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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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神经病院门口，骆民伟才算是恢复正常。 “我们这个时刻来找骥二郎……会不会打扰他休息？” 早上四点半的申城有许多人见过，但早上四点半的神经病院，真没人想见吧。 “的确。”李胥丽歪了歪脑袋，突然看向后座。 “这位律师，麻烦您来看看骥师长教师醒了没，如果没醒就算了，我们可以等他醒。” 说着，她又看向了神经病院的大门，然后面带微笑的下车并出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骆民伟有些不解：“你在干什么？” “律师可以先上来啊，不用敲门。”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说两遍？” “因为我突然想到，律师可能已经下车了，毕竟ta不用开门。” “……” 骆民伟有些无语，分明是他给李胥丽带的头，但李胥丽这两天的表现，却比他有经验的多。 老了！ 骆民伟叹了一口气，下车走到一边点烟，但烟刚点上，他又快步走回车旁。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李胥丽说骥二郎说这地方有十七个鬼！ 但又因为李胥丽在旁边，所以他不好抽烟，又舍不得掐了，而且他此刻真的很想抽烟。 李胥丽能理解骆民伟此刻的心情，出声道：“没事的师父，这地方很开阔。” 骆民伟终究照样把烟给掐了，他有他的坚持，主要是这会没风。 师徒二人情绪各异的等了一分钟，李胥丽的电话响起，来电人是骥二郎。 让李胥丽很意外的是，电话的另一边有些吵闹。 “来二楼。” “是！” 李胥丽更奇怪了，二楼并不是骥二郎的病房，也不是他的办公室。 …… …… 刚到二楼，师徒二人就听到了哭声，嚎啕大哭的那种，听声音是位老人。 走廊灯光明亮，有护工和护士守在一间病房的门口，他们两个赶闲走了过来。 护工和护士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注意力却都放在病房内部。 打了个招呼，两人就看到了病房内的情况。 一位老人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像是半夜饿醒的婴儿。身穿白大褂的骥二郎，此时就站在病床边上，沉默的注视着老人，像是已经习惯了半夜被惊醒的父母。 骆民伟后退一步，对旁边的医护人员问道：“什么情况？” “犯病了呗。” 半夜被吵醒的护工语气不满，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在神经病院这样的地方工作，哪能始终如一啊。 说白了，一个月才三千，玩什么真豪情啊。 “犯病？”骆民伟不解的道：“那为什么是骥二郎他……” 他扫眼一看，就能分辨出来病房内外，除了骥二郎之外没有其他医生。严谨一点来说，是没有其他医生装扮的。 “他是值班医生啊。”护工照样没好气，哪怕是面对警察。 他又没犯法，怕什么啊。 年轻的女护士态度要好一些，表明道：“骥医生在我们这里兼职医生的，闲不过来的时刻就会给他排班。而且，这位病人就是骥医生负责的。” “……” 骆民伟想不清楚，就像是他当初不清楚，省厅里的专家组最后给出的表明重点，是量子力学这個词。 李胥丽则听的双眼发亮，她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假设骥二郎能治疗神经病，那是不是可以治好自己的神经病，是不是就可以考公？ 在她看来，骥二郎肯定是愿意的。毕竟在之前的审讯中，骥二郎还问过能不能给他发一套警服穿。 真要是进了系统，那就可以获知更多不能公开的疑息，有助于提降破案效率。 就在这时刻，病床上的老人终于中止了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满脸的看向了骥二郎。 “我妈是不是来看我了？” 恩？ 这个问题本身没问题，但如果是问骥二郎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两个警察是敏锐的，发散的情绪被强行收回，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没有。”骥二郎的回应有些冷冰冰的，仿佛双相情感障碍发生发火了。 “那为什么我梦见了她？她还不跟我说话。” 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像是孩子一样摇动着身体，“我还梦见了我爸，他们两个坐在一起，都不跟我说话。”
“我爸早就逝世了啊。” “我妈以前每次都跟我说话啊。” “我妈是不是逝世了？” 逻辑清晰，这是神经病人？ 无论是骆民伟照样李胥丽，认知都因为一些所谓的常识而有些偏颇。 在他们以及许多人看来，神经病院一定是群魔乱舞的，神经病人们一定是疯狂离谱的。 “不要骗我，我知道。” “我妈一定是被我大哥害逝世的。”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都怪你们不相疑我，我要报警！” “我大哥是杀人犯！” 骆民伟和李胥丽对视了一眼，正要越众而出进入病房的时刻，就看到骥二郎拿出了他的华为Mate60Pro+1TB。 拨号界面隐约能够看到110。 “报吧。” 送上手机的骥二郎转身离开了病房，在骆民伟和李胥丽都很不解的时刻，对李胥丽伸出了手。 “手机给我。” 李胥丽下意识的拿出来时，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来电人是骥二郎。 “……” 不是，你把我的备注改成‘110’了？ 真要说起来好像也没问题，但结合此情此景，就有一些问题了——剥夺他人报警的权力，还冒充警察，从正常角度来看不像好人。 不过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刻，接了报警电话的骥二郎，成为了病房外几人眼中的焦点。 “喂，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老人的呼声，从李胥丽的手机中传出，从病房里传出。 “我大哥把我妈杀了。” “什么时刻？” “今天晚上。” “你看到了吗？” “我没看到，但我梦到我妈了，我妈不跟我说话了，还要跟着我爸一起走。我爸早就逝世了啊，逝世三十多年了啊。” “为什么说是你大哥杀的？” “因为我大哥是杀人犯，他早就杀过人了，我有许多朋友都是被我大哥杀的。” “！！！”骆民伟和李胥丽心中一惊。 “许多是多少。”骥二郎依然是冷冰冰的，仿佛一个无情的接警机械。 “一百多个，他杀了我一百多个朋友，我早就知道他还想杀我妈，因为全世界就我妈对我最好了，比我那些朋友对我还好。只要是对我好的，他都要杀……” 病人陷入了回忆，说个没完。 但此时的骆民伟和李胥丽，却是没了半点遇到杀人案的告急了。 杀了一百多个人，可能涉及到近百个家庭，而且都有相同的人际关系。别说是在申城这种小地方了，在那些超一线大城市也不可能大名鼎鼎。 这就是神经病院吗？ 两人心有感想的时刻，表情冷淡听了一会的骥二郎，终于在病人口干舌燥的时刻开口。 “好，我们此刻就派人来调查。” “开开，开开啊，一定要抓住他啊。” 电话被挂断，骥二郎看着李胥丽的手机，等了三分钟之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病房内依然坐在病床上的病人，兴奋的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警察。”骥二郎再次当着两个警察的面，冒充警察。 让两个警察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一个词——法外狂徒。 “我们抓住你大哥了，证据确凿，已经枪毙了。” 病人没有回应，而是再次痛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声音，只有老泪纵横。 骥二郎又挂断电话，还给李胥丽。 “恩……”李胥丽犹豫了一下，照样没忍住小声问道：“这样骗他，合适吗？万一，他大哥来看他……” “他大哥已经逝世了，比他妈逝世的还早。”骥二郎的语气冷淡，音量正常，完全不担心被病人听到。 “那为什么不直说呢？”骆民伟有些应激反应的感觉，皱眉问道：“说出真相，就那么难吗？” “真相？”骥二郎的语气丰富了起来，像是突然活了。 他注视着骆民伟的双眼，反问出声。 “我一开始就说出了真相，你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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