此刻那里？第二次是因为和秦烨接头拿卷宗，那你为什么会选在那里接头？第一次你又是为何在那里？八方胡同有你们什么秘密？”
苏若看他少焉，笑起来：“韩捕头的意思，是说我连逛街的自由都没有了？”
韩陌也站起来：“秦烨认识鬼手，而且还和鬼手很熟，我不相疑你们不认识。苏姑娘，痛快把鬼手的下落说出来吧。”
小阎王动起真格来的气魄照样很有威慑力的，而且他在这么快的时光就查到了秦烨，并且有了这么一番靠谱的推测，的确是让苏若有些意外。
她默了下，说道：“就算我与秦烨是青梅竹马，就算他告诉我了鬼手这件事，与韩捕头又有什么相干呢？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一来他没犯事，二来我没犯事，我和他都不用听你审问。三来与我青梅竹马的人是他，并不是你。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没有向韩捕头坦陈的必要。你问我，我凭什么得答你呢？”
韩陌冷哂：“我想不出来苏姑娘有隐瞒我的必要。如果你不说，那我只好来告诉令尊，他要找的鬼手，他的宝物闺女就知道。你猜，到时刻他会怎么做？”
“可是我真不知道秦烨认识鬼手。”苏若定定望着他，“我是苏家人，你说我有什么理由瞒着苏家鬼手的下落呢？鬼手名气日益变大，我有什么理由坐视不理，任由苏家受在鼓里呢？”
她的目光过于直率，韩陌一时抿住了双唇。有秦烨替她冒险盗卷宗的事在前，他是极不愿意相疑秦烨对她会有所隐瞒的，可他找不到理由来颠覆。
他不能不启认她说的很相符常理，身为苏家人，尤其是还需要家族庇护的小姐，没有任何理由做出这样的事。如果说她是无邪老练的小丫头，那还可当作是不懂事，可她是不懂事吗？一个能几次把他都给忽悠到的她，能是无邪老练吗？
他点点头：“那我就当作你不知情。我来找秦烨。”
苏若望着走向门口的他，又问道：“韩捕头为何没有直接来找他，而是先找我呢？”
韩陌在门下容身，然后回头道：“秦烨对你唯命是从，风雪天里不惜跑出来与你碰头，还能为你冒险盗卷宗，苏姑娘不觉得，如果你是个须眉，又或者如果年纪再大些，便更像是鬼手本人吗？”
苏若：“……”
韩陌深深看了眼她，走出门来了。
苏若跟这家伙打交道这么多次，这照样第一次感受到压迫感！
两日工夫，他不但查到了秦烨头上，甚至已经把她也给排查过了，这番心思不能不说是缜密的了。如果不是重生使她在这么年轻就拥有了这身本事，今日，不，或者在查到秦烨的就地他就已经笃定是她了吧？
这个家伙！
到底是谁在外面乱传，说他在东林卫的职位都是靠他爹才拿到手的？这不是误导人嘛！
苏若原地站了一阵，抬脚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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