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东缉事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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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东缉事厂 这次详谈，虽然达成什么协议，但萧如雪照样很有疑心的。这是跟铁墨磋议许久，才开出的条件，既然开出这些条件，那就有把握金家一定会答应。对金家来说，并没什么丧失，淅川城不给大明，那么以后也会被皇族李家或者其他家收走。金明婉做不了决定，只不过是因为她看不到这些罢了。 另一边，继续一天的朝贺大典终于结束。铁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事闲完，总算过了一关。与侯世禄以及陈新甲往外走的时刻，多铎竟然凑了过来。多铎也没避忌什么，拍了拍铁墨的肩膀，怪怪的笑道，“铁督师，你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喽，本贝勒只能祝你一切顺利了。” 铁墨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侯世禄神色不悦的冷笑道：“十贝勒，你此话何意？” “侯大人，看来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啊，不过铁督师知道的，铁督师啊，阿纥土门部的事情你难道没跟侯大人说么？”多铎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他只是用话点了点，便找个理由告辞离来。侯世禄和陈新甲看着铁墨，露出了疑惑的眼神，铁墨挠挠头，苦笑道：“我的老迈人，你不会听多铎那厮挑拨吧？阿纥土门部的确有点事情，娜木钟似乎有联姻的想法，不过此事撇，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呢，铁某哪能到处乱说？” “还真有事？”侯世禄不禁有些诧异了，阿纥土门部的事情侯世禄多少知道一点的，以前皇太极也好，林丹汗也罢，可都一门心思的想把娜木钟搞到手呢，毕竟阿纥土门可还有上万勇士呢。只是娜木钟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找到了铁墨。阿纥土门离着云府太远了，想收服阿纥土门，麻烦事太多了，所以娜木钟的联姻想法怎么看都有些不切实践。 当然联姻不切实践还有其他原因，侯世禄可是知道铁墨的根底的，谁人海兰珠可是科尔沁部的明珠，以海兰珠之精明，会任由娜木钟这个女人入云府？联姻一事很不现实，但林丹汗可未必会管这些，连带着皇太极也会生出许多心思，难保这两个人不会干出什么事情。多铎刚才说那番话，摆明了是存着看热烈的心态。 多尔衮也不是善类，娜木钟弄出这些事情来，就算铁墨、林丹汗和皇太极不起冲突，多尔衮也会想办法让几家起冲突的，若非如此，多铎不会一副疑心满满的样子。 “来京之前，已经将这点破事推给了海兰珠，至于此刻如何，我也不知。不过，无论阿纥土门归属哪家，都不会一帆风顺的。这种事也懒得提出来，就算在野堂上提出来，那群老家伙也不会关心的，搞不好他们会让咱们坐山观虎斗，跟多尔衮一样看热烈呢！” 侯世禄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了两步，他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事儿你办的太马虎了，让你家那女人处理此事，你怎么想的？联姻不联姻的不重要，只要阿纥土门不归林丹汗也不归皇太极，那对我们就是好事一件。” 侯世禄的想法就是维持原状，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皇太极和林丹汗想要吞掉阿纥土门部不是一天两天了，到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想维持原状几无可能。侯世禄目光复杂的看着铁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既然娜木钟找到了你，那你就想办法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铁墨哪能不清楚，可清楚归清楚，这种事想要处理好非常难的，“我的老迈人啊，你也别这样看着铁某，此事铁某心里一店谱也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铁墨也不傻，是绝对不会轻易接这个话的。这种事要处理不好，闹到最后搞不好阿纥土门没吞下来，还获咎了科尔沁部的布和父子。铁墨不点头，侯世禄也不能硬逼，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若真能娶了娜木钟，那大明东北边陲也算多了一大助力。 接下里两天时光，各国使节陆陆续续离开京城，倒是金明婉带着一些家兵留了下来。京城的事情闲活完，铁墨也要准备返来了，在京城待得越久麻烦就越多。不过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让铁墨轻易离开，金明婉的事情刚有了点头绪，宫里就出了事情。 朝贺大典之后，负责后宫的田公公下令将懿安皇后的寝宫挪到西宫，一些宫女太监帮着闲往西宫热新苑抬东西。此事怎么看都有点急迫了，可宫里上下没人发表意见，张嫣也刻意瞒着，致使铁墨竟然绝不知情。夜里，与金明婉深谈一番，刚把金明婉送走，府上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田公公的逝世仇人白公公。 白公公裹着一身黑袍，一直低着头，非常的低调。经白公公一番叙述，铁墨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公公原本不想趟着浑水的，可是想想铁墨的权势和性子，要是真瞒着不说，以后出了岔子，铁督师想要捏逝世他白某人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无奈之下，白公公只能冒着风险出宫一趟。得知张嫣的处境之后，铁墨久久未语，知道后宫已经对张嫣不怎么待见了，未曾想变化来得如此之快。思索一会儿，转头对萧如雪点点头，萧如雪清楚铁墨的意思，没一会儿就有侍卫拿着一个布兜进了屋。将兜子扔给白公公，萧如雪笑道：“以后宫里有什么事情还得多麻烦公公了。” 握着手上的布兜，白公公心中颇有些无奈。不想收这个钱，但又不敢，最后只能尴尬的笑道：“夫人言重了，督师待咱家有恩，咱家自然要多多帮衬的。” “公公哪里话？虽说咱们关系不需要这些，但在宫里行走，总要打点一下的，要不连个称心的人都没有。公公尽管用，宫里那里若是不够用，再派人来取便是！”萧如雪这番话听上来很暖人心，但落在白公公耳朵里无异于一道枷锁。钱这个东西收的越多，越撒不了手。 铁墨沉吟少焉，神情严肃的问道：“白公公，你久在宫中，大多事情都了解。我问你一句，若是不加干涉，娘娘会如何？” 白公公不由得愣了下神，犹豫了一会儿，咬着牙关低声说道：“不敢欺瞒督师，往常宫里碰到这种事，会越来越严重的。娘娘的事情，想必督师心里也晓得一些，如果不加干涉，娘娘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的，这还只是开始，再往后，娘娘的命恐怕就.......” 剩下的话白公公没敢说下来，他相疑铁墨二人能听懂。皇宫大院，人人趋之如骛的，但同样也是一座宏大的牢笼。久在宫中，白公公见过太多生生逝世逝世的事情了。后宫之中，从嫔妃到宫女，只要从上边掉下来，那就不是简单地落毛凤凰不如鸡了。后宫之中，什么心思的人没有？进了西宫热新苑，煎熬之下，少有能熬过三年的，大多数不是疯了就是病逝世了。当然，是不是真的病逝世，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内阁主导，陛下也没拦着，若是没人干涉，娘娘的结局不会太美好的。为了保住皇家名声，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娘娘暴病而亡似乎是最好的结局了。白公公本人是不想看着这个结局的，娘娘是个好人，早些年若是娘娘护着，或许他白某人早就成为宫里的一抔土了。 待了约有一盏茶工夫，白公公匆匆离开了。铁墨坐在椅子里，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整个人仿佛一个宏大的冰块一般，“呼，这些人也真够狠的啊，为了对付我，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而这个女人以前还帮过他们。陛下......也很没良心啊......她为陛下做了这么多事情，居然不如皇家脸面值钱......” 萧如雪蹙着黛眉，心中颇有些不悦。铁墨与张嫣之间的过往，她并不是太清楚，但海兰珠以及常闵月等人对张嫣有意见，她是晓得的。准确的说，那几个女人之所以气愤，就是担心跟张嫣走的太近会惹来麻烦，果不其然，该发生的事情照样发生了。 心中不乐，但萧如雪也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刻表达出来。内心里，她也不希望铁墨做个冷血无情的人，铁墨今日可以不顾张嫣，那么明日也可以不顾其他女人的安危。不管多么理智的女人，总会有小女人自私的一面。 “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管不管？”萧如雪坐下来，尝试的问道。铁墨抬起头，冷笑道：“管，当然要管，陛下可以不在意她的逝世活，我可不行。看来该找时光跟王启恩谈谈了，哼。” 铁墨并不蠢，成基命那些人设这个局，就是想用张嫣当引子把他铁某人引过来。只要他铁墨直接插手后宫之事，那么无论结果如何，必然会让陛下十分的不满。虽说朱由检此刻已经生出戒备之心，但至多双方关系还算和气，若是因为张嫣的事情弄的撕破脸，那就真有点得不偿失了。 张嫣的事情肯定要管的，但绝对不能按照内阁的意愿来做事，否则就被别人吊着鼻子走了。 “见王启恩？你疯了不成？你可别忘了，他可是看着陛下少大的，他能舍了陛下帮你？”萧如雪十分诧异，出言拒绝道。铁墨摆摆手，自疑道：“正因为他一心为陛下斟酌，所以才要找他。” 次日一早，铁墨便找个理由进了宫。来到张嫣原来的居所看了一眼，只见院子有些空荡，原来的宫女太监也走了个洁净。哎，这速度还真够快的。铁墨并没有急着来热新苑，而是在东院缉事厂这找了一间屋子坐了下来。东缉事厂，简称东厂，以前这里可是与锦衣卫镇抚司齐名的内廷衙门，甚至从某方面来说威风更胜锦衣卫镇抚司。 可惜，时至崇祯五年，东厂衙门已经不复当年，这里的番子少了许多，虽然这两年已经反应过来的朱由检想尽办法重建厂卫，可惜收效甚微。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的，毁一样东西举手可完成，可是想要重建那就千难万难了。铁墨来到东厂衙门后就坐着品茗，虽然没让人来找王启恩，但以王启恩之精明不可能没个反应。 自己在东厂坐着，王启恩这个司礼监大太监要是一点回应都没有，那他也活不到此刻了。果然，做了约有一个时辰，院中出现了王启恩的身影。 进了院门，王启恩摆摆手将身边的两个太监留在了外边，进了屋，拱手施了一礼，笑道：“铁督师突然来这东缉事厂，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让咱家帮闲？” “呵呵，王公公还真猜对了，着实有点事想劳烦公公，听说张娘娘最近搬到了热新苑那里，想请王公公帮个闲，多照拂一番！” 铁墨话说的轻巧，可是王启恩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虽然之前听闻铁墨与张娘娘之间关系不清不楚，但终究是流言蜚语，至今为止也没人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可是铁墨此刻这番话说出来，无异于主动启认了。王启恩又岂能不气愤，他脸色僵硬的瞪眼道，“督师此话着实有些意思，后宫之事，似乎不需要督师操心吧？娘娘的事情，咱家自会上心的。” “王公公何必气愤呢？不管你疑不疑，有些事情也不是铁某想看到的，许多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娘娘的事情，还请王公公多多费心了，铁某不想娘娘出什么意外，相疑王公公也不希望给陛下添几分麻烦吧？” 铁墨深深的望着王启恩，似乎要把王启恩看透一般。王启恩只觉得怒火直冲脑门，可是在将要爆发那一刻又迅速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斟酌一下铁墨说的话，是啊，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把损害降到最低。 张娘娘的日子若不好过，甚至失来性命，那铁墨一怒之下，保禁绝会干出什么事情。铁墨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出现不可修复的裂痕，对双方都没有益处，反倒是对内阁六部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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