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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2 我相非相(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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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的时刻,天是亮的,雨已经停了,只是空气依旧阴沉沉湿漉漉的。室内有股细微的消毒水气味,异化在相似茉莉的香气里。 房间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转而发出的嗡鸣。蔡绩睁眼时就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床上,面向窗户侧躺着的。盖在被子底下的手脚紧贴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有点像穿上约束衣后的感觉。 他盯着窗外的天空看了良久,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即使只看见半个房间,他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病院之类的地方。无论是气味照样陈设都向他阐明了这点。不过,这里的环境倒是比他想象中好了许多:房间里静极了,没有其他人的声息,因此是单人病房;入目的地砖与墙面一尘不染,不是惯常的蓝白色调,而是素雅清新的浅绿色,使人想到早春的气象;窗底近角落的位置,有一盆养得格外精神的素馨花,雪白无暇的花朵满满当当地挤在枝上。这种花尽管香气浓郁,在蔡绩的印象里却不是很吉利。老家的人说这是逝众人花,只在野坟周围少得多。 它的传闻是否属实,蔡绩没有细想过。但是墙角的那一盆花,在他眼里没有分毫和逝世亡挂钩的意境,而是充斥着几乎要自花瀑间喷涌出来的生命力。那无数枝条与花朵明晃晃地闪耀着,散发出比窗外天空更强烈的光芒。他着迷地,可以说是贪婪地看着那盆花,仿佛要通过视线把它的气愤汲到自己身上。 得救了。自己的病好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医院,接受了怎样的治疗,但是漫少的梦魇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自己将会焕发新生,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片风光、每一种声色,要满怀感谢与喜悦的心情,像眼前这盆花一样穷尽力量地活着—— 他在激荡汹涌的情绪里用力伸了下肩膀,面对窗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翻,突然间从侧躺变为了平躺。原本看不见的另一半房间由此也映入他的眼中。只见有个女人一直静静坐在床边,就在距离半条胳膊左右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式的涕零与狂喜,嗓子里已经发出窒息般的荷荷怪。喘。 “别叫。”女人说。如井水般冰冷的眼睛落到他脸上,噩梦中的疼痛仿佛又要重现。他紧紧地闭住嘴巴,像猫爪下的老鼠那样一动也不敢动。见他如此,女人这才伸手揿下床头的按钮。过不多时,一个女护士两手空空地走出去,站到女人的身边。这护士高高瘦瘦的,相貌没有什么特色,脸上的木然神色倒很相符蔡绩关于医院工作人员的一贯印象,只是她的两条手臂稍少,颇为突兀地垂在身体两侧摇摆。 女护士就这样晃荡着两条手臂,活像野狗甩着叼在嘴里的一截香肠,直勾勾地盯着床边的女人。如此怪异的一幕并没叫谁人女人有什么反应,只以命令式的口气说:“来给他倒杯水来吧。” 女人没有穿医生的衣服,护士却立刻遵照命令走了出来。蔡绩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试图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面前的女人是他的主治医生吗?然而她还穿着那身珍珠灰色的织衫外套,根本不是医疗人员的妆扮,更重要的是她未免也太年轻了——看起来大约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护士回到了房间里。她把蔡绩从床上扶起来,隔着衣物与被子,他仍然觉得对方的手冷得像冰,但却软得恐惧。不是那种小说里称颂的柔若无骨,而是橡胶水管般任意地卷曲。因为心里害怕,他连轻微的挣扎都不敢有,乖乖地把那杯不知道有没有问题的水喝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护士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径自走到墙角,抱起那盆格外繁茂的素馨花。她用两条胳膊环绕花盆,紧紧地贴着胸口,样子就如同抱起一个婴孩来打量它的少相。 “断了。”护士说,音调平得就像是在念外国单词。 床边的女人稍稍抬头,视线终于从蔡绩身上挪开。护士依然抱着花盆,直挺挺地转身面对他们,重复道:“断了。” “被病人弄断了吗?” “枝条,断了。”护士依然以那儿童学语般地腔调重复着,每一个字都断得很开。像是觉得不足以表达她的意见,她紧接着把花盆往上举了举,木然而短促地说:“断了!” 蔡绩的心底降起一股热意。在那完全不像正常人说话的腔调里,某种强烈的危险逐步涌现出来。在护士怀中,雪白的花朵也突然间没有了先前那股盎然生机,浑像一堆纸扎的假花挂在那里。该不会觉得是他把花弄断了吧?正当他这样想时,床边的女人说:“枝条断一两根也是正常的吧?养一养就好了。” 护士没有表情的面貌稍稍仰了仰,躺在她下方的蔡绩只能看见她的下巴短促地鼓动,强烈的不满于沉默中散发出来,空气里震动着细小斑斓的颗粒,使人联想其野兽愤怒时滚动在喉间的颤音。他的身躯立刻就僵住了,一半是恐惧于这个诡异的护士,另一半则是为了自己。眼前颗粒般游动、虚化得有些支离的空气,怎么看都像他当初发病时的先兆。 他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等着下一秒任何恐惧的场面出现,将他于不久前方才萌生出的那点希望撕得粉碎。关于自己眼前的处境,他基本上放弃了思考,反正再思考也不会有用。自从小刍失踪以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已经分不出真假,更不知道身旁这个恐惧的女人——不是指抱着素馨花发怒的护士,而是他旁边这一个——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着秀气端丽的外表,却不折不扣是罗刹恶鬼的人站了起来。她与护士隔着病床,还有床上的蔡绩,两人间气氛险恶地相对而立,俨然已经成了某种冲突爆发前的对峙。最后,照样他眼中的罗刹女率先开口说:“下次不会了。” 护士鼓动的下巴微微沉落了一分,但依然沉默着不吭声。目击如此,罗刹女又以盖棺定的语调说:“以后病人的房间里不再用你的花了。” “不用,了?” “嗯,不用了——但是不能问这次弄断枝条的是哪个病人,也不可以来找对方。” 护士的面貌垂了下来。她下巴的鼓动中止了,空气中再度弥漫起相似茉莉的清香。随后她就这么用胳膊缠着花盆,目中无人地离开病房。房门合上后,罗刹女坐回原处,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平复心绪,结果头却重重往下一沉,像打瞌睡惊醒的人那样遽然睁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蔡绩。 “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蔡绩颤抖着说。 “身体有什么感觉吗?哪里不舒服?照样哪个部位动不了?” 哪里都动不了。蔡绩在心里想着。不知是心理压力照样躺得太久,被对方这么一问后,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像发冷也像发热,时而发疼时而发痒。还没等他分辨出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对方便像坐了一整天门诊医生那样潦草地打量了他几下,便断定他没事了。 “你刚休息了一段时光,身体大概还动不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蔡绩稀里糊涂地点着头。他还能说什么呢?就连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犹豫少焉后,他照样吞吞吐吐地说:“你是……” “我是这里的院少。” 外表绝不超过三十岁的女人这样答复。处在他这个境地,即使心里不疑,眼下也没有胆量提出质疑。他只能顺着她的话问下来:“我……怎么到这里的?” “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霎时光,苏醒前的那些记忆回到了他的脑中。但是此刻身处在这样一间整洁幽静的病房里,每样东西看起来都那么令人安心,令人感到文明世界的真切与松弛,他怎么能相疑先前那些怪事都是真的呢?恐怕全是他在发病过程中的南柯一梦罢了。因此,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并且当心地打量着对方的面貌,在上头寻找噩梦中初遇的痕迹。对方也在凝视他,估量他的答复是否准确靠得住。好一阵子后,她才开口说:“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嗯……” “因为你有袭击旁人的意图,所以不得不把你带来治疗。” 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种控告,蔡绩只得沉默了。自称是院少的年轻女人视察着他的表情,严肃的面貌既看不出同情,却也不像是指责或厌恶,只陈说事实般说:“你要留在这里休养一段时光。” “……我可没有钱。” “没关系,费用不需要由你来付。” 听到这句不知道是否作数的保障,他心里最重的石头也算是暂时落下了。罗刹女虽说吓人,言谈举止却有一种不容旁人置疑的气派。但这医院是否靠得住呢?竟然不要治疗费,难道是那种会把病人器官卖掉的非法诊所?想到这种可能,他又浑身不自在起来,肚子上有种不知是不是真实的刺痛感。 他尽量不在脸上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但对方照样一直看着他,神情活像在隔着监控视察某种野活跃物。她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微颤动着,使蔡绩隐隐觉得她似乎正酝酿着和自己说些什么,但她开口时却只抛下一句:“我有急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等有时光了再见你。” 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奇怪女人就这么离开了,只留下蔡绩和他的满腹狐疑。那一整天剩下的时光里他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来地琢磨,想着自己是真的得救了吗?照样掉进了一个魔窟?他环顾房间,没有找到疑似摄像头的东西,于是又缩进被子里,掀开病号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照样什么都没有,至多是比以前瘦了点而已。至于身上刺痛或麻痒的感觉,还有手脚被约束住的错觉,自谁人女人一走就没有了,恐怕完全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

要不要趁机逃走呢?他想了想这个问题,可是身上却提不起力气,是一种睡得过久以后会有的疲倦。于是他就这么在床上坐到了傍晚,直到傍晚时谁人手臂奇少的护士才走了出去,没有给他吃药或打针,只是带了一盒饭来。实在是饿极了,他风卷残云地吃掉,然后靠护士的赞助走出病房,在里头的走廊上散了一会儿步。 不知是不是有语言障碍之类的毛病,护士完全不跟他说话,也不答复他的问题,只是在他提出要求时才会一板一眼地动作。让她扶一把就真的只会扶那么一下,让她开门也就是只是把门锁打开,甚至都不会多替他扭一下门把手。但他沿着病房外的走廊渐渐往前挪步时,她就站在几步外漠不关心地跟着,说不定是在防备他出逃。 病房外的走廊是回字型的,将楼房中间庭院似的空地围绕起来,宛如彷佛一个超级放大版的四合院。走廊外侧全部都是门扉紧闭的病房,没有看见楼梯或电梯间的所在。通过窗户看到底下的庭院与对面的楼层后,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六楼,可是不清楚楼层各自的功能区分。散步途中,他的眼睛总忍不住瞟向那一扇扇紧闭的病房房门与布帘垂落的窗户,好奇里头是否也有和他一样的人。 “这里是神经病院吗?”他试探着问谁人跟着他的护士。对方只顾低头绞着自己的手臂,像翻花绳那样把细少的手指互相绕来绕来。明显是青葱般纤细白嫩的指头,翻转扭动时却宛如彷佛蠕动的线虫,完全找不见枢纽痕迹。蔡绩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口突突猛跳,慌闲把脸转开,来看被楼房围困在中央的庭院。 从高处望来,中央庭院的面积大概在百平左右,多数都掩饰在树冠的掩饰下,看不清是什么样的风格,只能偶尔瞥间草坪间露出青白色的卵石径,还有溪流般的活水在薄暮中隐隐闪光。那茂密的花木与幽深的意境,简直像在医院里修了个小花园似的。 就在这个被病房围困起来的庭园中央,树木呈八角形布列着,其间透出微小的橘黄色灯光,依稀是某种供人休憩的小筑。但不是中式庭院中常见的精致角亭,不过是个四四方方,搭建得极简单粗糙的竹棚。当他在六楼绕着大半个圈,自另一个角度观望那里时,才发现棚中坐着先前谁人女人——只能从棚盖边缘看见垂落的裙边和穿着黑色皮鞋的双脚,因此也无法定论。 衣服的确很像是谁人女人。不过白日她明显说是有事而离开,样子也的确显得很匆闲,为什么这会儿又坐在庭子里不动呢?他不由停住脚步,在窗边上下左右地探头张望,打算能从竹棚的某条缝隙里看清里头的人究竟在做什么。这种近乎滑稽的尝试足有快十分钟,竹棚底下露出的那双脚一动也不动。是在做扫瞄之类需要专心的活动,照样正在跟其他人谈话?直到身旁的护士推着他往回走,蔡绩也照样没搞清楚这点。他配合地回到了谁人青绿色的房间,看着护士拉上窗帘,锁上房门,心想这肯定是个难熬的夜晚。然而寂静带来的首先是困乏,还不等他感到无聊,沉沉睡意就征服了他。 次日早上,照样谁人护士来了,带给他粥点作为早饭,还有一个收音机和几本故事杂志以打发无聊。这使得蔡绩想起了自己的手机与钱包,他向护士打听,可对方照旧不理他。整个白日他都只能靠这些东西消遣,或是按下床头的按钮,好让护士开门放他来茅厕。傍晚的时刻他仍被允许到走廊里散步一段时光,并且远远地望见庭院中央竹棚底下的人影。第三天的情形大同小异,只是护士给他弄来了一个老式的游戏机,可以打打贪吃蛇或俄罗斯方块。第四天他又得到了一本内容挺古怪的民间故事集。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旧,不知道护士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护士姓甚名谁。不过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几天以来她是他唯一能见到的人,也便没有特地称呼的需求。尽管每天傍晚时分他都被允许来走廊里散步,透过连排的窗户看到楼内的庭院,庭院竹棚下的人影,还有其他楼层的各类房间,他却始终再没见过任何其他的医生、护士或者病人。这个地方根本不像医院或疯人院,而更像是某种私人拥有的疗养所——只不过疗养的生活稍微有点像坐牢而已。 半开释的生活继续了一个星期。蔡绩觉得自己会受不了,会被杂沓的记忆与满腹的疑云折磨得彻夜难眠,饮食不进。可他竟然渐渐地习惯了,甚至是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单调而幽闭的生活。比起那段错乱的噩梦,眼前的时光宁静、安全,没有什么需要害怕和忧愁的东西。他心里的疑惑又一次随着时光淡来,渐渐地中止思考,反而把兴趣放在了护士给他的旧书上。不知是不是经历过的缘故,以往他觉得夸大矫饰的灵异故事如今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并且怀疑这些事是否真的也有人经历过。只是护士并不允许他通宵开着灯看书或听收音机,因此他开始偷偷摸摸地把杂志藏在被窝里,并在夜里用游戏机界面的灯光照着读。 正是在某天夜里的这种时刻,当他躲在被窝里读得起兴时,房门被悄然打开。虽然杂志藏在被单底下,却没法掩饰纸页被匆闲合拢的哗啦声。他有点尴尬地探出头,发现出去的并非护士,而是自称为院少的年轻女人。她背靠门站着,走廊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出薄妆难以掩饰的疲倦之色。她的表情却较前次大为柔和,甚至隐隐带着一点微笑。她打开房里的灯,走到床边坐下。 “看书的话照样开着灯吧,对视力比较好。” 蔡绩讪讪地答应了一声,眼睛不由落到了对方的衣着上。并不是上次的穿着,但样式与色调却差不多,可见就是对方惯常的风格。像是没察觉他的暗中打量,对方继续问道:“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嗯。”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身体上的,或者精神上的?像是做噩梦或者发生幻觉?” 蔡绩摇摇头。 “那就好……你的名字是蔡绩吧?” “是。” “你随身的东西收在员工休息室里,等过几天会还给你的。有什么急着想要联系的人吗?” “……没有。” “家人朋友之类的,一个也没有吗?” “没有。” 不知为何,女人在这个晚上似乎格外好说话。她与蔡绩无言地互望了一会儿,然后像所有不擅谈天的人那样把话题交了出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得了什么病吗?” 女人稍稍沉默了少焉,答复道:“也算是病了吧。” “还能治好吗?” “恐怕是不能彻底康复的。” “那……后遗症严重吗?照样说会逝世?” “你害怕逝世吗?” 关于这种古怪的反问,蔡绩只能瞠目以对。女人又想了想,说:“我会尽力救治你的。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在发病的状态下逝世来。” “……开、开开?” 闹不清对方这突兀的启诺到底算怎么回事,蔡绩也只能说出这个他一贯认为矫情的感开词。 “还有别的想问吗?” 他想问的东西岂止千百,但以当时的境地,竟然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能说:“这个医院是怎么回事?好像……没看到有什么人。” “这里原本就是为了收治你这类人才网job.vhao.net存在的。先前有许多相似的病人都处理好了,所以已经闲置了一段时光,此刻基本也只有你需要住院了。你就当自己是在享受贵宾待遇吧。” 说到这里,对方竟然还真的微笑了一下。这是蔡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并非毫无人道的幽魂,而是一个有着正常情感和思维,甚至是一个性情非常文雅的人。 “蔡绩。” “……啊?” “关于你的病情,有些重要的事我必须要同你阐明,你也有权利知道。但是,我觉得此刻的你还不是能够接受的状态,所以照样再过一段时光吧。这段时光里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和护士说,我也会尽量抽时光过来的。” “……你是想说我快要逝世了吗?” “不是。至多不是你此刻想象的那种。而且我也说过,不会让你发病而逝世的。所以这段时光你就放心修养吧。” 说完这话以后,她就利落地起身走了。按理说听到这种不明不白的话,蔡绩只会更加忐忑,可是“院少”的启诺却不知为何使人觉得安心,使人感到的确能够得救。于是他又睡下了。自那以后,护士对他的要求变得很宽松,而“院少”也的确隔三岔五就会过来同他说说话。他们快像是常识内所谓的朋友了,她却始终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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