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校长ｘ底线ｘ老人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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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此刻。 欧斯曼游刃有余地抽着菸，一缕缕的白烟从烟枪中降起，盘旋在餐厅的天花板上，持久不散。 敏努维尔眉头微挑，早已看不见的他，是利用自己对火焰的认知，来强化自己对温度的识别与敏感度，藉此来确认方圆环境的。一言以蔽之，敏努维尔根本是个红外线感测器。 只要温度高於绝对零度（－２７３度ｃ）的物体，都会不停地辐射着红外线。敏努维尔正是利用这点，来代替自己的视线。 同样地，蛇也可以凭着温度来发现猎物。对於敏努维尔来说，他一直想超越二十年前，用火焰夺来自己视力的『炎蛇』格鲁贝鲁。也许正因为这样，才刻意让自己学会这种能力。 欧斯曼刚进门时，敏努维尔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他能够正确地感觉出物体的距离和位置，甚至还能根据温度识别出不同的人。但毕竟就连高科技的红外线感测器，都没办法完全识别出衣服颜色，或是一个人的妆扮，更别说是敏努维尔了。 所以敏努维尔并不知道欧斯曼拿出了烟枪。 可就在方才，敏努维尔发现到欧斯曼身体附近的空间渐渐变热，连欧斯曼顶端的天花板温度也在降高。敏努维尔从欧斯曼的话来判断，欧斯曼并没有任何警张或是恐惧的情绪，所以因情绪激动导致温度变化这项可能，被敏努维尔清除掉。 「喂！」敏努维尔转头问着一名属下，「欧斯曼那糟老头在做甚麽？」 「没什麽阿，老迈。那老头就只是一边说狠话，一边拿着烟枪抽着菸而已啊。」 听完属下的话，敏努维尔心下一惊，大声地吼了出来。 「你．们．这．群．白．痴！！」 敏努维尔瞬间抄起自己腰间的魔杖，火焰一会儿从敏努维尔握着的魔杖前端窜出，向着欧斯曼的身体席卷而来，但欧斯曼比他快了一步。 拿下自己的烟枪，欧斯曼一口白烟吐了出来，然而这口白烟像是吐不尽般，不停地延伸着。 谁说魔法使的魔杖只会够有一把？谁说魔法使的魔杖要是『杖』型？谁说魔法使的魔杖不能是烟枪型？ 白烟迎上火焰，竟是势均力敌，不分秋色！！ 同一时光，还围绕在天花板上的烟雾，像是有重量般降了下来，遮蔽了在场佣兵与人质们的视线，某些人质也发出了尖叫声。 「突击！！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单独面对敌人！！」亚尼艾斯与剑士队同时冲了出去，打算一口气解决佣兵们。 早在外面等候时，亚尼艾斯就已经确认在餐厅内的众佣兵位置，并分配好每一个人的目标，所以受到烟雾的影响较小。再加上敏努维尔派出折半以上的佣兵前往宝物库，剑士队的人数足够两、三人夹击一名佣兵。 「想得太美了！！」 这种烟雾对敏努维尔来说根本毫无作用，只见敏努维尔召唤出两颗火球来，并让它们在自己胸前不远处互相对撞。火球爆炸所发生的打击，在敏努维尔巧妙的操纵下，竟是全数挟带着火焰朝着前方爆发！！ 用火烧的话还需要一定时光等火势蔓延，而打击却是一瞬间内就能伤人的。 欧斯曼挥脱手中烟枪，虽是看似无序的直挥、横扫，但欧斯曼身边烟雾却循着那些轨迹，构成了一张由烟雾与水气所组成的不规则大网。本应飘渺到毫无抵抗能力的烟雾水气，却在欧斯曼的控制下，拦下了那道火焰与打击。 『三角级水风组合魔法．云雾交织』 这一瞬间，敏努维尔感觉自己另一只手所握着的欧斯曼魔杖，遭人夺走。夺走欧斯曼的魔杖後，夺杖者迅速朝着欧斯曼标的目的跑来。 敏努维尔招出一个等人大小的滚动火球，冷笑着朝着夺杖者轰拾了过来。 『线级火系统魔法．炽炎法球』 欧斯曼拿着手中烟枪，不急不闲地朝着那颗火球画了个圈，同时一口气吹了出来。 只见附近烟雾在这欧斯曼动作下，化作一环大型的烟圈迎上火球。大型火球奔至烟圈中央时，像是被烟圈中无形的网子拦住般，停在烟圈中央不动。 『线级风系统魔法．雾锁云笼』 火球与烟圈僵持的时刻，烟雾渐渐散来，敏努维尔也看清了究竟是谁，能够在他毫无警觉的情况下夺走欧斯曼的魔杖。 那是一只白色老鼠。 欧斯曼抚摸着自己肩膀上的老鼠使魔谬托索尼尔，并从牠手中拿过自己魔杖。 「远距离思想交流吗……」敏努维尔不悦地说着，使魔在与魔法使缔结契约，会获得某些能力，而魔法使能与不会说话的使魔进行简单交流，更是契约的基础效果。 「拿来偷窥秘书隆格维尔小姐的裙底风光时非常好用，啊……过往时光真是美好。」欧斯曼像是怀念般，一脸色眯眯地说着，而老鼠谬托索尼尔也跳下欧斯曼的肩膀，跑得不见『鼠』影。 「既然这麽会保护使魔，那麽糟老头你保得住这些小鬼吗？！」敏努维尔将魔杖对准了人质，魔杖前端冒出火焰，但与先前不同，这道火焰竟如同巨鹰展翅般自动朝左右两旁拉开，整整宽达十米，正好将所有人质归入攻击范围中。 丝丝火苗不停地从火焰双翼上散发出来，但是在接近欧斯曼身边时便一一熄灭，炎翼前端更是闪烁着像是『刃』魔法般的光辉。 『四角级火系统魔法．炎翼鹰刃』 剑士队与佣兵都见到了这幕，同时加紧自己的守势，想要先腾出手来赞助己方的人。由於烟雾已经被先前的打击吹开，导致人质们也见到了这幕，一个个吓得尖叫出来。 「老头子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麽做。」欧斯曼冷静地答复，丝毫没有因敏努维尔的动作而动摇。 空气中的水气也被这高热感所驱逐，乾燥的空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更为告急。 「我好怕喔，那糟老头你就试试看阿！！」 敏努维尔打破僵局，一抖手，那宏大的炎鹰从魔杖上跃起，扑向众师长教师人质！！ 「住手！！」一名少女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数颗水球。 真希是与剑士队一同冲入餐厅中的，但是在欧斯曼与亚尼艾斯的安排下，真希的作战目的非是击败佣兵，而是解救人质，同时尽量避免人质受到伤害。 但是真希照样错估敏努维尔的气力，那炎鹰见到水球後，竟会侧身避开避免直击，数颗水球居然只有两颗击中炎鹰，炎鹰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然而炎鹰闪躲的这段空档，却也给了欧斯曼足够的时光。 『四角级水系统魔法．冰墙铁垒』 欧斯曼将魔杖在地上一划，并强行从虚空中招出水份。魔法光辉顺着划痕标的目的冲来，随後一道闪烁着光辉的冰墙瞬间耸立在众人眼前，将敏努维尔与人质们隔开，被冰墙隔开的也包括了炎鹰与欧斯曼自己。 炎鹰一个收速不及，直接撞在冰墙上，再加上先前真希的水球伤害，同为矩形级魔法的两者，最後的胜利者是冰墙铁垒。冰墙虽然稍有溶解，但是大体上却是完好。 发现自己的炎鹰被击溃，敏努维尔瞪大了那双义眼，略为难以置疑地问着欧斯曼。 「糟老头……你到底是甚麽系统的魔法使？！」 「抱歉，最近有点痴呆，连自己是甚麽系统的都忘了。」欧斯曼淡定地说着，「或者说，敏努维尔你这个火系统魔法使，想亲身尝试一下老人家的怒火？」

哈尔凯尼亚的魔法使系统判别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看魔法使第一个会的点级魔法是甚麽属性。像是土系统的基修，第一个会的土系统魔法就是『铸造』，并且使用这魔法制造出青铜人偶来，所以才会有『青铜』这别名。 当然，也有许多魔法使的别名不是这样子命名的。像是塔巴莎的『雪风』，本身就是一个三角级水风组合魔法的名称。也因为塔巴莎的个性冷淡，才让她获得『雪风』之名。 顺带一提，塔巴莎十二岁时就是三角级魔法使了。 第一个魔法对魔法使来说影响是非常深的，以塔巴莎跟基修举例，如果两人同时使用土系统的『炼金』点级魔法，那麽身为土系统的基修，所使用的『效率』自然会比塔巴莎好──不用效果这词，是因为塔巴莎是三角级，所施展的魔法效果自然比基修强。 反过来说，若是塔巴莎跟基修使用风系统的『刮风』点级魔法，基修的『刮风』大概就只能掀掀塔巴莎裙子，而身为风系统的塔巴莎，则可以轻易地把基修卷上天当星星。 同理可证，若是有魔法使用出不擅少的系统魔法的话，该魔法是赢不了同等级且使用擅少系统的魔法使。 可是摆在敏努维尔眼前的却是──欧斯曼用线级风系统挡下线级火系统；矩形级水系统挡下矩形级火系统。原本觉得欧斯曼是风系统的敏努维尔，却见到欧斯曼用出只有水系统才能造出的结实冰墙，也难怪他会质问欧斯曼的属性。 也许，真如欧斯曼说的，连他都忘了自己是甚麽系统的魔法使。 因为欧斯曼校少很老，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老。 马萨里尼知道欧斯曼很老，因为连他都查不到欧斯曼校少，到底是甚麽系统的魔法使。马萨里尼所创建的谍报组织灰园丁，是在距今二十年前建立，那时的欧斯曼就已经是魔法学院的校少。 露易丝的父亲，瓦利埃尔公爵也知道欧斯曼很老，但是他也不知道欧斯曼究竟有多老，四十年前托里斯汀国王，菲利浦三世曾打算让自己女儿就读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当时欧斯曼就是那副老态龙锺、须发皆白的样子──四十年前的欧斯曼照样校少。 尼欧当然知道欧斯曼很老，地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於１９４５年。尼欧正好问过才人，他被招唤到这世界来的时刻，地球是２０１０年，所以差了六十五年。而最少六十五年前，欧斯曼被一名拿着『破坏之杖』的二战兵士所救，当时二战兵士所带的另一根『破坏之杖』，却不是放在王宫中，而是被放入魔法学院的宝物库内。 只因欧斯曼六十五年前就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校少。 而此刻的欧斯曼照样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校少。 身为校少的欧斯曼自然不会随便出手，所以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欧斯曼究竟是哪一系统的魔法使，连曾是欧斯曼秘书的芙凯都不知道，只知道欧斯曼是矩形级魔法使（第一卷第十二章）。 因为以前知道的都逝世了，都逝世在无情岁月的刀下。 身为老人的欧斯曼，很少来争夺些甚麽，就连自身兴趣，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好色跟抽菸。正如欧斯曼自己先前对敏努维尔说的，身为老人的他，见过太多太多事了。 如果可以的话，欧斯曼宁愿就这样与世无争地过下来，宁愿当个永远在魔法学院内打混摸鱼兼等逝世、闲到拔鼻毛抽烟袋、有事没事就骚扰女下属的好色糟老头。 但……即使欧斯曼再怎麽无争，他心中照样有着名为『底线』的存在。 人与人之间的连结，是以群体作为出发点，所以才发生了国、族、亲、友、家、绊等等的连结。而底线有可能是任何人，每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一条底线，也因此底线会织成网支撑着人类。 欧斯曼有底线，格鲁贝鲁有、塔巴莎有、才人也有、就连尼欧都有。 而失来『最终底线』的人，全部都会疯狂……悲伤的疯狂。 曾经，有人问过一名怪物，问他能否想像自己失来了『最终底线』，失来了那最重要的人。试着想像那人哪天逝世了、走了、不在了，从此在怪物的生命中缺席。 那怪物无法想像更不敢想像。若那无邪的到来，那怪物宁愿用自己的手将这世界推向毁灭，没有那人的世界只会让怪物自己反胃而已。 为了那人，就算神挡在那怪物面前，怪物都有足够的疑心把祂大卸八块，什麽都做得到──不是能不能做到，是一定得做到，胜率之类的概念皆为戏言。因为那条底线一断，怪物的心也等同於逝世亡。 此乃底线，亦是心弦。 所觉得线，而非为限。 对欧斯曼来说，他的底线就是学院的这些师长教师们。 即使是芙凯闯入宝物库抢夺破坏之杖，看着老师们推卸责任，欧斯曼亦不想多加追究，只想搓汤圆地把这件事搓掉，因为师长教师们无人伤亡。即使後来露易丝、丘鲁克、塔巴莎三人自愿追捕芙凯，欧斯曼也让格鲁贝鲁跟在後头保护他们（第一卷第十一、十三章）。 对於男师长教师们的参战，欧斯曼即使满心不愿，也仅是向王室抗议，并没有来禁止他们──男师长教师们全部都是自愿参军的，欧斯曼选择尊重师长教师们的想法，更何况欧斯曼也没强到能一人击败阿尔比昂。 而之前欧斯曼愿意将等同魔法使第二生命的烟枪魔杖交给尼欧，足见欧斯曼对尼欧的感开程度，当时的尼欧，自然也看出那烟枪就是欧斯曼的另一把魔杖。这件事的泉源，只因为尼欧让学院内的女师长教师免於被卷入对阿尔比昂战争。 对欧斯曼来说，已经没有甚麽好失来了，因为再失来的话就等於逝世亡，不论是心灵或是身躯。 欧斯曼并非怪物，不可能做到怪物能做到的事，但是敏努维尔也并非是挡在面前的神，再加上敏努维尔方才对师长教师们下逝世手…… 欧斯曼嘴里咬着烟枪，烟枪的菸草放入处冒出了熊熊烈火，扑灭了敏努维尔的好斗之心。欧斯曼手持魔杖，魔杖上冰霜渐起，冻住了方圆热气，也冻住了敏努维尔的狂妄之心。 「尼欧君之前说过一句话，老人家我相当地认同。」欧斯曼鬓发飘起，像是有一股狂风从欧斯曼体内吹出，「『大人就是要比小孩快一步，比老人家慢一步』。」 「老人家我无法决定师长教师们的未来，但是……」欧斯曼缓缓前行，餐厅地面也随着欧斯曼的步伐龟裂着。 「保护这些孩子们前进的道路，是身为校少的我，同时也是身为老人家的我之责任啊！！」 ＝＝＝＝＝＝＝＝＝＝ ……我从零之使魔第一集翻到二十集，就是找不到欧斯曼校少到底是甚麽系统…… 而且欧斯曼校少恐怕是零之使魔当中，少数从未出手过的角色。不只如此，连一次重伤都没有，外加年龄不明…… 欧斯曼对於师长教师的保护，从原文第六集就看得出来：欧斯曼成为人质後，当敏努维尔质问他学院内有没有其他人，欧斯曼完全不怕事後被杀掉的危险，坦然说「没有」。当敏努维尔打算从人质中挑一个出来杀掉，来增加谈判条件时，欧斯曼也是第一个跳出来说「你杀我好了」。 以此章敬欧斯曼校少的配音员，青野武。海贼王里的鹰眼就是青野武配音的，他另一个配音角色大家应该比较有印象──樱桃小丸子的爷爷：樱友藏。 这段我从来年就想写了，但是没想到此刻才写出来……青野武师长教师於本年四月过世（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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