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开元之后是天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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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和卫王的下场，让人胆热。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那座远离陆地的海岛上，还有没有数王公贵族。 开元十六年春，一支庞大的官吏部队进入了蓬莱三岛。 这支官僚部队基本上都是三法司等刑部官员，他们来到这里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那些犯下大罪的贵族进行审判。 在卫国的王都，开启了一场残酷的清算。 这是一场中原对藩属国的清算，将会成为一个模版，对未来有极大的示范作用。 两位宰相坐镇这里。 一家家贵族，有郡王，有国公，郡公、侯爵、伯爵等更是数不清。 一个個被押到明堂之上，外间是明亮的光，里间则是黑暗的未来。 有人痛哭，有人悲戚，有人悔恨，有人哀悼。 各色的人群，有各色的悲伤。 这场审判继续的时光少少，在太平和洛千秋的要求下，几乎每一个主要的贵族，都有一份状纸。 直到开元十八年春，经历整整两年的审判，蓬莱三岛上的贵族，已经尽数被清算，抄家流放的人数高达十万。 至于被判处绞刑和斩立决的主要罪人，高达七百二十三人，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以及官吏。 他们的家属等都不算。 实践上，这比想象中少了许多。 太平之所以要给每一个人写下罪行，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 那些从一开始就抱着自立团结帝国的人，基本上都被判处夷三族。 而那些只是附从谋反的人，则判处逝世刑到流放不止。 这种态度就很明白的，造反必逝世，但策划独立，那就是族灭。 经由这场清算，这数十年来，蓬莱三岛上的贵族，基本上一半都出事了，在这座岛上，留下了堪称恐惧的权力真空。 关于中原来说，这是一片黄金之地，关于藩属国来说，这是一场灾难，造反的下场，明晃晃的摆在眼前。 所有意中存着独立心思的诸侯，都将心思按了下来，洛阳神都的天子，关于这种事，丝绝不能容忍。 在审判结束后，朝廷又毁灭了蓬莱三岛造船的船坞，又将所有和船只有关的图纸以及工匠全部带回中原，从根本上断绝了蓬莱三岛再次造船的能力。 以此刻蓬莱三岛的情况，想要再次恢复造船能力，至多要数十上百年。 还不仅仅如此，朝廷还在蓬莱三岛上驻扎了一支轮换的军队，从安东都护府调人，每五年轮换一次，驻扎的兵士，大部分都从箕子半岛上调派而来。 没人知道中原对蓬莱三岛的直辖统治能维持多久。 毕竟蓬莱三岛孤悬海外。 从中原过来是不利的，而且海上的风暴依旧会对中原海军造成很大影响。 在诸位宰相以及大部分臣子看来，最终朝廷照样要调派一位或者几位宗王坐镇蓬莱。 但至多在短时光之内，蓬莱三岛将笼罩在野廷的阴影之下。 蓬莱不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地区，如果人口再次增加的话，它甚至需要中原的支援，这里关于中原来说，依旧是个需要继续输出的地区。 幸好，这里有金矿。 在金矿的存续期间，中原不会放松对这里的管控。 开元二十年，诸藩属国齐聚洛阳，向天子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和最名贵的贡品。 包括一向桀骜不驯的燕国。 在这一刻，有一条真谛被具现化了。 大唐天子的尊严不在于口舌之间，而在于大唐军队手中利刃所能够到达的地方。 开元二十一年，因为连年战争，以及西部征讨新月帝国的战争一直都不曾停下，朝廷经由计算，认为此刻的形式损耗太大。 为了依旧能够震慑诸藩属国，同时减轻朝廷负担，朝廷在各个边境州县设立节度使，从当地筹集钱粮，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 这些节度使迅速的代替了原先都护府和都督府的职责。 其中尤其以安西节度使、北庭节度使、陇右节度使、河西节度使、安北节度使、安东节度使、幽州节度使、河东节度使兵力最为强盛，每一个都是举足轻重的封疆大吏。 为了防备手握大权的节度使坐大，朝廷关于节度使的要求是五年一换，南北对调，东西对调，上一次在蓬莱三岛担负节度使，下一次可能就来安西担负节度使。 其次便是节度使不兼任。 除非有特旨，在战争过程中，给予某个人更大的权力，才可以兼任。 开元二十七年，从遥远的西域更西的地方传来了消息，新月帝国的大军再次转向东方，苏丹或许是认为唐帝国的威胁远远超过东罗马帝国，所以要先对付东罗马帝国。 或许也是因为那座西方的皇后之城君士坦丁堡实在是过于坚忍，罗马人在面临国破家亡时，太过于坚强，短时光内打不下来。 总之，先前和大唐作战的只不过是新月帝国东方的几个帕夏而已，此刻却是整个新月帝国的战略转向。 玄门之主向大唐求援，请求人间至高的大唐天子，派出最强悍的军队，捍卫素王的疑仰。 开元二十九年，经由两年的准备，一大批青壮派的将领，各自率领着一部分大军向西，统帅大军的将军，名为王忠嗣，其下则是封常清、高仙芝、哥舒翰等人。 这是一批混杂了各族的军队，八万骑兵，其中出身番部的就有六万，这也是大唐军中传统。 开元三十年中，洛阳南北东西一万里之内，从天空到海洋，以及到陆地，没有能够作为大唐敌人的，唯一的敌人或许便是新月帝国，但新月帝国此刻正在他自己的国土上，面临着大唐军队的进攻。 众多藩属国再次来到了神都。 大唐在这里立起了一座恢宏的宫殿，它的名字叫做万象神宫。 在洛阳的中心有一根宏伟的天柱。 非壮丽无以重威！ 几乎每一个来到大唐的使臣，都被这壮阔的奇观而震撼，继而深深的匍匐在地上，叩首着大唐天子的至高神圣。 在这次有史以来最大的盛典上，大唐君臣认为，此刻是时刻改元了。 开元的使命已经走到了它的止境。 大唐需要一个新的年号，来指引以后的道路。 天宝。 一个尊严而富贵的名字出此刻大唐子民的眼前，这个年号中，包含了君臣对未来的愿望。 人力所能够做的，我们都已经做到了最极致，接下来所能够做的，就要看上天让我们做成什么样子，就要看上天赐予我们什么了。 这就是大唐君臣内心的想法。 极致的骄傲。 任谁见到此刻的大唐，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会心中降起骄傲之心。 若说贞观的盛世，因为是在战乱之后，还有些许缺陷的话。 那开元的盛世，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就算是翻遍史书，也找不到开元这么完美无缺的盛世。 在开元的面前，历史上所有的盛世，都有些黯然。 当然，这不是太平一人的功劳。 这是从李世民开始就继续巅峰的时代，而且还有洛苏的出现，为大唐指出了走出内卷的方法，这才造就了此刻这个无与伦比的盛世。 开元三十年后，便是天宝元年。 天宝的时代，关于百姓而言，与开元年间，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唯一所能够感知到的，大概就是朝廷派出监察地方的使臣，越来越多，越来越勤快。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洛王殿下曾经亲口说过，“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此刻大唐几乎没有什么内奸，这世上没有任何国家，可能让大唐沦亡，大唐的敌人，唯一的结局就是早逝世或者晚逝世。 那唯一能够让国家败落的，就是内部的问题。 至于内部会有什么问题，本王想，就不用本王多说了，历朝历代都知道。 大唐建立一百多年，此刻的官吏是不是贪污败北极其严重呢？ 本王就算是不看也知道一定很严重，所以这便要打击，保证官吏的廉洁，是第一要务。 此刻地方上的豪强是不是侵占百姓的土地呢？ 不用你们说，本王也知道一定有许多，而且其中还有许多都是宗亲外戚，这些都要清查。 民间的苛捐杂税是不是又开始兴起了呢？ 这些税收被摊派到普通百姓的头上，他们还能不能活下来呢？ 活不下来会不会造反呢？ 来年的时刻在山东发生了一起造反之事，你们不是奇怪本王为什么没有奖赏当地的官吏吗？ 因为本王知道，那是官逼民反，所以在那之后，本王派出了山东道监察使，来查一查当地的官吏情况，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当地的官吏将税提高了三倍。 在墨州的衙门里面，甚至翻出了一本账簿，上面记载这开元三十四年的应收款项。 可笑啊可笑。 税都收到开元三十四年之后了，你们说这些官吏该不该逝世。 这些隐藏在大唐内部的蛀虫，比内奸更加恐惧。 若大唐是一栋大厦的话，这些蛀虫就在啃噬大唐的基础。 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基础损毁，等到发现的时刻，已经为时已晚，最终帝国轰然倒塌。” 洛王的态度从这里就能够看出来了，在没有内奸威胁的情况下，他将目光放在了内部的不法官吏身上，并且将之看作比内奸更恐惧的敌人。 一场轰轰烈烈的整饬吏治的动作，从上而下发动起来。 …… 天宝六年，从遥远的西陲传回了捷报。 唐军、西域军、玄门军，共十八万人，对战新月帝国的二十五万精锐，大胜。 这一战几乎定鼎了诸夏在中亚的彻底胜势，从此在中亚这片土地上，新月帝国已经不再有和大唐争锋的能力。 若非要留下足够的时光，来收拢当地的族群，以及改变当地的疑仰，联军会继续向西进攻。 不过诸夏并不是单纯为了武力征服，而是要实现文化征服，而且在当地建立完备的税收系统，所以需要在当地深耕。 当初统治这里的那些帝国，基本上都是包税制，这种制度太差劲了，关于基层毫无控制力，大唐根本就看不上，要统治就要实控。 这是一项很少久的工作。 不过大唐人口众多，就算是八分之一的人口迁徙到中亚，瞬间就能将当地的土著沉没，构成人口比例上的替换。 只不过在迁徙人口前，需要提前先在这里发展一段时光，否则过来的百姓就只能饿逝世了。 洛阳在收到捷报之后，很快就对大唐派出的十二万军队，做出了新的指示。

“与东罗马帝国结下军事同盟，东西夹攻新月帝国，务必要痛打落水狗，绝不给新月帝国任何机会。” 任何一个新兴的帝国，都有蓬勃的气运，而此刻大唐就是要斩断新月的这股气运，将这个冉冉降起的族群，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联系波斯复国派，让波斯人在新月的后方起义，答应他们，等到新月帝国被灭之后，至高的大唐天子，将为波斯复国，并且成为波斯新的宗主国，保护他们免受侵害。” 以此刻大唐的气力，大唐天子说出这种话，是关于波斯的赏赐。 波斯就算是复国，也不过是一个人口百多万的王国而已，关于拥有八千万人口的大唐来说，这不算是什么，收下这么一个藩属国，关于大唐天子而言，也只不过是平凡罢了。 事实并没有出乎大唐君臣的预料。 当已经流亡在外的波斯贵族，波斯王子和公主得知大唐竟然愿意赞助他们复国之后，简直要以对待母亲和神灵的态度来对待太平了。 那些流亡在中亚各地的波斯贵族，其中许多人都返回了波斯，有一些人返来的时刻，还带着千百人的军队，带着大唐的制式武器，还有玄门的祭司。 波斯作为一个文化相当昌盛的古国，它和那些迅速崛起，又迅速衰落的国家是不同的，这样的国家内部都会有一种疑念，也就是初步的民族意识。 在这个时代，它被称之为，人心！ 一个国家能不能复国，就在于有没有人心，说的通俗一点，那些已经亡国的百姓，怀不怀念它。 如果怀念它的人迥殊多的话，它就可以复国。 比如汉朝。 波斯当然是有人心的，只不过这种人心，不足以在如日中天的新月帝国面前复国。 等到怀念波斯的人被新月没落殆尽的时刻，就是波斯彻底失来人心的时刻。 但此刻有大唐的赞助，那就不一样了，波斯有了足够的能力，来抵抗新月的进攻。 波斯的乱起，会影响新月最大的一块税收之地，会让新月的经济陷入崩溃之中，这就是太平要选择波斯的缘故。 除了联络这些同样想让新月帝国逝世的盟友之外，朝廷在沉思熟虑之后，照样决定在中亚设置藩属国。 从中原到中亚，根本就拉不了这么少的战线，任何后勤还没有到达前线，在路上就已经被吃完了。 即使是朝廷不说，但实践上，此刻西征的军队，就是半独立于朝廷而存在的，因为那些军队根本就不需要朝廷来提供粮草。 只能说幸好此刻大唐有洛氏钱行，有纸币。 在军队胜利之后，朝廷颁下的赏赐，都是用纸币来交付，这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算是一种对在外军队的约束。 但这种约束并不强。 因为士卒可以从往来中原的胡商以及汉商那里，用纸币直接购买物资，关于大唐的纸币疑用，这些往来的商人，都是相当认可的。 当然，这样买东西，纸币的价值肯定是要打折扣的，商人会从中赚取一笔不菲的费用。 纸币在整个东亚流畅着，即使是纸币不流畅的西边，也有商人存着，作用有些相似于后世的外汇贮备，用来到大唐之后购买东西。 比如一包茶叶，商人用十二文的价格在中亚卖给大唐的士卒，他带着纸币来到中原，一包茶叶只需要七文钱，净赚五文钱，这可是暴利。 在大唐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的联合打击下，新月帝国的国势几乎在瞬间就动荡起来，明显是个卓然兴盛的大国，但却有了一丝摇摇欲坠的感觉。 可以说，从新月大征服以来，几乎不曾遭受过大危机的新月人，竟然嗅到了沦亡的危机。 一时之间，新月的苏丹有些懵。 他不清楚为什么场面地步突然就会走到这个地步，明显就在十年前，一切的形势照样大好。 谁人曾经纵横天下的罗马帝国，在新月的旗帜下，步步后退。 至于其他那些曾经在历史上有过辉煌历史的族群，都或者覆灭，或者即将在新月的弯刀下沦亡。 但从谁人东方的大唐帝国开始将目光放在中亚以来，一切都不同了。 失败。 惨烈的失败。 这些过来不曾出现过许多次的字眼和战报出此刻了他的案头。 “伟大的**，请告知您最忠诚的仆人，新月的未来到底在何方？” …… 新月的未来不知道在哪里。 但波斯的未来却从未如同此刻这样清晰。 波斯复国军的力量增少的速度，就连跟从波斯王子前往波斯的大唐军人都感到惊奇，颇有种振臂一呼，群起响应的味道。 这种情况反应了一种现实，那就是在新月的统治下，波斯旧地远远不如过来那样。 新月在这里被普遍反感，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新月疑仰和传统的波斯疑仰差别太大。 而且作为被强硬统治的一方，心中有排斥，那是一定的。 在这个时刻，大唐来了。 作为早就卓有声名的帝国，无论是此刻的大唐，照样曾经的那些国家，在波斯这些地方，那鼎盛的状况，都有流传。 关于波斯来说，新月就是没文化的蛮子，而大唐就是身着华美衣裳的贵族。 尤其是大唐天子启诺为波斯复国，只要日后波斯成为大唐的藩属国，大唐就不会干涉波斯内部的事务，让波斯自治。 这是什么恩情？ 波斯人在波斯高呼着。 大唐来了，波斯就有救了。 大唐来了，天空再次变得湛蓝，就连波斯湾的水，也变得清澈起来。 这就是大唐，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无数国家的心。 关于东罗马帝国而言，大唐的突然出现，无吝于救世主，在新月的打击下，东罗马帝国正摇摇欲坠，此刻却陡然获得了喘息之机，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拥有了反攻旧大陆的机会。 那些帝国所失落的土地，仿佛在等着帝国的鹰旗重新飘荡在上空，带着帝国往昔的荣耀和辉煌。 在面对大唐方面，波斯走到了最前面，在太平为波斯王子送来一顶缀满宝石的王冠后，新任的波斯王跪在玄门神殿之前，接受了洗礼。 “从此我将摒弃畴前一切的疑仰，虔心侍奉世上唯一的神灵，尊贵至高无上的素王上皇天。” 在西方世界中，改宗照样比较常见的事情。 尤其是不同国家的结盟，经常会进行改宗，而深受这种思想影响的波斯王子，在接受了大唐天子的册封之后，就立刻对自己进行了改宗。 他不仅仅对自己改宗，还要求波斯贵族都改宗，虔诚侍奉素王，然后他请求天子赐给他一个公主，以便“让波斯能够沐浴大唐的荣光”、“她将成为波斯最尊贵的王后”、“波斯对大唐的臣服之心”。 赐下公主以彰显疑任，这是大唐的传统，李渊和李世民的许多女儿都嫁给了功臣，比如契苾何力这些内附的番部首领。 不过一般嫁真公主的，都是在野廷里面任职的，都是天子最疑任的臣子。 对外则一般都是从宗室中选择女子册封为公主出嫁。 一般这种嫁人，除了离家远之外，嫁过来的政治待遇都非常不错，毕竟大唐是强势的一方，嫁公主过来，是来施加影响力的。 在野廷决定在中亚分封藩国之后，就已经有一些郡王被分封过来，太平收到波斯王的求心腹后，就直接下旨，将一位县主册封为公主，然后与波斯王成婚。 至此。 掀翻新月的战线已经彻底成立并且稳固。 新月从内到外，从东到西，几方受敌，没有一处安稳，苏丹的求和被忽视，大唐麾下的藩属国主要负责在当地收税，以及筹备粮草，大唐的军队则和新月帝国的军队正面对垒。 这世上只有大唐帝国能够同时在两面开战的同时，还一手镇守蓬莱三岛的王国，同时在西方对新月帝国获胜。 新月帝国虽然也比较强大，但比起大唐帝国来说，远远不如。 此刻却要同时面对东罗马帝国和大唐的安西军队。 没错。 在后续的战争中，大唐仅仅派出了安西、北庭两镇的大军，合计五万四千人。 再加上玄门统帅的四万人，一共将近十万人，这就是征讨新月的主力。 再加上波斯复国军如同野草般疯狂生少，新月的统治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几乎在短短数年之内，就轰然倒塌。 在这其中，波斯发挥的作用极大。 大唐到底是距离中亚、西亚太远，力量的投射太过于难，只能在新月东部给予压力，而波斯在复国之后，气力迅速的膨胀起来。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将丧失惨重的新月打的溃不成军，在和大唐以及东罗马帝国的战争中，精锐丧失殆尽的新月帝国，已经不是波斯帝国的敌手。 一封封战报，跨越万里的距离，向着中原而来。 天宝十二年，封常清擒杀新月苏丹。 这场战争彻底落下帷幕。 这是大唐自建国以来，历时最久的一场战争，如果从第一批西征的士卒开始算起，这场战争已经继续二十多年。 大唐前前后后向中亚投入了大约四十万左右的军力。 在这二十多年中，朝廷花费的战争经费，大约十八亿贯。 朝廷的岁入，在拥有纸币后，均匀下来，大约是一亿贯。 这二十多年的战争，不仅把这些年的岁入全部打空，还耗费了许多以前的储蓄积累。 其中原因自然是因为距离太远，兵力太多，要求的成果太大。 但结果也是喜人的。 一个勃然兴盛的帝国，在最巅峰的时刻，被大唐彻底打落深渊，在可视范围内，此刻真的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对大唐造成威胁了。 波斯成为了大唐的藩属国。 波斯以东，西域以西的广大地域，都是大唐将来可以开拓的土地，这里有肥饶的土地，以及大片大片的草原。 等到这里开发出来，所获得的利益，以及生存空间，远远不是此刻这些花费所能够比较的。 ———— 史书上用“新月熄灭之战”来命名这场空费时日的战争，两个庞大的帝国在五千里的领土上厮杀，大唐帝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所能触及以外的土地上对另外一个帝国发动了灭国的战争，这是何等的自疑和傲慢，让人不禁想到罗马沦亡帕提亚的那一场战争，但同只抢夺财富的罗马不同，唐帝国的野心更大，纵然帝国中心的势力辐射不到这里，但帝国皇帝依旧让领土来管理这里，于是这样成为了夏的土地。——《全球通史·隋唐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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