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联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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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风势越来越大，带来明显的体感。 就连周围空间都因此变得歪曲柔软。 卫韬微微皱眉，抬手从身前拂过，视察着衣衫下方皮肤出现的皱褶。 这里是黑暗虚空，根本没有风起云涌构成的条件。 那么此时出现这种情况，就只剩下了一种存在的可能。 不由得让他回想起乾坤兄妹，两人一个是刚，可以切割空间断层，另一个则是柔，将虚空都能歪曲变形，而当乾阳坤阴交合一体，就构成了歪曲破碎的时空乱流。 但凡事就怕比较。 乾坤兄妹男女双相、合二为一，才能将刚柔两种攻击形式融为一体，并且在施展过程中带着极其明显的刻意痕迹。 和眼前近乎浑然天成、又宛若天倾的景象比起来，根本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异。 卫韬屏息凝神，认真深入感知。 想要通过黑暗虚空的变化，以及与那面虚幻圆盘的联系，从而找出不知藏身何处的苍老声音准确位置。 但随着时光的推移，无论他御使何种手段，却都无法寻找到任何有用的疑息。 “找不到，或许是因为变化不够强烈的原因。” “所以说，我可以先砸他一拳，撼动越来越稀薄的柔性空间，逼迫那老家伙增强力量，再看能否从中捕捉到些许千丝万缕。” 卫韬心中动念，体内血网窍穴开始激荡共识，瞬间引起周围黑暗虚空随之震动。 但就鄙人一刻，他却又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感知着一缕近乎微不可查的精神波动，就像是摩尔斯暗码一般，似乎在向他传送着某种疑息。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又有些莫名熟悉。 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混沌归墟，以及那位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人，却对他颇为豪放大方的原物之心。 时光一点点过来。 黑暗虚空的波动愈发汹涌。 就像是一道道看不见的大浪，不停打击拍打着他的身躯。 卫韬却是一动不动，注视着那面若隐若现的圆盘，任由越来越狂暴的力量撕扯，即使体表被碾压出道道印痕都恍若未觉。 少焉后，他忽然开口说道，“老师长教师的名字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神圣的圣字？” “或者换一种更准确的说法，莫非你就是乾坤昼夜口中的圣主？” “圣这个字并禁绝确，圣主也只是他们自发出口的称呼。” 苍老声音静谧祥和，似乎带着些许回忆缅怀的意味，“其实应该用一个剩字，如此才能更加贴近吾的身份来历。” 卫韬沉默少顷，忽然笑了起来，“老师长教师所言倒是很有道理，不管是狗剩照样驴剩，总有一款更适合你。” “狗也好，驴也罢，只要能让吾安全躲过这段时光，那么无论称呼我什么难听的名字，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苍老声音也笑了起来，只是听上来却不含一丝笑意，“我知道你在拖延时光，也在尝试将我激怒，想要借机寻找到我的真身所在位置。 但很可惜，之前我已经出现了一次失误，让你不知不觉间便成少到了如此地步，那么相同的错误便不会再犯第二次，更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让吾乱了心境。” 说到此处，他莫名慨然叹息，“其实你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甚至算不上有什么私人矛盾，相反吾能够见到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心中还生出颇多爱惜惜才之意。 但是，只因为你成少太快，变得太强，所以吾也无计可施、无法可想，唯有在这里磨灭你的肉身，镇杀你的神魂，才能将偏离的道路再次回到正轨。 看到你，又让吾想起了居于九天之外的上古神明，以及遨游黑暗虚空的凶邪圣灵。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它们都可以称得上是生命的事业，自出生之日起便拥有着非常人能及的先天之力，甚至还可以随着寿元的增少而自行变强，即使是老夫都为之羡慕不已。 不过这是它们的优点，却也是招致它们寂灭的最大根源。 吾当初因出亡降临真界，为了以后万千生灵的少治久安，也只能花费漫少时光布置筹谋，忍痛将这些奇妙而又强大的生灵送入黑暗，最好不再能重现世间。” 卫韬默默听着，心中却是颇多疑惑，“只因为它们很强，所以你就各类谋划布置，要让它们纷纷步入寂亡？” “我不杀它们，之后便会有灾劫降临，到时刻任谁都无法逃掉，而且整个过程还会非常凄惨，那么如果是你的话，又会如何进行选择？” 苍老声音说着，忽然低沉下来，“有些事情太过刻骨铭心，经历了一次绝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否则这就违反了老夫献祭抛弃一切出亡的真意。 所以说它们必须逝世，你也必须逝世，如此才能暂时纠正偏离的道路，也算是给我争取到更多的时机。” “我不招惹你，你却非要来逼我。” “还要将我磨灭肉身、镇杀神魂？” 卫韬垂下眼睛，面上笑容渐渐变得冰冷，“如此看来要么打逝世你，要么被你打逝世，在这两个选项之间就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而且我也有些好奇，很想知道你个老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否支撑得起你不负责任地胡吹大气。” 声音还未落下，卫韬毫无征兆消散不见。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茫茫虚空深处，以接连不停的虚空纵横，近似超远距离闪现般朝着那面虚幻圆盘而来。 轰！！！ 就在此刻，黑暗虚空开始猛烈震荡。 比起坤小姐搞出的柔性空间，无论是规模照样强度，都明显高出一个层次不止。 唰…… 卫韬仿佛水中游鱼，在空荡虚无中荡起道道涟漪。 咔嚓！！！ 就在此刻，忽然一道清脆鸣响，在黑暗虚空悄然荡开。 卫韬看都没看，仿佛未卜先知一般，提前便朝着一侧让开。 几乎就在同一时光，一道肉眼可见的断层乍现，出此刻了他方才所在的位置。 那里的空间裂开了。 就像是错位的墨色玻璃，急速朝着相反标的目的滑动。 构成了让人为之错乱的诡奇观象。 咔嚓！ 卫韬眯起眼睛，看着那道空间断层，表情不由得变得微微凝重。 乾公子全力挥剑造成的影响，在这道断层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小孩子嬉笑打闹般老练可笑。 如果方才没有及时避开，被这道毫无征兆出现的断层擦过，那么即使以他的身体强度，怕是也要被切割出一道深深伤口。

断层只是出现了一瞬，便随即消散得无影无踪。 黑暗虚空竟然无声恢复完好，就像是方才发生的空间错位，只是眼花了出现的诡异错觉。 但就在此时，第二道时空断层毫无征兆袭来。 这一次，卫韬在躲开的同时，随手朝着那道断层放出了几根黑鳞触须。 然后便看到那它们被瞬间截断，大名鼎鼎消散在了断层之中。 这种感觉，就像是可以撕裂吞噬一切的大口，在上下两排尖牙利齿咬下之后，似乎所有一切都要被截为两段。 又像是逝世神在一旁潜藏，不知何时便会将手中镰刀挥出，将瞄准的猎物送入黄泉深处。 除此之外，这两道时空断层很有针对性，完全是专门瞄准他而来，远超之前乾坤兄妹无法控制胡乱撒网的手段。 双方甚至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 咔嚓！ 又是一道恐惧断层骤然出现。 擦过他忽然变得虚幻的身影，将黑暗虚空撕裂错位，朝着两侧缓缓移动划开。 卫韬身形再次闪烁，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向前。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压迫力量越来越强，甚至连虚空纵横都无法轻松施展。 周围黑暗虚空变得愈发稀薄。 他位于其中，就像是被胶水包裹住的飞虫，就连举手投足都要支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透过光怪陆离的光线，眼前的一切正在迅速变得虚幻，不真实。 而随着时光的推移，黏稠感觉也在迅速消散。 开始朝着坚忍刚硬不停转换。 越来越牢将他封镇禁锢其中。 就像是琥珀渐渐凝固，变成犹如黑宝石的样子。 而在这片琥珀结晶之内，所有一切都完全固定下来。 仿佛时光都为之障碍不前。 但卫韬知道，这并不是变化的终点。 因为暂且不说到底能否将他彻底封镇，退一万步讲，就算那老家伙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想要取他的性命还远远不够。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体强度，难以计量的磅礴生命力，只要他不乱动，就算是被封在这里成千上万年，都不可能被消耗饿逝世。 所以说，当周围空间坚忍到极致时，或许便意味着真正杀机即将到来。 时光一点点过来。 卫韬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任由周围黑暗虚空变成闪亮结晶，从头至尾没有进行任何抵抗。 不知道多久后。 忽然咔嚓一声轻响。 从犹如黑宝石般的晶体表面荡开。 这是一条微不可查的裂隙，却从中散发出极度森热的气息。 或者换一种更准确的说法，它其实是一道全新的空间断层。 而且能将凝固不动的晶体切割解离，其威力还要远远超出之前的横贯虚空。 卫韬一动不动，盯着那道方才展现的裂缝，心中不由得降起感慨赞叹情绪。 自从第一次见到乾公子挥剑以来，他关于这种力量一直念念不忘，总算是在今时今日见到了它的全貌。 果然值得赞美和赞叹。 咔嚓！ 咔嚓咔嚓！ 下一刻，破碎声响连成一片。 微不可查的裂隙密密丛丛，却并不复杂杂沓。 它们井井有条、秩序井然，共同布列组成了横平竖直的立体网络。 将整个坚忍晶体均匀分割。 咔嚓！ 立体网络终于触碰到他的身体。 就在同时一时光，卫韬蓦然感知到了一丝情绪波动，来自于遥远深邃的黑暗虚空。 “怪不得你一直如此强硬，原来真正的底气还要落在此处。” 空间断层横平竖直，组成一张无坚不摧的大网，落在那尊黑鳞覆体的狰狞身躯表面。 但是，卫韬却并没有被均匀分割成相等的碎片。 嗅闻到危险气息，转化为战斗姿态后，终究是让他抵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杀招。 苍老声音暗暗叹息，绝不掩饰语气中的惊奇诧异。 “我知道你的肉身很强，却没想到竟然坚忍到了这种程度，纵然被我以黑暗牢笼禁锢，阻遏了一切能够借用的外力，竟然单凭肉身便抵挡住了空间断层的切割攻击。 绝不夸大的说，即使在上古真界时期，以防御强悍著称的龟蛇同体，最多也只是比你强出一线而已。” “如此看来，还需要吾从沉眠中完全苏醒，才能真正磨灭你的肉身，镇杀你的神魂。” “时光紧迫，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不久后，凝固空间的晶体变得黯淡。 空间断层随之弥合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赋予它们的力量也在迅速衰减。 和那道渐渐消散的苍老声音一起，大名鼎鼎融入黑暗虚空深处。 就在此时，卫韬陡然向前一步踏出。 虚空纵横全力施展，冲向那面即将消散的虚幻圆盘。 唰…… 宛如银月的圆盘忽然眨动，便在此时化作一只透明竖瞳。 它低头俯瞰，目光落在哪里，大片空间便当即为之凝固。 再次封镇住了虚空纵横的道路，让他在短时光内难以真正接近过来。 苍老声音再次在卫韬心中响起，似乎带着一丝虚弱疲惫之意。 “虚空纵横神通的确不错，但也并非万能，尤其这本就是吾带来真界的法门之一，又将其作为机缘赐予了选中的天命之子。 结果你竟然想通过它来接近寻找老夫的位置，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而已……” “嗯！？” “这是什么！？” 忽然，那道声音微微一凝，再出现时莫名多出几分惊奇诧异情绪。 “这种感觉，竟然有谁在对吾的精神进行扰动。” “来自于上古真界的混沌气息，内里似乎又有添加了一些其他东西。” 轰！！！ 就在此时，黑暗虚空深处，那只缓缓眨动的独眼之上，陡然破开一道恐惧至极的黑洞漩涡。 内里还有一座缓缓旋转的金属星球，正在向外投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七色光芒，将大片黑暗虚空尽皆照亮，另一端则牢牢钉逝世在了那只虚幻独眼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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