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字卷 第五十节 不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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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此刻孤就只能在这里坐等，毫无其他办法？”义忠亲王吐出一口浊气，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但放在眼前如此好一个机会，实在不宁愿啊，连受古人都愿意来助一臂之力，怎么能让不怦然心动？

“王爷，且看牛大人那里吧，这原本就在我们打算之外的，若是能有机会，自然好，若是没有，咱们也不用强求，暴露了咱们的气力和打算反为不美，我相疑只要按照我们的打算走下来，大事可期。”说这番话时，楚琦也是充满了疑心。

听得自己心腹智囊的言语，义忠亲王又觉得疑心倍增，原来源基础来就没有斟酌过这个机会，而是牛继宗主动提出来的可以如此斟酌，但是具体行不行，还得要靠牛继宗自己来定夺。

如楚琦所说，现下要保存气力避免暴露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千万别在最后关头露了行迹。

昌平城。

黑魆魆的门楼里，露出一抹光焰，人影幢幢。

牛继宗狠狠地搓揉着自己的脸，让自己静谧一些。

事关重大，他不敢轻下定夺。

他可以肯定，若是事败，那里那位爷肯定会推得一干二净，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但若是不搏这一把，等到受古人退来，朝廷和皇上怎么来处置自己？

或许会暂时不动自己，甚至麻痹自己，等到自己松懈的时刻才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解职，最后再来处置自己。

但此刻要搏这一把，却又没有把握。

正琢磨间，门外下属疾步出去，“大人！”

“什么事儿？”

“段成功部突然向东移动，已经脱离龙虎台，抵达天寿山一线。”

牛继宗心一紧，目光迅即在地图上游移，找到了天寿山，这里位于昌平州东北不远，和驻扎在红门的廖友全部几乎是紧邻了。

“段成功说没说什么理由？”牛继宗咬紧牙关，他就知道张景秋和柴恪不会这么轻易放任自己，果真照样脱手了，但是段成功自己平素待他也不薄，从大同发兵之前自己还给了他三万两银子，就是想要稳住他，只要把他至于龙虎台那里无法参与出去，那就把握大了许多。

“他说在龙虎台以东发现大股外喀尔喀骑兵，担心其会对红门的廖友全部发动进攻，所以尾随而动，可与廖友全部构成掎角之势，防备敌袭。”下属的答复让牛继宗怒不可遏，“狗屁！外喀尔喀骑兵用得着他来打？半个月都没动，这个时刻突然要动起来了，这厮！”

下属沉默不语。

从大同过来的几部中，牛继宗能掌握的只有一支，而宣府军五部中，他能掌握的高达四部，仅有一部也被他安放在了外围，影响不到大局，但是如果大同五军中除了段成功外还有三部都已经被张景秋和柴恪秘密说合或者下了密令，那自己要想率领宣府军直闯京师城就有些风险了。

自己可以通过广宁门或者阜成门入城，那么大同军就能从德胜门或者清闲门入城，陈继先这个蠢货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是究竟无法控制住五军营诸部，照样他本人也就是心猿意马踌躇不决？

牛继宗早疑不决，这的确不好下决定，如果大同军其他三部像最初表现出来的那样令行禁止，自己倒是可以搏一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城，一举解决掉仇士本的神枢营和那些什么四卫营和勇士营之类的废物，到时刻陈继先的五军营自然会跟进，大同军便是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只要掌握了京城中的大局，牛继宗敢断定大同军诸部绝不敢再冒险进城。

但怕就怕自己宣府军一动，大同军也跟着动，段成功部的诡异表现就是一个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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