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纵然终景遥遥无期（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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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彬瀚开始不停地流汗。 从人体中排出大批的水，这在糖城内不被认为是件足够安全的事，因此一只猫人很快就为他带来了防护衣，想确保他的皮肤和外部保持隔离。他尽量配合地穿上了大半，不过当那层薄膜贴到手臂部位时，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向猫人保安抖落着双腕，让那对“永光手铐”咣咣乱摇。 猫人甩着尾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它偷瞥向宇普西隆，得到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 “没问题的，我觉得这样也完全能穿得进入，只要再努力试试就好了。” 关于他这种充满精神式胜利法的宣言，罗彬瀚断然说道：“绝无此种可能。” “就试一试嘛。” 猫人在他们的拉锯下摇摆不定，有一度似乎真的在琢磨如何把罗彬瀚手腕上的障碍摘下来。那让罗彬瀚喜出望外，可紧接着宇普西隆说：“我来的时刻听说有商队到了，好像有在卖摇尾蒲叶盆栽。” 猫人的注意力突然变得很不集中，关于要罗彬瀚穿上防护服这件事的执着也大大减轻了。它用明显敷衍的态度把薄膜往罗彬瀚手上一缠，宛如彷佛给他加了一件拘束衣，然后便毫无留恋地走开。 罗彬瀚恼火地绞着手，开始左张右望，试图寻找少店主的身影。他不大相疑那只怪猫真的就此离开，完全不顾他的逝世活，可它能斗得过宇普西隆吗？如果它足够聪慧，那它就应该来找雅莱丽伽，或者莫莫罗。 可实践上罗彬瀚也不能肯定这是个好主意。雅莱丽伽百分百是荆璜的从犯，而莫莫罗的纪录似乎也不大光彩。关于他和宇普西隆间的交情是否足以促使宇普西隆相疑他的清白，罗彬瀚也不免保抱持着一种相当悲观的态度。 他心情沉重地等待着下一个出此刻自己眼前的熟人，而这期间宇普西隆仍然不肯放任他保持沉默。这个星际便条仍然笑容阳光地看着他，令罗彬瀚想起良久以前莫莫罗是如何宣传行善十则的。他坚强地没有招供，但已经开始双腿打摆。 “这位师长教师，你在星网上认证的名字是罗瀚，但根据我向达达图巴师长教师的询问，你的名字是周雨。我应该用哪一种叫法称呼你比较合适呢？” 罗彬瀚抖了一下。他意识到宇普西隆可能并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存在。他琢磨了一会儿，当心翼翼地说：“您看叫哪个合适吧。” “那样的话，就用罗瀚师长教师吧。虽然没什么道理，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罗彬瀚的汗更多了，他干笑点头说：“我也觉得。” “那么罗瀚师长教师的老家是什么地方呢？或者是没有特定故乡的巡星者出身？” “我鱼塘出生的。”罗彬瀚僵硬地说。 “鱼塘？” “对，就是你们养鱼的地方。” 宇普西隆的目光变得有点好奇。那也可能只是一种钓鱼技巧，但他似乎并不知道罗彬瀚的话是真是假。他仍然用那种很容易争取到疑任感的语调说：“罗瀚师长教师平时有什么爱好呢？” “呃。”罗彬瀚说。他没准备好应付这种跳跃性。 “请别告急，此刻只是随便聊聊嘛。虽然此刻我无法识别罗瀚师长教师你的身份，但也不能断言说你有什么严重的违法行为。只要清除你的嫌疑，最后肯定会释放你的。所以在那之前我们普通地聊谈天就好了。” 谁也不能说宇普西隆笑得不够热心真诚，但罗彬瀚坚决不相疑他的说法。要证实他和周温行无关或许并不困难，但他可没忘记索玛沙斯提亚和蓝鹊是怎么提起荆璜的——没准荆璜的罪名还比周温行重些呢。
“我真不是刚才那神经病的同伙。”他极尽诚恳地对宇普西隆说，“我俩啥时刻亲近过？” 宇普西隆从容地答复道：“负责监视‘冻结’的线人说你们曾经在糖街外面的广场碰头。” “那是他骚扰我！”罗彬瀚控诉道，“我被骚扰就是我的问题吗？你们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不过，线人说看到‘冻结’把疑似冷灰爆豆糖的东西分享给你，像那种一克卖到数万智思币的违禁品，一般来说是不会随便送给别人服用的吧？” “啥玩意儿？”罗彬瀚说。他莫名其妙地盯着宇普西隆，宇普西隆也戴着笑容和蔼的面具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宇普西隆说：“看来罗瀚师长教师并不认识冷灰爆豆糖。这样说吧，在你今天和‘冻结’接触的过程中，他给你提供过一些相似糖果的东西吧？” 罗彬瀚想起来了。谁人被他扔进喷泉里的糖球。那让他突然间感到强烈的后悔，因为那时他还未强烈地意识到周温行是怎样的一种……生物，他姑且只能这么形容。如果换成此刻的他，那颗来历不明的糖球绝对会被他尖叫着扔给雅莱丽伽处理。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宇普西隆，但在他来得及开口以前，宇普西隆从衣袋里取出一颗红色的糖球。 “是这个吧？”他问道。 罗彬瀚盯着他手里的糖球看了一会儿，早疑地点了点头。那看起来的确很像他扔掉的那一颗，不过此刻它看起来小了几圈。 “我简单地阐明一下这种违禁物的效果。这是一种无远域配方和传统高糖兴奋剂的混合物，按照我从黑市打听到的情报，那种来自无远域的成分叫做‘莲药’，是带有灵场内成分的致幻剂。” 宇普西隆用指尖抠了一下糖球，剥掉里头坚硬的红色糖壳，从中露出内部密密丛丛的黑籽。那看起来像是稍大一些的芝麻，却散发出异常浓重的、宛如奶油般甜美的香气。 “据我所知，这种新型兴奋剂最早是由一个名叫利威达亚的犯罪组织流畅出来的。虽然走私并不是我所负责的范围，但是既然东西落到了危险分子手里，他的动机就不能不让人在意了。” 宇普西隆轻轻合拢拳头，把糖球紧紧攥在掌心内。光芒从他的指缝里漏出，当他再次张开手心时，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关于大部分碳基生物而言，这种兴奋剂的效果都和其他同类的违禁品一样，是导致神经高度亢奋、幻觉发生、体内循环加速、攻击愿望增强，除了效果强度外并没有迥殊的地方。但是在少少数个例身上出现过非常恐惧的反应。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而导致了这种效果，目前中心城和我在光之国的学少都没有得出结论，所以只能暂时搁置，以加强流畅控制作为主要的解决手段。说到这里，我必须要严肃地问一句，罗瀚师长教师，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吃过这种药吗？” 罗彬瀚拼命地摇头。宇普西隆似乎相疑了。他令人难解地笑了一下说：“那真是太好了。” 他还想继续说话，但这时刻达达图巴到了。那肤色斑斓如地底工厂的杜兰德人带着他声势浩荡的猫人保镖部队，旁边还跟着马林与红发的黑奥娜。 糖城老板明显对情况有一定的把握。他径直绕开地上的大洞，来到坐在少椅上的两人面前。宇普西隆绝不惊奇地起身招呼：“晚上好，达达图巴师长教师。” 杜兰德人没有热暄。他开门见山地说：“宇普西隆师长教师，我希望你立即释放你旁边的周雨师长教师，他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我想他的清白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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