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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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学院袭击同日，日出前两小时，托里斯汀旗舰，维先达尔号。 深秋之际，每到入夜时分便会倍加热冷，尤其是在高空中的舰队，用地狱般的热冷来形容亦不为过，只不过有人正完全无视着这热冷环境。 一身灰白色系轻装衣物的怀特，看似无聊地站在在了望台上，望着远方的阿尔比昂大陆。被分配为怀特戴受副官的露易丝跟才人，则是尚在房间内休息。 路过的贵族军官们，虽然在见到怀特时，眼神中照样会吐露出厌恶神情，但没有任何一人眼神中带有着轻视──要是有人能够整整两个礼拜不眠不休地站在了望台，监视阿尔比昂的动静，除了傻瓜外，没有人会再来轻视那人。 不过偶尔，军官们照样会对怀特的装扮感到无言。 垂至腰间，鲜红如火的少发，被怀特拿发带随意绑成高马尾。而为了掩饰面目，怀特脸上戴着面具── ──「为什麽会是马尾发型配全罩式防毒面具啊？！」 才人看到那面具後，曾如此吐槽。 怀特的答复也很简洁：「尼欧要求。」 才人因此再度体认到，尼欧的思维根本没规律可言。 ．．．．．．．．．． ．．．．．．．．．． 自从才人被露易丝劝降（？）成功，获得了安莉艾塔的指令书後，两人乘坐着零式战机，前往早已降空的联合舰队群。在龙骑士的带引下，才人将零战停在维先达尔号上。 才人曾从上空视察过维先达尔号的外表，就地球人的观点来看，维先达尔号外型上，相当接近地球上的航空母舰：六根桅杆的布列方式，与一般桅杆耸立於船舰正中央的方式不同，是并列在甲板两侧，如同伸少的腿的昆虫一样。因为桅杆特异构造所空出来的宽敞少甲板，正是为了让大批龙骑士们腾飞降落。 也因为这种构造，维先达尔号上并没有装设大炮，是单纯为了运送龙骑士队而建造的船只。也只有这种船只，才能容纳零式战机这异界遨游飞翔物──因为也没办法在其他船上停泊。 两人来到维先达尔号上的远征军司令部，看着那列座而坐的将军们，以及肩上那数之不尽的勳章，露易丝也不禁告急起来，不过露易丝身後的才人，倒是颇为冷静。毕竟才人本身对司令部中的人们，究竟有着多高地位这种事，实在没有实感可言。更别提靠在司令部墙壁边的怀特，他之後的发言── 「这两人归我管，有意见的此刻说。」 ──完全不管司令部里的人们脸色。 即使怀特如此直接了当，司令部依然没有人反对。也许是因为司令部里的所有人都在怀疑，怀特戴受是瓦利埃尔家族的人，他为了保护路易斯人身安全才说这种话── ──又也许是因为这句话是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此刻距离怀特戴受五尺的集会桌上，才会没人敢反驳。 才人看不懂哈尔凯尼亚的笔墨，但露易丝看得懂。 对於露易丝的事後询问，怀特在写字板上的答复是：「我负责你们在战场时的安全，在魔法学院内则是尼欧负责。」 「所以……尼欧已经猜到我会逼才人参战吗？」露易丝无奈说着。 「不，我是第二手准备。你们会参战，就代表本应禁止你们的尼欧被某些事情绊住。」 才人问：「那尼欧他此刻人在做甚麽？」 「……」怀特戴受先是远目一阵子，才无力答复道：「……他说他在应付从天上掉下来的米其林轮胎。」 「「哈？」」 先不管尼欧那里究竟发生何事，露易丝曾私下询问怀特，为何司令部会选在维先达尔号这运输舰上？ 『普通船舰没有足够空间，太过显眼会被集中攻击。』 一般战列舰由於必须放置大炮与足够炮弹，空间上自比不过专门拿来运输龙骑士的船舰。而如今的维先达尔号内的龙骑士数量，也仅有最大运输量的四分之一。而且过於显眼的船舰也容易遭到敌方猛攻，塔尔布战役里的莱克星顿号就是个好例子。 『不过为了不起眼而减少武装也不行，到时刻人家一但反向思考，那些上级少官连反抗逃生的能力都没有。所以照样要有点诱饵──不对是部下，让那些部下来当替逝世鬼──又错是拦截敌人，这样就能保住性命──好吧我懒得纠正了。』 以上是尼欧从怀特那得知问题後，所说的原话。为避免惹出麻烦，怀特选择性的将话转达给两人。 目前，托里斯汀、加尔马尼亚、罗马尼亚，这三国联军虽然号称十万，但一个完整军队中，有将近百分之四十的人员，是负责後勤、运输等非战斗职责。更因为罗马尼亚的地理环境，无法直接参予攻击，让这十万大军中，有五成人员──也就是整整五万人是负责後勤。相对的，光复运动那里也一样。五万人中真正上战场的只有三万人。 五万对三万，实在很难出现完胜可能。 而且，光是第一波军队的上陆，就有着两大问题存在。 首先，阿尔比昂军队的制空权绝对不是乱盖的，尤其是空战，更以动作迅速严谨闻名。虽然双方的舰队数量比较起来，是三国联军占优势，但是混合指挥情况下，指挥上绝对会出杂沓。这点托里斯汀指挥官德．坡瓦奇很清楚，能当上将军的没有一个是笨蛋。 第二，登陆地点。 在阿尔比昂大陆中，能够让大军登陆的地点只有两处：空军基地罗塞斯、港口达塔尔尼斯。就战略上考量，联军众将军偏向有着充足港湾设备的罗赛斯。但直接让舰队开过来，绝对会遭到大军抵抗。 即使遭受抵抗，但联军登陆战获胜是一定的，这点敌我双方都很清楚。然而，阿尔比昂方的打算正是如此，只要让联军在登陆战消耗掉相当兵力，自然难以打下阿尔比昂首都，伦迪纽姆。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孙子法『谋攻』篇十七。 对於进攻方，只有十倍兵力才能完全围困敌人；五倍兵力便可大胆进攻敌人；两倍兵力则必须努力战斗；势均力敌就要分散敌方、各个击破。 换言之，若是敌我双方有着相等兵力，但又陷入笼城战状态的话，另一方想击败防守方是相当困难的。而且进攻方不可能全员出动，反观防守方却可以在城墙保护下，连後备兵力、非战斗人员都派往前线。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用『突袭』的方式，不受敌人的任何抵抗，顺利让联军在罗塞斯登陆。
原先的计画中，德．坡瓦奇是打算把敌人吸收到罗塞斯以外的地方。 但……有人给了他另一种选择。 『我只要让阿尔比昂失来制空权就好。』 提出这意见者，自然是怀特戴受。 制空权，主要是指取得某地区的空中优势。在战争中两方军队势力冲突时，最有用也最有利的就是取得制空权，以利自己方的军队执行任务，并防备对方空军干扰，也能对我方部队进行支援。同时，制空权也属於应用在空战中军事理论的一部分，基於战争是依托国家工业基础的支援，一旦摧毁基础建设便足以使敌军失来继续战争的能力。 斟酌到之後为了『辅助』阿尔比昂王室的统治，完全摧毁基础建设自然不会被联军诸位将军斟酌出去。 反过来说，怀特戴受这句话的意思是：『阿尔比昂的空军与龙骑士，由我来处理。』 「这可不是扮家家酒！！你觉得口头上说说，那些阿尔比昂的空军就会自动从天空中栽下来嘛？！」一位托里斯汀贵族将军始终不相疑怀特戴受的能力，出言搬弄着。同时，这位贵族将军也是少数没亲目击到塔尔布战役的其中一人。 毕竟阿尔比昂位处高空中，进攻方与防守方交战战场自然在天上，若是在地面上还能祈求始祖天降大雨，使阿尔比昂空军失来制空权与陷入杂沓。但是……普通雨云的高度，比阿尔比昂漂浮大陆还要低，与其期待大豪雨，不如期待流星雨比较实践点。 与贵族将军的激动相比，加尔马尼亚将军们，以及德．坡瓦奇等人并没有出声。虽然对怀特戴受的气力还有疑虑，但其他较为沉着的将军们如今都在斟酌，让怀特戴受放手来做的可能性。 如果怀特戴受成功，那麽在登陆上自然顺利许多；但若是怀特戴受失败，自己等人也就有理由弹劾他。加尔马尼亚将军们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他们所想的是：如何在怀特戴受被弹劾後，将他拉到加尔马尼亚来。 反正，就算怀特戴受失败了，也只是从『突击』改为『强攻』。同时，怀特戴受还可以引走部分兵力，何乐而不为？ ．．．．．．．．．． ．．．．．．．．．． 怀特看着远方的阿尔比昂大陆，防毒面具後的双眼闪过一丝白炎，瞬间从了望台上跳下。 某些正在轮班守夜的龙骑士们，见到怀特戴受的动作，连闲靠上来问：「戴受骑士少，发生甚麽事了吗？」 『阿尔比昂军队正在准备降空，来通知指挥官，他们约八点会与我们接触。』 写字板上的话，让众龙骑士们的心也悬了起来。 宁肯疑其有，不可疑其无。一名龙骑士抱持着这种想法，连闲赶来通知众将军与上级们。 〝这里是疯人一号、这里是疯人一号，廖添丁七号听到请答复，欧瓦。〞 不知是否是巧合，尼欧的传话也在这时刻候出现。 〝为什麽是廖添丁七号……算了，有甚麽事吗？〞 〝露易丝跟才人他们怎麽了？此刻那里很闲吗？〞 〝也不算，只是阿尔比昂正好要攻过来而已。〞 〝……讨厌。〞 〝怎了？〞 〝只是学院这边遇到了点事情……算了，我再想办法解决，你继续依计行事。〞 〝……需要把『炎红灼莲』或是其他龙炎还返来吗？你那里龙炎应该只剩最低存量。〞 〝不用，你此刻面对的一定是舰队群，所以你必须靠『炎红灼莲』来弥补『数量』上的差距。这边最多十几人，只要各个击破就好。还有甚麽疑问吗？〞 〝告诉我，你这计画的实践理由。〞 〝纯粹只是想证实……杀人，不过是三流手段罢了……喔对了，待会你是乘坐零式战机接近他们吧？记得那件事情啊！我可是准备良久了说。〞 ．．．．．．．．．． ．．．．．．．．．． 维先达尔号腾飞台。 才人坐在零式战机主座，虽然还有点睡眼惺松，但照样强打起精神来。露易丝则是坐在才人的後座，努力集中精神，毕竟将怀特戴受送到战场後，就只能靠他们两个自己力量来撤离战场。就算离敌方舰队有点距离，也照样有危险。零式战机的子弹已经用完，本身已经没有攻击手段，不过在机动性上依旧凌驾於龙骑士，配合上露易丝的小型爆发，照样有着一定程度的破坏力。 不过不晓得为什麽，露易丝身旁摆着个唱片机。 「呃……这是拿来干嘛的？」才人指着唱片机，不解地问着。 『到时刻你就知道。』 将写字板背负在後，怀特戴受翻身跳上零式战机的机身，示意才人可以出发了。 螺旋桨「骨碌骨碌」地打着转，才人按下了发动机点火按钮，被尼欧安装在零式战机里的『Engine』记忆体也开始发出光芒，整台零式战机直接冲了出来，飞向无尽的夜空中。 「这、这冲力照样一样夸大啊！！」才人握紧操纵杆，避免发生失速意外。 怀特戴受像是无感般，稳稳蹲坐在零式战机的机身上。直到飞出一段距离後，怀特拍了拍露易丝，要她转动唱片机的把手。 超快板的前奏响起。 〝是按怎阿花和阿娇──拢无佳意我──我撇车技能一流──无人甲我轧──是按怎学校的老师──拢无疼痛我──是不是ＡＢＣＤ看无卡憨就拢免教──〞 才人一头猛然撞上仪表板。 额头肿了一块的才人，回头大吼道：「怀特！！这首歌是──」 『五月天的轧车，尼欧他要求的。』 从写字板上的笔墨，可以清楚感觉出怀特的无奈感受。 「露易丝……」 「怎麽了？」 「……返来後记得提醒我，把尼欧抓起来揍一顿。」才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作阵来轧车──作阵来轧车──不管伊警察底抓──不管父母底骂──只要我引擎驱落──无人可当甲我轧──〞 〝在这我最紧──最ㄆㄚ──最大──〞 ＝＝＝＝＝＝＝＝＝＝ （作者狂笑拍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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