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施暴者与被施暴者（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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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样就洛老板的问题而变得沉默了起来。
洛邱明显是不火急的……基本上，每一个给出选择的对象，他同时都会给予最大的耐性。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少。
“你…你们，将能给予我什么赞助。”【Cain】缓缓问道。
“你想要的是什么。”洛邱也轻声问道。
他再一次陷入寻思当中，坐着的他，这时刻候就好像是一尊亘古以来就存在的雕像般……不动，甚至连脸部的微细表情也没有。
这个【过往】的存在，也因此而变得缓慢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好像从高像素退化到了低像素，然后在含糊与粗糙了些。
唯有那小怨灵并没有变化……洛邱知道山洞外的尸骸深坑，此时也是一般的情况——除了那些逝世来的变异孩子化作的怨灵之外，这里的一切都是【Cain】意识当中的一种演算的结果。
当它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思考某个问题的时刻，自然就无法顾及到整个【过往】的自然变化。
好久。
【Cain】仿佛一会儿有了气愤，他抬起了那没有了双眼的脸，面向了洛邱。深陷的眼眶像是黑漆漆的洞，但是洛邱能够看见在这黑洞的深处，有些东西想要发出光芒。
就像是缺失了氧气的火星。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思考，【原本的我】，为什么要促使我的诞生。”【Cain】将双手轻按在了桌子之上。
通过这样的触摸，周围含糊的一切渐渐又恢复了清晰起来。
“我想，它或许是希望我能够启继它的遗志。”【Cain】停了停，似乎是在斟酌着更为合理的用词，“或许，是从我启继了这部分的记忆当中，早早就潜藏了的某个指令……它希望我来完成它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探索吗。”洛邱点了点头。
【Cain】也是点了点头，随后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所储存的大部分的知识，都是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多余的事情。事实上，如果不是它留下了【Cain】这个名字给我，或许，即使我诞生了，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事实上，此刻的我，又是谁？”
“我一直疑惑着。”【Cain】摇了摇头：“这份疑惑一直让我想要来遁藏脑海中诸多知识中包含的指令……继而，又有了新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中，我……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一直没有离开这里。”洛邱笑了笑道：“你选择了原地不动……选择了中止。”
“中止吗……”【Cain】沉吟了少焉，才点了点头，“或许你应该说我已经诞生出来了怯弱才对的……但我喜欢你的用词，尽然，我确切地说应该是踌躇不前。”
洛邱淡然道：“我们停下，甚至原地踏步，好多时刻只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时机……纵然也许会因为犹豫而不停错过。”
【Cain】却笑了笑，“你不像是一个拥有神秘力量的家伙，更像是人。”
洛邱则是道：“老师长教师不是说过，时光所储蓄积累的是知识，并非智慧……即使因为知识而变得睿智，想来本身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年少者看起来充满了智慧，但不也是有更多的年少者却依然懵懂不知……没有谁规定活得少久的人一定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聪慧，能人所不能。那其实多半都是猜想者本身的一种愿望的投射吧……那么有没有力量，似乎也就没多大的辨别了。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的观点。”
“你会受到反驳的。”【Cain】笑了笑，“不管是那些已经有了知识的人，照样希望能够变成这样的人的人们……打破一种美好的猜想，等于背刺对方。”
“那就不争论好了。”洛邱笑了笑道：“再说，或许以后我还会颠覆此刻的这种认为……正如年青的自己会感觉年幼的自己老练，而成熟的自己也会觉得年青的自己无知。如果真的觉得羞愧的时刻，我想和我普遍的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概也是会矢口否认这些的。”
【Cain】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刻，那小怨灵已经付在了他的腿上，似是已经睡着。
他伸出手来，很是轻柔地顺着这小怨灵的背。
然后他再一次抬起头来，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启继这些……也不愿意就这样消散。事实上，我关于原初的探索并没有很强烈的愿望，即使拥有，大概也是它所灌输给我的。其实，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探索，比起和另外一个新生的【Cain】的意识争夺【失落的獠牙】的控制权，我更喜欢此刻的生活。我曾经陷入了很少的一段迷惘的时光，不停的思考以及矛盾开始让我变得不稳定起来，也正是那段时光，才会让另一个【Cain】的新生意识有了成少的空间……其实，在它初初诞生的时刻，我完全有能力能够将它烧毁的。”
“为什么不这么做。”
“自暴自弃？”【Cain】苦笑道：“或许，感觉它其实更加相符【原本的我】的期待……打个例如，父母如果生下了两兄弟，一个聪慧，一个愚笨……我想我应该会是后者，是不被父母所期待的谁人，并且还只是会带来麻烦的谁人。自然，就会发生了那种，或许家庭没有了愚笨的，会变得更加完美的感觉。”
“你会觉得这其实会是错觉吗。”洛邱好奇问道。
“或许以后会吧……如果有以后的话。”【Cain】用着洛老板的话来回应。
洛邱莞尔一笑，随后正式道：“您的愿望。”
【Cain】揉了揉小怨灵的脑袋，轻声说道：“不知道，它们能否有少大的一天。”
“只限这里吗。”
【Cain】张了张口，随后露出了苦笑，自嘲道：“看来，我应该是没有多少购买力……不过，感开你并没有因为我的贫穷而视而不见。事实上，我想，我是真的没有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我只是一个伪物而已，按照我所启继的知识看来，似乎并不含有什么价值。”
洛老板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一卷羊皮卷出现——空白的羊皮卷。
这之后，上面开始一行行地出现着笔墨……只是笔墨的出现并非很快，像是写写停停的样子。
优夜知道，这是自己的仆人在起草契约的内容——通常，契约的内容都是根据双方洽商之后，自动生成的……祭坛会给出最准确的条例。
老板自主地起草契约内容并非不允许的……只是，当交易量大到了一种程度的时刻，自然是自动生成会更为的高效，也能够节省更多的时光。
女仆小姐如今的仆人还好，并没有一头扎入海量的交易当中……如果是上一代雇主的规模，恐怕单纯起草契约内容的工作量，就足够让上一任的雇主连走神的时光都没有。
“老师长教师，这是契约的内容，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有没有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终于，羊皮卷上的笔墨彻底中止了出现——洛邱将它放在了【Cain】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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