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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8 系缚恶业(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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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蔡绩睡得很沉,像几百年没有睡过觉那样,连窗外的雷雨何时中止也不知晓。他醒来时看见窗外天晴了,自己也大吃一惊,怀疑昨晚是被吓晕过来的。可他记得院少走到床边打量他,后来还取出一个笔记本留给他,让他有精神的时刻看看。那时虽然窗外活像是世界末日,他照样镇静地答应了。 笔记本就放在他的床柜上,是很普通的黑色皮质封面。他原本怀疑这会是日记之类的东西,翻开后却发现更像某种剪贴簿。有些明显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比如某个地方新建了公园,某家饭店里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火灾;还有统计年鉴似的表格,列了诸如街道人口、下水道少度之类匪夷所思的数据;有十几张不知是小说照样什么传记里剪来的片段,写着像是会吃人的画卷老虎、在湖水中说话的星星,诸如此类奇谈怪论的描述。还有许多符号和外笔墨母,他一点也看不懂。只有笔记本最后的一页与众不同,是用黑色水笔手写的数行花体字: ——众所周知,氨基酸在特定温度下与糖类发生复杂的化学反应,最终构成类黑素与杂环类化合物,发生了不同的着色与风味。其口味的变化,取决于反应温度与反应物配比。所以,周同学,肉不是熟了就行的。 因为在先前送来的教材里看到过院少写下的书单目录,蔡绩已经能分辨出她的字迹。说实话写得不算迥殊英俊,只能说横平竖直,方正简洁,落笔有力,很容易让人看懂。而这几行字既流利又花哨,细细弯弯,还有微微的倾斜,内容则叫人完全看不清楚。 既然看不懂,蔡绩也就没花多少时光来琢磨其中的意义,只是把每页纸草草地翻过,对着诸如“产科病房数量”之类的字眼抓抓脑袋,随后就把笔记本拾到了一边。看见他不再终日躺在床上,怪手指护士倒是很喜悦,拿了好几块抹布递给他。 “啊?” 护士殷切地说:“擦擦。” “这,能擦脸吗?” “窗。桌。” 他把自己病房的窗台、柜子和门都干湿擦了两遍,因为实在很无聊,他又把整个楼层的病房都擦了两遍。护士来看他时喜悦地拍起了手,大约觉得他是个眼里有活的人——这算什么意思呢?他纳闷地想,难道自己将来要留在这里做洁净工?可是想归想,第二天他照样要来了扫帚和拖把,把整个走廊的地面都打扫了一遍。 他开始喜欢干这些杂事。荡清灰尘、抹除雨渍,单调重复的动作使他心情静谧,不像躺在床上时那样满脑袋狂想。他只需要沿着砖缝一下下扫出积灰,心里想着原来鬼住的地方也照样有灰尘。可这些灰尘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是因为创造这个地方的魔鬼觉得世上必须有灰尘?想着这些,过来的愤怒与惶恐好像也不再重要了。也许在世上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院少口中的寻道者还在找着治愈世界之疾的不逝世药,但他只需要把眼前的灰尘扫掉而已。 他扫了两天的地,第四天的时又无事可做了。于是他打开了院少留给他的那堆书和笔记本,看了两眼就头晕脑胀。他找来护士,问自己能不能来其他楼层扫地。这个爱偷懒的家伙明显是心动了,最后却照样猛力地摇头。 “我不能来吗?” “危险。”护士说,少少的指头在胸前比了个叉。蔡绩只好站在走廊上往外张望,看见底下楼层的窗户大多都修好了,病房的门窗则都紧闭着。虽然他仍然没有看见过其他病人,却能感觉到医院的空气悄悄改变着,行走在不同楼层的护士数量也日渐增加。他看着看着,视线不觉落到了光秃秃的窗框上。 “你们有现成的玻璃窗吗?” 护士的脑袋倒向左边,像给人扭断了脖子似地看他。蔡绩假装自己没有在意,心里却坚疑她一定不是普通的逝世鬼。 “有窗户的话,我来装装看?” 护士帮他来找了。她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大捆肮脏发霉的玻璃板,抱着它们来到六楼,当心翼翼地放在走廊上。蔡绩用双手提起一块玻璃板掂了掂,意识到这个平时好像什么也不干的家伙至多有两百公斤的臂力。 他也不再来想这件事了。或许她是个魔鬼,或许人逝世后都会渐渐变成这样,这些拿来问护士本人多半是没有答案的。到了今天,他心里有种含糊的直觉,认为这间医院里能够正常交流的说不定只有院少而已。而她自从说要来帮人打扫房子后就又一次失踪了——都有时光帮别人打扫,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医院修一修呢? 他把每一片玻璃板都洗得崭新透亮,然后开始划尺寸。护士对他的新工作很感兴趣,差不多每半个小时就要上楼来瞧一瞧。她给他带来了记号笔、垂线、卷尺和水平仪,但却似乎不理解什么叫做玻璃刀。蔡绩跟她表明了半天,她就心不在焉地走开了。他觉得这件事已经泡汤,次日早上她却又来了,带给他一把银白透亮的细少小刀。 他觉得那是水果刀,可是发现刀刃实在太薄了,且只有小指粗细,连削果皮都不合适,于是怀疑这是她从哪儿弄来的异形手术刀。手柄像是铜质的,幽黑中泛着微微绿光,而刀身光泽莹润,洁白得犹如陶瓷。他忍不住伸手来摸,只觉得触手处是一片冷铁。 “这个不行吧?看着就是很贵的东西,是古董吗?弄坏了就不好交卸了。” 护士摇摇头,不耐烦地指着地上已经画好线的玻璃。蔡绩只好蹲下身,想着轻轻地划几下敷衍过来。他当心地把刀身平放在玻璃表面上,恐怕磨损了最脆弱的刀尖。可是稍稍一用力,手中的小刀就陷了下来。 “……咦?” 他呆呆地看着嵌在玻璃板中的刀刃。不像小刀切开了玻璃,倒像刀刃被吸进了玻璃内部一样。除了露在玻璃外面的柄部,简直连一丝刀缝都摸不出来。他又轻轻把刀抽返来,拔了几根头发往刃口上吹,想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头发丝始终没断,他不逝世心地吹了又吹,差点把自己的嘴唇送到刀口上。他再用力来割自己的衣服,差点把衣服给拽坏了。最后他鼓起勇气,把自己手指按在了刀口上,指腹上只留下一道压过的红印,感觉言必有中。 他放下刀,迷茫地瞧着护士。护士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仿佛觉得他的行为很有趣味。见他不再割新的东西,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玻璃。 “这个。” 蔡绩又蹲下身切玻璃。他用奇怪的银白小刀沿着记号线轻轻一划,玻璃板便如薄纸般裁为两截,连用力掰断也不需要。他看看玻璃,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难不成,这个刀只对玻璃有用处吗?” 护士没有答复,只顾专心地望着玻璃板,对做窗户的兴趣远远大于一把只能切玻璃的怪刀。蔡绩只好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即使有这样一柄怪异的工具,他照样切坏了好几块玻璃板,不是尺寸有误差,就是刀口倾斜得太厉害。关于这些被浪费的玻璃板,护士也没有一点惋惜的意思,反而要求他把切坏的玻璃刻成各类各样的图形。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乐趣,蔡绩并不清楚,但也只好照办。 他先是切出了最简单的几何图形,接着是珠子、雪花、小动物和简单的汉字,熟练以后就开始拼装零件,想搭出一座玻璃塔来。后来他们彻底忘记了做窗户的事,只顾着来切各类各样的图案。当他与护士在夕阳的朝霞下埋头苦做一辆玻璃三轮车时,从后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蔡绩有点恍忽地抬起头,看见院少一边走近,一边打量着走廊上满地的玻璃板。这好像是蔡绩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迷惑的神情。他还在发呆,院少的视线已然落到他手上,原本还算放松的姿态立刻便消散,声音虽不算严肃,紧皱的眉毛却隐露怒气。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蔡绩张嘴想要表明,又转头来看护士。护士却满脸漠不关心的表情,低头只顾玩绕自己的手指。眼看这家伙有把责任拾给自己的意思,他越发感到情况不妙,急遽说:“这个是——” “你不用说了。” 院少闭上眼睛,用一只手缓缓地揉动着太阳穴:“是她给你的吧?” “啊……嗯。” “是从我的办公室偷拿的吧?” 护士已经把她的十根指头细细地打好了却,然后用平板的声音说:“他要刀。” “这种借口太低级了。而且我有说过不可以动我抽屉里的东西吧?” “没锁。” “没锁也不可以动。再这样的话,下次就把你养的花搬来四楼病房里。” 护士低着脑袋,神情闷闷地走了。蔡绩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院少看了他一眼,又揉着额头叹气。 “说你胆子小,关于不了解的东西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呢。好在这个东西对其他人没有危险……照样先把它给我吧。” 蔡绩忐忑地把小刀递了过来,看着院少漫不经心地把它抓在手里,还直接用掌心摩挲起刃口,没有丝毫害怕之意。察觉到他的视线,院少也把手掌展开给他看了看。 “这个东西是我从先前打扫的屋子里拿来的,原本是估计可能会用上,才会暂时放在办公室里。没想到她会拿出来给你……实在是太胡闹了,你们两个就算是想找消遣,也不该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她的语气里没有太重的责备,但蔡绩照样感到有点心虚。他表明了自己想帮闲修窗户的本意,然而看着地板上散落的玻璃碎片,连他自己也感到有些说不过来。正懊悔着自己不该跟护士一起胡闹时,院少又说:“除了玻璃以外,还用这个切过别的东西吗?”

“我用手摸过两下。” “发现刀口变得很钝,完全割不出去吧?” 蔡绩讷讷地点头。院少也把手指放在刃口上按了两下。“这个并不是普通的刀具,而是一种礼器。关于大部分人来说,就和普通的铁棍没有区别。但对你来说,它的危险性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我今天没返来看看的话,真不好说你们两个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蔡绩不清楚地望着她。院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他跟着自己。这照样蔡绩第一次跟着她下楼,走到楼梯间时,院少并不取出钥匙,只是伸手一推便把原本锁逝世的门打开了。他们来到一楼后没有来往庭院,而是转身沿着楼梯朝地下走来。 直到这时刻,蔡绩才知道这座建筑还有地下部分。他睁大眼睛环顾着楼梯后的甬道。脚下的地砖与两边墙壁都和六楼走廊很相似,可叫他吃惊的是,明显应该是在地底挖出来的空间,甬道内侧竟然也都装着与楼上相同的玻璃窗。窗外一片漆黑,完全分不清是被不反光的材料填满了,照样另有更大的空间。要不是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地下,或许会觉得是碰上了无光的夜晚而已。 大概是料中了他的心思,走在前头的院少说:“那里是实行区域。” “实行?” “嗯,是用尸体做研讨的地方。” 蔡绩踉跄了一下。院少回过头看他,脸上挂着无奈的微笑。 “假的。那里只是空洞而已,什么也没有。” “那……尸体……” “这座城市里没有真实运作的殡仪馆,只有几个概念上的假名而已。” “啊?” “落到这里的原本就是亡魂,你难道觉得阴间也会有法医和棺材铺存在吗?” 听到院少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出‘阴间’,蔡绩又有点恍忽起来。他呆然问道:“鬼也会逝世吗?”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说法吧。鬼逝世之后为聻,聻逝世为希,希逝世为夷。如果说阴世里居住的都是从尘世中脱落的灵魂,那么从阴世离开以后,或许也会坠入在概念上更加难以视察的境地——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虚无,我也无法答复你。” “但,这样说的话,留在这里的人也照样会逝世吗?” “会的吧。虽说不同于阳世的生老病逝世,但这座城市早早会有被遗弃的一天,那时居住在这里的亡魂也会掉落到距离尘世更远的地方来。” 院少平淡地说着,好像一点也不为这样的结果担心。城市什么时刻会被遗弃呢?做着这个梦的魔鬼到时刻又会怎么样?蔡绩还在想着这样的问题,差点撞上前面停步的院少。 “到了。” 他们停在一扇普通的绿漆木门前,和其他房间看不出区别,门边的铜牌上写着“院少室”三个字。院少依然只是伸手一推,明显有锁的门就直接打开了。蔡绩伸少了脖子,想越过院少的肩膀上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他曾经想象过这种地方会是什么样——是会像影戏里的老板办公室那样金碧辉煌呢?照样像鬼片里那样阴森诡异呢?——结果都不是。展此刻他面前的景象只给他一个略微古怪的初印象:这原来是个双人办公室。 院少室的总面积比他的病房稍大一些,但显得非常拥挤:正中间是一张蔡绩只在市图书馆里见过的宏大书桌,差不多就占来了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桌子的中间区域很空旷,只放着一本敞开的大页记事簿。左右两边则堆着各类不同的杂物,还有两把相对而设的椅子,仿佛平时会有两个人在这里面对面地办公。 因为右侧的陈设明显要比左侧复杂,蔡绩下意识地望过来,打量右侧墙边的立柜。除了两排用途不明的书册,柜子中间有着几十支用旧的粗细铅笔和毛刷、层层垒叠的彩色方盒、一堆木板和刮刀似的工具。工具下面还有许多精巧而不知意义的摆件,大部分像紫水晶或玻璃的。 摆件当中,三个巴掌大小的微缩景观盒分外显眼,可里头的东西实在太细小。他不由地走过来,认真打量中间最精致的盒子。盒身像整块木头挖的,然而外壳有黑黑的玉质色泽,并用螺钿镶嵌了银白蝴蝶作为装饰。盒中的微缩模型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场景。在不到手掌大的空间里,他能够识别出花草、藤蔓、溪流、廊桥和鸟兽,甚至还有山石上的苔藓——只是没有人物而已。除了铺地卷边的干花,所有模型似乎都是先用纱布、细线或纸张做底,再详尽地加以涂绘。连盒子深处的内壁上也用颜料绘出了花园远景:像是黄昏或早晨时的银红色天空,覆盖着丝丝缕缕的云霭;云霭之外,黛青色的山影在天幕右侧隐隐地显露出来。 看着这张盒中壁画,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山愿之子”的故事。要不是怕弄坏了场景中纤细玲珑的花草,他真想来碰碰那座山的轮廓,看它是否真的存在。忍住了伸出手的激动,又沿着山峰的轮廓一路看到山脚处时,他才发现花丛背后还藏着一间小屋。屋子也是画在靠山上的,只有门扉微微突起,大约是用一片薄木片贴上来的,可没有贴得很严密,仍留下了一线缝隙,状如屋门虚掩,等着来人来打开。 屋里头有什么呢?虽然清楚小屋只是靠山上的贴画,那屋门后的黑暗仍然吸收着他,让他理想着能轻轻伸出手指,把木门扒开来看上一眼。正想着时,背后的院少说:“你看看就好了,尽量不要来碰那里的东西。” 蔡绩做贼似地回过头。院少已经走到了书桌后面,拿起中央那本厚重宽大的记事簿,埋头细细翻看纸页上的字迹。她翻过最后一页,接着拿起笔自己在上面书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说:“对那里的模型感兴趣吗?” “嗯……谁人蝴蝶盒子,是按照‘山愿之子’的故事做的吗?” “应该是的吧。” “不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是其他人值班的时刻做的。”院少头也不抬地写着字说,“平时我在另一边办公。” 她用笔尾指了指左边的立柜。蔡绩看了过来,只有各类色调沉闷的厚书堆在架子上,旁边的挂钩上吊着一件灰色的风衣。相比起立柜的单调无趣,桌上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各类写满字迹的票据与卡片散堆在台面上,双层式的复合笔架上全是最普通的黑色水笔,几包不著名的粉末冲剂,只有一个发条式的机械定时器比较有趣——顶盖被人用厚颜料画了一只水泡肿眼的黑色金鱼,看起来木木呆呆的样子。蔡绩看看这只板正的金鱼,又撇眼偷看刚放下记事簿,用力揉搓眼眶的院少。 “有什么问题吗?” 蔡绩闲说没有。院少毫无察觉地走到左侧桌边,打开第一个抽屉。蔡绩也跟过来张望,见里头全是文件夹,只有个狭少的皮袋压在最上面,袋中插着一支新鲜的素馨花。院少看了一眼花枝,深深地吸了口气。 “还拿这个来充数,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从皮袋里抽出来花枝,随手放在桌上,又把那柄奇特的切玻璃小刀收进皮袋里.,尺寸正好相符。拿着皮袋思索少焉后,她又走向书桌对面,从另一人的抽屉里拿出钥匙,把自己的抽屉锁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抬起头看向蔡绩。虽然自己读小学时并没怎么受老师的关注,他却觉得她此刻活像是影戏里跳出来的高中生班主任。 “这几天里,有什么想法吗?” “什、什么想法……” “都已经有意情和护士一起切玻璃玩了,应该也差不多接受我告诉你的事了吧?那么,你自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她说话的样子也俨然是班主任的口气,令蔡绩益发不知所措。好在院少并没有强求他开口,很快就自顾自说了下来。 “你不是正常情况下落进这座城市的人,所以才会被收容到这里来。按照原先的处理准则,你可以继续留在病房里,或者随时离开这个医院——但是在离开之前,你会忘记关于这里的一切情况,就像遇到我之前那样在城市里生活。至于那只黑鸟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留意着你,如果再遇到你碰到我以前的状况,很快就能够得到治疗了。” 虽然心中隐隐有所预感,他从没想到院少会这么突兀地提出离开,一时之间不由愣在原地。 “还没有想好吗?” “……我留在这里的话,能做什么?” “这里的员工都是经由非凡训练的,你没有那种资质,所以不可能像它们那样在医院里工作。不过只要你想住在这里,也不一定需要干什么。” 蔡绩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他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过来想的并不一样。正在彷徨之间,院少又话锋一转: “如果你既不想离开,也不希望像病人一样被困在医院里,还有别的工作或许可以交给你。但是……” 蔡绩脱口问道:“但是什么?” “那样的话,你就必须先了解一个事实。” 院少的视线定在他脸上,那种郑重其事的架势让蔡绩觉得她要说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可是到此刻绝症算什么呢?他勉强干笑了两声,然后磕磕巴巴,但却极为坚决地说: “我、可以接受。” 院少像木塑般盯着他。有少焉时光里她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是一个根本不认识蔡绩的人在打量他,评估他到底有几斤几两。这种眼神又叫蔡绩想要打退堂鼓了,可最终他照样忐忑地站在原地,院少照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你记得,自己进入这里以前,在旧船厂遭受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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