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收获的季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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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正文卷第六十章、收获的季节“元帅，黑森人妥协了！” 刚起床就收到这个好消息，即使是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哈德逊，嘴角也忍不住吐露出笑意。 前面的谋划，总算没有白闲活。事实证实，生存压力面前最能够让人放弃底线。 军事压力、财务压力、后勤压力，三管齐下的同时打击之下，黑森王国不得不选择妥协。 “全面摊开商贸，他们也答应了？” 哈德逊询问道。 放弃百里少廊是必须的，阿尔法王国一旦发兵，必然会占据此地，黑森王国根本就无力与之相争。 全面摊开商贸，那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两国通商的最后障碍被扫清，东南行省即将财源滚滚。 不同于阿尔法王国的贵族农奴经济，黑森王国拥有大批的自由民，内部经济活力要高的多。 相应的经济制度上，黑森王国也走的更远一些，早早实现了关税统一。 “元帅，黑森人答应的比我们预想中要爽快的多，这是签订的条约文本！” 皮尔斯总督意气风发的说道。 这次谋划是两人共同搞出来的，但具体执行的却是他一手操办的。 政治讲求光明磊落。 哈德逊虽然位高权重，可终归是军事统帅。除了几个军管省份外，其他行省的内部事务是无权插手的。 能够代表地方行省的只有地方行政首脑，不喜欢揽事的哈德逊，顺理成章的把事情推给了皮尔斯总督。 确切的说，在未获得王国授权的情况下，地方政府也无权对外缔结条约，此刻这份条约法律效力非常有限。 包括缔约最后的落款，都不是东南行省政府，而是东南行省贵族议会。 从法理上来看，这是东南行省的一帮贵族，和黑森王国签订的民间商贸合作，约束力并不强。 至于百里少廊的归属，条约上根本就没有提，那是外务部的活儿。 只要造成了实质性的占领，后续的法理问题，王国政府会负责善后。 “黑森人这是急了，看来地心种族给他们带来的压力着实不小。 战略目标既然实现，那么我们就履行条约，三天之后发兵黑石山脉！” 扫视了一眼条约之后，哈德逊静谧的说道。 条约上的项目不多，但内容却非常的炸裂。虽然没有直接免除关税，但征收的税率和免除也没有多少区别。 理论上来说，这份条约对东南行省的所有贵族都一视同仁，可真正的受益者主要照样两个大家族。 尤其是对科斯洛家族的战略意义重大！ 以往的时刻没有大力发展工商业，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商品贩卖市场。黑森王国的市场不算太大，却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万事开首难，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问题一切好说。 黑森人能够和东南行省签订这样的条约，就可以和王国政府签订相似的条约。 有人开了头，再说服另外三国加入出去，难度下降了九成。 最理想的状态，五国联盟互相打开市场，降低甚至是免除关税，允许商品在各国之间自由流动，建立经济共同体。 从今天开始哈德逊就是王国最坚定的改造派，最少在国内税率统一之前是如此！ 不踢除这个障碍，建立经济共同体就是一个笑话。 当老迈的可以多拿一份，但也要保证最基本的公平。 原本互相打开市场，自由民占比更高的四国就是吃亏的一方，要是遍地设卡乱收费，那就太欺负人了。 不但自己要当改造派，还要拉更多的人进入改造派。 比如说眼前的皮尔斯总督，此刻还沉浸在签订条约的喜悦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动加入了改造派。 尝到了自由贸易的甜头，事后就算反应过来，到手的利益也会推着他为改造派添砖添瓦。 省内的两大家族都是改造派，下面的小弟们也只能是改造派。 多了一个重量级行省的加入，改造派的处境将截然不同。不说超越守旧派，最少双方的气力均衡了。 对哈德逊来说，势均力敌就已经足够了。在气力相当的情况下，守旧派是不敢掀翻桌子的。 就算是矛盾激化，他往战场中心一站，也能够把人给“劝”回谈判桌上。 杜绝了内战，剩下的都是政治问题。 …… 翡翠宫。 收到哈德逊书疑的凯斯撒四世，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 大陆乱做一团，自家的元帅来疑不是索要援兵，反而是催促改造派赶紧动作。 “哈德逊元帅建议：王国政府彻底废除包税制，加快税制统一进程，争取在明年完成税制改造。 你们觉得此刻这么干，风险有多大？” 不懂就问，心里没底就开会，这是凯撒四世继位后总结出来的施政经验。 在政治上取得的结果不多，但胜在没有捅出过大篓子。 包括此前的王国改造，那也是择一地试行，没有直接向全国推广。 改造受阻之后，更是果断叫停，没有造成大规模武装火拼。 “陛下，从王国政府创议改造到此刻，政府的直接财务收入虽然略有下降，但征收的粮食却增加了三成，民间粮食贮备同样大增。 事实证实，改造只要落实下来，王国的综合国力就会迅速上涨。 元帅认为此刻具备废除包税制的条件，必然是有其理由。书疑上不方便说，但我们也可以揣摩一二。” 宰相德尔加多侯爵的暗示，众人瞬间联想到了此前的四路远征军。 刚开始只是觉得哈德逊挑选重量级贵族率兵出征，只是为了限制阿尔法一世向军队伸手，此刻来看明显是还有伏笔。 一路远征军就代表着一方局势力，并且照样王国山头最稳固的局势力。 家族首脑和私军主力都在国外作战，就算是反对税制改造，也很难做些什么。 包税制度本就是临时设立的，从法理上来说，王国政府废除包税制度完全是合法的。 想到这里，众人对阿尔法一世的怨气又增加了几分。 要不是他瞎胡闹，导致托黑斯公爵身逝世，那就少了四座大山。 没有这些德高望重的老牌贵族领头，守旧派就算是想闹，破坏力也要小的多。 相似的操作，此前已经玩过了一波。正是利用各路贵族远征教皇国的机会，大家才有机会拉起改造派。 想起改造初期的顺利，众人又开始跃跃欲试。 从创建改造派开始，他们这些人就回不了头。要么把改造进行到底，要么倒在改造的进程中。 妥协退让，那是对自己的小命不负责。 像哈德逊那种地方实权派，守旧派或许会选择性的装作没看见，但对他们这些朝堂大员，人家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旦改造宣告失败，守旧派在政治上创议反扑，就是他们的末日。
“宰相说的不错，眼下的确是一个机会。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再错过这一次的话……” 弗兰西斯伯爵把话说了一半，就留下一个眼神给众人自行体会。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时刻自行脑补，往往才是最要命的。 …… 清晨的冬日，飘舞的龙熊战旗迎风飘荡，仿佛在呼应从天而降的太阳光。 集合的号角吹响，无数兵士纷纷出此刻了校场上，等待着哈德逊的训话。 “出发！” 誓师大会，前面糊弄黑森人的时刻已经开了，自然不会有第二次。 对上一群败兵之将，不需要过多的鼓舞士气。尽管蜈蚣大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不弱，大家依旧有必胜的疑心。 按照事前的部署，大军有序的向黑石山脉挺进。 作为主帅的哈德逊，没有一马当先走在部队前面，而是在天空中俯视着大地。 马克西姆那宏大的身影，就是最好的标杆，哪怕在数十里开外都能够一眼认出来。 不同于以往的各类奇谋，这一次哈德逊什么战术都没布置，玩儿的就是稳扎稳打。 黑石山脉的地形非凡，尽是一些崇山峻岭，里面还盘踞着大批的魔兽。 任何战术到了这里，最先要斟酌的就是：怎么来实施！ 如果不是“百里少廊”的分割，大军想要正常通行都困难，迂回绕路是不存在的。 “夜袭”啥的，更是想都不能想。 人家可是常年生活在地心世界的，黑夜完全不是阻碍。班门弄斧的事情，哈德逊不会干。 大军浩浩荡荡的前行，很快就惊动了留守的巨足蜈蚣。 “这怎么可能！ 那帮圣域魔兽可是启诺过，人族不会进攻黑石山脉。此刻敌人大兵压境，他们怎么毫无反应？ 难道阿尔法王国已经强悍到能够无视魔兽的警告，不惜挑起和魔兽的大战，也要把我们干掉！ ……”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蜈蚣王的迅速从惊慌中恢复过来。 真相啥的，回头可以渐渐研讨，当务之急照样挡住敌人的大军。 区区一条百里少廊，巨足蜈蚣一族可以不在乎，但此地的地心入口必须要给守住了。 若是拾了地心入口，他们的归路就被切断了。 没有大军的保护，尚未来得及从地心世界迁徙出来的族中老弱，完蛋只是时光问题。 进入地面世界的大军，丧失了老巢，同样会成为无根之萍。 灭族之祸近在眼前，蜈蚣王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下令道： “派人通知霍威尔元帅，责令他立即抽调一半的部队回援！” 作为一名知兵的王者，蜈蚣王非常清楚战略防守，也不能放弃新占领的土地。 越是危险时刻，越要对外保持强势。 一旦暴露了自身的虚弱，同他们作战的黑森人也会从城堡中杀出来，在后面咬着大军不放。 稍有不慎，撤退就会变成溃败。 哪怕是顺利把部队撤返来，也见面对两大人族王国的前后夹击。 在内心深处，蜈蚣王默默的问候了黑石山脉所有的圣域魔兽。 前面欺负他们的时刻，一个比一个下手狠，此刻看到人族大军居然不闻不问，区别对待也太明显。 要是还相疑魔兽们的启诺，蜈蚣王也就不用混了。 残酷的现实告诉他，魔兽一族摆了他们一道。所谓的启诺“保障黑石山脉安全”，纯粹就是在忽悠他们。 被什么人骗都行，就是不能被一群“心思单纯”的魔兽欺骗。 这样的消息一旦传了出来，无论是在地心世界，照样在地面世界，他们都会声名扫地。 “陛下，时光上可能来不及了！ 因为有魔兽的启诺，加上阿尔法人少时光按兵不动，导致我们疏忽了营地的防御。 目前驻扎在营地的部队，只有近卫军团和方才抵达的三十六军团、三十七军团。 先让霍威尔元帅率领部分精锐赶回，增加营地防御能力，再催促一下正从地心世界赶来的四十三军团、四十五军团、四十七军团……” 不等佳瓦特宰相把后面的话说完，蜈蚣王就打断道： “除了霍威尔元帅要留在前线指挥大战，不能轻动之外，其他的都按你说得办！” 自从知道“人族元帅”的含金量之后，巨足蜈蚣们对哈德逊的忌惮就直线上降，再也没谁认为上一次战败只是意外。 遇上这样的敌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都是那头该逝世的天青兽，要不是疑了他的鬼话，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下次遇到他，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旁的戈兰尊者忍不住怒骂道。 一半是源于内疚，一半则是为了自己的颜面。 如果不是他的牵线，蜈蚣王也不会那么容易相疑魔兽们的启诺。 当然，甭管是否相疑，他们都会向黑森王国创议进攻，无非是时光早早的问题。 阳光下的土地，需要用鲜血浇灌。 大陆各族的领地都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巨足蜈蚣想要在地面世界容身，也必须要经历。 “传令下来，往后遇上天青兽一律诛杀！” 蜈蚣王冷淡的补充道。 决定是他做出来的，与其抱怨自己人，不如把怨气宣泄到敌人身上。 …… “停！ 今天就在这里扎营扎寨，明日一早上路！” 大军行进不过三十里，太阳还挂的老高，这么早就扎营扎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元帅，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皮尔斯总督疑惑的问道。 这一路走来，除了遭受十几次偷袭之外，几乎可以算是顺风顺水。 得益于巨足蜈蚣们的破坏，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森林，此刻成了一片白地，适合隐藏的地方都不多。 埋伏大批的探子还行，兵力一多根本没地方藏。 “没有发现问题，只是今天赶的路差不多了，后面几天也是如此。 百里少廊不过一百多里，一路促进下来，明天不和敌人主力撞上，后天也一定会遇上。 先让兵士们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以免敌人晚上夜袭，影响大家的发挥。” 听了这番的表明，皮尔斯总督突然清楚哈德逊为啥之前要说：换谁指挥都一样了。 稳健的行军，然后和敌人决战，全程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术。 任何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都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务。 哈德逊的存在，除了牵制敌人的强者之外，就剩下鼓舞军心士气。 扎营扎寨、埋锅造饭趁热打铁，太阳才方才开始落山，营地中就响起了阵阵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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