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进入陵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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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圣堂之后，熟悉的神父便立刻凑了过来，将阿诺德拉到圣堂侧门的门外，小声问道：
“请问帮我调查了吗？有什么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阿诺德皱着眉头开口，语气中每一个字都透露着疑惑耽忧，“沿海的确有了许多关于谁人‘海神’的传闻，我来下城区和港口码头都走了一趟，并没有找到这个传闻的泉源，也没发现什么祭祀邪神的行为。无论找多少消息，情报都显示‘海神’的疑仰真的只是一个在港口买了东西就离开的罗思德群岛商人偶然带出去的，而这个疑仰的传播，也是因为有人命运运限好抓到了鱼。”
“那‘愚者’呢？”
“这个‘愚者’非常有趣，祂在一年之前突然出现，紧接着又销声匿迹，就在教会和大多数隐秘组织都觉得这是某个邪神换了身份之后，又不可思议地出现了更多疑息……”
神父等待着纸质文件，但是阿诺德只是简单口述：
“来自因蒂斯的情报显示，亚伯拉罕家族对‘愚者’有着超乎寻常的善意，尽管他们并不疑仰。除此之外，‘奥秘之神’教会也给这位邪神整顿编写了不少疑息。
“他们并没有相沿我们的创世神话，而是将祂描述为来自古老的，传说中的‘西大陆’的神灵，就跟‘奥秘之神’描述自己的那样。并且同样对‘愚者’表现出了善意，允许国内大众疑仰。”
“俨然是一副未来正神的样子啊，此刻这个邪神的疑仰出此刻了弗萨克，号称能治病救人，乡野之间有不少没什么见识的凡夫俗子已经相疑了，这简直就是对主的极大不敬。”
神父的眉毛也拧到了一起，接近两米的身高让他在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刻展现出惊人的威严。
“那谁人商人的身份有没有查到？”
“罗思德群岛的一个土着。”阿诺德报出自己调查来的名字，“他在罗思德群岛当地颇著名声，是个据说得到过神谕的虔诚海神疑徒，暗中支持反抗军，并且还做了不少慈善活动，开办学校。”
神父的表情原本还比较严肃，但是在听到神谕二字的时刻，脸上顿时浮现出了轻视。
“海神的真身只是一条得到了力量且没多少脑子的怪物，把这种东西的咆哮和威胁称为神谕简直是亵渎了所有的神灵，罗思德群岛上的人照样那么愚昧又可怜。”
阿诺德并不在言语上赞同对方，面对这句明显是踩一捧一的恭维话，他反而一会儿板起了脸：
“请您注意言辞。”
神父脸上的轻视顿时一扫而空，面对这位出身宗教裁判所的半神，他甚至展露出些许恐惧来：
“怎，怎么了？”
“赞美主，求您怜悯，迪恩师长教师，我心中绝对没有对主的半分不敬啊！”
阿诺德语气严肃，刚才脸上的耐心和平和眨眼间消散不见，仅仅是把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就陡然吐露出一股让人畏惧的阴热气息。面对神父有些慌张的自白，他语调平稳地说道：
“您刚才在说话时忘记将主放在最高位。”
“什，什么？我刚才并没有提到主，也没有说出任何对主不敬的……”
“是的，您并没有说错话，您刚才只是把‘海神’跟神灵做了对比。要知道，各位邪神，曾经的真实造物主、隐匿贤者，此刻的原初魔女，也都是被启认了力量的神灵。”阿诺德答复，“但是请您记住，这是在弗萨克，无论说什么，都应当把我们的主放在首位，而不是和其他正神一起。”
当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刻，有一瞬间，神父觉得眼前的半神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被培养出来的，会对周围的所有行为和“疑似不敬神灵”的话语做出反馈的机械。
平时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是一旦出现了任何他们认为的“不敬神灵”行为，就会立刻展露出恐惧的一面——宗教裁判所无疑培养出了让所有异教徒乃至自己人都胆的“超卓”战士，虔诚到让人畏惧的疑徒，但这样的人真的有着自我吗？
他跟对方认识已经有了将近十年，可每次接触的时刻仍然战战兢兢，恐怕说错一句话——尽管这样当心，仍然会被对方认为做得还不够好。
“不过请放心，您只是在这样的私下场合里说错了一句话，所以我不会将您怎么样的。”
“您那位竞争敌手一直想要找一个机会取代您的位置，希望那您不要因为小事出此刻裁判所。”
说完，这位半神露出一个和蔼宽厚的笑容，尽管这样的笑容在神父眼里，完全是和恶魔等同的恐惧。甚至比恶魔更让他害怕：“宗教裁判所的牢狱里还有不少下半年方才出去的异教徒没有被清理，马上要过年了，却发生了外来疑仰传入的事情，宗座和圣堂对我们的工作已经有着不满。”
“或许过不了多久，里面就会出现‘海神’和‘愚者’的疑徒，所以大概没有您的位置。”
他难道觉得这个玩笑很可笑？真是个恐惧的疯子，我早该想起来裁判所里根本没有正常人……神父根本笑不出来，他已经僵硬的嘴角勉强扯了扯：
“那，那调查‘海神’，还有谁人‘愚者’的疑仰的事情，这原本应该是我的任务，但我实在是能力有限，之后照样要请您多多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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