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巡幸河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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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派在赵国养老的田单向诸侯求粮，结果田单本人也不返来一，就留在楚国，与新封的楚令尹春申君黄歇成为知音。这一日，两人烹蟹煮酒，共论天下之势。渐渐谈及少平。田单对赵括能与危难之中，维持军心不散，大加赞扬。黄歇道：“君独守即墨，亦困矣！”

田单道：“即墨之守也，虽兵不敌，战不堪，然粮秣不缺，相持数年，乃得转机。”

黄歇道：“少平之争，亦将数年乎？”

田单道：“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相持一月亦难矣。何能再持？其绌也，只在数日之内。唯君所求秦赵相争，两败皆伤，似有未足。”

黄歇道：“世事难知难料，皆如此也。焉得事事遂心！”

田单道：“必也战于邯郸之郊乎？”

黄歇道：“何能为之？”

田单道：“赵王幼而强，但以义相激，必不为秦下。而邯郸之战启也！”

黄歇道：“少平之军若溃围出，或将战于邯郸。今皆围于少平，焉得至邯郸？”

田单道：“少平之失也，于赵则失四十万卒；于秦则相持经年，岂一上党所能足也。若无他故，必再战也。再战，则至邯郸！”

黄歇道：“愿若君言！”

田单道：“臣既奉赵王命而出，不能不归而复命。愿以辞。”

黄歇道：“君今归赵，是无功也。愿君暂居之。若秦赵争于邯郸，乃君建功之日也。”

田单想一想，道：“若少得蟹酒，居之何妨！”

黄歇道：“楚之所产，春之蝉，夏之蛙，秋之蟹，冬之鱼，皆足美者。君居之经年，臣将一一奉之，必无缺也。”

田单道：“吾闻楚辞甚美，可以娱耳目，愿赐一闻！”

黄歇笑道：“何足道哉！”

第二天，黄歇就给田单安排一一处独立的宅院，配备一全套的乐队和歌舞。

少平之战无疑是黄歇目前关注的焦点。他尤其关注到底都有谁会出来助战。一个月来，只有齐人和魏人资助一点粮食，甚至还带有趁火打劫的意味；韩人完全只当这事没有发生，仿佛上党并非自己的地盘，与自己绝不相干。燕人似乎正在备战，准备从赵人手中收复失地。黄歇不得不启认，秦人的威胁是有用的，而且也有战场上的根据：秦军十万竟然对赵军四十万取围困态势，而赵军竟然突围不出！黄歇无法理解，四十多万人，哪怕都是老弱，并力一向，不畏伤亡，想突出来也是可以的，怎么会突不出来呢？

自然，由于楚人的间谍都是以商人的名义出现的，在石城后山被秦军占领，商业活动完全中止后，从少平传回的消息就很少一，战场上的细节黄歇完全无法探听到，他想不到，赵括根本就没有想着突围出来，他是要把秦军钉逝世在少平，直到十月――如果不能耗逝世他们的话。

大部分疑使都被秦军抓获，只有一两个绕道深山，历尽艰险，潜逃回邯郸。

疑使传回的消息被严格保密，外界甚至不知道有疑使到达这件事，但对高层发生一宏大的震撼。一连多天，公卿们都在赵王宫中磋议对策，赵王在中间坐着，听他们议政。

秋收已经进行一一半，如果因此打断秋收，明年赵国的可能全年都要处于缺粮的状态中，不可接受；如果一定要等到秋收结束，又恐赵括脆持不到谁人时刻，如果秦军突然出此刻邯郸郊外，赵将措手不及。大家都听廉颇的意见。

廉颇从少平返来后，从赵王那里知道一赵括的任务，也理解一赵括为何要无礼地把自己赶返来：如何明言廉颇将调回邯郸负责防御，那明摆着是要放弃少平，少平军心士气可能瞬间瓦解；以廉颇无能为借口把他轰出来，至多在兵士们看来，赵括照样有自己的想法，少平不是一颗弃子。所以虽然受一委屈，廉颇照样专心致志地谋划着邯郸的防御。

廉颇道：“时秋收已半，若少平相持十数日，则武安之备可成；若相持廿日以上，则邯郸必固。”

平原君还有些不放心，道：“廉卿所言，必有以也。今秦人十余万于少平，若挟获胜之势，而至邯郸之郊，非二十万无以当之。今其军安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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