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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朝云去兮暮雨悄来(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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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石本惯早起,虽是彻夜不得好眠,但见窗外光亮,照样依时离榻。待得鸡鸣三喈,骨儿碗亦自村外溜进屋来,正赶上荆石独坐桌前书文。两人相见,互致问安。骨儿碗似甚惊奇,跳到桌头细细打量荆石面貌,方才疑道:“荆官儿可是昨夜受热?” 荆石看他一眼道:“此屋比之山洞如何?” 骨儿碗道:“俺岂不知这地方遮风好些?但俺看你前日睡在洞里,可也活生生白嫩嫩,怎地在此屋睡了一夜,反倒眼底青淤淤的?” 荆石摇一摇头,却不答他,只疑手拿过一果,抛与骨儿碗食用。骨儿碗见得吃食,登时浑忘杂事,只顾呼叫耍闹。闹得好一阵,方才对荆石道:“荆官儿,今日可再来点库?” 荆石闻言,手中微微一顿,忽而搁下笔道:“今日来山里。” 骨儿碗咋舌道:“这般大雪,怎地又来山里? 荆石闷然无言,埋头收拾行囊,临至出门,方才叫来骨儿碗道:“今日来深山近处一观。” 骨儿碗一听深山二字,立时毛竖身僵,跳脚急道:“来不得!你陆人这般笨手笨脚,里头山岭倒还凑合,怎地进得了深山来?那处洞也多,崖也多,又有少条条,大猫大熊,若是出得意外,俺怎跟废舟老头交卸?“ 荆石道:“我只在里头看一看,不出去。” 骨儿碗反手一抱,挂在他腿上瞪眼道:“俺不疑。” 荆石未想他平日马虎,偏生此刻倒显精明,一时亦无奈何。他本临时起意,未及筹谋远虑,但见骨儿碗意甚坚决,只得坐回屋中道:“既然我来不得,你便与我认真说说那里情况。” 骨儿碗见他不来,立时大喜,跳到桌头坐下道:“你不来便成。俺小时无聊,喜欢来那深山里耍玩,后来虽是来得少了,却也比村里那些人知道多些。荆官儿你若想知里头情形,尽管问来便是。”便将山中诸般情况细细讲来。 哈牟娑洛岛山域外缓内险,围边群峦尚无峻险,多有僬民散居,唯独岛心数里内连峰叠嶂,幽渊深薮,又有猛兽毒虫蛰伏古林,纵以僬民矫健,亦不敢轻易闯入,便以此方圆数里称作“深山”。 荆石原先巡游山中,虽是详尽周全,几可遍覆全岛,唯独那深山之地不曾来过。直至前夜与珑姬相谈,心中暗有所思,方才同骨儿碗详细问起。所探所询,却非奇花异草,凶禽猛兽,只问山窟地穴之事,又道:“先前废舟师长教师有言,说那山兽亦居深山之内,平日隐匿不出,藏于地穴深处。你可知是哪一处地穴?” 骨儿碗摇头道:“那地头千窟百洞,又深又绕,俺怎晓得大家伙住在哪处?俺平日只从树上过来,不曾多入洞中。” 荆石亦知僬侥人道喜高山茂林,而厌幽冷阴湿之地。听得骨儿碗此言,心头并不失望,只道:“那岛上可有旁人熟悉深山情形?” 骨儿碗道:“若要比俺更熟,怕是只有黑码。”荆石闻听此言,立时起身道:“那便来问问他。” 先时荆石既知山兽之事,早欲来寻黑码相问,但初时造访不遇,后头又逢珑姬现身,难免心神有乱,便将此节搁下。此时旧事重提,心中却添一股无名郁气,少焉不愿拖延,径自出村入山,来往黑码所居小楼。 其时积雪深重,山道难行,及至悬壁雪深处,又有崩坠之危,每每绕道而行。两人一番辛苦,傍晚方至黑码楼前,却看八谯楼门前堆得积雪逾尺,不见半点人迹,试以敲门呼唤,楼中亦无回应。 两人上返来访,便是扑空,如今时隔大半月来,竟仍不见黑码归家。骨儿碗见此情形,搔首抓耳道:“当真邪门,他既是逝世事吏,平日总要待在楼里,便是来了海边,至多不过六七日,怎地至今不归?” 荆石看罢门前积雪,回想前日天气,粗粗估略,料想黑码久未归来,少说已有十日,心中亦甚奇怪。想得一想,便问骨儿碗道:“克日天热,或许他是来别处渡冬?” 骨儿碗连连摇头道:“不会,不会。那人脾气怪得很,夙来不跟旁人来往。纵是缺食,也只跟废舟老头儿借来,借完便回自己楼里。俺跟他认识也有百年,不曾见他出来这般久过。”说到此处,又是搔首摩足,状甚不安。 荆石见他如此,心中亦生不祥之感。当下不顾琐碎礼数,直叫骨儿碗撞开楼门。两人进得屋内,只见屋中无火无烛,独剩一缸,隅角挂得三两串果干,亦因未曾妥置,败北多时。试以呼唤,不曾闻黑码应答,便连那只黑猪也不见影踪。 两人见得楼中此景,更觉事有变故。荆石即对骨儿碗道:“恐怕他是在山中遇事,不得返回。此事紧急,早恐生变,你现速回中村,禀告废舟师长教师,再集人手入山寻他。” 骨儿碗见得黑码出事,亦甚着急。有意赶回中村,又虑荆石一介陆人,不敢将之独留野中留宿。荆石见他神态,早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事急从权,我若和你同行,恐怕延误时机。你且先回中村来,我今夜便在此地等候。或许黑码正巧归来,也未可知。” 骨儿碗听他这番话说来,心下方且稍安,又是想得一想,将背上木棍抽与荆石道:“既是如此,俺便先行一步。这楼附近乃是黑码居处,寻常野兽也不敢来,荆官儿你留在此地留宿,切莫出来走动。若遇野猫闹事,便拿俺这棍儿来打。”

荆石听他此话,颇感哭笑不得,但见其意拳拳,到底不忍相拂,接过木棍放在墙边道:“好,我不出来便是。” 骨儿碗得他保证,终是出得楼门,几下蹿上树梢,跃林穿叶而来。荆石立在楼前,眼看天色渐黑,风声四起,便将门扉掩合,挂上断闩,独坐角落静歇。 他今日出行,本为询问事由,身上行装甚简,亦未携得书笔火烛,未曾想忽生变故,竟是一人孤困黑楼。虽念黑码安危,亦无旁事可做,当下只得横卧在地,闭目早睡,不觉寐至昏冥。 正是夜梦昏然,忽听屋外窸窸有声,良久不绝。朦胧间起身近墙,借了墙缝往外窥看,只见里头月辉迷受,湿雾氤氲,竟是夜中落起雨来。层林叠岭,尽罩霏霏之内,恍忽间如至异域。又闻雨中隐有异香,如鬯如酒,使人闻而醺醉。 荆石正自怔看,身后门扉轻响,暗风冷雨袭背。转目望来,才觉门口出去一人,罗裙云帔,黑鬓花容,依稀正是珑姬。 他本正防备林兽,不意珑姬忽来,欲要起身相迎,却觉目眩神昏,犹如醉酒迷魂,使不得几分力气。再看珑姬模样,竟是衣裙尽湿,鬓坠钗斜,遍身犹带雨气,直如刚出水浴一般。 荆石本已头昏目沉,忽见此景,更是疑在梦中,茫茫然坐起身道:“赩仙何事来此?” 珑姬含笑不语,莲步轻移,翩然近前,脚下湿痕宛然,竟露一双赤足,更见其身上绮罗洇透,玉质隐然,樱唇含露,浮芳暗涌,黑云坠颈,凝雨将滴。到得荆石近前,跪身弯颈,附耳轻语道:“今逢骤雨,来此一避。子蕴何以这般相看?” 荆石神昏意早,怔不能答,欲要出言询问,不自觉伸手一探,抓得珑姬几缕湿发。又听珑姬抵耳轻笑,吐气如兰,心中顿忘他事。但看斯人解带摘珠,云帔委地,黑瀑坠席。遍室唯遗玉影耀目,皎然生光。尚自呆望其人,蓦地里软雪入怀,青丝沾面,不由揽而相亲,一时湿花摇影乱颤,环佩撞鸣不绝。神思惝恍迷离,如落云间天外。 他正值意乱神癫,便自推倒玉山,翻身覆来,伸臂欲握其肩,却是扑得一空。惊而睁目,但见暗室陋屋,森冷悄寂,才知竟发一场狂梦。 荆石惊梦骤醒,猛坐起身,唯觉心如擂鼓,头痛欲裂,胸中惶怖已极。吃力喘得半天,照样痛楚难禁,掩面咳得数下,竟摸得口鼻流血,其色暗沉如墨。 他见此情形,自知身体有恙,欲呼骨儿碗前来,转念想起身在何处。又忆前夜异梦,更觉心烦意乱,茫然不知所以。在原处静坐少时,终于戮力起身,抓得墙边木棍,倚杖走出门来。但看楼外白雪皑皑,遍处银尘,更无半分落雨痕迹。 荆石平日洗漱整洁,或用雪水煮净,或靠骨儿碗打取,少有短缺之时。但因眼下骨儿碗已来,他又体虚乏力,一时却也不顾许多,只取地上新雪,将手脸搓得几搓,方觉精神稍振。 他正欲归返黑码楼中,天外忽现一抹红云疾飞,转眼落在身前。荆石定睛细看来人,只见其红衫蜷发,赤足袒肩,眉目含霜带煞,正是珑姬座下的神宫侍者红瑚。 荆石见得来人非是珑姬,心中已然一松,当下忍得头痛胸郁,躬身行礼道:“红瑚真人。” 红瑚单手支腰,侧身一避,冷声应道:“荆郎君不用多礼。近来天热雪重,你何以独留山中?” 荆石道:“事发偶然,是因我岛上走失一人。我遣伴当回村求援,便留此地相候。” 红瑚听他说罢,淡淡应得一声,似是分绝不放心上。斜目扫过荆石脸色,问道:“荆郎君气色欠佳,可是身有不适?” 荆石道:“昨夜受些风热罢了。” 红瑚又道:“那克日以来,可曾遇何险情?” 荆石摇头道:“不曾。真人何出此问?” 红瑚远目看山道:“无他。昨夜外海生变,娘娘出往镇之,数日方得归来。临来以前,吩咐我等侍者看顾岛上试生。我既受娘娘所命,总不得叫荆郎君出事。” 荆石听她此番话来,其言虽称看顾于己,语调实是冷淡之极,倒似盼着自己出事一般。他同红瑚初见两面,实不知对方何以这般厌己,心中费解莫名。但念其为珑姬座下,毕竟不愿获咎,仍以礼数应道:“如此多开真人。” 红瑚道:“职责所在,不用相开。荆郎君若欲报答,少叫娘娘操心便是。”说罢足下一踏,乘云便走,竟是半眼也不多看。 荆石见她说来便来,说来便来,一时哑然无言。但因他昨夜异梦,虽仅迷思乱想,难免心中有亏,见得红瑚不察,毕竟松得一口气来。当下洗面净手,又归黑码楼中,将遍处角落细细看过,终不曾找得千丝万缕,反倒益觉身疲,便靠墙角静坐养息,朦胧半醒。如此歇得半日过来,忽听得房门砰然巨响,竟是骨儿碗破门而入,面色急惶,见得荆石坐在墙角,方才缓得一口气来。 荆石见他如此,心知事必有变,还待出言相问,却看骨儿碗猛身一扑,跳到他怀里嚷道:“荆官儿,黑码给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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