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讨个说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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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手柔软温暖，她生涩的学着源稚女之前揉她头发的动作，轻轻摸了摸源稚女的额头。 她看上来是那样的认真，表情严肃，就好像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大事。 源稚女被女孩的模样逗笑，心底的疲惫忽然就一扫而空了。 她看向上杉越，忽然道：“我想离开日本。” 上杉越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少焉后他勉强一笑：“好啊，蛇岐八家这边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有我在，其他人翻不起什么浪。”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犹豫的开口，语气当心翼翼似乎恐怕自己的啰嗦被厌烦：“只是你要来哪里？此刻外面不太安全……” 源稚女想了想：“我照样想来卡塞尔学院。” 她想变强，就需要杀逝世侍或者其他带着龙血的东西，尤其是那几位君主，她此刻十分有想法。 在这方面，她觉得和昂热应该会比较有共同话题，虽然他们方才才打了一架甚至差点丧命，不过那都是小问题，无伤大雅。 但上杉越听到这话却十分错愕：“卡塞尔学院？你来那里做什么？昂热那老混蛋趁人之危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就当我幡然醒悟觉得混黑道没前途了吧。”某高中辍学就来混黑的不良少女如是道。 上杉越：“……” 这位曾经的黑道至尊表情有一些歪曲，但他根本不忍心反驳女孩，最终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对，混黑没前途，所以我都来卖拉面了。” 源稚女露出了个颇为赞同的表情，继续道：“日本海沟里残缺的白王正在复苏，如果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把它找出来。” 她说着，舔了舔唇，眼里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如果能找到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返来解决。” 解决什么？什么解决？ 为什么谈起那种白王极端恐惧的存在，这个女孩兴奋的就像是看到了心仪的美食啊？ 上杉越有些恍忽，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自从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导致面前的女孩从小水深火热后，上杉越就对源稚女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 在他的心里，这么懂事乖巧的女孩却吃了许多苦，想来一定是无比脆弱的，但此刻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他很快又说服自己，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下生存，有一点锋铓很正常。 于是他说：“好。” “不过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伤还没好得好好调养一下，等卡塞尔学院开学再来，此刻那里不还在放假么？刚好猛鬼众还需要你镇着。” 源稚女没有意见的闭上眼睛，这段时光她的确疲惫，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一直紧绷着，如今终于解脱，也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目击女孩沉沉睡来，上杉越想让绘梨衣离开，但绘梨衣缩在被子里紧紧的贴着源稚女，就是不肯走，还闭眼睛装睡。 上杉越十分无奈，但看绘梨衣也只是贴着源稚女乖乖睡觉，便放弃了。 伸手替两个女孩盖上被子，看着她们安静乖巧的睡颜，上杉越一颗心简直快要融化，苍老的脸上满是老父亲的慈爱。

他轻轻离开房间，却在看见门口的人时愣住了。 脸上的慈爱一闪而逝，上杉越表情逐渐变得复杂：“你怎么来了？” 男孩独自站在门外，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敞开的衣服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绷带。 “我想看看稚女。”源稚生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但我知道她不想看见我，就没出去。” 不过短短几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主便削瘦了许多，看上来像是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吸走了，仿佛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看着面前憔悴疲倦的男孩，上杉越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在得知所有真相后他也曾在心里责怪过源稚生，三個孩子中只有他一直在助纣为虐，甚至还伤害了妹妹。 但此时看着男孩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又开始不忍起来。 说到底他也是被人受蔽了，虽然愚蠢的做了错事，但也同样为此启受了代价。 说起来都是自己的错啊，如果他早一点知道的话，也许这些孩子就不用受苦了。 上杉越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伸手拍了拍男孩削瘦的肩膀，声音放轻下来：“知道错了就来弥补吧。” 目光渐渐放空，老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位年岁过百的老人此时看上来是那样的沧桑，他想起了自己这荒唐的一生。 友情和亲情对上杉越来说都是陌生的东西，但唯独对母亲的依恋延续了这么多年，可他的母亲已经被埋葬在南京郊外无主的坟墓中，再也听不见他的忏悔。 他们都是被受蔽着做错了事的人，但源稚生比他侥幸，因为他还有机会来弥补。 “我能感觉到稚女是个心软的孩子，所以只要让她看见你的诚心，她应该会原谅你的。” 源稚生那双黯淡的眼睛猛的亮起，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下意识的追问：“真的吗？” “嗯，也别太难熬了，男人嘛，做错了事就来启担，堂堂正正的认错，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上杉越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就像源稚生幼时无数次理想的那样，他不由得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可老人只是递给了他一份文件。 “这些天我整顿蛇岐八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许多年前橘政宗收购了一个私人整容所，这么多年藏在偏僻的乡下，很少接客。” “而我收到消息，很快就有一个人要再来整容了，那是个很普通很谨慎的男人，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查到他的消息，不是那些被杀掉的影武者，而是真身。” 看着男孩呆呆的模样，上杉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原本我是准备亲自来见见这位博士的，他把日本弄得一团糟，还欺负了我的孩子。” “但我觉得，可能你更需要来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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