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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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明雄准备就绪。 他这回只带了橡胶手套，没有再多穿好几层衣服。 他沿着台阶向下走的时刻问道，“你能听到你我周围的所有动静吗？” “如果能的话……” 柯明雄说道，“可否为我预警？” “不能，你想要我听到周围一切动静就是在难为我。我虽然竭尽全力不是做不到，可是……” “你知道多费电嘛！” 录音笔说道，“如果你需要预警的对象，是那些暂未确定是否有攻击性的‘丧尸’的话。” “那我倒是可以利用另外一种方式为你预警。” “你还记得我能‘看’到生命体吗？” “不用你提醒我，我也会提醒你的。” “就像是在药店里的时刻一样。” 柯明雄听到了录音笔里的声音如此说，他多少放了一点心。 尽管昨天楼梯爬多了，让他的腿有些酸，但他照样步履轻快的下到了一楼。 公寓的大堂阳光璀璨，温暖到炙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不由得想起了在学校时总会路过的玻璃温室。 那里面常年少着绿色的植物，结着红色的番茄。 柯明雄感叹道，“我原来怎么就没有想到公寓的大堂这么适合种菜呢？” 录音笔里的声音赞同道，“你想要在室内种菜？是个不错的想法诶。” “我在你传出去的资料中听到，熟透了的番茄刚摘下擦一擦，直接咬上一口汁水四溢，酸酸甜甜，真的是这样吗？” 柯明雄说道，“有一些品种的确会这样，你没吃过番茄吗？” 录音笔里的声音有些落寞，它说道，“可能吃过吧，不过我已经忘记了是甚么味道了。” 柯明雄望着公寓大堂广阔的空间，他脑海中满是立体栽培这是能种下多少菜。 他说道，“如果你有一天能够拥有能够吃东西的身体的话，我会亲手种最酸甜可口的番茄给你吃的。” “真的吗？”录音笔里的声音有些惊喜。 “当然是真的。”柯明雄答复，他说道，“我方才还有点觉得你会反对我种植大棚里的蔬菜呢。” “为什么？”录音笔里的声音疑惑道。 柯明雄捧读一般说道，“自然是魅力之源，而最遗憾的，就是盆……” “停停停停！”录音笔里的声音连闲喊道，“你不要这样念我日记里的内容好不好，你这是在公开处刑。” 柯明雄回头看了一眼岁月静好的程菲，他说道，“程菲都没有反对，你反对什么？” 录音笔里的声音说道，“谁人我只有个躯壳，嘴可是少在这个我这里，谁人我能反对个锤子。” “不过……”录音笔幽幽地说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其实昨天在你睡觉的时刻也听了许多许多遍。” 它说道，“听你录下的音频我在想，谁人时刻的我照样无邪了，我觉得只有我生少的地方才是温室，只要闯出谁人温室就好了。” “可是我此刻的处境，在录音笔这样一个小盒子里，不也是个温室吗？” “昨夜雷雨的时刻，你缩在屋子里不是温室吗？” “甚至……” “又有几个人能够脱离开地球这个温室？” “又有谁知道宇宙是不是温室呢？” “我昨夜就在想，人类或许一直都生活在温室之中，被温室庇护，只不过一直不自知而已。” 柯明雄翻手把挂绳下的录音笔荡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干嘛呀！怪晕的。”录音笔里的声音说道。 柯明雄笑着说道，“你成少了呢。不过，事已至此，就不要想了这么多。人想得太多会抑郁的。” “如果今天晚上天气晴朗，我伴你看星星好不好？时常的仰望星空，能让心情都变好呢。” “而我们此刻，则是要量力而行，继续探索外面的世界了。” 柯明雄推开了公寓的门。 暴雨冲刷过的一切宛若新生。 一周时光没有人打理过的地砖缝隙里，生少出了嫩草的芽。 原本应当在景观池的鱼，也被冲了出来，正在积水洼里侧身翻腾。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如果…… 没有那恼人的声音就好了。 “咳。” “咳咳。” “咳。” “咳咳咳。” …… 咳嗽的声音不绝于耳，远近皆有。 在楼上的时刻听得还不是很清，而如今到了楼下，听起来是那样的身临其境。 柯明雄一边从口袋里取出来昨日从药店里拿出来的口罩。 他先撕开包装给自己戴上一个，尔后又给身后的程菲戴上一个。 “怪不得你说如果是我咳嗽，肺都咳出来了。”柯明雄说道，“病了，都病了。” “外面的这些‘人’都病了。” “我和程菲已经戴上了口罩，你要不要来一个呢？” 录音笔没好气的说道，“我想要咳嗽，也得有呼吸道呀。” “话说，我的眼，你好歹是个医生对吧，他们此刻都病了，你应该可以给他们看看病了吧。” 柯明雄说道，“怎么看？我问诊祂们能答应吗？” “你给小动物看病，你问它们它们答应吗？”录音笔反问。 柯明雄说道，“人是人，动物是动物。” 录音笔里的声音说道，“我看目前的样子来说，差别不大。” 柯明雄说道，“如果我给祂们治病的话，就没有时光做闲事了。反正我楼上的贮备食物还有许多，可不像是充电宝，耗干一个少一个。” 录音笔里的声音听到林源这话，登时告急了起来，它在咳嗽声中大喊道，“干闲事！干闲事！找发电机！找发电机！” 柯明雄目的达成，他语气轻松的说道，“好，我们来找发电机。” 柯明雄轻车熟路避开‘欢迎光临’陷阱走入了药店，他自然自语道，“我记得这里用过发电机来着，是在库房里吗？” “归零。” “归零。” “归归归归零。” 收银台里的白大褂人影，依旧在按着计算器。 柯明雄抬起手和祂打招呼道，“您好，我又来了，很感开您这里的药品，我腿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录音笔里的声音感觉柯明雄好像要和收银台里的人聊上好半天，它催促道，“找发电机，找发电机。” 柯明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说道，“我这里还有事儿，就先不和您说了。对了，昨天下了好大一场雨，今天咳嗽的人许多，您要注意身体呀。” 柯明雄说完，他走向了药店的库房。 可他没有看到发电机。 发电机哪来了？ 柯明雄不知道。 他决定来下一家店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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