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大难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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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爆炸余震，大楼灰飞烟灭。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川上济有意跳，有呼吸，没受伤，须尾俱全地坐上琴酒那辆黑色保时捷356A ，他觉得自己无比侥幸。
毕竟按原打算，可能会中上一两枪。
倒不是琴酒突然良心发现，没打几枪限制他动作，而是僵持之际琴酒手机一震。
组织的首领，那位师长教师发邮件让他把川上济带回据点，处理自己下属叛变的遗留问题。
一句“下属叛变”，直接跳过情报查证，拷问审讯的流程，以老板的名义消除了川上济的全部嫌疑。
琴酒没有了针对他的理由，臭着脸监督他用C709的解药弄醒自己下属。
这次动作本就只是按照流程走个过场，川上济很小的时刻加入组织，根正苗黑，是老鼠的概率微乎其微。
然而麻醉剂事件让琴酒十分想给他几枪。虽然理论上对方没有有意使坏的可能性，打坏试剂的是动作组自己的人。
川上济倒挺不好意思的，他开局就放倒了琴酒的所有小弟。
于是在一帮人安装炸弹，准备消除组织研讨所痕迹时他主动请缨，并热心计算了炸弹的最小消耗量。
其安炸弹的技能之高超，手法之精妙，令动作组一帮成员望尘莫及。
琴酒倒是不意外，川上济原本就是动作组的一员。
世界上总有各行各业都能上插一脚的天才，杀人放火并没有怎么耽误川上济提高学历，他六七岁左右进入组织，十六岁得到代号，二十一岁凭着自学成材用伪造身份拿到了哈佛药理学博士学位。
并在动作组和科研组都算是第一梯队的……吊车尾。甩其他人十条街，却又与真正的高手差上一截。
广而不深，博而不精。
川上济若潜心在一个领域耕耘，必会是顶尖高手。琴酒不清楚那位师长教师为什么纵容着他凭自己的兴趣爱好两面开花。
但他也不需要清楚，那位师长教师的决定毋庸置喙。
已成废墟的烂尾建筑楼位于城郊交界处，是某个小财团破产后的遗留物，地理位置欠安，价格又虚高，在组织运作下无其它企业愿意接手，因此逐渐风化成一具无人问津的残骸。
川上济平凡发呆神游时，在想象中把这个小破楼炸过上百次。他讨厌这里，毕竟这块破地没什么人烟，除了破楼就是破石头破树。
而川上济喜欢热烈，喜欢大隐隐于市，喜欢完成任务或做完实行后洗净手上血腥，找个好吃的拉面馆或烤肉店犒劳自己，顺便听听下班族们侃大山。
如今成功炸掉鸟不拉屎的前工作地，川上济很开心。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想把这种开心的情绪暴露给后座打算用目光肢解他的琴酒，于是看向窗外飞速逝来的风光，左手在膝盖上欢快地敲起了“七个孩子”。
希望师长教师给他安排的下个工作地点在满是人间烟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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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首领，那位师长教师给人最大的感觉是神秘。
无人知道他的年龄、性别、身份，也无人知道组织屹立至今的目的。他如隐匿于黑暗的黑鸦，又似编织出巨网的蜘蛛。
川上济很喜欢一部名为《等待戈多》的戏剧。从某种意义上，那位师长教师就像那位贯穿所有剧情，却从未露面的仆人公。
这让川上济对他有一丝微薄的，超越下属对老板范畴的好感度，他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的BOSS也热爱文学。
琴酒把川上济带进组织据点的某个昏暗房间，关上门，川上济眯起眼适应骤变的光线。他走向房间中央唯一的扶手椅，坐下。
“卡沙夏。”
摄像头亮起红光，房间的音响传出组织BOSS被变声器歪曲过的，难辨男女的声音。
“……师长教师。”
他觉得自己心旷神怡的表情有些朴质，于是微低下头，灰色的微卷发在脸颊边萦绕出阴影。
“可能是繁重的研讨消磨了你的敏锐吧。”师长教师叹了口气，带出电流的噪音，“说句实话，我有些失望。”
……卧底又不是我招出去的，其实您更该来追责人事部。
“我会协助琴酒追捕叛徒，最大程度弥补组织丧失。”川上济语气静谧，“我情愿接受任何形式的处罚。”
一时沉默，寂静水泥般开始填占此处空间。那位师长教师没说话，或许是满意他诚恳的态度，亦或许只是想单纯晾着他。
川上济表完决心后就一言不发，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裤子的布料往下扯，指甲嵌入皮肉，用力到枢纽泛白。
“你在研讨组这一年为组织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这一点无法被你的过错掩饰，卡沙夏。”Boss开始欲抑先扬，“但是，你在APTX4869上的研讨进展十分缓慢。”
……这不是废话吗？
APTX4869就不是人研讨的玩意儿，整个研讨组都一直没什么进展，在几个科学家手上兜兜转转几圈后塞到他那儿。
而那时他正热火朝天地赶其他两个项目的进度。组织Boss也没向他明白透露表现APTX4869项目的紧迫程度。川上济自然会以自己原有的项目优先。
所以只要用心，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
川上济乖乖听训。
“接下来的动作，需要你配合动作组追回资料，缴杀卧底。做为你短期回归动作组的第一个任务。”
回。归。行。动。组。
川上济猛地抬起头。
那位师长教师还在继续：“代号为“雪莉”的研讨员会接手APTX4869的项目，其他三个研讨项目依旧保留你手中，你要在两周内与她交接完毕。”
“是。”
“卡沙夏，你所研讨的C700到C759系列将会给组织带来极大的利益。”组织Boss语气温暖却字字淬毒，“如果药物资料没有被组织害虫泄露的话。”
“不要让我听到失败的消息。”
“是。”
川上济字字坚定地回应：“一切遵命组织安排。”
很好，抛来那些有的没的，复盘一下，他此刻要面临三大难题：
一，分权，和谁人叫雪莉的研讨员交接他1/4的研讨课题。
二，调岗，从研讨组转到动作组，为了弥补重大失误和琴酒一起追回泄露资料并缴杀卧底。
三，（可能性极小）如果再出现纰漏的话就以逝世开罪，或滚来实行组当实行体，为组织解决成员内部再就业问题。
生活真是尼玛是处处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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