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真实，还是虚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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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祭臣背后的悠然看到饕餮扑过来的瞬间，吓得身体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饕餮随着悠然闭上眼睛的刹那，化作了一团消散的黑烟，在空中划过了江祭臣的耳朵，但是，却在最后一刻，还没有消散的锐利的爪尖，依然刺破了江祭臣的脸颊。
江祭臣白皙的脸瞬间留下血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明显就如同人偶一样的虚拟人物，突然躁动起来，他们像是嗅到了江祭臣的血腥味，变得狂暴，纷纷抬眼看向仍在二楼站定在原地的江祭臣。
江祭臣下意识得皱起眉头，转眼看向身后的悠然。
此刻的悠然正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全身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江祭臣厉声问道。
悠然这才渐渐地从双膝之间抬起头来，看向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逐渐接近过来的人。
这些人的身后，都跟着一个一个黑色发青的影子。
那些影子，无一例外得滴答着水，整个绿柳居，就像是一个被水沉没了的场景。
“这些人，好像被你唤醒了......或者说，是被你的血唤醒了。”悠然声音发抖。
江祭臣一把将悠然从地上拉起来：“事情比我觉得的更严重，是不是！还不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谁？为什么你的意识可以操控眼前的一切，为什么我的血会唤醒他们！为什么你从第一次碰头的时刻，就将所有的矛头指向我？！为什么最后你却说让我救你！”
悠然没想到讲解词很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吓得后退半步。
眼下，那群黑压压的人影已经开始拥挤着朝二楼的标的目的而来。
悠然回头看到，吓得几乎站不稳。
江祭臣抬手，一把将悠然拉近，两人四目相对：“此刻不说的话，谁都救不了你！这里，曾经你是主宰，但是你比谁都清楚，这些对你，又怕又恨！而此刻！因为我的血唤醒了他们，他们从此不用服从于你的话，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对你！”
悠然渐渐抬起手，紧紧地攥住江祭臣的袖子：“江祭臣......救我......”
江祭臣气得攥起拳头，随后一把拉住悠然的手腕：“先离开这里！”
话毕，江祭臣拉着悠然的手，穿梭在这富丽堂皇的绿柳居走廊。
迎面而来，又是一堆黑压压的人影。
江祭臣短暂得松开悠然的手，将迎面而来的那些诡异的人影踢翻在地，随手抓起转弯处的一盏烛台，将烛火刺入那些人的口中。
刹那，那些人化为灰烬，就像是之前在房间突然消散的芙蓉一样。
江祭臣转头看一眼悠然，见悠然睁着惶恐的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江祭臣大喝一声：“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收起你对这个世界恐惧的理想！再这样下来，我不知道你还会想到什么恐惧的东西，若是再出现一只饕餮，我可应付不了！”
悠然僵住在原地，看着走廊止境。随后抬手指着：“来了.....。她来了......”
江祭臣将眼前的最后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踢倒在地，随着悠然的手指看过来，之间柳姑娘正摇曳着身子，摇着葵扇走过来。
江祭臣用力一拉，将悠然拉到自己的身侧，因为走廊本就狭窄，两人的距离很近：“悠然，我不知道你这个名字是真的名字，照样你在这里之后柳妈妈给你取的名字，但是此刻，你有没有记得其他的名字？”
悠然不清楚在这种时刻，江祭臣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眼前的柳姑娘已经 越来越近，随着逐渐接近的身影，能看到悠然身体的颤抖越来越严重。
“你此刻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江祭臣大声说道。
悠然猛地抬眼，看向江祭臣。
江祭臣见悠然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灵气，便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大声说道：“你看，他们......她们.....还有它们，全都是被你的思想所操控的存在，你心里越是害怕什么，什么便越是会出现，你此刻才是能救了我们的人！”
柳姑娘已经接近两人，她的笑容里透着阴冷：“悠然！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当众勾引我们的客人？”
随后，柳姑娘的视线落在江祭臣的身上，却带着笑意：“江公子在我这绿柳居不用客气，将这个小贱人交给我便好，您好好在这里玩，今晚您所有的开销，都包在我的身上。”
江祭臣眼角一跳，看到柳姑娘的身后，也跟着一个发青的干瘪的身影，在她的身后，已经渐渐累积起一些水底，渐渐聚拢起来，开始朝着走廊的边缘流淌，但那些水滴看上来却并不清澈。
悠然吓得躲在江祭臣的身后，恐怕江祭臣会将自己交出来。
江祭臣的声音冰冷，开口说话，但那些话，却不是对眼前跟自己说话的柳姑娘说的：“我再说一遍，此刻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若你自己都走不出你的梦魇，就算拉一百个人出去，也没人能真正救得了你！”
站在两人对面的柳姑娘却似乎听不见江祭臣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一般，脸上依然保持着方才的笑容，就像一个没有被安排下一句对白的人偶。
悠然听到江祭臣的话，这才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她目之所及，所有方才因为江祭臣的血迹而开始躁动的那些人偶，又重新开始动了起来。
“走！”江祭臣拉着悠然的手，继续朝着走廊的伸出走来，抬脚的瞬间，江祭臣开口说道，“悠然，此刻听我指挥，不要来想你曾经最害怕的那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什么都不要想，包括开心的不开心的，只有你清空了你的思维，我们才能更好的离开这个地方，你能听得清楚吗？”
身后的悠然终于开口：“能......”
江祭臣点头：“先离开这里，摆脱了这些恐惧的幻影，我再与你磋议如何救你轮回。”
悠然听到轮回这两个字的时刻，突然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倔强的眼神看着江祭臣。
江祭臣察觉到悠然的动作，转头看向悠然：“走啊！”
没想到，江祭臣的话音一落，只见整个场景都开始变换了形态，屋顶开始坍塌，发黑，发焦，很快，屋顶开始坍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物体砸落声，其中，还映托着人的尖叫声。
放眼望来，有人被跌落的衡量砸中，口吐鲜血，失来了气息。
江祭臣没有惊奇，没有躲闪，脸上甚至没有丝毫其他的表情。
悠然看着江祭臣的表情，她脸上惶恐的表情也开始变得静谧下来，最后，她的唇角竟然开始渐渐上扬，笑出来：“江祭臣，你破了我的局，但是，你却不一定能走得出来。”
江祭臣转眼看来，斗转星移，空中桌椅横飞，就连那些已经逝世掉的尸体，也跟着时光的快速运转而旋转着。
江祭臣叹口气：“到底，你照样不愿意让我好好的来解决这件事？”
悠然冷笑一声：“我怕他们，他们伤害了我那么多年，我要让他们支出代价！”
天，开始一黑一明。
江祭臣自知，再对悠然说同样的话，她应该也不会认同自己，索性等待着下一个幻境的到来。
当最后一次黑暗降临，伸手不见五指。
江祭臣微微闭上眼睛，透过眼皮，逐渐感受到外面开始晴空万里，有飞鸟的声音传来，在他的耳边扑闪着翅膀，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得摇晃起来。
江祭臣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浩瀚的大海，海水并不是常理的蓝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深绿色的光泽。
而在海水中央，有大片大片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色物体在游动着。
同时，从海底传来一阵一阵清脆好听的歌声。
江祭臣心下一惊：“鲛人的声音？在这个幻境里，怎么会出现鲛人的声音?”
正想着，江祭臣听到身后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请问，你就是我爹吗？”
江祭臣寻声看来，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眼巴巴得坐在船舱里，抬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我娘说，让我顺着这条小船来寻找我爹，她说，我爹就在海水的正中央。”小姑娘四下看了看，突然开心得笑了起来，“果然，我娘没有骗我呢。”
江祭臣知道，在这种幻境中，不能随便答复任何人的问话，因为，一旦开口与这些人对话的话，就会被彻底拉入整个幻境之中。
小女孩起身，上前，仰着头，拉住江祭臣的手：“你怎么不说话呢？爹？”
江祭臣环视周围，并不见了悠然的身影。
他刚想要用力甩开小女孩的手，船底突然躁动起来，那些方才还安安静静的黑色影子，突然一起朝着这艘小船游了过来。
这样的小船，就连遮雨的抵挡物都没有，更别说是安全系数。
“爹！救我！”小女孩的尖叫声传来。
眼看着小女孩就要从这破旧的小船上掉落下来的瞬间，一个鲛人的头突然跃出水面，张开了嘴，就要接住掉落而下的小女孩的身体。
“当心！”江祭臣一把将小女孩扶住，令她贴近了自己的身体，随后抽出腰间的软剑，直直得指着海水中伺机而动的鲛人。
那鲛人，并不似阿沐那般好看，他们的脸上也布满了鱼鳞，他们的眼睛，宛若鱼的眼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停的有鲛人从海水中冒出头来。
他们手臂纤细，朝着江祭臣和小女孩的标的目的伸出手来。
“你本就是对大海的祭品，还真觉得你娘将你放在船中央，是为了让你来寻你爹的？”
其中一个鲛人笑着说道。
霎时光，海水中的鲛人都发出一阵尖锐的嘲笑声。
江祭臣眯着眼睛，眼下， 这些鲛人好像看不到自己，而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极有可能就是小时刻的悠然。
悠然害怕得发抖，蜷缩成一团，她低着头：“救救我....救救我.....”
江祭臣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话间，他将手伸向谁人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悠然，我叫夏悠然......”小女孩颤抖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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