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叛逆少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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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不要气愤，林姑娘过了年也九岁了，到了叛顺的谁人年纪，等再大些就好了。”王夫人一面安慰说着，心里却是想道：姓林的丫头肯定越大越不听话，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将来你受气的时刻多着呢。 “哎！” 贾母叹了口气。 “鸳鸯。” 鸳鸯顿时一阵头大。 “老祖宗。” 贾母忧心道：“你来那里跟着点，白日在那里玩玩也就罢了，晚上照样要回碧纱厨来的。” 鸳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当心翼翼的来了东府。 一股书香墨香的文卷气息迎面而来，宁静致远，就连伺候的丫头媳妇走路时都轻手轻脚的，跟西府那里咋咋呼呼嘻哈打闹，甚至赌钱吃酒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愧是书香门第。 “你又来了！” “不在老太太身边好生伺候，总往这边跑什么？” 惜春冷着一张小脸说道。 鸳鸯闲伴笑道：“紫鹃今儿有些不舒服，老太太我来伺候林姑娘。” 惜春笑道：“行吧，正好林姐姐有些口渴了，我宁府尚缺一个烧火的丫头，你快些来吧。” 鸳鸯：“……” …… 西山书院每月一次月考， 月考的内容、时光都跟院试相似。 两天考试时光一晃而过，几个文采风流的书生一面滔滔不绝的议论着出了书院大门。 “请问‘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一题，你们怎么破的题？我的破题是‘贤者以名之不正，至于礼乐不兴也’如何？”开继文表情略带谦逊，眼中却满是得意。 “不愧是开兄，此题破的大气，庄重！” 众人皆赞。 “诸位，我的破题是‘礼乐之不兴，则刑罚不成矣！如何？” 众人皆无语。 “宋兄，你犯题了！” 八股文破题不能大批出现题目中的字眼，一旦出现过多就是违式，考试的时刻直接作废，都不用继续往下阅卷。 “坏了！大意了！” 宋玉气急松弛的拍了下大腿，这要是三年一次的乡试，可能他会直接跳井。 “没事没事，月考而已，还有下一次。”贾蓉在一旁笑着安慰道。 “诸位诸位，我的破题是‘刑罚重于礼乐，则天下平也。’如何？”又有一人说道。 “夜兄，你这……” “怎么？” 开继文道：“你认真读题了吗？你这是骂题啊。” 夜梦书正色道：“骂题？不会吧？我这是‘反破’。” 开继文笑道：“破题虽可‘正破’也可‘反破’，不过中心思想不能变，圣人的中心思想是重“仁”而轻“罚”，你这是典型的骂题，要是我来阅卷，都不用往下读，直接废了。” “说禁绝教习就喜欢我这种剑走偏锋的，点了头名呢。”夜梦书还有些不服气。 “那得锦衣卫指挥来给你阅卷。”开继文笑道。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拿给锦衣卫指挥一篇文章，他都不一定能念懂。 “可惜，这次是李大人亲自阅卷，李大人最重‘礼’‘仁’二字，你自己掂量吧。” “啊？完了！” 夜梦书悲呼一声。 “没事没事，月考而已，还有下一次。”贾蓉笑着安慰。 “顺之兄，你别光顾着安慰人了，你是如何‘破题’的？” “哎，我破的题不好。” “顺之兄又谦逊了，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位列甲榜十一，慕煞旁人！”
“快说快说！” “我的破题是‘既刑罚所以失中，知礼乐不可废也。” “妙！” “雅！” “秀！” “庄重！” “前十！” “你们阅卷？” “好了好了，好容易挨到休沐日，赶紧找个地儿歇息两天才是，考试的事返来再说罢。” “这是正理！” “锦香院谁来？花朝节快到了，那里必有诗会。” “我来。” “同来！” “顺之兄弟？” “别叫他了，他不行的。” 身为大孝子，父亲卧病在床，能来烟花之地混闹吗？ 当然不可能！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老爹病情。 “这几天老爷如何了？” “还好还好。”佩凤笑道：“前儿老爷的好友冯大爷来咱们家，找了个张师长教师来瞧了瞧老爷的病，张师长教师看了一回说是不打紧，开了个方子服下，这两日老爷的咳嗽果然好多了，还起来扶着走了两步呢。” “好，很好！” 贾蓉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这几天他考试都一直担着心。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对了，老爷既然能站起来了，我得提前准备一根拐给老爷用。” 贾珍毕被打瘸了一根腿，走路很可能不太灵便，身为大孝子，必须事事得想的周到。 佩凤笑道：“大爷，您是真真的孝顺呢。” 孝，是必须的！ 一直是是贾蓉在这个世界为人处事的基准！而且他感觉已经逐渐领悟到了“孝”的精髓所在！ “对了大爷，四姑娘跟林姑娘都在呢，四姑娘好像还有事找您。” 哎！ 大孝子不容易。 还有两个姑姑需要孝顺。 “我先出去看看老爷再说吧。” 珍老爷的病才是他做挂心的，其余任何事都要靠后。 佩凤闲吩咐道：“大爷，张说了，老爷这时刻候千万千万不能气愤。” 佩凤连着说了几个千万，以示郑重。 贾蓉笑道：“放心，我清楚的！” “我给老爷带来了惊喜！” “什么惊喜？” “待会你就知道了。” …… “咳咳，你个畜牲！” 见了贾蓉，原本大好的贾珍就忍不住气愤，又咳嗽起来。 “老爷息怒，有个喜事。”贾蓉闲笑说道。 贾珍眼睛一亮，咳嗽顿时好了。 “什么喜事？快说！” 难道这书呆子开窍了？已经跟太爷提了秦姑娘的事情？ 贾蓉道貌岸然道：“就是这次月考，儿子做了一篇文章，肄业大人看了都夸赞不已，破题是‘既刑罚所以失中，知礼乐不可废也’，启题是‘盖刑罚系民基重也，以礼乐废而不中，君子能不求其端载……’” 贾蓉开始滔滔不绝，如何破题，如何启题，起讲，入题，…… 有什么能比学业进步更能让一个父亲喜悦的呢？ 一时光，贾珍听的云里雾里，只觉胸口烦闷不已，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畜牲，住口咳咳！” 一不当心就咳出了血！ 贾蓉顿时慌了起来。 “老爷，老爷您怎么样了？” “快，快给老爷吃药！” 佩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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