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主不在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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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8日，周四上午。
希尔斯顿区，伯宁翰路117号的房屋中。
正在吃早餐的三人听到了门铃被拉响的声音。
叮叮当当！
被绳索拉扯着的铃铛不停摇晃，将声音传遍了宽敞但相对空荡的客厅。
“休！”
餐桌前，正咬着面包的佛尔思暧昧不清的喊了一声。
同一侧的休翻了个白眼，但也没说什么，放下刚拿起的面包走向玄关。
在铃铛再次摇晃之前，休拧动把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位个子高瘦，少相冷淡，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性。他看上来很健康，但脸色颇差，右腿看上来也像是肿胀了一圈，似乎是打着石膏，手上还撑着一根拐杖。
“你好师长教师，请问你找谁？”
休很有礼貌的问道。
艾伦医生循着声音低下头才发现身材娇小的女士，早疑着问道，“我找佛尔思，但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住在这里……”
“佛尔思，找你的。”
休顺势打开门，同时冲餐厅大声喊道。
“呜呜呜~来了！”
佛尔思口齿不清的回应了一句，像是在努力吞咽着什么。
“请进。”
休很有礼貌的邀请道。
“开开。”
艾伦医生轻声道开，撑着拐杖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休没有来扶持他，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出艾伦医生是那种非常爱面子的人，他不会希望自己被当做一个残疾人看待。
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看着，直到他在沙发上坐下才礼貌的问道：
“要喝点什么吗？”
“红茶吧。”
艾伦医生想了想，回道。
“好的。”
休轻轻点头，转身朝餐厅走来。
而与此同时，佛尔思也来到了客厅，一眼就认出了访客的身份，有些惊奇。
“艾伦医生？”
“佛尔思……”
艾伦医生回过头，似是欲有所言。
“啊，抱歉。”
佛尔思注意到艾伦医生的目光，下意识的伸手一抹，看到指尖的奶油顿时红了脸，背过身拿出手巾擦拭洁净。
居然忘了擦嘴就出来见人，实在是太失礼了。
“……”
艾伦医生选择沉默，他知道余烬和佛尔思是情侣关系，住在一起很正常。但他没想到佛尔思家里还有另一个女生，而且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匪浅，连做那种事情都绝不避忌。
思绪方才从脑海中转过，艾伦医生立刻决定当做自己没看到。毕竟这是别人的私生活，他没什么好干涉的。
只是此刻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花吗？一大早居然就……
“艾伦医生，伱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擦拭洁净唇角奶油的佛尔思在侧面的沙发坐下，询问道。
“是这样的。”
艾伦医生犹豫了少焉，低声道，“你还记得威尔·昂赛汀吗？”
佛尔思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轻轻点头。
“记得。”
“不瞒你说。”
艾伦医生拍了下右腿，叹气道，“自从那场手术之后，我最近这段时光一直很不走运。前几天我才从楼梯上摔下来，右腿发生了较为严重的骨裂，只能打石膏做固定。”
佛尔思的表情有些惊疑，艾伦医生则是接着道，“这不是一次，也不是唯一一次。做手术出现失误，旅行遭受蒸汽列车事故，回家又发现进了小偷，来医院，结果跌下了楼梯……”
“唯一值得光荣的，就是那几场手术的失误都不严重，没有闹出人命。不过即使如此，我至多一个月之内都没办法进行工作。”
“我怀疑自己是受到了某种诅咒，”
艾伦医生苦笑了一声，比划着说道，“当然，我知道你听着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但我找不到其他任何合理的表明。我试过来教堂祈求，捐赠，参加弥撒，但都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前天，我和一位私家侦察聊过，他赞助我将嫌疑锁定到了威尔·昂赛汀的身上，因为我就是自从那天起才开始倒霉的。”
“为此我们于昨日上午前来拜访了威尔·昂赛汀的家，但却发现他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搬离了贝克兰德。”
“昨天回家之后，我原觉得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结果就在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一个噩梦，我梦到了威尔·昂赛汀。”
艾伦的表情愈发的苦涩，甚至眼神中还透露出丝丝惊恐。
他昨天才来拜访威尔·昂赛汀，结果当晚就做了噩梦。要说这中间没关系，打逝世他也不可能相疑。也不怪他气色如此差，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识能理解的范畴。
“我本想来找昨天的那位侦察，让他帮我分析一下。但同样是在昨天，我似乎看到艾许同样来拜访了威尔·昂赛汀的家。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是否有和我一样的经历？”
艾伦的表情无比诚恳，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希冀与哀求。
希冀是因为他希望可以找到感同身受的人，而哀求是因为他希望可以在佛尔思这里获得答案。
佛尔思沉默了良久，只感觉脑子乱烘烘的，低声道，“我，我之前也做过噩梦。”
“噩梦？什么样的噩梦？”
艾伦医生一会儿变得精神了许多，急遽追问道。
但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礼貌，急遽表明道，“抱歉，我不是在幸灾乐祸，我只是…只是……”
他张着嘴，不知该如何表明。
“我清楚的，艾伦医生。”
佛尔思安慰了一句，然后又急遽道，“你等一下，我来叫艾许过来。”
“余烬。”
“我听到了。”
余烬不知何时出此刻佛尔思身后，他紧紧盯着对面的艾伦医生，询问道，
“艾伦医生，能描述一下你的梦境吗？”
艾伦医生努力回忆着说道，
“有些细节和过程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座漆黑高耸的尖塔，上面盘着一条雪白色的巨蛇，它正缓缓蠕动着，用冰冷的无情的红色眼睛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进了那座尖塔，沿着楼梯时而上行，时而往下，穿过了一面又一面墙壁，通过了一扇又一扇紧锁的门，最终，我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现了谁人叫做威尔昂赛汀的孩子，他单腿跳了几步，蜷缩到了靠墙的位置，身边洒着那副塔罗牌。”
“看到是我，他又害怕又喜悦，喊了一声‘艾伦医生！’整个梦境差不多就是这样，之后我就醒了。”
“威尔·昂赛汀有没有说些什么别的话？”
余烬认真听着，思索少焉后问道。
“有！”
艾伦医生皱眉想了一阵，突然脱口而出，“他说‘艾伦医生，有蛇想吃我！’”
“接着，那条雪白色的巨蛇从天花板上倒挂了下来，脑袋正对着我。它的嘴巴很大，但里面没有牙齿，没有舌头，一片血红。”
艾伦医生说着，脸上还残留着挥之不来的惊恐。
看得出来，昨夜的噩梦给他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余烬低头看了眼一旁的佛尔思。
佛尔思隐晦的点点头，眼中的神情有些耽忧。
她原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做噩梦，但此刻看来，同样参与了那场手术的艾伦医生也同样做了噩梦。
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她是在九月初开始做噩梦。
而艾伦医生是在昨天才做的噩梦呢？
佛尔思皱眉思索了好一阵，想不清楚其中的关键。
如果艾伦医生是因为拜访才做的噩梦，那自己呢？自己可从来没有来拜访过威尔·昂赛汀啊！
而且，倒霉什么的……
佛尔思的表情有些微妙，她之前一直都待在家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认真想想，好像有一阵的确是有些倒霉，但都是些小事，所以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毕竟和直接摔断腿的艾伦医生相比，这些经历明显不值一提。只不过，另一个迷惑依旧萦绕在佛尔思心头，那就是让他们做噩梦的触媒是什么呢？
作为一名非凡者，佛尔思对非凡世界的了解远胜艾伦医生。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噩梦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应该是有某种触媒才对。
但具体是什么触媒，她一时光有些想不起来……
“艾伦医生。”
余烬沉吟了少焉，询问道，“你的那位私家侦察朋友叫什么名字？”
艾伦医生立刻答复道，“夏洛克，夏洛克·莫里亚蒂。”
余烬的神情略有些诧异，追问道，“他住在哪？”
“明斯克街15号。”
艾伦医生回了一句，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认识吗？夏洛克也跟我说他可能认识你，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位。而且，”
艾伦有些早疑道，“他认识的艾许·布莱克，似乎是一名来自凛冬郡的贵族。”
“那应该是我了。”
余烬微微点头，回复道，“我和他的确是朋友。”
艾伦闻言，身体反而紧绷起来，神情也变得有些拘束。
他虽然是中产阶层中最顶尖的一批，也算是小有家资。但和贵族肯定没得比，双方堪称天壤之别！
如果余烬真的是贵族，这反而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想起来了！你们稍微等一下！”
佛尔思忽然惊呼了一声，小跑着上楼回到房间，过了一会儿又跑下楼，手上还拿着一只手工精致的千纸鹤。
“是这个东西！”
佛尔思肯定道，“当初手术过后我还照顾过威尔·昂赛汀一阵，他送给我一只千纸鹤，说是可觉得我带来好运。”
佛尔思说着，不免又有些尴尬。
这么重要的线索，她之前居然都完全没能想起来！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
只是一只普通的千纸鹤而已，自从罗塞尔大帝发明以来，一直被当做‘祝福’的寓意。朋友甚至情侣之间相互赠送千纸鹤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平日里又有谁会怀疑一只千纸鹤会有问题呢？
“这……”
艾伦医生的眼神变得惊悚起来，他早疑着取出皮制的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只折的整整齐齐的千纸鹤。
而且不难看出，他手中的这只千纸鹤与佛尔思的那只几乎一摸一样。毫无疑问，这两只千纸鹤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余烬问道，“这也是威尔·昂赛汀送给你的？”
“嗯。”
艾伦医生点点头道，“现威尔昂赛汀一家已经搬走后，我才想起，他在出院前，送了我这个东西，说‘医生，这能给你带来好运。’”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随手把它扔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昨晚和夏洛克师长教师辨别后，才来拿了返来，放进了钱包，结果夜里就做了刚才那场噩梦。”
余烬沉吟了两秒，缓缓开口道，“艾伦医生，我建议你来找那位侦察寻求赞助。如你所见，我昨天的确来拜访了威尔·昂赛汀，但我对此也没有任何头绪，否则我也不会直到昨天才来找他。”
“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帮到你，因为我连佛尔思都帮不到。”
“不，没关系。”
艾伦沉默了下来，摇摇头道，“这种事情我早该知道的，不过你说得对，我原本就准备来找夏洛克师长教师寻求赞助。”
艾伦医生撑着拐杖站起身，礼貌道，“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早餐。”
佛尔思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发出声音，最终也只是目送艾伦医生离开。
“艾许，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等到艾伦医生离开房子，佛尔思忍不住问道。
余烬摇摇头，又反问道，“做肯定要做些什么，但你难道准备跟他说你是一名非凡者？”
“唔~”
佛尔思被余烬一句话给干沉默了，这是能说的吗？
好像是不能说的。
休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他的那位侦察朋友呢？你认识吗？”
“算是吧。”
余烬微微点头，缓缓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都认识。”
他虽然只剩下零碎的记忆，但关于‘夏洛克·莫里亚蒂’这么有标志性的名字照样记得的。
如果不是那位‘罗塞尔大帝’把《福尔摩斯探案集》抄了下来并在这个世界发布，那大概率就只可能是那位‘【愚者】周明瑞’。
当然，‘夏洛克·莫里亚蒂’肯定不是‘愚者’本人，这应该是他处于自己的恶趣味为自己的眷者起的名字。
至于这位眷者是谁，余烬心里也有猜测——
很可能就是那位【天尊眷者】克莱恩·莫雷蒂。
毕竟他曾经亲口跟自己说过他是一名侦察来着。
“诶？”
佛尔思和休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世界’师长教师？”
塔罗会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他们这里占了一半。
愚者师长教师不可能、倒吊人师长教师在海上、太阳在‘白银城’。
同样有可能在贝克兰德的，也就只有‘世界’师长教师。
“对了，余烬。”
用过早餐后，休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道，“今天在皇后区有一场非凡者聚会，是A师长教师组织的，你要来吗？”
“A师长教师？”
余烬略有些意外，不说他还真忘了。
“来看看吧。”
余烬想了想，回道。
他之前找A师长教师是为了绘画世界。
而如今已经确定那片绘画世界没什么价值，其实是没有来的必要。
但毕竟是老朋友，来看望一下也不过分吧？
嗯，还有克莱恩。
自从上次一别也许久未见，或许是该找个时光见一面。
两个月的时光，希望他已经调查出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吧。
——
“阿嚏！”
明斯克街15号，裹着被子睡大觉的的克莱恩忽然打了个喷嚏，这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可是堂堂序列7的非凡者啊！
好歹也是迈入当代中序列的门槛了好不好？这么容易生病的吗？
这不科学！
不对，这一点也不非凡！
要是成了非凡者还要备受感冒困扰，那这非凡者不当也……
算了，当照样要当的。
不就是打个喷嚏吗？多大点事！
克莱恩果断认怂，顺便给自己卜了一挂——
嗯，大吉，今天宜出门。
克莱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心潮澎湃的，翻了个身。
“冬天就适合待在被窝里！可惜我得努力工作攒钱。”
克莱恩嘟囔着起床，他伸少了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然后在被子里慢悠悠的把衣服穿好。
昨天晚上他睡得很香，哪怕清晨的教堂整点钟声，也没能叫醒他。
无他。
此刻已经是十月份，贝克兰德已经入冬。
再配合上贝克兰德特有的‘雾气弥漫’，冷空气着实吹得人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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