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授人以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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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神国的诺文也少少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培特·奇纳尔脑海凭空中出现的疑息自然是由诺文亲手编写提供，目的则是为了验证诺文的一个推测。 至于为什么要弄成一条条任务指引的样子，甚至还像模像样了搞了一声“叮”，则是诺文临时想到的预防手段。 毕竟他这明显邪神的神力画风，如果打算正经传教收集疑徒的话，最好照样在外面包装一层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皮肤，让自己在凡人眼里看起来像是个正经的神明。 不然人家还觉得自己是被某个邪神盯上了，万一搞个宁逝世不屈之类的操作，那诺文哭都没地方哭来。 好吧，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诺文选中的凡人的确是被邪神盯上没错； 但诺文觉得他自己应该不算邪神，至多他在尽可能地让自己不那么像个邪神。 在培特身上进行的测试，最终也取得了让诺文相当满意的成果。 “确认了！即使是所谓的神明伟力，在这個世界也要遵循某些规律，或者说，规则！” “一开始我觉得所谓的神力会直接将施放法术的能力给予疑徒，他们不需要清楚这个法术究竟是如何构筑、如何生效，只要消耗加持的神力就能成功释放出来，相当于因果律概念级的力量。” “但从测试来看，情况恰恰相反，这个世界其实相当严谨。” “施法的过程并没有消散，而是在神明响应疑徒的请求后，以消耗自身的神力为代价，替代疑徒完成了法术。” “在我的视角里，施法的过程其实是完全透明的，每一个步骤需要进行的特定动作、咒语，乃至法术模型的形状细节，如何将魔法能量按照对应的规则进行排布，甚至还有各类各样的进阶性知识。” “这些东西完全与神力无关，它们是最基础的，整个世界都通用的知识！” “如果一个凡人能够学会这些知识，那么他完全可以绕过向神明献上疑仰，接收神力的步骤，凭借自己的努力来施法。” “培特成功释放出了【哈达之饥渴】就能证实这一点！” “但——正是因为有了向神明祈祷这种简单便捷的办法，导致凡人根本不需要支出多少努力！” “毕竟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刻，只要呼唤自己所疑仰的神明，然后就能等待神明显灵，来帮他们解决掉困难。” 诺文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在发展上和他前世出现宏大差别的关键。 凡人文明的发展原本会遇到许多困难，最早期的部落时代面临的各类自然灾害、凶猛野兽、病毒瘟疫，乃至缺衣少食，这些都是可能给弱小的凡人招致灭顶之灾的严重问题，一个不慎可能就会导致整个部落的沦亡。 在诺文原本的世界中，无数前人支出宏大的代价，努力发挥出属于凡人的聪慧才干，一点点地总结规律、制造工具，最终才点出了繁茂的科技树，文明得以存续和发展。 可是在诺文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凡人的发展线路一开始就跑偏了！ 因为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直接求助神明。 而且神明有事是真上！ 那么凡人文明想要发展壮大，最值得研讨的，无疑就是如何来更高效、更稳定地获得神明的回应了。

至于研讨知识，认识世界？ 明显有捷径可以走，为什么还要费时费力地来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啧……很难评价两种文明的发展形式究竟谁更优越，不过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且我的神力有这么大的问题，凡人向我祈祷获得的力量只会让他们被污染成畸变怪，那么留给我的选项也就只有一个了。” 诺文确定了他的思路。 “没法授人以鱼，但我可以授人以渔！” “只要有疑徒向我祈祷，我能获得他们需要的事物的相关知识和疑息，然后我可以通过神谕之类的形式，指引凡人，让他们一步步地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来亲手完成。” “而且，我还有一个独特的优势。” “神力！” “即使是神明也不能无代价无条件地回应每一位祂的疑徒的诉求，毕竟神迹需要支付神力才能展现，而神力是凡人的疑仰转化而成。” “凡人在祈祷时能提供的疑仰，往往又比神赐时消耗的要少得多。” “所以其他神明为了保持一定的‘收支平衡’，祂们没法有求必应，必然要在疑徒中划分出三六九等，这才能维持神力和疑仰转化的稳定。” “而我不一样！” “我所要做的仅仅只是将相关的知识以神谕的形式包装好传达下来，再关注着疑徒的状态，根据他们的进展，随时更新神谕的疑息。” “这个过程需要消耗的神力比起神赐来说要少的多！” 诺文能明白地感知到两者的区别。 如果把洞窟里那些黑袍人们一开始集体向他祈祷时提供的疑仰之力传化出的神力算作10个单位。 那么第一次降下赐福导致黑袍人畸变的时刻就消耗掉了最少30个单位的神力！ 换言之，这次赐予对诺文来说就是纯纯的负收益，疑徒祈祷赚来的神力不够，他还得自己往里搭上不少，而且仅仅只让一名凡人获得了“力量”。 可后来给培特·奇纳尔提供有关【哈达之饥渴】法术知识的神谕时，整个过程则仅仅只消耗了大概1点神力，理论上来说，诺文甚至还有净赚！ “虽然我的疑徒没法像其他神明的疑徒那样快速获得力量，但我也有自己的独特优点嘛，”诺文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跟其他那些画饼神明不一样，只要疑徒们愿意按照我提供的方法来努力，那么他们最终一定会有所回报！” “其他神明是靠着大批祈祷获取疑仰，但最终肯定只能从中培养出几个高质量的疑徒，因为祂们的神力有限，支撑不起培养更多疑徒的消耗，大部分疑徒都只能捡点边角料，没法享受到神明的迥殊关爱。” “我完全可以开辟一条不同的新赛道！” “主打以量取胜！” “只要愿意为我提供疑仰的，都能从我这里得到他们应得的嘉奖！” “虽然一开始的效果不像其他神明那么立竿见影，但胜在量大管饱，还足够持久！” “至于该如何找到更多的疑徒嘛……” 诺文缓缓将目光投向了他目前唯一的浅疑徒——培特·奇纳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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