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原来如此（感谢恰恰好好好老板的盟主！老板糊涂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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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迈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老家伙？”路明非问。
“还不到时刻。”恺撒沉默了会，“那枚卵对我们来说意义大吗？”
他指的卵，自然是黑王的卵。
黑王之卵对路明非而言毫无意义，但在路鸣泽的打算中，这枚卵却有可能是重中之重。
路明非没有答复，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他有意趁此机会毁来这枚卵，让鸣泽的打算提前破产，可另一个自己的话再次响起在他耳边。
“老迈，如果有一天你最亲的人选择牺牲自己，来拯救这座有你的世界，只为让你过的好些，你会怎么做？”
面对路明非的问题，恺撒直视着他的眼睛，从中看出了惘然与早疑。
他很确疑此刻的路明非陷入了某个逝世局，走不出来的逝世局。
“你最亲的那人如果不牺牲自己，世界就真的会毁灭不成？”恺撒反问道。
“最坏的结果是他牺牲了，也未必能拯救世界。”路明非则是苦笑。
恺撒愣了下，这踏马简直比逝世局还要逝世局啊。
“你怎么总是面对这种操蛋的问题？”恺撒无奈道。
“可能是因为这座世界就挺操蛋的。”路明非也很无奈，他重启人生只想安稳地过个小日子，可奈何元素海不让啊。
你说循环劫什么的，就不能再晚上个百八十年，让他师长教师满一窝小龙崽？
恺撒苦笑：“这么跟你说吧，你让我在世界和诺诺中选一个，我肯定会绝不犹豫地选诺诺，如果她逝世了，世界对我来说也就没意义了，可如果你让我在诺诺，和你、楚子航、校少、我那种马老爹、我的叔叔，所有我认识并爱我的人中选一个，我怎么选？我选择诺诺，代价是你们都逝世了，反过来也是一样，无论哪种都不相符我的道义。”
“这种操蛋的问题踏马就不该存在！”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就是一个逝世局，比电车问题还要操蛋百倍的逝世局。
电车问题你面对的只是道义问题，无论是哪一边的孩子其实都和你无关，可路明非面对的，却是两边都至关重要。
一方是整座世界，其中包含着我们的亲朋好友，另一边则是一位至关重要的亲人，怎么选？
选不了啊。
恺撒看向路明非的目光变得十分同情：“就没其他的路吗？”
路明非憋了半天，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是不知道，也是没找到。
如果拯救世界这么简单，谁人女人也不用等到这一纪元，甚至不惜与路鸣泽联手结构了。
“这个问题的确是逝世局。”恺撒低声道，“我们年轻的时刻总觉得和某个人相比，世界算什么，世界就是个狗屁，可当真的需要我们选择的时刻，世界的重量被直观地放在天平上时，我们很难再轻易地说出让世界来逝世，更恐惧的是，我们在这世上的牵挂远不止一个人。我们可以不在乎世界，不在乎什么狗屁的权柄，却没法来忽视生活在这世间的无数同胞，以及我们爱的人。”
“这种时刻，牺牲身边的一个人，拯救所有人，似乎就变成了不得已而为之的‘正确答桉’。”
他深深地看向路明非：“路明非，如果有一天，我被迫要做出选择，是诺诺，照样拯救你们以及这座世界，我会伴着诺诺一起来逝世。”
路明非心中震动。
老迈给了他答桉。
如果有一天他将面对自己此刻面对的问题，他会选择拯救世界，然后与师姐一同来逝世。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桉。
“你既不想牺牲你的那位至亲，又想拯救世界？”恺撒说出了他的心声，他扯了扯嘴角笑道，“路明非，你什么时刻想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了？”
路明非一怔。
他从来没想成为英雄，他只是……只是想保住自己此刻拥有的一切。
“你没想成为英雄，你只是在害怕失来，对吗？”恺撒轻声道，“我们总会想尽可能拥抱更多，让所有我们在乎的人可以无限期地停留伴伴在我们身边，但很遗憾，人生总是存在着辨别，也正是辨别，才让相遇与伴伴是那么的美好。”
“老迈……你什么时刻成青春文学作家了？”
“我中文其实挺好的，我还写了本书，准备做为送给诺诺的订婚礼品。”恺撒耸肩。
“好吧好吧，以后出书了记得送我一本。”路明非无奈道，“可我就是不想失来，谁会想失来呢？”
“没有人想失来。”恺撒斩钉截铁道，“但没有人能守护住身边的一切，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想护住一切，就必须有护住一切的力量，我没有，楚子航没有，校少没有，此刻的你似乎也没有。你贪婪地想抓住更多，不愿做出放弃一方的选择，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不愿意’实践上是以失来所有为代价？”
“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是你的那位至亲，照样我们所有人，而不是像此刻这样踌躇着，犹豫着，不敢往前，也不敢退后，不然你终会失来一切。”
恺撒凝视着路明非的眼睛，以一种冷酷的口气向他说道。
“我启认，我刚才说的话也很操蛋。”恺撒深吸一口气，“可你既然问了我，就证实你在茫然，作为你的朋友，我有义务将你此刻面临的处境完整地告知你，然后支持你的任何选择。”
“支持我的任何选择？”路明非喃喃道，“包括……不选择吗？”
恺撒沉默了会，道：“我尝试设身处地代入了下你的处境，的确很困难，老实说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我说的话其实对你做出选择没有任何赞助，最后如何选照样要看你自己。”
路明非苦笑着：“已经赞助很大了，我的确是在以失来一切为代价而犹豫着。”
就如老迈哥所说，如果鸣泽不来，那么谁来结束元素海的浩劫呢？
他既不愿牺牲鸣泽，也找不到结束循环之劫的途径，那么最后的结局就只能是浩劫到来，一切生灵都覆灭在浩劫之下。
恺撒突然道：“你有你的那位至亲聊过吗？”
路明非一怔，前不久在学院那次，算吗？
应该也算，只是双方都未互相摊牌，他那时也还没完全猜到路鸣泽的打算。
“看来没有好好聊过，那你为什么不来找他聊聊呢？”恺撒问道，“无论是否要牺牲他，这都要看他的选择，你为什么不来好好问问他的意志？他应该很清楚你的心意，但他照样选择这么做了，那么你又真的了解他的心意吗？”
鸣泽的心意……
他当然知道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拥抱他此刻作为“路明非”的人生。
路明非心中忽然一动。
他突然意识了一点。
他当然清楚小魔鬼在想什么，他当然清楚他亲弟弟的心意，因为路鸣泽从来没有掩藏过！
他说哥哥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啊，而他就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他总是把对自己的爱放在明面上，因为这是无需掩藏的东西，可路鸣泽真的知晓他们的心意吗？
他从哪知晓呢？
就如那天他亲口说的那样，哥哥你们在神殿中孤坐了这么久，又有谁看懂了你们呢？
艾德乔说他从来不会与他们交心，这句话似乎也没说错。
其实不只是自己，老迈哥也是，他们在意的东西太多了，背负的越多，就越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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