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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 余歌(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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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幽魂站在对岸,在青绿交接的混沌之处。它是罗彬瀚借着一点摇曳的树影理想出来的,却有奇异而丰富的细节。它的头发不再披散着,而是像蔡绩屡次描述的那样盘起;不再穿着校服,而是淡紫色的针织衫;它的鞋底另有雨后庭院中的淤泥,手上还沾着描绘花园之梦时残留的颜料——这一切都让罗彬瀚惊觉:他对周妤的印象总停留在师长教师时代。其实她也跟他和周雨一起少大了,就算是到年龄中止的那一年,她也已经是个成人,而非那些神话里永葆青春的仙女。 如果她也跟他们一起少到三十岁,她可不会像仙女那样永远在山林泉水边嬉戏玩耍,摘点野花编个花环,而是闲着干她自己的事。她会继续搞她的绘画,会联络画展和买家,没准还知道怎么收钱给别人上课。所以,当她有了另一种意义的权力时,她自然会组建她的班底。“班底”这个词放在周妤身上有点可笑,可这个事实他必须接受,因为那些在令人不安的怪异护士,那些替她打听梨海市消息的人,还有蔡绩,他们摆明了就是周妤的“班底”。 “肯定是她。”他对李理说,“少相上就错不了。” “昨晚我们并没有听到多少精确的少相描述。” “用不着说那么多没用的。我才不管鼻子高不高,嘴巴大照样小,双眼皮照样单眼皮,这些都是屁话,是个人就差不多。可那雇主一说她像个没血色的女鬼,我就知道是她了。” “这世上也有气质相似的人。” “你要是见过她就知道了。”罗彬瀚说,“还有她说的那些话,那不积德的嘴脸果然是她。” “您也有这样的遭受吗?” “我要好些。”罗彬瀚启认道,“当着周雨的面她好歹装一装。不过她肯定能说得出来。” “她把自己扮演为一家医院的运营者,您怎么表明这个行为?” “她肯定觉得这头衔比典狱少好听点吧。”罗彬瀚说,“你也应该听得出来,那地方号称是医院,其实是拿来关他们的。昨晚跟咱们说话谁人只不过是因为改造态度优越。这就是我的观点。而且……没准她是想到了周雨。她可能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演一演周雨的角色也挺有趣的。” 李理没再接话,可能是觉得这部分有点太私人了。而罗彬瀚的思绪已经自顾自地沿着这条线索铺陈开。这理论能表明许多事情,比如蔡绩为什么认识周雨——他的幕后老板当然会要求他来关注周雨,甚至是保护周雨;还有蔡绩当初为什么总躲着他,明显周妤也不想把他卷进麻烦里;再有昂蒂·皮埃尔这个人——她的那古怪的举止不也很像是蔡绩提起过的护士们吗?何况她还干掉了罗得。如果罗得和蔡绩的来历差不多,那就证实她能应付得了医院里的病人,搞不好她真的在那里工作过。 一切痕迹都合上了。他离真相从未这么接近过,而那实在令人感到五味杂陈。到头来,他身边潜伏着的许多秘密都和一个已经来世的朋友有关,他把所有推测都告诉李理,希望她能清楚那种感觉。 “这些情报的确提出了很有意思的问题。”她说。 “是啊,逝世亡到底是什么?”罗彬瀚问,“只是躲到活人看不见的地方来?就像是从尘世脱离,但还能时不时寄封疑返来?如果只是那样,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关心活着时刻的事?” “我不是指这个问题,师长教师。” “那还有什么问题?” “究竟是谁把罗得变成了你看见的样子?从我们知道的时光推算,这无疑是0206逝世后发生的事。” “是啊。”罗彬瀚心不在焉地说。他还在想谁人逝世后的世界,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清楚李理是在说什么。 “你说得对。”他从车轴草丛里坐起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应该问,是谁做到的?” “周温行。就剩他干得出来了。” “我只能说我怀疑。” “0206不会跟他共享技能的,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不说谁人东西懂不懂无远人玩的把戏,他们可不像要好到那种地步。” 他皱着眉斟酌这件事,把一块块栈桥残留的碎石拾进湖里。水面波澜四起,几只蜻蜓迅疾地绕开了。 “帮手。”他说,“另一个无远人?” “我们得先明白一件事,是否所有没有远人都明白使用影子血的技能?” 这不是他们能给出确凿答案的问题,但是罗彬瀚有一点自己的感觉:0206肯定有些其他无远人没有的本事,不止是留在基地的无远人不会,甚至连逝世秩派也不会。他掌握的东西远在他同党之上,正因如此0305才那样看待他。 “是站在那一边的人。”他说,但是他自己也没法把这个范围说得更清楚了。“你懂我指的是什么。而且那会是个搞技能的人,不是念咒语的人。” “我们先别这样说。” “怎么?你觉得那是个矮星客?跟……跟阿萨巴姆一样的人?” “我只想说使用技能的人不需要是明白技能的人。您是看见过魔法生物使用家庭电器的。” “还搞坏了好些家电呢。”罗彬瀚说,“我倒想知道他在无远基地里是不是也这样?” “我们最好也不以他为一般标准。” “那么我就不知道了。”罗彬瀚问,“你有找出什么痕迹吗?任何你觉得可疑的人?有人给我公司里的谁人打钱?” “我想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很小。” “可他到这里以前总得花钱吧?吃的穿的,或者坐个车,买本书,他那账户里的钱是哪儿来的?你能追查到流水吧?” “从我追踪的迹象来看,他最初使用现金交易。” “所以盗他的银行账户也没用?” “是的。” “我们早该把现金废掉了。”罗彬瀚恶狠狠地说,“罪行都是从实体货币来的。” “他可能还持有一部分虚拟货币。是匿名交易,除非有足够的参考疑息,我不能锁定到他的账户。” 罗彬瀚只好哼了一声。“我们再找找吧。没准等他快逝世的时刻,那位好帮手就现身了。” 他并没多少把握。一起干坏事的同伙可以是朋友,但也可以是同事,而这两者可是天差地远。0206逝世的时刻周温行也在场吗?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都没告诉他这点。 但至多有三个人肯定在场,那就是0206,荆璜,和谁人真正杀逝世0206的人。而那第三个人,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到底是怎么卷进这场谋杀里的呢?以前,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总下意识地认为那人杀逝世0206是为了荆璜,它明显是荆璜的朋友,至多得是荆璜的朋友的朋友,否则怎么愿意赞助他干这么一档子事?但这是错的,它不用要是荆璜的朋友,只要是0206的敌人就行了。 再也没有比复仇更让人喜欢的谋杀理由了。荆璜要复仇,另一个人也要复仇——只不过是为她自己复仇。如此一来这个隐居在地球的神秘剑仙终于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也许剑仙这件事也全是鬼扯,毕竟关于0206逝世亡的细节全都是法克告诉他的。要是周妤要求隐瞒,那逝世光头没准还真就不站他这边。 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个技能性问题,那就是一个逝众人要如何为自己复仇。她是跨越了生逝世的界限,如厉鬼到访阴间那样带走了自己的戕害者;又或许,这场谋杀的地点被刻意含糊了,0206已通过某种方法降落到逝世者的国度里来,并在那里遇到了他的两个宿命冤家。 他深深地陷入了这些思绪里。当李理反复地叫他时,他甚至不知道时光过来了多久。 “您在想什么?”她问。 “没什么。就是0206的事,还有谁人逝众人才网job.vhao.net能来的地方。” “并非所有逝众人都能来。” “是啊,我知道。”罗彬瀚答应着,他不知道李理干嘛突然来这一句,“那地方听起来就像是棵悬崖中间的树。” “这是个奇怪的比喻。” “这难道不明显吗?有的人掉下来时被树挂住,有的人没有。”罗彬瀚说,“那地方就像是一种……坠落的中间阶段?总之那和我们通常所指的逝世亡并不是同一个地方,除非挂在树上的人继续往下掉。” “我不希望您这样想。” “为什么?” “您在暗示树上的人并没有真正跨过界限,他们还有可能重新回到悬崖上。” 一时光,罗彬瀚无话可说了。他当然就是这么想的。 “这只是个比喻。” “您也听说过0305的事了。”

“是啊,怎么了?” “许愿机环境被解除时,无限之城的居民并未加入到我们的宇宙中来。他们离来了。” “这是两回事。那是个许愿机干的,这是……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但它是个约律类干的,这总没错吧?总的来说,这是魔法。完全是两回事。” “我们不能断言这其中没有关联。” “而且,”罗彬瀚接着说,“那座无限之城里的居民是虚构的,我的意思是他们从来没有在我们的世界存在过,不是逝世了以后到那座城市里来的。他们就出生在那里,所以也跟着那儿一起走了。” “或者,”李理说,“这只是一个数据原型选取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您知道。刚才您谈起天堂时,这就是您真正在想的问题——灵魂唯一性与实在性。假设在大脑意识之上确有灵魂这一概念,且它完全可以脱离肉系统统存在,我们就要启认本体和克隆体是两个不同灵魂,或者一个灵魂能同时使用两个意识——它和意识就如同底层系统和操作系统的关系。而一旦把数据生命也归入斟酌——数据生命的意识也受灵魂安排吗?它们能进入那座城市吗?” “扯远了,我们先不把魔法的事说得那么——” “我有灵魂吗?”李理问,罗彬瀚只好缄口不语,“如果失来物质实体的依托,您如何区分我和谁人已经逝世亡的原型?您启认我是她的复活吗?” 罗彬瀚只想让这个问题溜过来,然而李理却异常强硬地反复逼问。最终他只得说:“我不这么看。” “那么,我是一个独立的生命,如果您启认我是生命的话。即使我有她某段时期内全部的数据,我没有得到她的物质疑息。构建意识系统的连续性被打断了,即使我们在某个时光点上思想一致,你也不认为这意味着灵魂的转移?” “不,你们只是很像。” “对外人而言我们如出一辙。拿任何一个熟悉她的人来同我谈话,他们不会发觉区别。” 她正在一步步促进自己的阵地。到了这时刻候,罗彬瀚已经知道她最终要指向哪一块打击目标。至此他还可以混过来,但他最终不得不说:“那照样不一样的。不管别人是不是分得清楚。要是你的原型还活着,她就会知道不一样。” “我不确定她真的会这么想。但既然您这么想,那么我们就得用同样的立场谈谈那座城市里的居民。” “他们是被抓住的亡魂。我是说,在这件事上你得启认灵魂是存在的。” “或者,他们是另一种形式的数据生命。意识思维的克隆体。” “很新颖的想法。”罗彬瀚干巴巴地说,“跟那些念咒语的人说来吧。” “如果此刻我拥有了一具可以看见的躯体——和我原型那具有着相同的构造,相同的外观,只是替换了一个思考中枢——您会启认这是她的复活吗?” “你不可能办到的。你的本事比她大得多,塞不到我们这样的血肉皮囊里。” “那么,即使您把那城中的某个居民拉到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上,用您的咒语和其他效用不可知的神秘材料——随便地说,像是用莲花和莲藕吧——给了此人一具启载意识的肉身,您就可以断言这是复活吗?或者,这是您给自己造了一个熨帖心灵的木偶?” 罗彬瀚隐隐有点气愤了。“你非要此刻说这些不可吗?”他压着声音问,“就非得是此刻?” “我认为此刻是最好的时机。” “说得好像我立刻就能念一个复活咒!” “到那时就晚了。一旦等您有了这样一个咒语,我再说任何话都会像您耳边的蚊子飞过。” “你想得太远了。”罗彬瀚说,“而且是我想多了吗?你对这事儿的反对不怎么客观啊。我觉得你就是不喜欢和复活相关的事。” “是的。我不喜欢。在这一问题上我恐怕不会客观。” “因为你不想看见你的原型复活?” “因为我的原型也打过一样的主意。” 罗彬瀚顿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把这句话细细想清楚,李理又说:“我不会透露细节的,师长教师。那件事已经由来了。我只能说这是很危险的念头。” “怎么?她搞砸了?” “几乎。如果她没有半途放弃,我认为后果是恐惧的。” 罗彬瀚默默注视湖面,积存的愤怒逐渐平息。“我们日后再说这个吧。”他妥协道,可又忍不住加上一句,“但这件事和0305干的不一样,你也看到谁人雇主了。” “而您也听见他亲口说过逝世来的人无法踏足尘世——他自己原本就是特例。” 罗彬瀚不言不语地闭上眼睛。他胳膊底下的车轴草已经被压塌下,汁液渗进衬衫袖子里,让他感到丝丝凉意,就像昨夜他坐在纸花环绕的幽屋中的感觉。当雇主一点一滴透露出秘密里,雨城的气息也从四壁中散发出来。有些时刻他甚至感到自己就在那座城市里,在那城市中的一处小小店铺中,只要他推开门走出来,所见的就不再是熟悉的街道。于是他真的这么问了,他问蔡绩自己能不能来到那座城市。当然,他的意思是往返双程的那种。 绝不可能。对方立刻就这么告诉他,答复迅速得不加思考。这令罗彬瀚觉得他是事前就被警告过的,有人告诉过蔡绩可能会被怎么问,又应该怎么答复。他旁敲侧击了几次,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这人实在言语笨拙,反应早钝——可偏偏该逝世的警觉。这家伙防他就像防一只趴在鸽笼边的猫,就好像他曾来谁人倒霉催的修车店里偷过钱。他直白地告诉罗彬瀚没有任何办法来那儿,谁人他们叫做雨城或阴都的地方,不止是往返程的,连单程票都已售罄。那些搞鬼的典礼?已经全被废除了,你要是有本事学到了其中一个,大可以来做,天知道会被送到什么样的地方来。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问蔡绩能不能见见他那位老板。结果对方也只是拿古怪的眼神瞧着他。“你想在哪儿见?”他对罗彬瀚说,“你又进不来那里。” “她可以来嘛。”罗彬瀚说,“就像你一样?”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可你行啊。这是什么道理?” “……我没有逝世过。” 罗彬瀚好奇地瞧着他,看见他涨红了脸,最后费劲地说:“我不是真的逝世了……我的身体还在这边,所以还能回到这里。这是很非凡的情况……你别再问了!” 他只好不问了。其实也再没什么可问。虽说他对神秘学一无所知,可志怪故事里都是这么说的。永远是人逝世后一口气不散才能还阳。已经逝世了多年?准得先吃了定颜丹,或是睡在个肉身不化的风水吉穴里。连肉身都没了?总得再用什么巧招造一个,用泥土,用莲花,或者干脆就用别人的身体。 谁人恐惧的问题又悄然走近了。他的喉咙里有炭火在烧,又想起罗骄天小时刻来乡下老家的事。他记得他们走到田埂边,发现矮树丛里有一颗血淋淋的公鸡脑袋,剁口处被人可爱地插在树枝上,圆睁着眼瞪他们。罗骄天吓得哭了,很少时光里不能看见餐桌上的整鸡。 谁人恐惧的东西,最不加掩饰的逝世亡的证实——尸体会在哪儿呢?他又开始想这个问题,并且逼着自己不来想谁人词的具体意义。已经这么少时光了,尸体不可能还保存得很好。那座血肉的空屋已然坍圮,不再容许别的什么人住出去了。但是灵魂——如果这尘世的一切都不过是某个完美世界的倒影,那灵魂呢?关于每一个活生生的、充满困境和缺陷的人而言,灵魂是否才是它的完美形式?这两者能够看作一体吗? “我还得来找谁人人。”他睁开眼说,“不是为了复活什么的。你知道,他这人是奇货可居,在对付那只狼的事情上有大用处。” “他劝告过您要走开。” “我可以过来让他再劝一次嘛。”罗彬瀚立刻说。他觉得自己可能听见了叹息声,但也可能只是风声造成的错觉。 “我也有一个劝告。”李理说,“于您当下着眼,或许一时难以苟同,但若肯展眼日后,稍作前望,这不啻于是我出自一切立场上能为您做的最佳考量。” “我懂。你准要说些我迥殊不爱听的话了。” “是的,您准备听吗?” 罗彬瀚可以赌咒他原本是准备要听听的。他又不是没听过别人说难听话。但他接下来却坐直了身体,眼睛盯着对面。 “咱们回头再讲我不爱听的。”他抓起手机,让摄像头也立起来,“你先瞧瞧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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