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鲁珀特之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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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伯洛戈与列比黑斯第一次碰头了，早在审核之中时，他便和列比黑斯交锋过，但当时列比黑斯操控着刃咬之狼。那只是一具傀儡罢了，这次伯洛戈亲眼看到列比黑斯的模样。

有些令人意外。

在杰佛里的话语里，列比黑斯应该是个极为恐惧且不可测的家伙，加上审核时那种诡异感，伯洛戈早在心里描绘出了列比黑斯的模样。

一个诡诈狡猾的家伙，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真实的列比黑斯是这副模样，一个病恹恹的残疾。

“列比黑斯……”伯洛戈轻语着名字，把椅子从一旁拖来，在办公桌的另一端坐下。

伯洛戈警惕地看向列比黑斯。

他没有因列比黑斯是个残疾人而轻视他，反而更加警惕地面对列比黑斯，毕竟能以一个残躯之身，当上这所谓迥殊动作组的负责人，伯洛戈可不觉得列比黑斯如所视的这样。

这是一群执掌着超凡之力的存在，谁也猜不透，他们手上握着的是什么样的牌。

“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雇员……之后我要做什么？”伯洛戈率先问道。

列比黑斯停顿了几秒，和杰佛里这位精湛的人事不同，他并不怎么善于言谈，伯洛戈能感觉得出来。

“暂时没有任务，迥殊动作组还处于构建中，”列比黑斯略显遗憾地说道，“迥殊动作组主要由债务人构成，而靠得住的债务人并不好找。”

“你们为什么执着于债务人呢？”

伯洛戈问，从亚斯的态度上能感觉到，秩序局关于债务人是很警惕的，可眼前这位列比黑斯，却要用债务人组建一支动作组。

“因为你们的‘赏赐’，这是独立于‘炼金矩阵’的诡诈之力，在动作中，债务人会是出其不意的奇兵，在险恶的绝境里，会是翻盘的胜算所在。”

“听起来我以后会执行的，都是些自杀任务啊。”伯洛戈说。

“的确，准确说，外勤部所有动作组执行的任务，都极为危险，不然杰佛里也不会申请调往后勤部了。”

列比黑斯说着看了一眼杰佛里，杰佛里尴尬地笑了笑。

“当然，能被疑任的债务人，都是极其名贵的资源，我们会谨慎地使用你们的。”列比黑斯坦言道。

“你不怕我失控吗？毕竟可是你们亲手把我关进了黑牢里，”伯洛戈的声音带着热意，“亦或和魔鬼达成交易，忍耐不住躁噬症，开始啃食他人的灵魂……诸如此类的。”

他想知道，既然债务人如此危险，秩序局究竟要如何控制自己。

“不怕，因为你失控，就代表着与秩序局为敌，哪怕你有着不逝世之身，也是可以被无力化的，不是吗？比如浇筑进水泥里，沉进深海。”

关于伯洛戈的问题，列比黑斯就像早有预料一样，他静谧地答复着，从碰头起，他的情绪似乎就没有过什么波动，就像冰冷的机械般。

“这不够作为威胁。”

伯洛戈说，他想知道秩序局究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限制，项圈照样镣铐，这将决定他们之后的关系。

杰佛里在一旁显得有些惊慌，他能嗅到谈话里的火气，试着打圆场，可这两个人都多少有些疯狂，他根本无法加入谈话。

沉默了几秒，列比黑斯的嘴角微微挑起，他看起来是在微笑，但配上他那病恹恹的脸庞，只会令人生热。

“伯洛戈·拉撒路……你是一个有着‘愿望’的人。”

列比黑斯自言自语着，拉开抽屉，从其中取出一份文件，扫了一眼。

“有‘愿望’的人，反而会很好操控……不，这都算不上操控，而是共赢。”

他把文件递给伯洛戈，继续说道。

“从一开始秩序局就禁绝备对你做出什么限制，没有镣铐，也没有枷锁，需要的只是在大标的目的的一致而已。

我们需要身为债务人的你，来执行我们的任务，满足我们的‘愿望’，相对应的，我们也会满足你的‘愿望’。

我们甚至不需要你认同我们的理念，如果你满嘴理念道义，反而会让我们生疑，我们需要的只是在必要时，有那么一把利剑可以砍掉敌人的头颅，这就足够了。

只要……你愿意遵守我们的规则，不打破我们的秩序。”

这就像一场公平的交易，双方的互相满足，伯洛戈需要自由，来做他想做的事，秩序局可以给他自由，但需要伯洛戈为他们杀敌。

“无欲无求的人，才需要枷锁，毕竟谁也不清楚，这些闲得发慌的家伙，究竟是会安于沉寂，照样为了让那腐朽的心脏有所起伏，而来做出什么荒诞的事情。”

列比黑斯补充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往事，眉头微皱。

伯洛戈没有应声，从接过文件起，他便不再说话了，眼神被文件上的疑息牢牢锁住，呼吸微微短促。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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