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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问吉(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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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罗彬瀚说。 正要从店里出来的蔡绩站住了。他只朝罗彬瀚东风满面的脸看了一眼,接着便把迈出来的半只脚收返来,毅然决然地关上店门。 “干什么?”罗彬瀚伸出一只脚卡住门,手里也用力把门往回拽,“我可是客人呐!” “打烊了!” “你里头还有别人呢!”罗彬瀚嚷道,“别当我没瞧见人影!” “不接待!” “这就是你开店的态度吗?”罗彬瀚质问道,“我要找你老板投诉!” 也许这话真起到了效果,也许只是不想惊动店里的其他人,对方拽门的手松懈了。罗彬瀚见缝就钻了出去,站在走道里整衣服,抹掉从檐边坠到脸上的雨滴。“这鬼天气又湿又闷,赶紧来杯冰的。” 蔡绩阴恻恻地瞧了他一眼,转身往柜台走。罗彬瀚像背后灵那样前后脚缀着他,用手戳他的肩膀。“你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能赚钱呢?看到客人也没个笑脸,别人还觉得咱们关系不好呢!” 蔡绩张开嘴猛吸了口气,眼看就要准备骂人。但罗彬瀚已经瞥见了店里的另外两个客人。“哟!”他首先冲认识的谁人打了声招呼,“你已经好啦?” 红头发的安东尼坐在他往常的位置上,正全心扑在自己的电脑上。听到罗彬瀚的声音时他抬起头,目光无神地乱扫了一圈,然后才说:“啊,是你……嗯,我好了。”然后又埋头干自己的来了。 罗彬瀚又用余光瞥了眼另一个客人。是个年轻女孩,独自坐在窗边,头上戴着耳机,正埋头用平板读书。她的侧脸依稀有点眼熟,罗彬瀚细想了几秒,确疑自己的确见过她,是初次来这儿的时刻,这女孩多看了陈薇几眼。可能是觉得陈薇的样子挺迥殊,但也没有别的透露表现,看来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他倒希望俞晓绒的好奇心也跟她一样少。 来之前他没想过店里还有别人,只好搬了把椅子挨着柜台坐下,等这两个喜好僻静的客人走了再说。他刚把胳膊搭上柜台,蔡绩就黑着脸,将台上所有零碎都从他周围搬走,然后紧挨着深处的酒柜,在罗彬瀚胳膊绝对够不着的位置坐下了。罗彬瀚轻轻吹了两下口哨,他立刻转过身,从柜子底部拿出一本册子看起来。 “嘿,看什么呢?”罗彬瀚说着,把脑袋探过来觑那本书。蔡绩立刻把册子用双手掩饰住,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给我滚出来。” “我干嘛要滚出来?你今天早上还叫我留在这儿呢。” “我是让你留下来出亡的!”蔡绩低吼道,“你想找逝世就滚出来!” “我不想找逝世呀。”罗彬瀚依旧悠闲地说,“我晚上来这儿出亡,白日出来上班。多健康的生活!” 如果不是后头还坐着两个外人,罗彬瀚估计自己可能已经被拾出来了。他视察着蔡绩起伏的胸膛,心想这件事实在古怪――这些带着影子血的人竟然还在呼吸。难道他们还在继续把氧气泵进泵出,让氧合血红蛋白跑遍全身?可他们变成影子的时刻,身上的血,脑浆,组织液……这些又都来哪儿呢?蔡绩会呼吸,周温行也会。罗得呢?他有点记不清楚了,依稀也是会的。唯独阿萨巴姆完全不在乎这一套。她真的可以静得跟个拐杖似的。 他猜想这是因为她就从来没有做过人,或是任何一种跟生物学讲道理的生命。她诞生时起就已经是风的化身。至于蔡绩和罗得?他们两个无疑都是人。至于周温行,他后悔没有向荆璜更认真地打听过这东西的身世,因为他打心里觉得这一切都犯不到他。除了一点里头谁也瞧不上的乡下财富,他身上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如李理向他叩问的那样:动机到底是什么?在月亮上的花朵开放以前,那东西能从他这儿得到什么? 他盯着柜台边上的一朵纸花,不由自主地开口说:“我想向你打听……” 一声充满绝望的喊叫打断了他。罗彬瀚的手痉挛了一下,差点把枪从外衣口袋里取出来。蔡绩也在同时猛然抬头。他们告急兮兮地瞧见安东尼用双手捂着脸,电脑屏幕的刺目白光却照亮了他的面貌,叫人瞧见指缝之间露出两只逝世鱼般的眼睛。 “别!别!别!”他崩溃地喊道,“别逝世机――” 屏幕的白光陡然变成蓝色,把他那张疲倦肿胀的脸照得跟个枉逝世鬼一样。旋即连蓝光也熄灭了,安东尼张大嘴巴僵在原地,罗彬瀚和蔡绩都瞪着他。罗彬瀚先回过神,朝自己脑袋后头招招手:“他这是正常的吗?” “这几天都有点吧,说他遇到个什么麻烦。” “你店里就允许他这样嚷嚷吗?”罗彬瀚问,“我这样嚷嚷你会不管?你不怕把别的客人吓跑了?” 蔡绩一声话儿也不该。罗彬瀚撇头瞄瞄他,见他脸上是副尽力装出不在乎的神气。“他就是你最大的客户了吧?” “……和你无关。” 这时刻,戴着耳机的女孩也被惊动了。她茫然地摘下耳机,瞧了瞧店内另三个人,又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时光,立刻匆匆闲闲地站起来,收拾起自己的书包走了。 “哎呀!”罗彬瀚歪靠在柜台上说,“吓跑一个咯!” “她原本就这个时光段走的!”蔡绩怒气冲冲地说。 “平时也这么小跑着逃出来吗?” “因为你在这里屁话把她吓跑了!” “胡扯,”罗彬瀚说,“瞧瞧我们这三兄弟,我已经是妆扮得最像样的了。” 蔡绩冷笑起来,把手中的册子往柜台边一拾,说道:“看着人模狗样,怎么就知道不是衣冠禽兽?” “高考英语高频词汇。”罗彬瀚照着册子上的题目念道,“高效词根加联想记忆法速成黄金攻――” 蔡绩拾开册子,眼看就要闯出柜台来理论,安东尼已经先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飘飘荡荡地挪到柜台前。罗彬瀚认真打量他几眼,见他两只眼睛完全是涣散的,皮肤油得发光,乱蓬蓬的头发都已经快结成缕了。当他开口要再拿杯冰可乐时,说话的声音也完全哑了。 “怎么啦?”罗彬瀚问,“工作遇麻烦了?” “别的事。”安东尼说,他盯着罗彬瀚,反应了好一阵才似乎想起来他是谁。“……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 “你脖子上谁人贴是怎么回事?” “路上被狗抓的。” 蔡绩砰地把一瓶可乐放到桌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和罗彬瀚对视了一眼。“路上碰见条野狗,”罗彬瀚瞧着他说,“从黑地里蹿出来,给了我一下。” “是你先来招惹的吧?”蔡绩说。 “真恐惧。”安东尼目光无神地问,“你来打过狂犬疫苗了吗?” “打了。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我不记得了。” “我看你至多有四十个小时没睡了。”罗彬瀚说,“来睡一觉吧。” “噢……我还有件事没搞定……就快了……我还差一点就想清楚了……” “需要一点顿悟?”罗彬瀚说,“可能睡一觉就有了哦?” 他兜里的手机猛烈震动起来,抖个没完没了。罗彬瀚若无其事地伸手把它按住。“好了,当我没说。但你的确该来休息一下了。瞧,连你的电脑都休息了。” 其实他真心希望安东尼离开,好让他能和蔡绩单独谈话。可这个外国佬偏偏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了。他趴在柜台上,像醉鬼挣扎着喝下今天最后一瓶酒般掀开可乐罐的拉环,咕嘟咕嘟地往下灌。罗彬瀚知道他不会马上走,只好扭脸瞅瞅蔡绩,无可奈何地一笑。 “也给我点喝的啊。”他说,“怎么?就我付不起账吗?” 蔡绩不情愿地把另一瓶可乐拾到他面前。罗彬瀚看了眼里头翻腾的液体,不敢立刻打开,只能搁在柜台上,用手指一下下弹着瓶身。 “你们俩和好了?”安东尼放下瓶子问。 “什么话!”罗彬瀚说,“我俩原本就可要好了。” “也行吧。那你的问题怎么样了?” “什么问题?” 安东尼看了看蔡绩,然后用手点着自己的脑袋。“你说过的小问题,记得吗?” “啊,谁人。”罗彬瀚说,“没有。我放弃了。” 红发外国佬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点动静。他疑惑地瞧了瞧罗彬瀚。“你放弃了?”他早疑地问,“你是说你不再想知道自己忘掉的东西了?” “对。我想通了。那些都不重要。” “可是我记得……” “这段时光我认识了一个女孩。”罗彬瀚说,“她挺好的。我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了。” “啊,这样。” 安东尼不知所措似地发了一会儿呆,接着又勉强说:“这是好事,嗯,能放下。恭喜你。能放下是好事。” “你待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些日子了。”罗彬瀚问,“我倒也不是不欢迎,但你老家就没谁惦记你吗?照样你已经准备在这儿少期定居?”

“我得返来。”安东尼说。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还得在这里待一阵子。” 罗彬瀚本想把话题就此打住。他和这个可怜的外国佬不过就是泛泛之交,但不知怎么,俞晓绒的脸闪进了他的脑袋里。这红头发的家伙也是个来到异乡的外客,身边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看起来也不是在心甘情愿地享受孤独之乐。 “你也应该往前走了。”他有点莽撞地说,“你有个姐姐,对吧?而且我印象里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如果她看到你此刻这样会悲伤的。” “是,她会的。”安东尼喃喃地说。他的视线又迷离了。“我答应过她能照顾好自己的。唉……我只是……” “还在想前女友的事?” 安东尼含糊地咕哝了几句,全是用英语说的,罗彬瀚没怎么听清楚。只能大概听见“她是个混蛋”之类的话。他耸耸肩,想起俞晓绒告诉他有个试图追求昂蒂皮埃尔的哥们有个多么悲伤的结局。 “唉,”罗彬瀚拍拍他的背,“女人!” “少在我的店里谈女人。”蔡绩冷笑着说道,“想干什么肮脏事滚出来干。” “这里只有一个人满脑袋肮脏事,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罗彬瀚快活地哼唱道,“是谁我不说――” 蔡绩对他怒目而视。罗彬瀚又朝店里到处张望了一圈。“话说那鹦鹉呢?”他问道,“你把那小玩意拾哪儿来了?周雨出差还没返来啊。” “我烤熟吃了。”蔡绩冷冷地说。 罗彬瀚满不在乎地说:“那给我的单子打个折扣?” “你立刻滚出来我就给。” “我要是问了会让你们不喜悦吗?”安东尼插嘴说,“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 “一点小过节。我弟弟和他上一份工作的老板打过架,害他把饭碗拾了。” “你管这叫小过节!”蔡绩暴怒道。 “然后他开了这家店。”罗彬瀚继续说,“我不久前刚晓得这件事。不知怎么他打听到我和我弟弟的关系,而且还认识了我。” 安东尼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说,“嗯……我不是想多管闲事,但你最好留神点你谁人弟弟。要是没人看着,他可能会干出更严重的事。我中学就有一个家伙,起初爱欺负人,后来抢劫被抓出去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有兄弟姐妹的烦恼。”罗彬瀚说,“只有一个人除外,是谁我不说。” 蔡绩低着头渐渐擦拭一只洁净的杯子。店里的灯光似乎越来越不足,湿热的细风从阴影中渗入出来。安东尼打了个喷嚏,把剩下的可乐全灌进嘴里。 “我该走了。”他揉揉鼻子,“我的确得休息休息,否则就得感冒了。下次见。” 他结了可乐的钱,然后跳下椅子,夹着自己的电脑走出了店门。罗彬瀚转过身目送他离开,然后说:“我感觉他的气色越来越差了,希望他早点回自己的老家来。” “你也好滚回老家来了。”蔡绩说。 “为什么?你昨天还希望我留下来躲着呢。”罗彬瀚转回身来说,“我就迥殊想知道,如果谁人东西是冲我来的,我躲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你不会直接告诉他地点了吧?” “那倒没有。可要是他自己找过来了呢?如果你叫我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不知道地点,我随便找个宾馆住着也可以嘛,还可以来外地旅旅游呢。”罗彬瀚仰着脑袋说,“把王八脖子那么一缩呀――” “你知道他有多危险吗!”蔡绩吼道,“少他妈跟我嬉皮笑脸的!” 罗彬瀚坐得端正了一些。“行啊,”他说,“那,一言以蔽之,我要杀了他。就这么敲定了。” 蔡绩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就凭你?” “还有我的全球一网通智能小手机。”罗彬瀚说,“但,的确,今天傍晚我试了试,这似乎不太够。所以我寻思着能不能找你老板谈一谈。我知道我们没法碰头,可你至多能给我捎几句话嘛。” 蔡绩明显在犹豫。“此刻不行,”最后他说,“得过一阵子……我此刻也联系不上他。” “她干嘛呢?不就是闲着在阴间开监狱吗?” “我不能随时过来。”蔡绩说,“我……不是逝世魂。” 他肯定还有话没吐出来,但罗彬瀚并不想追究到底,他的目的原本就在别处。“你到底要多久才能联系上她?然后再回复给我?” “至多几个星期吧。” “太久了。”罗彬瀚立刻说,“没那么多时光。” 蔡绩嘲笑道:“你急着赶日子出殡吗?” “我急着来月亮上摘花。” “啊?” “今天傍晚我找他聊了聊。”罗彬瀚说,“谈了好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但,我有个朋友最近一直没消息,他好心地告诉我说,我亲爱的朋友可能背着我跑到了月亮上,来摘一朵他种上来的花。要是我没想错,等那花儿开起来的时刻,我们这里会变得非常,非常,非常热烈。” “……什么意思?” 罗彬瀚用力回忆着宇普西隆的话。“这是一类植物的统称。”他尽量准确地复述自己听过的说法,“它们的孢子能在宇宙中游动,只要不是完全黑暗,有一点光就能游得非常快。而当它们找到有生命迹象的星球时,马上就落地生少,释放出对当地物种具有迷幻效果的气体,让所有生命都快活得忘乎所以。同时它们还释放一种疑号。不是电磁波,而是……而是一种具有超空间性质的疑号,那会吸收对浪潮敏感的生物来到这里捕食。” 蔡绩盯着他足有一分钟,然后说:“你什么意思?” “呃,让我再重新组织下语言。”罗彬瀚说,“月亮开花花,咱们逝世翘翘。” 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有点好奇地问:“你老板那地方住得下几十亿逝世鬼吗?照样他会把没户口的都赶出来?” 蔡绩已经松开了手上擦着的杯子。过了好一会儿后他问:“你谁人朋友呢?他也不是普通人吧?” “他在月亮上呢。”罗彬瀚说,“可问题就在这里:第一,他其实是个主要搞治疗的;第二,咱们的吉他手也知道他在那里;第三,如果他搞得定,那早就应该返来跟我邀功了。他最终能搞得定吗?我不好说,但我决定鄙人头帮他一把。” 蔡绩沉默无言地坐下了。有一阵子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咽回肚子里。“真的时光那么紧吗?”他问道,“如果再等一两个月的话……” “也许麻烦就自己消除了。”罗彬瀚接着他的话说,“我哪能说得准呢?也许他根本没在月亮上种东西?也许那花少不起来?也许你老板还能在阴间把它掐逝世?也许里头路过个什么神仙就随手把它拔了?我没说这不可能,但是我要干我自己的,懂了吗?如果那花最后少出来了,而我拿它没办法,至多种它的人必须跟着我一起走。这就是我的意思。我不会再改主意了。” 蔡绩转开了脸。“我打不过他,”他辩解似地说,“不是我胆小……如果我接近他的话,就什么都做不了。我……没办法动作。” “为什么?”罗彬瀚紧盯着他问,“那到底会是什么感觉?” “是声音……影子的……声音。” 这正是罗彬瀚想听见的话。他看见蔡绩的两只手掌已经不自觉地盖住脑袋,用手指用力地抓挠头皮,仿佛头皮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爬。有一瞬间,他觉得那双手掌底下的脸像罗得。 他很快就定住神,起身逼向柜台深处。“你说过有一段时光,你对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瞧不见。”他绕进柜台里,“听不懂别人的话,认不出笔墨,最后什么有意义的东西都看不见了。对不对?你觉得像是变成了某种没有视觉的生物。” 他在蔡绩面前蹲下,打量那张躲在手掌底下不停痉挛的脸。当对方漆黑无光的眼睛斜过来瞥向他时,他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一直继续到你听见某个人的声音。”他继续说,手插进兜里抓住了枪。“你就一直追着这个声音走,直到被谁人女煞星抓住。” 他注视着那张歪曲狰狞的脸。那面貌上的嘴张开了,吐出的声音却十分陌生,像从黑黢黢的窟窿里刮出一阵呼呼的风。 “别说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抓住谁人声音的仆人时会发生什么?”罗彬瀚继续问,“谁人声音会有确切的形体吗?会突然使你有触觉和听觉吗?” “别说了!” “我不得不说,”罗彬瀚退了一步,把枪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不是有意针对你,但我一定得搞清楚这点。” “搞,清楚,又,怎么样?” “然后我们来杀人呀。”罗彬瀚说,“这就是一切的关键。影子怎样找到它的仆人,咱们就怎样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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