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钓不到鱼就去耙点螺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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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五点多，外婆就起床了，黄小川也跟着一起起床。 外婆知道黄小川昨晚返来的早，所以关心道：“你小孩子要多睡觉，昨晚跟你舅舅返来晚了吧？我老太婆睡眠少，你不要跟我比。” 黄小川扶着外婆的双肩道：“外婆，今天我要来钓鱼，我看见镇子东边的河里有许多鱼，中午我们烧鱼吃。” “吼吼吼...”提起钓鱼，外婆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害怕假牙被笑飞出来。 从小到大黄小川的钓鱼水平一直都不怎么样，钓过的最大一条鱼还没超过一两，基本每次空手来空手回，妥妥的老空军。 早饭也没吃，黄小川就带着鱼竿渔具，草帽小板凳来河边了。小河的泉源在镇子的西边太湖，河水纵横交错的穿过整个小镇，镇子里累计有十几座大大小小的石拱桥跨越河的两岸，这些桥的建造年代非常久远，据说最老的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走过最东边的石桥到了镇的对岸，沿着小河边往东再走几步，黄小川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等上午太阳出来时也能依托着树荫遮阳。 放下小板凳坐下来开始给鱼竿栓线，做一下准备工作。 说是鱼竿渔具，其实都很简陋，鱼竿是舅舅用屋后竹林里的竹子做的，鱼漂是从以前家里养的鹅身上拔下来的毛管剪的，还用染红鸡蛋用的色素染了个红。 抄网跟鱼护也是舅舅自己买了线编的网做的，当然了鱼钩鱼线肯定是在镇上买的。 鱼饵很好办，黄小川在河边的柳树下找了一片落叶聚积较多的地方，用带来的小耙子开始挖蚯蚓，随便耙拉几下就能挖到许多蚯蚓。 蚯蚓挖好了之后，黄小川用带来的剩饭打了个窝子，引来了一大群小鱼疯抢。 此时东边太阳方才降起，黄小川头戴草帽坐在小板凳上背靠着河边的大柳树，感受着晨间的清风徐徐，悠哉悠哉的甩了一杆子到河里，开始钓起了鱼。 此时的太湖周边的生态环境还很好，蓝藻还没爆发。河水清澈见底，河里的各类水草都清晰可见，还可以看到各类鱼类在水草间游来游来的觅食，水面上的野菱角一丛丛的扎堆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小豆娘在上面飞上飞下，停停落落。 不远处已经有妇人在河里刷马桶了，渐渐的河对岸青石板砌的平台上聚集了许多前来刷马桶的妇人，一群妇女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家少里短，不时还有人朝着黄小川这边张望着。 等刷马桶的妇人们离开后，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陆续又有洗衣服洗菜的妇人们来到青石台上，依旧是边干活边说话，而黄小川的鱼护里连一片鱼鳞都没有。 挂上蚯蚓的鱼钩在水下的状态清晰可见，可鱼都跟成了精一样，就是不上钩。偶尔有大鱼路过时，看了一眼鱼饵后就以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甩了甩尾巴就游走了。只有嘴馋的小鱼时不时的啄一下鱼饵，引的鱼漂在水面上也跟着沉沉浮浮。 黄小川看见这种情况都懒得提杆，只有鱼饵被小鱼啄光了，才会拎上来换上新的鱼饵，又扔回河里继续如此这般反复着。 七点多的时刻，外婆还专门给黄小川送来了早饭，稀饭里面还加了几个糯米粉搓的团子，下饭小菜就是舅妈跟外婆一起在来年冬天时腌的萝卜干，嘎嘣脆。 吸溜一口米香十足的大米粥，再咬一口脆脆的萝卜干，谁人香的咧！软糯香甜的糯米粉团子，更是好吃的不行。 就在黄小川早饭刚吃了一半的时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噗呲...！”倒霉的黄小川被吓得呛了一鼻子的稀饭，幸亏嘴里没有糯米团子，不然非噎逝世不可。 黄小川端着碗拿着筷子，一时腾不出手来擦脸，嘴跟鼻孔间都是米粒跟鼻涕，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而这时刻肇事者才洋洋得意的出此刻黄小川面前，原来是二姐曾霞，她是受外婆的指派前来收碗筷的，不过来的有点早了。
黄小川顾不上跟她算账，他将碗筷都归置到左手上，腾出右手擦了擦鼻子跟嘴，一边还呲着鼻子把里面的米粒给呲出来。 又从水壶里到了一些水擦洗了一下后才感觉好一点，这时刻他才横眉怒怼起了二姐曾霞：“搞什么啊？没看见我在吃早饭啊？差点被你吓逝世，你看看鱼都被你吓跑了，今天中午鱼看来是吃不成了。”黄小川趁机把钓不到鱼的锅甩给了二姐曾霞。 可惜这点小材干怎么能糊弄的了一起少大的二姐曾霞，她一把揪住了黄小川的耳朵。 “钓不到鱼还怪起我来了？你从小到大钓到的鱼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疼疼疼！”黄小川歪着头哈着腰被曾霞牵着耳朵走，没法子两人毕竟有身高差在。 “我想吃螺蛳了，反正你也钓不到鱼，你不如耙点螺蛳来。”曾霞提了个要求。 黄小川硬气的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来，你想吃螺蛳来菜场买就好了，干嘛非要我来河里耙？” “买现成的没意思，自己耙的螺蛳最好吃了。”曾霞理由很牵强但是手里的力道却很足。 黄小川差点要抑郁了，特么的想吃那你倒是自己来耙呀？让我来耙螺蛳是几个意思？这倒霉催的，原本今天就想借着钓鱼的借口避开这两个姐姐的，而且厂里来的次数太多了，有些厌倦了，来河边换个环境放松一下。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照样没躲得掉。 耙螺蛳是当地一种捕捉螺蛳的方法，一根少竹杠的一头是一个镂空的大笼子，底部是平的，使用的时刻放进河里，然后顺着河底拉着走，河底的螺丝就被耙进了笼子里了。拎上岸之后，因为河底什么黑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所以耙上岸后还要清除掉这些黑七八糟的东西，挑剩下的就是螺蛳。 不过耙螺蛳很耗费体力的，大热天的黄小川当然不想来遭这份罪。 黄小川还想着宁逝世不屈，可惜胳膊没有拧过大腿，在二姐曾霞的施压下，黄小川只有答应的份。 收了鱼竿渔具后，黄小川被曾霞押回家来了，因为他要返来换耙螺蛳的耙子。 等他没精打采的扛着鱼竿渔具进门后，被正在客堂间择菜的外婆跟大姐看见了。 外婆还问道：“这么快就返来啦？中午的鱼呢？” 黄小川指着身后的二姐曾霞跟外婆告起了状：“这个馋佬坯想吃螺蛳，非要我返来拿耙子来耙螺蛳，我让她来菜场买，她非要说自己耙的好吃，鱼没时光钓了，中午的鱼跟你孙女要来吧。” 没想到外婆也认为耙点螺蛳吃吃也挺好的，比钓鱼要靠谱的多。 “欧呦，反正你也钓不到，倒不如耙点螺蛳吃吃就好，菜场里卖的的确不行，太瘦了，肉硬邦邦的。” 黄小川一听脸拉的老少了，没找到同盟军，看样子今天外婆跟姐姐是一伙的。 那就别废话了呗，找到耙子扛着来耙螺蛳吧。 不过这次选择的地点是镇子西边，河的上游，刚才钓鱼的地方是镇上刷马桶的地方，那一带的螺蛳黄小川肯定不会吃的。 路上心里不平衡的黄小川还拿言语刺激着曾霞：“二姐，你以后要是正式当了护士，病人见到你保管病就好了，都用不着医生出马。” “像你这么凶哦，那一针扎下来还不给扎透了？宁愿不看病了，也不敢落在你手里。” 二姐曾霞直接给了黄小川的后脑勺一巴掌：“你话太多了，再胡说我回家拿针线把你嘴封起来，我刚学的，你想不想试试？” 大姐曾红拎着篮子不参与，笑着看他俩斗嘴。 黄小川见讨不到便宜，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闭嘴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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