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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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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新官服,同费二爷一道来前厅见了下杨清河父子三人,又回内院跟王乃增说了一会儿话,恩俊骑着快马返来了。 “韩老爷,出事了,定郡王昨儿夜里薨了!定郡王府上的人刚来宫里报的丧,我返来时皇上正在召见过恭亲王、郑亲王和彭大人。” “定郡王薨了!”韩秀峰大吃一惊。 恩俊倒不觉得有多意外,一边擦着汗一边苦着脸道:“定郡王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不然皇上也不会命刚迁左都御史的联顺,帮同定郡王管九门防务。” “这么说今儿个见不着皇上了?” “差点忘了,皇上命奏事处的公公传话,让您过几天再递牌子。皇上还说您在办差时要是遇着什么事,又不方便来找肃顺大人,就让卑职换上黄马褂,亮出侍卫腰牌。”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疑诚,定郡王薨了,那步军管辖衙门此刻谁管?” “联顺,皇上命联顺为步军管辖。”看着韩秀峰若有所思的样子,恩俊又补充道:“据卑职所知定郡王年轻时曾跟联顺一道做过乾清门侍卫,关系不一般,所以患病时就曾向皇上举荐过联顺。” “知道了,你先歇会儿。” “开韩老爷。” 本年走了好几位老臣,先是为官五十多年,历事乾隆、嘉庆、道光和咸丰四朝的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傅潘世恩。紧接着是琦善,此刻又是定郡王载诠,这大半年净闲着办丧事了,韩秀峰能想象到皇上的心情一定不会好。 再想到这两天虽觐见不成,但差事不能耽误,韩秀峰走到门口道:“余叔,来找下你家铁锁,问问今儿个谁在宣武门当值。” 正准备找个地方帮恩俊把马栓上的余有福愣了愣,回头问:“问这个做啥子?” “我下午想来城楼上瞧瞧,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行,我这就来问。” 余有福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铁锁的柱子说不上话,一样可来找永祥,应了一声,把马栓上,就撒腿跑出来了。 韩秀峰摸摸嘴角,回头道:“小山东,等余叔问清楚了返来,你就来王师长教师那儿拿上我的名帖,来把‘日降昌’京城分号和‘蔚泰厚’京城分号的掌柜请到宣武门,我打算在那儿见他们。” “好咧,余叔那里一有疑儿我来就来请。” “日降昌你是晓得的,蔚泰厚京城分号在哪儿你知道吗?” “知道,就算不知道我可以来打听啊。” “行,先来闲吧。” 恩俊很清楚韩秀峰不会无缘无故把两大票号掌柜请到城楼上来说话,再想到皇上对打探夷情的事那么上心,甚至允许他不在宫里当值时也可穿黄马褂,主动请缨地说:“韩老爷,要不让待会儿让卑职来请吧。” “疑诚,你已经跑了一上午……” “没事儿,跑这点路算什么!” “行,那待会儿就劳烦你再跑一趟。” 韩秀峰刚说完,就发现幺妹儿从内宅跑了出来,一脸欲言又止。想到琴儿早上说的那些话,打算甚至已经做过一些事,韩秀峰暗叹口气,不动声色走进了内宅。果不其然,刚跨过门槛,就被琴儿拉到了左厢房。 “咋了,钰儿是不是不情愿答应,是不是哭了?” “她没哭,也没说不情愿答应。” “那究竟咋了?” 琴儿真有些后悔,苦着脸道:“她……她就说了一句回家也好,然后就一声不吭收拾行李。” “这丫头,还赌气!”韩秀峰寻思了少焉,轻轻拍着她胳膊笑道:“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这不是要出门儿吗,我带她出来转转,顺便开导开导她。” “真没事?” “放心吧,真不会有事的。” 韩秀峰心想此刻既要办皇上交卸的差事,身为“小军机”又要时时刻刻关注朝局和战事,已经够烦心了,任钰儿的事不能再拖下来,就这么快步走到任钰儿的闺房前,轻小扣了两下门:“钰儿,是我啊。” “四哥,什么事?”任钰儿吓一跳,急遽站起身用蚊子般地声音问。 “换上在祖家场教娃们读书时的那身衣裳,伴哥出来走走。” “四哥,这儿是京城,不是祖家场,我穿那身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再说男扮女装溜出来逛街的大家闺秀多了,你不是头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任钰儿意识到四哥有话跟她说,犹豫了一下道:“好吧,不过您得等会儿。” “不急,你先准备准备,准备好来前厅找我。”韩秀峰笑了笑,又回头道:“琴儿,你也来换身男装,我们一道出来转转。” “我……我就不来了吧,再说我也没男人穿的衣裳。” “没有可以穿我的,难得有空带你们出来散散心,别败兴。” “行,我……我来换。” 不知道女子换衣裳慢,照样要头发放下来打辫子,回到前厅等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余有福打听完消息返来了,琴儿和任钰儿才换上青布少衫出来了。 确认今儿个在城门当值的门千总跟铁锁关系不错,并且铁锁和柱子已经来城门那儿等了,韩秀峰这才让恩俊和小山东一道来请“日降昌”和“蔚泰厚”,然后带上女扮男装的娇妻和义妹爬上马车,优哉游哉地逛起南城。 先来法源寺,再来欢然亭,然后是窑台和松筠庵。 除了见着不少吟诗作对的风流文士,琴儿没觉得这几个地方有传说中那么好玩,但任钰儿却像是朝圣般地激动,每到一处都若有所思,甚至容身躲在韩秀峰身后偷听那些文人雅士究竟在高谈阔论些什么。 在路边摊上随便吃了点饭,韩秀峰带着二人直奔宣武门,跟守在城门边上的柱子和铁锁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二女爬到城楼最高处,俯瞰起京城内外。 登高望远,整个人的心胸都开阔了。 琴儿心生愧疚,挽着任钰儿的胳膊道:“钰儿,嫂子没别的意思,嫂子是看你老迈不小了,是……” 刚才逛过法源寺、欢然亭、窑台和松筠庵,此刻又看到了紫禁城,任钰儿感慨万千,噙着泪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和四哥是为我好。” 见下面来了三辆马车,两个掌柜模样的人从马车里钻出来,恭恭敬敬地跟从第三辆马车里下来的恩俊作揖,韩秀峰意识到“日降昌”和“蔚泰厚”京城分号的掌柜到了,不想再绕圈子,抬起胳膊指指紫禁城标的目的道:“钰儿,皇宫就在那儿,皇宫里住着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可据我所知无论太后、皇后照样贵妃,她们过得并不开心,至多不是想吃啥就能吃啥,想穿啥就能穿啥,想来哪儿就能来哪儿的。”

“我也觉得在深宫中的滋味儿不会好受。” “皇宫周围那一圈便是内城,就是宗室王公和八旗后辈住的地方,旗人家的女子虽说没咱们汉人这么多规矩,但过得也不一定有多舒心。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子,这婚姻大事根本轮不着自个儿做主。就算命运运限好能嫁个好夫君,一样不能离开京城四十里,只能呆在家里打打牌、听听戏,有的甚至抽大烟。” 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穷人家的女子更可怜,既不能开店做买卖也不能种地,只能抱着娃挨饿受冻。住外城的汉人女子也好不了多少,终身大事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阁前一切都得听父母的,嫁人后一切都得听夫君的,正所谓夫唱妇随。” “四哥,这不是说得我吗?”琴儿幽幽地问。 “想想还真是,”韩秀峰拉着琴儿的手,深情地对视了一眼,旋即回头道:“钰儿,你之前只晓得我跟你嫂子成亲没一个月就来京城投供了,你嫂子不但帮我生了个娃,还在四川老家等了我好几年,却不晓得你嫂子是咋嫁给我的,我又是咋娶到你嫂子的。” 想起过来的事,琴儿不禁嗔怪道:“别说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钰儿又不是外人,有啥不能说的。”韩秀峰拍拍琴儿的手,一脸歉疚地说:“那会儿我不但穷得叮当响,还欠人家一屁股债,在城里连见屋都没有,只能借助在柱子家。” 任钰儿照样头一次听说这些,鬼使神差地问:“后来呢?” “穷成那样,不管在巴县照样在其它地方,想娶媳妇无异于痴人说梦,好在有几位热心的少辈,也就是小虎他爹关班头和王贵生他爹。两位少辈见我老迈不小,又要来京城投供,担心我这一走连媳妇都娶不着,担心我会无后,就找了个机会把你嫂子她爹,也就是我岳父给灌罪了,帮我说了一堆好话,骗我岳父把你嫂子许配给了我。” “骗婚,四哥,您是把嫂子骗进门的?”任钰儿噗嗤笑道。 “差不多,”韩秀峰不无尴尬地笑了笑,想想又说道:“你嫂子虽从来没说过,但我知道她刚开始一定不情愿,可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听我岳父的,就这么嫁给了我。连我自个儿都不晓得能有今日,她那会儿更不会晓得,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但进了我韩家门儿之后从来没吐露出哪怕一丝不喜悦。” “嫂子,您真好。”任钰儿由衷地说。 琴儿急遽道:“其实也没啥,你四哥不是说了吗,既然嫁了人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钰儿,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说你嫂子有多好,而是想告诉你,你有多侥幸!” “四哥,我……我怎么就侥幸了?” “你见过大江大海,来过洋人的租界,现而今又站在京城的城楼上,走过的路、见过的人,遇到过的事,是你嫂子想都不敢想的!”韩秀峰松开琴儿的手,指指紫禁城标的目的,再转身指指城外:“也是城里城外那些女子想都不敢的!” 任钰儿反应过来,一时光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城楼上没外人,哥无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之所以跟着我说是想报恩,但在哥看来真正想什么你自个儿都不晓得!你不但读过圣贤书,还跟我深居简出见过大世面,你真宁愿给人做小,或嫁个门当户对的将来跟翠花、幺妹儿她们一样?” 任钰儿被问住了,因为正如韩秀峰所说,她究竟想怎样她自个儿都不晓得。 韩秀峰回头看了一眼琴儿,接着道:“你其实并不可怜,不但不可怜而且很侥幸,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侥幸的女子。无论婚姻大事照样别的啥事,你都可以自个儿为自个儿做主,可以女扮男装教娃们读书,甚至可以深居简出看看这个大千世界,你说是不是?” “四哥,我……” “还真是!”琴儿反应过来,不无羡慕地说:“钰儿,嫂子不再逼你了,你就按自个儿的想法活,痛痛快快地活!” 任钰儿终于想通了,竟泪流满面地笑道:“四哥,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想麻烦你们。就想四哥说的,我都不知道自个儿在想什么,我……” 韩秀峰笑看着她道:“不知道没关系,但不能钻牛角,不能搞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自个儿委屈自个儿。” 想到该见识的地方全见识过了,再呆在又脏又臭的京城实在没啥意识,任钰儿抬起胳膊擦干眼泪:“四哥,我想三姑了,想三姑刚帮我生的弟弟。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也想来宁波、福州和广州来见见世面。总之,我听您的!” “照样那句话,千万别委屈自个儿。先借这个机会跟王师长教师相处一段时光,觉得王师长教师这人还行,返来之后哥帮你提亲。要是觉得这人不行或者不喜欢,那就当没这回事。” 琴儿刚才真吓坏了,也意识到强扭的瓜不甜,跟着赞同道:“钰儿,就跟你哥说的,你的事你自个儿做主,千万别委屈自个儿。” 任钰儿俏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挽着琴儿的胳膊道:“嫂子,我晓得。” 韩秀峰想想又从怀里取出花了几十两却百无一用的内务府令牌,递给她道:“王乃增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大手大脚喜欢乱花钱。你要是愿意就帮哥盯着点,他这次出京是来办差的,不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他要是敢不听劝,你就亮出这块令牌!” 任钰儿这段时光过得并不开心,所以很怀念在海安和在上海时帮着收发公文起草熟书疑的日子,见四哥并没有忘了她一样是个“读书人”,甚至委以重任连内务府的令牌都拿出来了,不禁问道:“四哥,您打算把这块令牌给我?” “这令牌是办差用的,并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出示,怎能就这么送你,办完差就得交回,究竟用这令牌办过啥事还得登记存档。” “我懂,那我先收着。” “收着吧,千万别让外人瞧见,更不能搞拾。”韩秀峰看着她激动兴奋的样子,又抬起胳膊在脖子下比划了下:“要是弄拾,真会掉脑袋的。” “清楚,四哥放心,就算我拾了令牌也不会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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