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妖魔溯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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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吗？”

师长教师反问了一句，然后说道：“科尔玛开辟的北区巫师一脉，每施展一道魔法，都会消耗一只青蛙的性命……他们会‘吃’青蛙，未尝不能‘吃掉’其他巫师的性命。”

郑清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忽然想起几周前，他与蒋玉离开樱花酒馆后的遭受。失来控制的北区巫师，一把攥住身旁谁人有熊人血脉的戏法师，用魔力抽干了他的生命力。

就在他与蒋玉面前。

师长教师啜了一小口茶水，侧脸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年轻公费生，似乎看到了他脑海里的画面，停了停才重新开口：

“再早一点……北区那些戏法师们。巫师联盟已经通过法律认可了他们的巫师地位。但你觉得他们活的怎么样？逐利的商人可以驱逐他们进沉默森林，用生命换取几株稀少的魔药；逐名的巫师会把他们放到试验台上，用鲜血涂抹他们的实行报告。”

“妖魔们刀切斧砍的杀戮或许显得凶残、恐惧，但巫师们自己下手时的阴损与无情，比起妖魔并不逊色分毫。”

“话语带毒，笑容带刀，白森森牙齿张开，吐出带血的渣滓……这不是吃人，是什么？”

“巫师世界，就是一个巫师吃巫师的世界；巫师世界的历史，就是一部巫师们互相吃来吃来的历史……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大。”

师长教师这番话听上来的确很恐惧。

只不过郑清意外没有了之前那股心惊胆战的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接触相似的观点。人吃人的社会，他也曾经听某位周姓鲁生在日记里说过的。

但是。

“这不一样。”年轻公费生喃喃着，在师长教师面前小声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妖魔们吃巫师，是生理需要……北区巫师的遭受，是社会因素……妖魔到底是什么？师长教师！”

他重复了之前的谁人问题。

但明显，他希望的不是之前那宽泛的答案。

吴师长教师将手中的小茶壶当空一抛，那茶壶便拾进虚空消散不见。然后他抬起手，拍了拍郑清的肩膀。

“你觉得什么是妖魔？”师长教师反问了一下，却没等男生的答复，径直补充道：“想要答复这个问题，需要一个维度更加全面、历史更加深远的视角。”

说话间，郑清眼前骤然一黑。

当他再次看到光线时，他与师长教师已经坐在了一片虚空之中，眼前是无垠的宇宙与星空，没有上下四方区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寂静的让他能听清自己心跳的每一下，甚至血液泵进血管中的汩汩声。

“看那里！”

郑清顺着师长教师手指的标的目的看来，初时他觉得那是一片璀璨的星空，但很快，他就注意到那只是亿万光辉的球体，仿佛堆叠在一起的鲑鱼卵。

在感知到那些球体上散发出的光辉的一瞬间，郑清便感觉双眼受上了一层血色，无穷无尽的知识从虚空中涌入他的双眼。

而他自己灵魂深处，则有一颗种子在悸动中抽芽、拔节。

是的，他清晰的感想到了那颗‘秩序’种子的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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