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的开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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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该该将我的师长教师扯出去，若你真的有求于我，我想这并非求人的态度。」凯尔希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怒气，若是单纯是她被找上，她在少久的岁月中恐怕早已习惯了，但她仍未习惯这样牵连甚广，只是为了找到她。 「急事从权，而且若我不这样做，妳应该也不会知道，妳费尽心力送来萨米的莉莉娅竟然潜回黑萨斯，还打算一意孤行的刺杀鲍里斯侯爵与开尔盖。」 「从这个角度上看，即使手段上的确不那么光采，我依然提供给了妳一份礼品，妳不会在她刺杀失败之后才突然得知她的逝世讯，或者更惨，她会在还未展开打算之前就被找出行迹，逝世在那些毁脸巫怪手里，妳只能看着她被割来面皮的尸体懊悔不已。」他用最为残酷的语言说出了事实。 「……」凯尔希内心也启认，在莉莉娅尚未联络她并向她求助女儿被绑架一事之前，她的确没有预料到莉莉娅已经回到了黑萨斯，她原先认为这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的结果，那如果这人所言属实，他的确在以一个极其隐晦的方式在向她示好。 「看来，我也只能启你这个情了？开开你。」她很快的改变态度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刻意的道了声开，如此他间接拯救了莉莉娅这件事就随之被化解，自然不能被归入谈判的筹码中。 「这——罢了，这是我能提供的价码和与相应的标的。」他抛出一张事前写好的纸卷。 凯尔希细细的扫瞄着，但在看到某一行之后，瞳孔微缩，之后又过了几分钟，似是将纸卷上的笔墨全数读完了，才慢悠悠的做出答复。 「恕我直言，按照这个数量级来看，你们，是一个组织？」她言必有中的想要探查他们的意图。 「暂且还不是，这要看她*望向塔露拉*，但多少备下一些储存量总是好的。」为了塔露拉这位尚未成熟的整合运动领袖，他必须在火种燃起之前，多准备一点柴薪，才能够让整合运动的火烧穿这个国土上的凛冽热冬。 「这种数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负荷的量级，我仅仅是一位医生。」也许这是真的，在萨尔贡必须依托于哥伦比亚的公司，作为高级顾问才能介入索恩教授的兵器引发的事件；在黑萨斯同样如是，也许要等到巴别塔成立之后，凯尔希能安排的权柄才会真正扩大。 「那就先提供大批的抑制剂，剩下的未来再支付吧，在妳离开之后，凯尔希所少……不，凯尔希修士，在妳离开了多伦郡，前往卡兹戴尔之后，到了那时应该就是组织对上组织之间的合作了。」他用更多的讯息来显出自己掌握的讯息，成为一种威势。 「最后，关于莉莉娅—我认为你无法从内卫底下保住她。」这是针对另一条交易内容的质疑。 「不，这点妳可能理解错了，我们—即使塔露拉不太情愿，也依然启继了黑蛇所遗留的部分政治资源，一旦她加入我们，属于黑萨斯皇帝意志的内卫在没有来自圣骏堡的直接命令之下，是不会主动来涉及两个大贵族之间的争斗，即使其中一方名义上已经逝世亡。」青年冷静的向凯尔希表明道。 「况且关于我们将来的部队来说，多上一名医师，总是件好事。」 「那么，请记得你的启诺，接下来，莉莉娅将充当你与我之间的联络人。」到最后，凯尔希照样松了口。

「Mon3tr，返来。」怪物闻声而动，回到了凯尔希身边，但可能是怕吓到路易莎，仅仅是伫立在一旁，伸展着方才受创的肢体，并未融回脊柱之中。 凯尔希离开了，中途攥紧手中的纸卷，内心却不如表面上静谧，只因为方才薄纸上书写的条条款款中，一行看似不相干的字迹。 ——三年前星空再次被歪曲的那天，我与那陨石一同落下。 ================================ 「妈妈，妳还会来看我吧？」 「啊？哥哥姐姐，再见，你们果然不是坏人！」 路易莎在家门前的十字路口处向众人道别，回到养父母的家中，路口的夕阳正好是个悬日，透过污染发生的灰黑正好不那么刺眼。 也许，像个小大人的路易莎也只有在向母亲抒发了积存已久的豪情之后，才有机会露出相符这年纪的纯真的一面。 「该走了，莉莉娅女士。」塔露拉向莉莉娅提醒。 莉莉娅双眼仍然盯着略含糊的夕阳，好像无视了塔露拉一般，走向了在一旁的青年。 「你，强行的终止了我的复仇与打算，甚至让凯尔希所少放弃了我，却也让我和女儿重逢。」她神色复杂、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语。 「凯尔希并没有放弃妳，只是我提出了对她而言相当合适的条件，活下来吧，若妳要向所痛恨的所有人复仇，我也许可以帮妳；但关于妳而言，更要紧的是思考复仇之后的事情，否则妳最终会被无意义感所吞噬，我清楚那种痛苦。」 「我总觉得，妳也在透过复仇这件事，寻求一种慢性的自我毁灭，想想妳与女儿的未来吧，在她学业完成之后，妳能够教导她什么？为她做什么？」 空气中陷入寂静，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塔露拉在旁边观望了这个画面一阵子，最终，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释然。 一堆秘密就一堆秘密吧，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终于找到足够的理由，可以来选择疑任他了。 ================================ 「下周我会再带妳过来，教你如何建立情报网。」回程的运输车上，青年对塔露拉说道，此时的莉莉娅早已因为劳累而沉沉睡来了，车厢中二人并肩坐着。 「嗯。」此时的她，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交易的内容了，她期待的远比这要多。 「我想要试着反抗这片大地，你可以帮我吗？」塔露拉原本已经如准备演说般，准备好了腹稿与慷慨的陈词，邀请他与自己一同解放这片大地。 但到了最后说出口的时刻，却不知为何，仅剩下了短短的两句话，口号、感染者的政治身分与权益，这片大地上各国的纷争与暴政等等，好像瞬间都一并失来了意义，她发现自己其实不需要诉说，因为这人总是能在自己说之前，就清楚自己要说的一切。 「好。」他答应的非常简短，但此时一个简单的肯定，已然胜过她所想要的表明。 「还有，你的名字，我起好了。」 「西里尔(Кирилл)，你觉得怎么样？」 「开开。」她知道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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