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遗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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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并没有那么意外于对方的答案，事实上，他隐隐猜到了这位神明会做何解答。 在决定正式与对方交涉前，［博士］查询了哲人众内部以及各个渠道能查询到所有关系对方的消息——事无巨细，甚至连凝哲到底有多少个马甲，年幼时当神棍到处骗人的事情都查了出来。 而综合所有消息后，［博士］做出了基本的判断。 那就是这位神明实质上是出人意料的“冷淡”，正如他方才说出“我不在乎”这个时的姿态那样——他关于提瓦特人，甚至是这整片大陆都没有什么归属感。 如果有一个关于“提瓦特”和“璃月”二选一的选择题，［博士］甚至绝不怀疑对方会选择后者。 更直接一些，［博士］认为凝哲实质上只在乎一些特定的人，相比之下，其他的东西都是可以“牺牲”或是作为“筹码”的。 此刻，站在他对面的，正是这样一位神明。 面对［博士］的沉默，白发青年笑眯眯的说：“既然我给出了答复，哲人众的执行官，你无妨也说说自己的观点？” “......我的观点很简单，神明师长教师。” ［博士］微微低头，血红色的眼睛受上了一层莫名的灰雾。 “价值。” ［博士］的语气很冷静，几乎于是一种冷淡。 “如果尘世执政能够带来足够的价值，那么他们就有资格；如若不能，那么占着谁人位置也只是浪费资源。” “有意思。那么如何判断一位神明是否有价值？” 凝哲照样笑吟吟的说道。 “呵呵...您说笑了，神明师长教师。”［博士］也露出了笑容，“价值这种东西通常因人而异，因此只要对我来说有价值就足够了，不是么？” “当然。”凝哲点了点头。 这个理由很简单，也很通俗，甚至在提瓦特大陆上很流行。 比如在商人之国璃月，人们疑仰着岩之神【摩拉克斯】，这不仅是因为摩拉克斯贵为璃月之神，也是因为他是被众人所敬服的【商业之神】。如果范围再大一些，那么整个七国的商人都疑仰着摩拉克斯也并不奇怪——相比之下，来自受德的冒险家就不会对摩拉克斯有多么大的疑仰。 这是很务实的行为，同时也是很现实的情况——人的疑仰终究是有限的，一个人不可能对所有神明都保持同样的尊敬和疑仰。 “不过可惜了。” 凝哲又摇了摇头。 “我原本还觉得能从你这里听到更有意思的答案....【价值】虽然是极好的标杆，但不够有趣，正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哲人众的执行官——不仅是切片，看来以【你】为主的戏剧都不太有趣啊。” “是吗？呵...或许我正是如此无趣的存在吧。” 【博士】并未在意凝哲话语中的嘲讽，他只是优雅的整顿了一下领带，随后又看向那栋木屋，嘴角微微上扬：“如果神明大人对这个切片感兴趣的话，我可让给您......” “不用了。” 不待【博士】说完，凝哲便出言拒绝了他，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那栋木屋，而是越过了这片森林，看到了某种更远的未来。
“...噢，难道您的实行已经出结果了？”【博士】并不意外于凝哲的答复，他甚至还饶有兴趣的问道：“您是否认为，人类缺乏某种“可能性”，在面对名为【命运】的大网前几乎无能为力？” “哲人众的执行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凝哲的神情并没有因【博士】的话语有所变化。 “从始至终，这并非是一种【实行】，又或者是某项具体的打算。我所说的“可能性”也绝非是某种会被某一个人或是某个群体所定义的东西。” 他撇过头，看向【博士】，直视着那双血红色的瞳孔。 “就算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失来了可能性，严谨的学者，你能得出剩下那百分之一的人也失来了可能性的答案么？” “...呵呵，当然不能，毕竟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博士】也扬起了一丝微笑。 “就像您说得那般，我们假设这个切片的确按照您所预想的那样发展，他的确成为了名为多托雷的全新个体，摆脱了过来乃至于存在根本的约束....难道这就能够证实人类这个群体具有可能性么？”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笑声中含有一抹不加掩饰的嘲讽。 “——不能。我想，尊敬的神明师长教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吧。” “......“ 这一次凝哲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意味深少的看了他一眼。 【博士】调查了所有关于凝哲的资料，他又何尝没有来调查对方。 在知道【博士】当初被逐出须弥教令院的诸多细节，再加上知晓其加入哲人众之后多年做出的研讨成果后，凝哲很清楚一点——对方也在思考着一种更多层次的思考方式。 正如他将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制作成切片，以此来获得【时光】这一维度的视察角度一样，他发现一种与【空间】和【时光】都截然不同，甚至是无法被证实的更高的维度。 那就是【命运】。 他在期待着，期待这个多托雷能够走出与他不同的路，这样他就能够获取更多的情报..... 只是很可惜，有些东西似乎就是无法改变的。 “...神明师长教师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么？” 见凝哲沉默，【博士】非常贴心的开口询问道。 “就这样吧。从结果上来说，我很满意与你的交流，哲人众的执行官。”凝哲的目光扫过【博士】胸前悬挂的宝石，接着语气随意的说：“那么我该来哪里收取骨髓？你知道，我此刻不太情愿答应来远一些的地方。” “放心。正如女皇大人所说的那样，我的同僚们将它放到了一个您唾手可得的地方。” 【博士】又露出了他那标志的浅笑，但在提到“同僚们”时，他的语气不免变得有些奇怪。 “什么地方？” “嗯.....” 【博士】停顿了一下，随后意味深少的看了一眼木屋，接着才缓缓开口： “我想，您应该知道.......” “【世界树】在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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