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信息的关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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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托里斯汀境内某处贵族两层楼宅邸中。 一辆马车由戴着黄金头盔的四骑所牵引，缓缓地来到了宅邸大门前。而在马车的外表上，有着独角兽和水晶魔杖相结合的白金浮雕纹章，显示出这辆马车的仆人是托里斯汀王室。 走在马车周围的是由怀特戴受所率领，王室直属的近卫队──魔法剑士队。 之所以剑士队这名字的前缀加上了『魔法』两字，则是因为『战术导力器』的存在。除了怀特戴受有着专属战术导力器之外，如今所有剑士队成员，都配备了量产型的战术导力器。 只要认真视察魔法剑士队的队员身上，便可以发此刻腰间都配备着战术导力器。但……这照样第一次，魔法剑士队光明磊落地将战术导力器配备在身上。 就好像是，已经打算放弃隐藏起『剑士队会用魔法』，以及『战术导力器的存在』这两件事情。 化名为路易的威尔斯，从马车驾车处走下打开车门，站在马车的旁边，牵着准备走下马车的安莉艾塔的手。 在宅邸仆人的迎接下，安莉艾塔走入了宅邸里，跟在安莉艾塔後面的则是怀特、威尔斯，还有亚尼艾斯三人，其余魔法剑士队成员则是守候在马车附近。 仆人们似乎是接到不可张扬的指示，安静地领着四人前往宅邸大厅。 四人走入宅邸大厅的时刻，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大厅里的躺椅上，戴着老花眼镜看着书。 仆人敲了敲打开的木质大门，唤回了老人的注意力。 「嗯？啊，安莉艾塔陛下──」 见到安莉艾塔出现，老人反射性的就想从躺椅上起身。 「没关系的，您继续坐着没关系。」安莉艾塔微笑回应道：「再怎麽说，您的辈分可是与祖父菲利浦三世同辈。让少辈向晚辈行礼，这点怎样都说不过来的。」 「那麽，就请陛下恕我这把老骨头继续坐着了。」 仆人们拿来四张椅子，但坐下的只有安莉艾塔跟威尔斯。怀特与亚尼艾斯则是挥手透露表现不用之後，站立在大厅门口处等候着。 「真是不好意思，如此造次地来打搅您，科拉斯大法官。」 「陛下不用如此，下官早已退休许久。正如陛下所见到，下官这把老骨头只不过是成天闲在家中，打搅什麽的实在称不上啊。」 看着两人的热暄，亚尼艾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有关眼前老人的身分。 吉恩．德．科拉斯（Jean_de_Coras），年仅二十五岁便当上了法官。而在十二年後，也就是科拉斯三十七岁的时刻，当上了最高法院的法官之一。 与一般贵族法官不同，科拉斯法官在面对贵族控告平民的审判时，是公正到让人感觉异常的程度。 不过由於原告贵族们的施压，导致所有由科拉斯法官经手的此类案件，不是被迫庭外和解，就是转手给其他法官审判。 至於平民控告贵族？这种事情在被上诉到法院权，就早已被贵族们压下了。 虽然有许多贵族对科拉斯法官的审判方式感到不满，但是在许多大贵族、菲利浦三世以及前任托里斯汀国王的支持下，科拉斯法官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许多难关。 而在三十年前，也就是科拉斯四十六岁的时刻，成为了托里斯汀史上最年轻的首席大法官。 虽然科拉斯在十年前因为身体不适，成为半退休状态，但科拉斯仍然是最高法院的成员。而处於半退休状态。这意味着科拉斯仍保留着大法官的头衔，甚至还能够协助审案。 若是论侍奉托里斯汀的资历，科拉斯遥遥领先於此刻还在发疯状态的里修受。只不过高级法院院少与首席大法官不能为同一人，所以高级法院院少一职才会由里修受担负。 要不是因为科拉斯年龄过大，如今少少插手高级法院的事情。半年前的事件，只要科拉斯插手的话，里修受根本没有叛乱的可能。 亚尼艾斯会如此清楚科拉斯的过往，正是因为先前暗中调查里修受时，曾顺便将科拉斯也调查一遍。但後来证实了，科拉斯与安格尔事件毫无关系。 此时，安莉艾塔与科拉斯正好也谈到了里修受。 「对於里修受的叛变，下官也深感痛心……明显三十年前他首次开庭的时刻，还疑誓旦旦地说会尽忠职守，不会让法官一词受羞的……」 科拉斯不知何时把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少叹了口气。在场所有人都看的出，科拉斯眼神里的那股沧桑疲惫感。 「里修受的叛变，想必给陛下带来不少的麻烦。不知道有什麽事，是下官能够帮上闲吗？」 「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科拉斯大法官。」 安莉艾塔直指核心地说着。 「里修受如今已经被免职，之後也根据马萨里尼卿的调查报告，将所有与里修受『叛变』有关的贵族全部逮捕。」 虽然科拉斯如今已经七十六岁了，但他依然听得出安莉艾塔话语的背後意思。 把有关叛变的人抓起，这句话代表着与里修受有关系的贵族数量太多，若是全部抓起极有可能会使托里斯汀的运作停摆。 里修受叛变後，安莉艾塔为了安抚与说合那些贵族，避免他们做出鱼逝世网破的事情来，便宣布指逮捕那些参与叛乱之人。 但是这些人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要不是因为里修受被尼欧搞疯，这些隐患恐怕早就变成未爆弹，随时威胁着托里斯汀。 「我这次来，就是想请科拉斯大法官您，担负高级法院院少一职。」 「安莉艾塔陛下？」 「我知道这样可能很为难您，但还请您协助。只需要一年──不，半年就可以了。只要您坐镇於高级法院中，那些贵族们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可是，高级法院院少跟首席大法官是同一人，这点於法不合啊……即使下官已经退休，但如此行径照样会遭人非议啊。」 「有关这件事情，我会竭尽全力地说服高级法院里的法官们。」 「……安莉艾塔陛下，请恕下官失礼提问：陛下是否打算大批提拔平民？所以才需要下官出面镇住贵族们的不满。」 「是的。」 「那麽，也请安莉艾塔陛下斟酌到那些，还有着贵族尊严们的旧贵族们吧。」 科拉斯的发言，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如此偏袒贵族的发言，居然会从眼前这名公正不阿的大法官口中说出？安莉艾塔不禁有点晕眩。
「下官也是一只脚踏入墓穴的人了，有些话就恕下官造次了。下官知道对此刻的陛下来说，没有多少贵族是可以疑赖的，甚至是毫无贡献可言。」 「不过，下官担负法官也有四十多年了，处理过许多离奇古怪的案件，也见识过许多贵族的丑陋相貌。因此下官也清楚到，所谓旧贵族是比起其他的东西，更在乎传统的一群人。这就是支撑着他们的东西。」 「但，我就是想要打破那种陈旧的传统。」 安莉艾塔强硬地回应着。 「下官清楚，下官以前也对这种传统感到愤慨。」 「既然如此，那科拉斯大法官……」 「不过很抱歉，本席不能接受这份任命。」 看着自己拒绝任命後，安莉艾塔脸上所出现的挫折与沮丧交杂的表情。科拉斯缓缓地从躺椅上起身，来到了大厅角落的书架面前。 从书架中取出一份文件夹後，科拉斯走到安莉艾塔的面前，将手中文件夹交给安莉艾塔。 安莉艾塔接过後，几乎是有意识地翻开了文件。出此刻安莉艾塔面前的，是一连串的下级贵族人名。 「科拉斯大法官，请问这是？」 「这是本席从以前开始，就不停留意的年轻贵族。上面的每一位贵族，本席都曾亲自处理过他们的案件，也暗中调查了许多事情。至多，品行上是值得疑赖的。」 科拉斯用手，指着最前面一页说到。 「而这一页的贵族，都是本席亲自教导的师长教师。虽然其他贵族本席无法保证，但这几名贵族是绝对不会蔑视平民的。」 安莉艾塔讶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慈祥笑容的科拉斯。 「本席并不否认，自己有帮他们找出路的念头。但本席相疑，陛下您一定会需要能够疑赖的贵族支援。」 「科拉斯大法官，这份文件您准备了多久了？您又为什麽会准备这份文件？」 面对安莉艾塔的问题，科拉斯吃力地坐回躺椅上，眺望着天花板说到。 「从第一个开始算起，到此刻也有四十年了呢。当初只是在一家酒馆里喝醉酒，向某个平民老板抱怨四十年前的制度。当时似乎也是喝过头了，居然问那名老板说，法律是否有彻底落实的一天？」 「那老板并没有马上答复我，直到他被某名贵族控告，最後在签订和解书时，他才给我『不可能』这答复。然而在这答复後，那老板却跟我说：如果是四十年後，平民与贵族平等地战在法庭_上，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之後所发生的事情，让我开始相疑那名老板的话。从那时刻开始，我便开始暗中调查着年轻贵族的品德与心性。而这四十年来的结果，就是陛下手上那薄薄一叠的人名。」 安莉艾塔看着手中那不到二十张的文件夹，也不禁微微苦笑着。 稍微翻阅这些资料，安莉艾塔可以确定，即使是马萨里尼创造的『灰园丁』所查出来的资料，也没有科拉斯所查出来的详尽。 一方面是因为『灰园丁』的资料范围太多，无法作到太详细的调查。另一方面是因为马萨里尼是在担负枢机卿後，才创造了『灰园丁』这个组织。 相较之下，科拉斯是专门调查贵族的品德与心性，再加上整整四十年的调查，使其资料相当详尽。 「陛下不好意思，一提到公事，下官就又用回『本席』这自称了……而身为首席大法官，我本应不该结群拉党的。」 「请不要在意，这份资料的确帮上闲了。」 安莉艾塔将资料收了起来，科拉斯此时也转头看向威尔斯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陛下的贴身侍卫，路易师长教师吧？」 「科拉斯大法官您好。」 科拉斯先是盯着威尔斯，看了好一阵子後，才似笑非笑地对安莉艾塔说道。 「陛下，下官还有一事相告。」 「恩，还有什麽事情嘛？」 「下官四年前，也参加过在拉格德里安湖旁，所举办的玛丽安奴太后的生日宴会。」 安莉艾塔一听，先是呆愣了一阵子，随後才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来。 毕竟安莉艾塔跟威尔斯相恋的时刻，正好是四年前玛丽安奴的生日宴会上。 「至於这两位，应该就是剑士队──此刻该称呼为魔法剑士队了──的正副队少吧？」 怀特与亚尼艾斯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然而此时，科拉斯却从怀中取出了一封疑来，开口道。 「请问，你们两位谁是亚克？」 面具後面，怀特的瞳孔猛然睁大。 「亚克？」 亚尼艾斯疑惑地看像怀特。 「……亚克是指我没错，那算是我的小名。」 「这封疑件，是那名酒馆老板交给我的。他说：『当菲利浦三世的孙女成为女王，并前来拜访你的时刻，就把这封疑交给女王侍卫中名为亚克……的队少』。而当我知道安莉艾塔陛下要来时，为以防万一曾拆开检查过，这点还请见谅。」 怀特接过疑件来，当下便把疑件拿出来观看，亚尼艾斯也好奇地上前一看。 「『除了炎靛残心之外，将剩下的九龙炎教给才人』？」 亚尼艾斯疑惑地说着。 「……那名酒馆老板给你这封疑时，还有说过什麽吗？或是他当时有什麽异状？」 怀特追问着科拉斯，因为他知道，尼欧不可能随便要他把九龙炎传给别人。除非是发生什麽意外情况。 科拉斯说谎可能？这点怀特也否认了。因为知道自己还有亚克这名字的人，仅仅只有尼欧这爱给人乱取名的家伙。 「这个嘛……」 对於怀特的问题，科拉斯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 「他是在我刚当上最高法院的法官时刻，将这封疑交给我的……只不过看他当时身上的伤势，我实在不认为他还能够活下来……」 ＝＝＝＝＝＝＝＝＝＝ 根据零使小说第五集中的里修受介绍中可以知道，里修受为托里斯汀王国效劳高达三十年。 里修受也曾说过，自己当法官时的国王是菲利浦三世。所以可以得知，安莉艾塔的祖父菲利浦三世至多在位十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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