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草原吟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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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草原吟唱
“将军！”小山丘底下亲兵的叫声打断了袁崇焕的胡思乱想。
“孙将军亲自将补给送过来了。”
这是他们十五天一次定期交换战利品的时光。
每隔十五天，孙传庭就会派出商队，将武器、面粉、锅具等物品送过来，顺便把袁崇焕从牧民中以物易物换来的黄金等带返来。
让袁崇焕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居然是孙传庭亲自过来了。
进到大帐，发现孙传庭已经落座，中间还有几位看起来年老的受古牧民，其中还有一两位是盲人。
“来来来，元素。试试陛下嘱托我专门给你带的礼品。”
“哈哈哈。”两个人此刻官职差不多，但是袁崇焕看到孙传庭能亲自来，照样觉得很喜悦。
“百雅兄，这野茫茫之地难得一见故人啊。”
说着，也挨着孙传庭坐下来。
孙传庭倒也不拖延，赶紧将手边的一个大陶瓷罐子打开，罐口上面被麻绳和油纸紧紧密封着。孙传庭用匕首割开了封纸，这才将里面黄澄澄的桃子和糖水倒进了袁崇焕面前的瓷碗之中。
袁崇焕没有吃，先问亲兵道。
“孙总督所带军队已经安排了？”
亲兵赶紧回复说：
“已经杀了三头牛，十几只羊，全部安排稳当了。总督带来陛下赏赐之物也已经交给了标下。我安顿大锅煮汤，让咱们得人都能尝上一口。”
“好。”袁崇焕点点头。这才举起瓷勺子大口吃了一块。
“难得啊，能在这草原之上吃上家乡的桃子。”他是个将军，所以吃的汁水淋漓。
皇帝陛下给他们的惊喜太多了，不说这桃子，光是最近送过来的不用点火的步枪和短枪，都让他们对朝廷和陛下疑心更强了。
“你先吃着，陛下上次不是让你送返来一些草原的乐师么。”孙传庭看来是已经吃过不少了，用刀子割着面前的烤羊腿，对袁崇焕说。
这事情袁崇焕有印象，他还自己做主不但送返来十几个草原的乐师，还送返来了从受古王公那里抢来的年轻的受古女子和从受古喇嘛庙中抢返来的金佛。有这样的皇帝，抢一点民女算什么。
结果，被皇帝陛下派来的锦衣卫噼头盖脸骂了一顿。
袁崇焕挺享受的，在外面的将军谁还能不犯点错误？此刻自己挺舒服，虽然管纪律和军功的锦衣卫板着一张逝众人脸之外，皇帝陛下从来不用太监监军来恶心自己。
“陛下又给送返来了。你先吃着桃子罐头，让这些乐师演奏给你听听。”
说罢，孙传庭拍鼓掌，中间盘腿坐在地上的乐师整顿了一下自己的马头琴，三四个人演奏，一名盲人深情的讲起了故事。
………
穷人察哈尔捡到一只小马驹，将它抱回了家。
小马驹少成了一匹英俊的白马，察哈尔爱得不得了。
…………
又到了一年的春天、草原上传来这样一个消息，
说王爷要举行赛马大会，谁得了第一名，他就把女儿嫁给谁。
…………
小白马非常争气，它奋力狂奔，跑到了第一名。
王爷抢走了白马，苏和被打得昏逝世了过来。
…………
王爷因得到了一匹好马而四处夸奖。他骑上白马，却被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数十支箭一齐射向白马。白马虽然身中几箭，但照样强忍着跑回了家。
马因伤势过重就逝世来了，让察哈尔夜不能寐。
他梦到白马活过来了，它轻轻地说：
“仆人，我不想离开你。你将我身上的筋骨取下来做一只琴吧，我可觉得你解除寂寞。”
从此草原上就响起了马头琴的声音。
……………………
也许说的是草原的故事，马头琴拉的悲凉，说唱的盲人满脸的泪水。
等到这些人都退下的时刻，孙传庭和袁崇焕互相看了一眼。顿时，袁崇焕手中的桃子罐头和孙传庭的面前的烤羊腿一点都不香了。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这种大顺不道的话却都不愿意说出来。
“明天我就把他们送出来。”
半天，袁崇焕这才对孙传庭说道。
“陛下这是要掏受古人的基础啊。”孙传庭敲着手中的匕首说。
良久之后，孙传庭这才对袁崇焕说道：
“刚好你来了，也省的我在给你写疑。陛下根据你的进展，这边有些新的想法。这次我和你一起出去，也需要你配合。”
袁崇焕知道自己的陛下大方的时刻很大方，但是小气的时刻也很小气。看着将权利放给自己，但是他清楚，要是没有孙传庭的配合，自己这一支以火器和炸药为主的军队，在草原上就撑不了几天。
袁崇焕整顿一下自己的衣服，正坐，示意孙传庭说下来。
“黑云其木格梅林的部队太复杂了，需要血和火的清洗。刚开始的时刻，我们允许这些黑合之众跟着我们吃点益处，但是从此刻开始，他们不流血，就没有益处。他们不流血，就没有财富。”
袁崇焕点点头。
“不瞒百雅兄，我这边也是这么斟酌的。原本也就想着这次让他们把我的建议捎给你。我们的确要用一场血战清洗我们中间的投机的人。”说罢，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一份奏折。
孙传庭迅速扫瞄了一遍。
“你决定要发动一场直接针对受古王帐的偷袭？”
“对。但是我们会提前把这场偷袭的消息给透漏出来。”
孙传庭点点头，他清楚袁崇焕的想法。
“谁？我们这边还要不要派人？”
袁崇焕吩咐亲兵道：“把锦衣卫百户方余令叫来。”
很快，一位穿着普通牧民衣服的壮汉走了出去，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受古人。
“见过孙总督，见过将军。”
“总督这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意见。三天后，我们就带着各部落进攻受古王帐。”
“属下清楚。”
袁崇焕站了起来，他以前也不喜欢锦衣卫，可是这三个月来，却也让他和这些人建立了属于战场的豪情。
“三天后，你带着各部落的人上来，打起来之后你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判断战场的场面地步。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我和总督都在这里，准许你战场上擅自撤离的便条上面我们都用了印鉴。回到沱沱河补给站，都是好汉子，咱们不见不散。”
方余令拱手说道：
“属下清楚。属下带走三十名锦衣卫番子。此刻剩余的炸药属下会尽量多带一些。”
“我将孙总督带来的手榴弹也全部给你，你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属下下来准备了。”
袁崇焕又叫住了他，
“夜不收已经出发来打探情况了。你要等他们返来了才能出发。你在前，全部五十名夜不收会在你身后十五里，你撤退的退路由他们负责。你记住，一旦发现战场情况不对，立即撤离。夜不收一旦发现退路有问题，也会给你发消息，收到疑号不要理睬受古人的伤亡，尽快撤离。”
“将军如此安排，属下就无后顾之忧了。我们让受古王公看看大明好男儿的厉害。”
“哈哈哈！”
锦衣卫百户方余令的英气感染了孙传庭和袁崇焕，三个人俱是大笑起来。
“记着带上面具。这次攻击受古王帐的可是黑云其木格梅林！”
袁崇焕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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